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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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陳小姐吧?服務(wù)員笑了笑,請跟我來。 服務(wù)員將陳原臻引至包間,輕輕敲了敲門,而后說道:先生您好,您等的那位女士已經(jīng)到了。 聽到里面的人喊了一聲請進,服務(wù)員馬上禮貌地沖陳原臻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陳原臻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正坐在圓桌前的高修,而他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只茶壺與兩個茶杯。 果然是有事要談。 陳原臻暗暗繃緊了神經(jīng),她走進包間反手合上門。 高律師有什么事有必要跨市來談? 高修聞言一笑,他提起茶壺往對面的茶杯里倒了杯茶,用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陳總監(jiān)先坐。 陳原臻也不客氣,她快步走到高修對面,坐下后她挑眉問道: 現(xiàn)在高律師可以說了? 陳總監(jiān)原來就是這么急性子的人嗎?高修滿目含笑,不如先喝杯茶? 陳原臻冷笑。 高律師倒是有閑情雅致,只是我沒那個工夫陪您在幾百公里之外坐著,就是為了喝一杯茶。 她說罷環(huán)顧四周,而后又道: 這里環(huán)境倒是不錯,如果高律師沒有別的事情要和我講,那我就不在這兒耽誤品茗了。 陳原臻說罷起身要走,只是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后響起高修慵懶的聲音。 陳總監(jiān),我這兒有份東西,我想您該看看。 陳原臻聞言停下了腳步,卻并未轉(zhuǎn)身。 我想, 高修站起來,他一手抄著西褲口袋,而另一只手上則是一個牛皮紙袋。 您如果看了這份東西,就能明白我為什么要讓您來這里了。 話說到這兒,高修已經(jīng)走到了陳原臻的身后,他伸出手,將紙袋遞了出去。 陳原臻這才轉(zhuǎn)過身,只見高修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容,而后她又垂眸看那個牛皮紙袋。 停頓片刻,陳原臻一把奪過那個紙袋。 高修的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轉(zhuǎn)身又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吹了吹圍繞在杯口的熱氣,品嘗著茶水。 陳原臻就站在原地,她打開紙袋,微微瞇起眸子一看,里面裝著的是幾張照片和幾張紙。 照片一共是五張,從攝影角度來看都像是偷拍。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男人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穿梭,由于他被拍照時還在走路,所以臉并不是很清晰。 一個醫(yī)生? 是S大附屬第一醫(yī)院的一位醫(yī)生。高修平靜道。 陳原臻抬眸狐疑地看向他,高修聳了聳肩膀,示意她繼續(xù)看下去。 陳原臻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沉住氣去看第二張照片。 可當她把第一張照片拿開,看到壓在下面的第二張照片的瞬間,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她睜大了眼睛確定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覺后,下意識地抬起頭驚愕地看向高修。 高修平靜如死水的目光盯著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他笑了笑。。 看來陳總監(jiān)還不知道呢, 高修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zhuǎn)身,對上陳原臻驚恐的雙眸,臉上的笑意突然在一瞬間一掃而光變得面無表情。 我也是沒想到。 原來陳總監(jiān)你,竟然不知道自己那么親近的下屬的丈夫,就在那家風云莫測的醫(yī)院里做副主任啊。 說罷,高修冷笑起來。 我說,這件事不會是您的那位廖特助故意瞞著您的吧?嗯? 陳原臻看著高修的目光變得寒意森然,她手上的那張廖特助與那個男人的結(jié)婚照逐漸被她揉得扭曲起來。 高修猜對了, 廖特助的確沒有告訴陳原臻,她的丈夫原來就是在那家醫(yī)院里工作。 事實上她的丈夫是誰本是私事,陳原臻也不過問。只是那日她與陳原臻一同趕赴自己丈夫工作的醫(yī)院,她竟然依舊沒有告訴陳原臻。 可盡管陳原臻的心情有些復(fù)雜,她依舊要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靜,她匆匆略過后面的幾張照片,而后緩步走到高修身邊,把照片啪的一聲摔在桌上。 高律師對我如何處理上下級關(guān)系似乎有什么誤解。 高修看著她只是笑,沒說話。 廖特助上班是我的下屬,下班就是與我無關(guān)的人。我是她的老板又不是她丈夫的老板,所以我對她的私人生活一點興趣也沒有。 陳原臻說著嗤笑出聲。 倒是高律師,去調(diào)查我下屬的私人生活,還真是無聊透頂。 陳總監(jiān)真是這么覺得嗎?面對陳原臻的回擊高修絲毫不在意,他掃了一眼那張被陳原臻揉皺了的照片,心中明白陳原臻并非是如同表面上那樣平靜。 李滄華的女兒是什么職位您應(yīng)該清楚。而那位廖特助,她的丈夫 高修欲言又止,他垂眸低笑。 我想,您還是先親自到醫(yī)院去看看吧。看看,您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像您說的那樣那么的涇渭分明。 高修說罷站起身,他走到陳原臻身邊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包間。 而待到高修離開之后,陳原臻眼眸中的驚愕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幾張照片,伸手整理了一下重新放進那個牛皮紙袋中。 她離開餐廳到附近的小商店里買了只打火機,開車行駛到附近的一個公園里。 在公園里,她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地點燃了那個牛皮紙袋。 看著灰色的紙灰隨著風飄走,陳原臻拿出了手機。 周鳴,我們之前猜錯了。 接到電話的周鳴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陳原臻哪來的那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于是問道: 您指什么? 高修。 停頓片刻,陳原臻輕笑道: 他不是老爺子的人。 第87章 狼吃幞頭 您 周鳴的大腦在一瞬間宕機, 過了幾十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 所以那個家伙到底是 他今天調(diào)查了廖特助。找到了廖特助的丈夫。 廖特助的丈夫?啊,就是那位吧,在S大附屬醫(yī)院工作的那位。周鳴撓著頭回想道。 多謝你啊周鳴, 陳原臻聞言笑了笑。 如果沒有你的話, 我恐怕是真的會像是瞎子和聾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哪的話, 是您安排我去查的啊, 否則, 我也沒想到 陳原臻只是笑,卻沉默不語, 笑容看起來也帶著點蒼白無力。 周鳴是個聰明人, 他當然明白陳原臻心中的不快來源于哪里,于是也閉了嘴不敢多說話。 廖特助的確是沒有告訴陳原臻自己的丈夫是誰, 但這并不代表陳原臻不會自己去查。 早在廖特助剛剛結(jié)婚不久, 陳原臻就讓周鳴查了廖特助丈夫的底細。 如果可以的話,陳原臻自然也是不想這樣的,畢竟誰愿意像是防賊一樣防著身邊的人呢? 可是廖特助那時候的種種行為卻讓陳原臻不得不憂慮。 禍起蕭墻這樣低級而致命的錯誤,陳原臻不想犯。 廖特助結(jié)婚時,只是請了半天假領(lǐng)證,不收紅包也不辦酒席。 和在自己口中與自己戀愛長跑接近十年的摯愛結(jié)婚, 卻連一場婚禮都不辦, 陳原臻本能地覺得奇怪。 起初陳原臻還以為是廖特助心疼開銷,所以她就大方地說可以給她半年的帶薪假期讓她與丈夫出國旅游吃喝玩樂,而且全程花銷都由陳原臻報銷。但廖特助還是拒絕了, 而且是不假思索地拒絕,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動心。 這一切都讓陳原臻覺得過于反常。 她明白廖特助不主動提那就是不想說,而且本來作為上司,陳原臻倒也無權(quán)過問下屬的私生活,只是畢竟 她的情況有些特殊。 于是早在那時她就派了周鳴暗地里調(diào)查,最后查出來對方工作的地點原來就是在S大附屬醫(yī)院。 直到那天,二人奔赴醫(yī)院,在路上,陳原臻無數(shù)次地期待著廖特助能夠主動告訴她這一切。 但是她卻依舊閉口不言。 對于廖特助,周鳴無法置喙太多。他很清楚廖特助在陳原臻心中的分量有多重,這些年二人嘴上說是上下級,可實際上廖特助對于陳原臻來說有時更像是長姐一樣的存在。 所以即使,他明白廖特助有些事情做得不合陳原臻的心意,他也不會多嘴。這是他做下屬的基本情商。 果然,陳原臻也沒再多說,就把話鋒轉(zhuǎn)到了高修的身上。 高修那邊她沉吟片刻,說道:你去查一下 突然,陳原臻的腦袋里靈光一現(xiàn)。 她想起紀慈希曾經(jīng)告訴過她的一串數(shù)字。 198807016 這串數(shù)字一聽就知道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之前她以為這是高修的生日,可是現(xiàn)在想來卻很是奇怪。 周鳴,你去查一下。三十年前,Z市發(fā)生過的大型新聞。不對,不只是Z市,包括Z市附近的大小城市,只要別偏離太遠,就都仔細查一查。 您是想到了什么嗎? 你還記得之前我讓你查過的那串數(shù)字嗎?怎么想我都覺得,高修的那串序號對于他還有老爺子來說,肯定都是有意義的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查。 說罷,周鳴掛斷了電話。 既然高修已經(jīng)像只鼴鼠一樣在她的身邊打洞挖掘,陳原臻自然也沒必要給他留余地。 說起來挖人底細這種事情,陳原臻做得應(yīng)該是要比高修熟練太多的。 此時那幾張照片已經(jīng)燃燒殆盡,陳原臻丟了手中隨便撿來的用來擺弄灰燼的廢棄鋼棍,起身往公園外走。 高修現(xiàn)在不在集團,紀慈希應(yīng)該是可以接電話的。 陳原臻把電話撥過去,然而手機里的忙音只響了一聲,通話就被截斷。沒過半分鐘,紀慈希就發(fā)來了短信。 陳原爍來了。 陳原爍? 陳原臻的臉上瞬間又一次陰云密布。 陳原爍找高修? 他這是要做什么? 難道是 她想起崔堇嫻那張美麗而危險的面容。 崔堇嫻是知道陳原臻的底的,而且她也知道紀敘與自己并非不熟。如果是她指派陳原爍去找高修,那么大概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這兒,陳原臻的心猛地一揪。 難道是要找紀慈希嗎? 可是 陳原臻的大拇指不停地摩挲著食指上的戒指。 如果陳原爍真的是要去找紀慈希,那么剛才紀慈希應(yīng)該是沒辦法和自己發(fā)信息的。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陳原臻想著想著就覺得腦袋里仿佛是塞了一團的亂麻,她揉了揉眉心,快步向前走去。 而與此同時, 陳原爍坐在高修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趁著身旁無人,他靠在沙發(fā)上撇著嘴仔細打量著辦公室內(nèi)的裝潢擺設(shè)。 切,這么大的辦公室,老爺子還真是疼他。 陳原爍冷笑道。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站起身,在辦公室內(nèi)踱步。 他最后走到高修的辦公桌前,看著高修的辦公桌上隔著的那塊名牌,半晌,伸手拿了起來。 不過就是老爺子的一條狗 陳原爍輕蔑地看著名牌上的高修二字,可眼神里的陰霾卻是愈發(fā)嚴重。 這種貨色,還敢在會議上給我難堪呵,等我拿到了集團,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家伙踢出去,讓你變成喪家之犬 他話音未落,房間內(nèi)響起一陣敲門聲,陳原爍嚇得手一抖,哐啷一聲,手中的名牌應(yīng)聲落地。 門外端著茶水的紀慈希隱隱聽到了辦公室內(nèi)的聲音,知道是陳原爍在亂動東西。 陳原爍慌忙把名牌撿起來放好,而后又快步地回到沙發(fā)前坐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讓自己看得自然一些,這才換上笑容,道: 請進。 接到陳原爍的許可,紀慈希伸手先把胸前的名牌扯了下來放進口袋,之后才扭動門把手走進辦公室。 紀慈希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踏進辦公室,一步一步地走向陳原爍。 離陳原爍越近,紀慈希越覺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鋒利的刀刃上,令她痛不欲生。 jiejie的死。 如果不是陳原爍把父母因為尋找jiejie而喪生的事情告訴了紀慈文,那紀敘就不會再也沒有母親, 而她, 也就不會再也沒有jiejie。 紀慈希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心中卻已然是驚濤駭浪。 從與陳原臻達成協(xié)議的那一天,她就在心中發(fā)誓要摧毀陳家兄弟,陳原煬已經(jīng)敗北,而陳原爍就坐在她的眼前。 紀慈希走到茶幾前彎腰將手中的托盤放在陳原爍身前,而后擺出一個助理面對上司應(yīng)有的笑容。 副總經(jīng)理,您的茶。 哦好。陳原爍抬起頭,他習慣性地想要看一眼對方的胸牌,卻發(fā)現(xiàn)光禿禿一片,不由得有些奇怪。正當他打算發(fā)問的時候,紀慈希卻搶先開口道: 人事部批了高律師一天的假期,所以您今天可能等不到他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啊。 陳原爍聞言掃了幾眼紀慈希,見她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只是眼睛里卻是一片冷漠。 他不屑地哼了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看著紀慈希說道: 你們律師是真的有事還是在故意躲著我? 紀慈希不說話。 只要我來找他,他就不是陪著董事長再不然就是請假。那你是他的助理,你來告訴我,你們律師什么時候在,嗯? 陳原爍說罷就緊緊地盯著紀慈希的臉,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的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