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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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陳原爍,陳原煬出了這種事,對于他來說是萬年不遇的好機會。你覺得他有可能讓自己的哥哥把孩子接回家嗎? 那你呢?紀慈希問道,你也是想要拿紀敘做籌碼,沒錯吧。 陳原臻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要拿紀敘做籌碼。只不過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 紀慈希挑眉,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比起我一人單打獨斗,我現(xiàn)在更想和你建立一種關系,一種最堅固的關系。 紀慈希審視著她,沉默不語。 紀慈希,我們互相利用吧。 陳原臻的聲音很柔和,綿軟得像是剛熬成的紅豆沙,泛著香甜的氣味,引得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紀慈希笑了笑。 我把紀敘交給你作為籌碼,那你要給我什么呢? 我會幫你守住紀敘。還有,你jiejie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想讓陳原爍得到他該有的報應嗎? 陳小姐是個聰明人,手下又有龐大的財力和精明強干的助理。而我,一窮二白,唯一能夠作為籌碼的也只有紀敘?,F(xiàn)在陳小姐要我把唯一的籌碼交給你,和我談什么互相利用 紀慈希輕笑道:說實在的,我該怎么去相信到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都是一團迷霧的您呢? 陳原臻聳了聳肩膀,笑道:其實你是否相信我都無所謂。現(xiàn)在比起我來說,你應該更著急吧。陳原煬是紀敘的生父,論物質(zhì)條件,講實在的,你和他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一旦陳原煬打算和你打官司,你覺得你有幾分的勝算呢? 陳原臻的話戳到了紀慈希如今的軟肋,她沉默不語起來。 對于我來說,紀敘也只是意外驚喜。在此之前,紀敘根本就不在我的計劃范圍內(nèi)。所以,就算沒有紀敘,我也有別的辦法達到我的目的。而你就不一樣了吧。 陳原臻說罷,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茶幾上。 這張卡里有五萬塊錢,無論今天你是否答應與我聯(lián)手,這筆錢都是你的,算是我給紀敘補了六年的壓歲錢。只不過, 陳原臻把身體往后一仰,靠在沙發(fā)上。 只不過,如果你不打算和我聯(lián)手的話,我對紀敘的幫助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陳原臻見紀慈希依舊沒有什么反應,嘴角一扯,笑了起來。 你覺得尊嚴很重要吧。聽到我剛才對你講,你對于紀敘的撫養(yǎng)權無能為力的時候,覺得很失落吧。聽到jiejie被陳原爍言辭威脅,說不定jiejie最后的急火攻心也是因此而致,覺得很憤慨吧。 她探身彎起一根手指,用骨節(jié)輕輕敲了敲那張銀行卡。 錢不是萬能的這句話是絕對的真理,但是沒錢的人是沒資格說出這句話的。陳原臻勾起唇角,緊盯著紀慈希說道。 到底是要抱著可笑的尊嚴,眼睜睜地看著紀敘被搶走,還是和我聯(lián)手,讓我來幫你守住孩子。紀慈希,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陳原臻目光灼灼地看著紀慈希白皙的面龐,她的手指就按在那張銀行卡上。 突然,她看見紀慈希伸出了手,她把銀行卡從陳原臻的指下抽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陳原臻笑了。 紀慈希抬起頭,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陳原臻。 陳原臻,她緩緩開口,這是她第一次直呼陳原臻的姓名。 互利,還不夠。她說道。 陳原臻瞇起貓兒一樣的眸子,玩味地看著紀慈希。 我要與你,共生。 陳原臻的精神猛然一震,她的瞳孔微縮,面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紀慈希笑了笑,她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手機的屏幕亮著。 正在錄音。 合作愉快。紀慈希的笑容頗為張揚肆意,與她之前那副淡漠的模樣完全不同。 陳原臻先是驚愕地看著她,然而很快,她就又笑了起來。 笑容里帶著些無奈。 紀慈希真的不愧是她看中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紀老師是真的很狡猾了【滑稽】 第18章 開個價吧 紀慈希把手機收了起來, 又恢復了之前的撲克臉?;蛟S是因為已經(jīng)向對方出示過自己的籌碼,她現(xiàn)在坐在陳原臻的對面顯得要比之前鎮(zhèn)定的多。 她垂眸看了一眼陳原臻面前的咖啡杯,笑道:怎么, 不給我泡一杯嗎? 所以這家伙是在演杰基爾和海德①嗎? 啊不, 這家伙從頭到尾都是邪惡的海德,只是從不愛說話的海德變成了愛說話的而已。 這么想著, 陳原臻的嘴角抽了抽。 她在心里感嘆著紀慈希兩副面孔, 但還是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去為她泡咖啡。 咖啡不久后被陳原臻端了上來,紀慈希抿了一口放下。 你下一步想怎么做?陳原煬應該早就知道我jiejie已經(jīng)去世了吧。他要是去了法院 陳原臻笑著搖了搖頭。 你放心, 不用你我親自動手, 自然會有人攔住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原臻抿唇微笑,卻并不說話。 深夜。 陳原煬今天隨陳至山出差, 并不在家中。 偌大漆黑的房間中, 只有一張電腦屏幕還閃著藍汪汪的幽光。 那光映出了蘇真真被嚇得蒼白的臉,也映出了電腦上方掛著的, 陳原煬與她的結婚照。 照片上的她靠在陳原煬的肩膀上,而陳原煬則是親吻著她的額頭。 二人看起來好不恩愛。 蘇真真精致的小臉兒被嚇得煞白,她看著郵件里羅列的上百條詳細到秒的開房記錄,盡管屋內(nèi)的暖氣充足, 可她還是不住地打著哆嗦。 正在這時, 她放在一邊的手機陡然響了起來。 蘇真真嚇得尖叫出聲,差點從椅子上滑落。 她直愣愣地看著那不停響著的手機,眼淚和額頭的汗水同時落下。 蘇真真咬著嘴唇, 她使勁地咽了一口口水,似乎這樣就能夠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手機還在響著,蘇真真的手機彩鈴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只是現(xiàn)在,這往日能無限循環(huán)的歌曲,卻如同一道催命符讓她無比的恐懼。 終于,蘇真真還是顫著手,拿起了手機。 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蘇真真的手指不住地哆嗦著,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哭出聲了。 她接起了電話,卻沒有出聲。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對方。 哈哈哈哈哈哈 從聽筒內(nèi)傳出來的,并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一串尖銳的,由電子合成的聲音。 蘇真真的心一沉。 蘇小姐,您應該已經(jīng)收到郵件了吧。那尖銳的聲音問道,語氣里還有未消退的笑意。 你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小姐能否同意我用這郵件也與您的丈夫陳原煬先生聯(lián)系聯(lián)系呢?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串刺耳的笑聲,蘇真真攥緊了拳頭。 恐懼的頂點便是憤怒。 蘇真真歇斯底里起來,她站起身沖著手機嘶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吧?! 蘇小姐別那么大的火氣嘛,聲音斂去了笑,輕佻道。 說起來,我給蘇小姐您發(fā)的記錄應該還不全吧,畢竟您做事也挺仔細的,還用了□□。但是您自己的記錄您自己應該最清楚。聲音說道。 啊對了,我這兒還有視頻呢,只不過如果作為附件發(fā)過去,實在是太麻煩了。 一聽到視頻二字,蘇真真如同被人當頭棒擊。 她徹底沒了底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手機也從脫力的手中墜落。 對方似乎已經(jīng)算計好了蘇真真的反映,并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蘇真真自己緩過神。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蘇真真才堪堪回神,她撥開垂在面頰的頭發(fā),淚水沾染在發(fā)絲上讓她迷了眼睛,她只好閉著眼趴在地上去摸手機。 好不狼狽。 終于,她摸到了手機,她一把抓起手機放在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你想要做什么! 您要是能早這樣和聲細語地和我說話該多好。聲音笑道。 所以你是想要錢嗎,那你開個價吧! 嘖嘖嘖,聲音砸了咂嘴,錢?我不需要蘇小姐您的錢。事實上,我是想要幫蘇小姐您。 你別說廢話了!你以為我不明白你們這種像鬣狗一樣的敗類想要什么嗎!蘇真真抬高了聲音。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太太,您還好嗎? 是保姆。 方才蘇真真歇斯底里的時候,睡在樓下的保姆就隱隱聽到了動靜,她循聲上樓之時,又聽見了蘇真真的怒吼。 蘇真真嚇得趕緊捂了手機話筒,她清了清嗓子強裝著鎮(zhèn)定道:我這兒沒事,你下去吧。 保姆有些奇怪,她剛才明明是聽見了聲音,只不過既然主人都要她少管閑事,她又何必摻和。當下就應了一聲,轉身下樓。 蘇真真聽著保姆的腳步聲遠了,心中松了口氣,她又把手機放在耳邊。 您作為大家閨秀,說話如此令人難堪,還真是讓我失望吶聲音頗有些失落道。 你少給我廢話,你趕緊開個價吧! 看來您還真是聽不懂我的話啊唉。聲音嘆了口氣,您先生有個私生子,這件事您知道吧。 蘇真真眉心微動。 陳原煬在兩個半月之前,也就是陳原爍被提拔為副總經(jīng)理的當天晚上,他一回家就跪在地上向她承認了這件事。 當時她和陳原煬大吵了一架,卻又毫無辦法。 她的確不想讓陳原煬把那私生子接回家,可她又沒有理由阻攔 如果陳原煬沒有孩子,那他在繼承之戰(zhàn)中與陳原爍相比將毫無優(yōu)勢。 然而如果陳原煬無法繼承陳氏集團,那她蘇真真對于自己的家族來說也就會變成一枚廢子。 蘇小姐,怎么不說話?聲音笑著問道。 隱隱已經(jīng)嗅到聲音的意圖,蘇真真犯了難。 她猶豫片刻,開口道:你想怎么樣? 如果您能阻止您先生把那孩子領回家的話,我或許就能把您的這些記錄忘掉。唔畢竟我的電腦里如果老是放這么多視頻資料,也是挺擁擠的。 蘇真真冷笑道:你這是在逼我讓我的丈夫放棄集團嗎? 在對陳氏集團的渴望上,您其實不比您的丈夫弱吧。 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句話卻直接戳中了蘇真真的肺管子,蘇真真登時沉默起來。 因為蘇小姐是個可憐人,所以我現(xiàn)在還愿意和蘇小姐您再多說幾句。聲音輕哼了一聲笑道: 您試想一下,陳原煬先生已經(jīng)沒了生育能力,而他的私生子和您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陳原煬先生要是靠著那孩子繼承了陳氏集團,那么那孩子將來就會是陳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而您呢?您就會是繼承人的養(yǎng)母。 蘇真真抓著手機的手一抖。 那孩子的生母已經(jīng)死了,這事兒您知道吧。 你你想說什么! 那孩子今年六歲,又是窮日子過來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孩子應該早就懂事兒了。您覺得在那孩子的眼中害死自己母親的人,會是誰呢? 你不要含血噴人!蘇真真怒道,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那個女人! 可那只是您的想法。聲音冷笑道,那孩子以后應該會學歷史吧,如果他將來讀到馮太后②的故事,大概會脊背發(fā)涼吧。您說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怎么對待您這個養(yǎng)母呢? 蘇真真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一般,身上的溫度在一點一點地消減。 而且,如果陳原煬先生真的把孩子接回了家,那我也只好把您與酒吧男模的視頻大禮包直接發(fā)到陳至山董事長的郵箱里了。到時候您覺得您是能繼續(xù)待在陳家呢,還是有臉面回到蘇家呢? 你!蘇真真大喊起來。 蘇小姐還是仔細考慮一下我的話比較好,嗯聲音沉吟片刻,陳原煬先生再回家,大概就會和您提起把孩子接回家的事情了吧。我會很期待您那時的表現(xiàn)的。 他話音剛落,還不等蘇真真再開口,就兀自掛斷了電話。 喂蘇真真的瞳孔陡然一縮,她聽著聽筒里嘟嘟的忙音,又手忙腳亂地趕緊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蘇真真無力地癱倒在地,手機落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旋即閃著光的屏幕熄滅, 正如同它主人此時的大腦一般,一片黑暗。 周鳴結束通話后長舒了一口氣,他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而就在剛才, 紀慈希看著陳原臻,她沉默半晌,終于開口。 你動陳原煬的老婆了? 陳原臻挑眉,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猜到。 在你們陳家,既能鉗制住陳原煬,又不會壞你事的人,也只有陳原煬的老婆了吧。 紀慈希說得很是隨意,似乎這是再顯而易見不過的事情。 她說罷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頸和腰肢,目光落在陳原臻的臉上,她笑了笑道: 那我先去睡了。 紀慈希轉身去往房間,陳原臻含著笑看向她方才落座的位置,直到聽見紀慈希的房門關上,陳原臻才收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