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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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紀慈希的臉上卻是依舊風(fēng)平浪靜,除了公式化的笑容之外再無其他。 不僅如此,面對陳原爍的質(zhì)問,紀慈希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微微垂首站在一旁。 二人僵持片刻,陳原爍突然發(fā)出一陣低笑。 怎么了,難道是我嚇到你了嗎?那么可怕,所以連話都說不出來嗎?他笑完之后問道。 紀慈希聞言微微抬眸,故作尷尬地笑道:真的很抱歉,副總經(jīng)理。 沒什么,陳原爍擺了擺手,這事兒怎么能怪你一個助理呢。那這樣,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你們律師,就和他說,今天我就坐在這里等他,讓他自己考慮要不要來見我。 陳原爍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堅定,頗有一種見不到高修就住在這里的架勢,紀慈希只能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聯(lián)系高修。 電話撥通后紀慈希剛想說話,陳原爍卻又突然說道: 打開免提。 紀慈希聞言一怔,愣愣地看著陳原爍。陳原爍的雙手抄在西褲的口袋里,一副慵懶的模樣。 有什么問題嗎? 紀慈希抿了抿唇,把手機從耳邊挪開。 她打開免提,高修的聲音馬上被放大在辦公室內(nèi)響起。 找我有事?高修邊開車邊問道。 是,紀慈?;卮鸬溃nD了一下,她的余光瞟向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而后輕挽嘴角露出抱歉的笑容。 百貨大樓在搞換季活動,請了幾個歌手唱歌,所以這邊的音質(zhì)有些差,您能聽清我的聲音嗎? 陳氏集團的大樓距離百貨大樓不遠,今天的確是百貨大樓搞換季大活動的日子,從早上九點鐘就開始鬧騰,估摸著要到下午才能消停。 高修聞言了然一笑,知道大概是有人在紀慈希身邊聽著,于是說道: 有事兒你就說吧。 副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您的辦公室,他說他會在這里等到您回來。 是嗎?高修故作驚訝道,嘖,那可有點棘手。 陳原爍聽著挑了挑眉,他倒是很想聽聽高修接下來要說什么。 董事長今天要我去陪他下棋,這,我剛從鄰市回來,正往那兒趕這樣,你問問副總經(jīng)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兒,要是急事兒的話,我就和董事長說一聲,先回集團。 一把陳至山搬出來,陳原爍氣得在心中破口大罵。 鬼才信陳至山真的要讓他陪著下棋,他高修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是陳至山身前的紅人,拿老爺子做幌子罷了。 可雖然陳原爍心里明白,卻也不敢真的試探,只能擺出一張臭臉。 紀慈希抬眸看向陳原爍,意思是問他要不要繼續(xù)等著高修。陳原爍黑臉擺了擺手,紀慈希于是就說道:好,我會轉(zhuǎn)達的。 紀慈希的電話剛一掛,陳原爍就冷笑道:你們律師還會下棋? 紀慈希依舊微笑:這我就不清楚了。 紀慈希的回答雖然是糊弄人,可陳原爍卻也沒法說什么,只能爆發(fā)出一聲冷笑。 呵,他看著紀慈希的臉,呵呵呵 盡管陳原爍的冷笑里滿含著怒火,可紀慈希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只是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 那就麻煩你告訴高律師。笑夠了之后,陳原爍深吸了一口氣道,明天我還會前來拜訪,希望他那時候能夠把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 他說罷拂袖而去,紀慈希轉(zhuǎn)身對著他的背影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在抬起頭,紀慈希臉上的笑意已然蕩然無存,她抬起自己的手,看著手心里被自己攥出來的血痕,眼神一點點一點點地逐漸冰冷。 第88章 化敵為友 陳原爍窩著一肚子的火回到辦公室, 他剛坐回椅子上就又一下子站起來,煩躁地踱步。 而這時,他的特助張恪成也趕忙回到了辦公室里, 剛進門, 他就看見陳原爍摘了眼鏡在辦公室里不悅地走來走去,心中于是咯噔一下。 陳原爍看樣子氣可是不順啊, 一想到這兒, 張恪成就覺得后背上的那種guntang的痛感再一次燃起。 可盡管如此, 他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沒有不與陳原爍打招呼的道理, 他暗暗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怯生生道: 副總經(jīng)理 話音未落, 一只琉璃制的煙灰缸就貼著他的面頰飛了過去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張恪成嚇得面色蒼白, 雙腿直打哆嗦,差一點就要癱倒在地。 陳原爍冷笑道:怕什么,我都看好了,砸不到你。你倒也聰明,沒有躲開。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好說這煙灰缸會不會給你的腦袋上砸出個窟窿。 副總經(jīng)理您又在開玩笑了。盡管還驚魂未定, 張恪成還是用發(fā)顫的聲音陪著笑臉說道。 開玩笑?陳原爍瞇著眼睛, 半晌,他冷笑一聲,道:是啊, 這種話也只能開開玩笑。要是真的能把誰的腦袋開了,這煙灰缸就不會是落在地上了。 陳原爍話里有話,張恪成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陳原爍是剛?cè)フ伊烁咝蓿娝@副暴怒的模樣,大概又是沒見到。 高律師下次我會幫您提前三天就約好時間。 約好?陳原爍冷哼,人家可是董事長身前的大紅人,哪有能不能約好的? 說罷,陳原爍摩挲著下巴,問道:他辦公室里那個助理,是什么級別? 高律師嗎?張恪成想了一會兒,回答道:說起來也奇怪,照高律師的級別,是可以配置專人特助的,可他卻沒有要求。他辦公室里那個助理,也就是普通的助理罷了。 普通助理?陳原爍聽罷微微皺眉,區(qū)區(qū)一個小助理剛才還敢和我用那種態(tài)度說話?高修這個當(dāng)上司的還真是給下面的人做了個好榜樣啊。 陳原爍說罷看向張恪成,勾了勾手,讓他上前幾步。 可張恪成卻還是有些怯生生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輕盈小心,半天才磨蹭到陳原爍身前。 高律師嘴上沒說,可遲早也是要配備特助的,我看他平時也就用那個小助理用得多,以后估計也就是她了。上司的工作繁重,做特助的要腦子清醒些才是。我看那個小助理,你讓人事部那邊注意著,多磨煉磨煉她。 陳原爍嘴上說的好聽,可張恪成卻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于是點點頭,答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陳原爍揮了揮手,張恪成就如獲大赦一般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去之后,張恪成轉(zhuǎn)身看了看緊閉著的辦公室的木門。 陳原爍這是打算整人了,他整不了高修,所以盯上了高修的助理。 想到這兒,張恪成嘆了口氣。 這個助理往后的日子可就難過嘍。 而此時,陳原臻正在開車返回Z市的路上。 在一個路口處遇上信號燈變燈,她剎住車,等待著信號燈再次改變。 她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面色沉重,似乎是有心事。 思考片刻,她伸手劃了幾下藍牙電話的屏幕,在看到董副院長的名字時,她停止了滑動屏幕的動作。 電話撥出的同時,信號燈變燈,陳原臻踩了一腳油門繼續(xù)向前行駛。 半個小時后,陳原臻出現(xiàn)在S市的一家高級日料店的包間內(nèi)。 而在她對面坐著的,正是S大附屬第一醫(yī)院的董副院長。 當(dāng)董副院長趕到的時候,陳原臻已經(jīng)等待多時,他推開格子門時,陳原臻正獨自一人盤腿而坐。 董副院長, 陳原臻沒有抬頭,而是端起青瓷小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您多時了。 董副院長反手把門合上,他陰沉著一張臉,沉默不語。他沒有坐下,而是就站在原地審視著陳原臻。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您不坐嗎?陳原臻這才抬起頭。 陳總監(jiān)有事就直說,坐, 他掃了一眼陳原臻的臉,冷哼道:我看就不用了吧。 前天董副院長一天接了三臺大手術(shù),在手術(shù)臺前一共站了十九個小時。陳原臻說著笑了笑,坐下和躺下的時間,對于您這種醫(yī)生來說很寶貴。您何必和我較勁,傷了自己呢? 你倒是把我調(diào)查的夠仔細。董副院長說道,不過陳總監(jiān),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那個姓曹的就這么把醫(yī)院給賣了的。 董副院長看來還是不明白形勢。陳原臻說道,我那天說的很清楚了,醫(yī)院最后的去向,是由S大來決定的,無論是你還是曹副院長,對此都無能為力。 既然是這樣,那你今天又叫我出來做什么?!董副院長聞言抬高了聲音怒道。 董副院長還是不愿意坐下嗎?陳原臻看向董副院長,眉眼里閃爍著狡黠之色。 您現(xiàn)在如果不肯坐下的話,那稍后被我所說的話嚇到了,可不能怪我啊。 董副院長原本就是有些忌憚陳原臻的,看她那副諱莫如深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上前一步彎腰與她對面而坐。 見董副院長坐下之后,陳原臻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拎起桌上的青瓷壺,正打算給他斟茶,他卻制止道:我今天休息,想回家多睡一會兒,就不喝茶了。 聞言,陳原臻笑了笑,把茶壺放下,也不勉強。 陳總監(jiān)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董副院長對醫(yī)院的態(tài)度,我很明確。只不過,您也知道,國家的政策一點點在推,尤其是對于像你們醫(yī)院這種私立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有些事情是沒有轉(zhuǎn)圜余地的。 聽陳總監(jiān)的意思,今天你還是來當(dāng)說客的?董副院長聞言說道,我是個醫(yī)生,對你們商場上的事情不太了解。只不過,就算我再怎么迂腐,也明白商人的本質(zhì)是利益。醫(yī)院到了你們的手里,不就完全成了賺錢的工具? 董副院長,陳原臻聞言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兒的包間隔音效果很好,周圍又沒旁人,咱們就都不要再裝了。之前我就說過,醫(yī)院治病救人和賺錢并不沖突,一個醫(yī)生從讀醫(yī)學(xué)本科開始到真正做醫(yī)生,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汗水,您憋著讓人家做慈善,這也不合適吧? 董副院長不說話了。 李院長很厲害啊,在一眾醫(yī)院虧損的時候,你們醫(yī)院每年都能夠盈利。我想這也是為什么,他能連任院長許久的原因。畢竟說再多的空話,都不如紅燦燦的票子管用。所以,你才一直跟著李院長不是嗎? 董副院長抬頭,看了陳原臻一眼后低頭不語。 李院長位高權(quán)重,不僅在你們醫(yī)院,就算是在整個醫(yī)學(xué)界,說話都很有分量。所以你知道,只要他死咬著不肯放權(quán),不管是陳氏還是別的財團,都不可能強行拿走醫(yī)院。李院長一人獨大,你只要跟著他,遲早有一天,院長的位置會是你的。只可惜, 陳原臻笑道:只可惜,李院長竟然自殺了。李院長一去世,醫(yī)院里群龍無首,曹副院長趁機上位。他一直是支持財閥介入醫(yī)院的,你現(xiàn)在害怕,無非就是怕陳氏一旦真的拿到醫(yī)院,院長的位置就會落入一直與財閥交好的曹副院長手中,不是嗎? 是又如何?董副院長此時也不再掩飾,論醫(yī)術(shù)論敬業(yè),我哪一點都比那姓曹的強??衫显洪L沒了,你們這些人趁虛而入,反倒是讓那姓曹的鉆了空子。我今年年紀也不小了,老院長在任上已經(jīng)干了二十年,就算是熬,我也該熬到頭了吧? 董副院長,您就那么想做那個院長嗎?陳原臻笑問道,就像您說的,您年紀也不小了,做醫(yī)生那么辛苦,再過幾年,光榮退休在家頤養(yǎng)天年難道不好嗎? 頤養(yǎng)天年?董副院長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來。 我在這家醫(yī)院里兢兢業(yè)業(yè)幾十年,即使到了這把年紀,幾個小時的大手術(shù)也是說上就上。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夠熬出頭,我又憑什么要退下去呢?陳總監(jiān)今天難不成是來勸退我的? 怎么會。陳原臻笑道,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您的決心。畢竟,如果我想要與您合作的話,光我一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不行。 董副院長聞言一愣,挑眉狐疑道:你,要與我合作? 沒錯。 什么意思?董副院長疑惑道。 醫(yī)院這個案子體量太大,更何況,您上次在會議中,還提到了我不喜歡的,審計這個詞。 果然,董副院長對這個詞也很是敏感,在聽到的瞬間,下意識地避開了陳原臻的目光。 陳原臻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繼續(xù)道: 我和所有生意人一樣,討厭這個詞,自然也不愿意摻和進這種事。我想脫身,但是少個幫手,您如果肯幫我,我自然可以順便推您一把。 董副院長看著陳原臻的臉,半晌,他抬起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笑道: 愿聞其詳。 陳原臻明白,直到這時這位董副院長才算是真的對自己的話有了幾分興趣,她抿唇一笑,拎起茶壺為董副院長斟了一杯茶。 其實很簡單。您只需要繼續(xù)做您現(xiàn)在做的事就可以了。 現(xiàn)在做的事? 陳原臻點點頭道:沒錯,您只需要,繼續(xù)反對陳氏集團入駐醫(yī)院即可。只不過,您得把聲勢造的更宏大些,必要的時候,爆發(fā)點流血沖突,也不是不可。 董副院長摩挲著溫?zé)岬牟璞?,思忖片刻,他抬眸試探道?/br> 你的意思是搞抗議咯? 陳原臻笑道:自古以來,有抗議就會有鎮(zhèn)壓。人們最開始或許還會覺得抗議者無理取鬧,可一旦鎮(zhèn)壓者占了上風(fēng),就又會不由自主地反過頭來同情抗議者。輿論向來是不吝嗇施舍同情的。 董副院長思考了幾十秒后,露出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原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