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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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御花園時,不一會就能看到巡邏的禁衛(wèi),還有走來走去的宮女太監(jiān),她自然不怕。 可是夏秋瀲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么偏僻的地方,后頭一大堆樹,風(fēng)吹過颯颯作響,叫人聽了后背發(fā)涼。 你這膽子,還非喊著要出門。綠阮鄙夷的看著身后那死死抓著自己躲在自己身后的人。 就你膽子大,你還不是一樣怕,瞧你抖的,怕還不說出來,膽小鬼。 青鳶皺著鼻子不屑的撇著唇角嗆聲。 身后兩人還在吵吵鬧鬧,夏秋瀲沒心思理會她們,她看著面前這棵茂盛的老梨樹,眸子越來越黯淡。 這棵樹,聽燕挽亭說,前朝時就在這了,長了快有兩百多年了吧。 前世她是在這樹下相識燕挽亭的。 也曾無數(shù)次隨燕挽亭來過這。 燕挽亭格外鐘情這棵老梨樹,到了夏日時常爬到樹上,躺在樹干上午睡。 她曾許多次要夏秋瀲與她一同爬上樹,她從未隨燕挽亭上去過,只是偶爾在樹下等燕挽亭睡醒與她一同離開。 只是今日,夏秋瀲卻有了幾分興致,她輕輕提起裙角,走到梨樹邊,伸手輕輕觸了觸那粗糙硌手的樹皮。 這之下,是一個鮮活蒼老的生命。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青鳶一臉愕然的看著提著裙角似乎正準(zhǔn)備爬樹的夏秋瀲。 這簡直太怪異了。 她家這個從小就安靜的似一棵竹子,別說樹,就連秋千都不坐的小姐,竟然有這般興致拎著裙角絲毫不顧忌形象,要爬樹。 小姐,小姐你下來,你這是做什么,小心別摔著啊。 青鳶燈籠一甩,就飛奔到樹下,一把抱住夏秋瀲的纖細(xì)的腰肢,一臉驚嚇的喊著。 青鳶,你放手。 夏秋瀲抱著樹,腳還未離地,就被青鳶死死的拖住了,她無奈的皺著眉頭咬唇道。 不放不放,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你怎么能爬樹了,摔著了怎辦,就算不摔,你也爬不上啊。 .... 青鳶抱著夏秋瀲死不撒手。 青鳶,你放手,我不爬。我只是有些好奇,上面是何風(fēng)景罷了。 雖然青鳶說的有些傷人,但是夏秋瀲自己知道,她的確爬不上去。 那我放手了,小姐可不爬了。 青鳶將信將疑,還死死的摟著夏秋瀲。 嗯。 夏秋瀲點點頭,她皺著眉頭有些難受,被青鳶箍著壓在樹干上,很是難受。 好。 青鳶松開了手。 夏秋瀲放下攀在樹上的手,抬頭有些黯然的看著那高聳巨大的樹冠。 突然。 一只蒼白修長的手,從樹上伸了下來。 好奇風(fēng)景,總要上來看看,不如我拉你上來吧。 低沉的聲音從漆黑的樹冠中傳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青鳶眼睛瞪的似銅鈴一般,指著樹上那突然伸出來的那蒼白的鬼手,驚恐到身子都動彈不得,一臉鐵青驚恐,撕心裂肺的慘叫著,眼睛一翻身子癱軟了下去。 青鳶。 幾步之遙的綠阮瞪大眼睛,連忙急跑幾步,卻還是來不及,只能看著青鳶直挺挺的像一塊木頭似的啪嘰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第34章 聒噪的太醫(yī)! 夏秋瀲望著從樹上垂下的那白皙的手臂,心中一驚,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身后青鳶大吼了一聲,等她轉(zhuǎn)頭,就瞧見青鳶雙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還未扶住,青鳶就倒在了地上,她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潔白的宮裙沾染著石板上的塵土。 青鳶。 夏秋瀲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扶著青鳶的頭枕在腿上,低聲焦急的喚著。 青鳶跌倒時,頭嗑在石板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脆響,夏秋瀲摸著她的后腦勺,果然摸到了一個小凸包。 小姐,青鳶她... 綠阮差些扔掉手中的燈籠撲了過來,臉蛋上瞬間就流下兩行淚。 隱在黑暗中巨大的樹冠,一個清瘦的身影從樹干中探頭出來了,白皙精致的面容在晦暗的燭火下忽明忽暗。 怎的昏了,這般膽小。燕挽亭臉上帶著幾分尷尬訕訕,掩飾般的伸手摸了摸脖頸,然后身影一閃,就利落的跳了下來。 夏秋瀲一手扶著青鳶,一手按著她的手腕,感覺到那跳動的脈息,心中才暗暗緩了口氣,她皺著眉頭望著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燕挽亭,聲音冰冷,隱約能聽出那藏著的怒氣。 殿下果然好興致,夜了在樹上悄無聲息的嚇人。 秋瀲,我可不是存心要嚇你們。燕挽亭這般含糊的解釋了一句,看著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上鐵青蒼白的青鳶,眸光閃了閃有些愧疚的垂下頭。 她見夏秋瀲和要扶著青鳶起來,就伸手要去幫忙,只是夏秋瀲清冷的眸子輕飄飄的瞥了過來,她又頓住了。 咬了咬唇,她這才羞惱的仰頭對著樹上吼了一句。 李初白,你還不給我下來,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來。 樹上絲毫沒動靜,只是樹冠一旁的樹枝輕微顫了顫,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急速掠過,速度快的叫人只能瞧見殘影。 照理說,宮中的宮女病了,應(yīng)該是由專門給宮女看病的郎中來瞧,怎么也輪不上讓太醫(yī)來,但燕挽亭開口說的便是喚太醫(yī)來。 李鳳游便直接往太醫(yī)院趕去了。 宮里的太醫(yī)府邸都在宮外,照規(guī)矩不能在宮里留宿,但怕夜里妃嬪或陛下會突然病急,便每夜會在太醫(yī)院留下兩個太醫(yī)守夜,一位男太醫(yī),一位女太醫(yī)。 女太醫(yī)便是方便入夜后進(jìn)出后宮,給妃嬪瞧病。 青鳶丫頭瘦瘦小小一個,分量倒是不輕,夏秋瀲和了綠阮一左一右扶著青鳶回到殿里,燕挽亭一路一聲不吭的跟在她們身后,也不知是不是愧疚,一言不發(fā)的垂著頭。 扶著青鳶到殿里躺下時,夏秋瀲額角已有了一層薄汗。 才讓青鳶躺下,敞開的房門口就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 一回頭,李鳳游肩上正扛著一人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門口,她鎮(zhèn)定的將肩上那安安靜靜絲毫不掙扎的人似栽樹一般輕松的往地上一倒。 穿著寬大官服的瘦弱女子在門口搖搖晃晃好幾步才站穩(wěn),頭上的太醫(yī)帽耷拉著罩住了她半張臉。 太醫(yī)院今日輪到她值守么,怎的請她來了。 燕挽亭楞了楞,瞧著那慢吞吞扯著帽子的太醫(yī),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滿。 女太醫(yī)站在門后整了好一會才把頭上的太醫(yī)帽整理好,往頭上一推,露出了一張白皙清麗的臉蛋。 這太醫(yī)瞧著是個年輕的女子,雙眼黑亮的出奇,面容清麗俊秀,她慢吞吞的對著燕挽亭躬身行了一禮,薄薄的唇輕輕一張,慢悠悠的開始說道。 福安見過殿下見過娘娘,今日的確輪到微臣值守,李副統(tǒng)領(lǐng)來時,曹太醫(yī)正巧去如廁了,就算曹太醫(yī)在他也不能在夜里進(jìn)后宮,他雖然年紀(jì)大,但畢竟是男子,照宮里的規(guī)矩,男子沒有陛下的準(zhǔn)允,是不能入后宮的,殿下若是不喜福安,福安也無法子,畢竟太醫(yī)院今夜只剩下福安一人。 這女太醫(yī)頭上的太醫(yī)官帽似乎有些不合稱,大了些,總是往下掉,以至于她說兩個字就伸手推了推帽檐。 夏秋瀲身旁的綠阮有些呆滯的挑起了眉頭。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能用如此慢的速度說這么一大堆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果然,太醫(yī)福安慢吞吞說了這一大堆話后,燕挽亭的眉頭越皺越深了,她揮揮手不耐的道。 行了行了,你給我閉嘴,少說話,先給床榻上那個小丫頭瞧病。 是。 太醫(yī)福安拖長聲音,慢吞吞的弓了腰,再慢吞吞的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床榻邊。 她的所有動作仿佛都比常人慢上許多,就連面上的表情也是慢悠悠的浮現(xiàn)轉(zhuǎn)變。 燕挽亭負(fù)著手輕輕咳了一聲,走到夏秋瀲身邊,抬眸偷偷瞥了她一眼。 夏秋瀲神色冷凝,站在床榻邊關(guān)切的看著正在給青鳶把脈的太醫(yī)。 光診脈就診了半盞茶的功夫,福安悠悠的掀起眼皮,露出一絲疑惑。 綠阮掐緊了自己的手臂。 瞧出來沒有。 燕挽亭顯然對這個年輕的女太醫(yī)不太友好,對著她出口的話總是帶著幾分不耐。 福安放下青鳶的手,伸手摸了摸青鳶蒼白的小臉蛋,神色緩了一些,她緩慢的回頭,看著燕挽亭。 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驚嚇過度。 ........ 然后呢。綠阮見那太醫(yī)說了四個字,便仿佛被點了xue一般一動不動,連忙開口問道。 被綠阮一催,福安才繼續(xù)緩慢的繼續(xù)道。 頭上有包。 ....... 燕挽亭臉色一黑,狹長的鳳眼危險的一瞇。 無礙。福安見燕挽亭的神色很是不善,這才張嘴又吐出兩個字。 請問太醫(yī),既是無礙,為何青鳶還未醒來。夏秋瀲柔聲開口問道。 她。福安微微皺起眉頭,瞧上去似乎有些費解。 她...她怎么了,不是無礙嗎。綠阮被福安的表情嚇住了,眸子里的淚水閃了閃,就要掉下來了。 她自小一起跟青鳶一起長大,若是青鳶出事了,她如何承受的住。 睡著了。福安見一旁的綠阮似乎要急哭了,這才松口讓人安心。 睡著了?綠阮眼角掛著淚,有些疑惑的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青鳶。 嗯。福安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難怪剛剛福安會一副費解的模樣,原來青鳶昏過去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直接睡了過去,這部心寬,也著實叫人費解。 燕挽亭聽到福安說青鳶沒事,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只是才好一些又瞥著福安皺了眉頭:平日你雖然說話又慢又啰嗦,但也能嘮嘮叨叨的說一大通,莫不是對本殿不滿了,才這般賣關(guān)子。 微臣不敢,殿下吩咐微臣少說話,微臣不敢違抗。 福安對著燕挽亭恭敬的躬身。 燕挽亭一時語塞,抿著唇盯著福安看了好一會,才不耐的揮了揮手。 你,,,好,趕緊開藥方,開完了趕緊走,莫讓我瞧見你。 都說公主殿下是好脾氣,但是不知為何,對著這慢吞吞的女太醫(yī),燕挽亭的脾氣就變得格外暴躁易怒,話間總是掩不住的不耐。 夏秋瀲知道青鳶無礙,松了一口氣,偏頭看了眼眉頭緊蹙一臉不爽的燕挽亭,心中了然。 福安太醫(yī)她前世見過幾次,也讓她診過幾次脈,吃過她的藥方。 雖然她行事似蝸牛一般慢又格外的啰嗦,但是她醫(yī)術(shù)的確精湛也盡忠職守,除了性子實在慢一些外,并無其他讓人討厭的地方。 燕挽亭卻從前世起,就不太喜這個慢性子的女太醫(yī)。 她問過緣由,才聽燕挽亭紅著臉不忿的解釋中知道了為了燕挽亭為何會討厭福安。 皆是因她有段時候不知怎么,渾身上下長滿了紅點,又癢又麻,便是這福安太醫(yī)給她醫(yī)治。 這一醫(yī)治就醫(yī)治了一月之余,期間福安太醫(yī)日日會在燕挽亭殿中待上幾個時辰。 照燕挽亭的話來說,那段時日,福安便如同一只慢吞吞又聒噪的麻雀在她耳邊不停不停的重復(fù)的叫喚著,讓她心煩意亂,偏又因顧忌著陳妃娘娘,不敢把她趕出去。 時日一長,她見了福安,便又煩又不滿,最聽不得她啰嗦。 福安在桌上開好了藥方,遞給了綠阮,交代了幾句便站在那一動一動了。 看完了,看完了就趕緊走。 燕挽亭瞧著那站著的福安,皺著眉頭。 回稟殿下,藥方開好了,這位姑娘并無大礙,歇息一會就好了,明日再喚人來太醫(yī)院照著藥方拿藥,都是定神的藥,喝上幾副就無礙了。 福安雖然說話慢,但是條例卻很清楚。 鳳游,送福太醫(yī)回去。 聽福安這么一說,燕挽亭偏頭看了夏秋瀲一眼,瞧見夏秋瀲面色緩了一些,心中也舒暢了許多。 青鳶丫頭的確是給她嚇昏的,夏秋瀲這般緊張那丫頭,若是她出什么事,莫說夏秋瀲會怨她,她心中也是不安。 如今無大礙,便是最好。 福安慢吞吞的抬頭,見燕挽亭面上不似剛剛那般不耐,便一派天真關(guān)切的開口問道。 殿下月事不調(diào)的毛病可是好了,近日怎么不見殿下遣人去太醫(yī)院拿藥。雖說月事不調(diào)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殿下也不可怠慢啊,微臣開的藥都是些滋補的藥,對身子有.... 你給我閉嘴。 燕挽亭溫怒的大聲出口喝止她,臉色張的一陣紅一陣紫,她想不到福安竟當(dāng)著夏秋瀲的面這般開口說出她的難言之隱。 福安張了張嘴,看著燕挽亭望向自己那犀利憤怒的想要殺人的眼神,慢慢的閉上了嘴。 李鳳游,馬上給我把她扛走,立刻。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不敢去看身旁那望過來帶著幾分打探玩味的目光,指著在扶著官帽的福安,對著門外一直站著的李鳳游下令。 殿下,微臣自己有腿能走,不需麻煩李副統(tǒng)領(lǐng)扛。 福安正色道。 只是站在門外的李鳳游卻不管不顧,一把將她拎起來,扛在肩頭,幾個呼吸間就走遠(yuǎn)了。 燕挽亭見李鳳游將福安扛走了,這才舒了一口氣,黑著的臉?biāo)查g晴朗了,她偏頭看著夏秋瀲挑唇溫柔一笑。 昏暗的小路上,李鳳游扛著福安,似扛著一個空麻袋般輕松。 師姐,你勒的我屁股疼。福安耷拉在李鳳游背后,扶著官帽不滿的抱怨。 你呀,每回都非要惹的殿下生氣。李鳳游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肩上的福安放了下來。 我這是盡忠職守,師父跟你都說要關(guān)照殿下的身子,我日日瞧著她給她配藥,她不吃就算了,還總是惱我,我何時惹過她。 福安撇了撇嘴,委屈的垂著眼角。 你這張嘴何時能安靜一些,殿下就不惱你了。李風(fēng)游哭笑不得的板著臉伸手敲了敲福安的頭。 以前在谷里,你跟師父都不愛跟我說話,我只能跟谷里的花花草草說話,后來來了宮里,見了那么多人,還是沒人愿意同我說話,我耐不住,見到人就想跟她們說說,可你們都嫌我話多。我何時話多了,我都是挑緊要的說,你們不肯聽就罷了,還討厭我,我有這般討厭嗎。師父以前總說我長的招人喜歡,可越長大,師父就不說這話了,我知道你們就是嫌我長的不漂亮了,不招人喜歡了,才討厭我,師姐,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同我說實話,我長的漂亮嗎,你可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