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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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瀲的話一字一句絕情至此,燕挽亭忽的仰頭大笑幾聲,笑聲突兀沙啞,襯著紅彤彤的眸子癲狂的如同失去神志的瘋子。 夏秋瀲,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你的不抗拒和順從,是不是從來都只是愧疚? 燕挽亭的笑讓夏秋瀲渾身冰涼,她緊緊的咬住唇,那侵襲而來的寒意,竟比以往寒疾犯了時(shí),更讓她覺得痛苦難忍,以至于渾身都在輕顫。 燕挽亭,你到底想我怎么樣。 有些話她早就和燕挽亭說過,她心里的確有燕挽亭,可是那情愛中糅雜了太多的不確定和其他感情,以至于她有時(shí)都分不清自己對燕挽亭的愛有多少,好似很深,又好似不夠。 燕挽亭掀開錦被,赤腳踩在冰涼的石板上,她一步一步走向夏秋瀲, 她的靠近讓夏秋瀲身子一顫,隨即呆立在原地,任由身后那人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將頭埋在她脖頸邊,帶著哭腔和無助,痛苦的在她耳邊低喃。 是你想讓我怎么樣,你是要逼死我,還是要痛死我? 溫?zé)岬臏I水從燕挽亭的眼角滑落,淚珠滾進(jìn)了夏秋瀲的衣領(lǐng),很快便消失不見。 夏秋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想回頭,她想抱住燕挽亭,可心底那像絲線一樣紛亂的心思,讓她茫然失措身不由己。 她們有多久沒這么親密了,自她昏睡過后,到醒來。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樗碜雍昧耍€是因?yàn)檠嗤焱ど碜尤趿?,她的身子不再像以前一樣炙熱guntang,那淡淡的體溫透過衣衫貼在她的肌膚上,暖暖的。 燕挽亭緊緊的抱住夏秋瀲縱使沒愈合完全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她也顧不上了,只想拼盡全力抱住夏秋瀲,仿佛這樣就能圈住她的心。 我很痛,心很痛,比被人刺中的那一劍還痛,你有解藥,可是你不肯救我。 她用孱弱顫抖的聲音輕聲低訴,帶著哭腔和不甘。 夏秋瀲閉上眼,手微微抬起想要握住圈在腰間的手,只是抬起卻又無力的垂落了。 燕挽亭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仿佛那些雄心壯志就這么溺死在了溫柔鄉(xiāng)里,可她沒有辦法想象沒有夏秋瀲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那才是地獄。 就算是得了一切,心也是空的,可心空了,有那些又有何用呢? 沒出息也好犯賤也罷,她只想牢牢的抓緊夏秋瀲。 我明日就去求父皇,讓他撤兵,我什么都不要了可好,我隨你去浪跡天涯。 也許為了姜國百姓,夏秋瀲應(yīng)該同意,應(yīng)該利用燕挽亭的感情讓她去央求燕皇退兵,然后心安理得的繼續(xù)留在她身邊。 可夏秋瀲卻覺得那太過卑鄙不堪,她無法再次向前世一樣,利用燕挽亭的感情,她做不到,縱使是為了姜國那數(shù)不盡的百姓。 她拒絕了。 眸中的霧氣緩緩凝結(jié),終是化作了淚珠從眼中滑落,她的手抬起覆在燕挽亭手背上,柔聲道。 燕挽亭,回不了頭了。陛下回不了頭,你也回不了了,你不要再為我妥協(xié)。 夏秋瀲的話給了燕挽亭一絲希望,她松開手抓住她的肩頭,用力的轉(zhuǎn)過她的身子,盯著她的眼睛迫切的問道。 那你呢,你可愿意為我妥協(xié)? 我不知道。 夏秋瀲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燕挽亭的感情純粹炙熱,就算曾被她深深的傷害過,可是當(dāng)她再次敲開她自衛(wèi)的那層石甲后,燕挽亭的心還沒有死,還是炙熱guntang的,依舊是滿腔的深情和一往無前的勇敢。 她可以放棄一切,只為了她。 這樣的感情卻讓夏秋瀲覺得羞愧,她如何能報(bào)以同樣的深情還給燕挽亭,又如何能像她這般純粹呢。 燕挽亭問她。 那你要我怎么做? 夏秋瀲卻怔住了,是啊,她能讓燕挽亭怎么做。 讓燕挽亭放棄攻打姜國,可這樣她是多么的無恥啊。 還是任由她覆滅姜國,可這樣她又怎么能留在燕挽亭身邊。 到頭來,抉擇還是在她的手上。 而她仿佛再次陷入了前世那最后的抉擇中。 夏秋瀲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掙開了燕挽亭的手,退了一步,雙眸中滿是空洞茫然。 燕挽亭殷切的看著她,雙眸中的希翼和期盼,讓夏秋瀲愈發(fā)痛苦,她一步一步的退開。 止住了步子后,卻伸手緊緊的抓住了胸前的衣襟,面上早已布滿了淚痕。 給我時(shí)間,好嘛? 燕挽亭怔住了,她看著夏秋瀲眼角的淚緩緩滑落,有些手足無措。 好...我答應(yīng)你,我給你時(shí)間我不逼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明明自己也在哭,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可為什么卻還是不忍看她流淚呢,為什么要那么心軟呢。 夏秋瀲垂眸,濃密漆黑的睫毛上還掛著細(xì)碎的淚珠,她低喃著。 燕挽亭,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傻,為什么。 第191章 你完蛋了! 夏秋瀲走后,燕挽亭垂頭坐在床榻邊,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 直到阿素敲了敲門,又等了許久,燕挽亭才應(yīng)了一聲,讓她進(jìn)來。 阿素小心翼翼的看著燕挽亭的臉色,輕聲道。 殿下,了辭前輩走時(shí)說,殿下喝完藥可適時(shí)在院子里走走活動(dòng)活動(dòng)筋骨,這樣傷也會好的快些。 燕挽亭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她的眼眶微紅,任人都能看出她這是剛剛哭過的痕跡,她揮了揮手吩咐阿素。 不必了,吩咐下去,若是沒事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本宮,你先出去吧。 阿素恭敬的退下了,臨走時(shí)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緩步走到了窗邊靜靜矗立著的燕挽亭。 這世間事總是如此,盡不如人愿。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夏秋瀲的心中,她永遠(yuǎn)也比不上她的姜國。 燕挽亭閉上眼,心口的痛和傷口的痛交織在一起,讓她就連喘息都覺得一陣劇痛。 站在門外一直守著的阿素想起了還一直跪在自己院落中,不肯起身的李鳳游,她有些猶豫的看著緊閉的門。 燕挽亭此時(shí)心情不佳,吩咐不許人打擾,她也不敢違抗。 可又擔(dān)憂著那倔脾氣的李鳳游,所幸喚人來守著,自己便先行去了李鳳游的院落。 才走到院子門口,阿素就看到了跪在梨樹下的李鳳游。 她一聲黑衣背脊挺直的背對著院落跪在樹下,身上發(fā)間還落著幾片落葉。 李鳳游閉著眼,面容蒼白,身子也微微有些顫抖。 她已在樹下跪了整整一天,腿已經(jīng)痛到?jīng)]了知覺,阿素走近時(shí)她便聽到了腳步聲,只不過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任由阿素走到了身邊。 阿素看著明顯已經(jīng)有些不支的李鳳游,嘆了口氣道。 殿下都說讓你起來了,你怎么就這么倔,非要跪著。 李鳳游始終閉著眼,默不作聲。 蒼白清秀的面容上,神情冷淡又倔強(qiáng)。 阿素瞧著她這模樣,實(shí)在是有些不忍,伸手便要去拉她起來。 你起來,再跪下去你腿都要廢了。 可她用盡了力氣,也沒拉起李鳳游,拽了好一會才終于放棄了,咬著牙叉著腰恨不得指著李鳳游的鼻子把她罵醒。 你是不是傻,殿下可還需要你護(hù)衛(wèi),你若是把自己的腿跪斷了,日后誰來保護(hù)殿下,你指望我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李鳳游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她微微抬頭,目光卻越過了眼前的阿素,看向了那顆年歲已老的梨樹,淡淡說道。 錯(cuò)了自然要罰,我心中有分寸。 阿素拿她實(shí)在是沒辦法,看她那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只得頹然的談嘆氣道。 你有什么分寸,殿下都不怪罪你了,你還這般自罰,我看你分明就是瘋了。 李鳳游垂下頭,滿眼的疲憊。 罰我口無遮攔,逞一時(shí)口舌之快,全然不顧殿下傷重,將她氣的病倒。 那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當(dāng)著殿下的面說出那番話來,說她無心自然不是,她便是有意的。 只不過她還是疏忽了殿下的身子不能承受的住。 她一向性子沉穩(wěn),那次卻突然失控。 其實(shí)也不過是她長年累月陪在燕挽亭身旁,她眼看著殿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陷進(jìn)去,就像是入魔了一樣將整顆真心都交付給了獻(xiàn)妃娘娘。 可獻(xiàn)妃娘娘看上去似乎絲毫都不在意殿下,她心中只有她的姜國,只會利用殿下的感情。 她對殿下赤忱一片,殿下能忍的她不能忍,一時(shí)情急這才口無遮攔。 可事后見燕挽亭被她氣的吐血,傷又重了,她便自責(zé)在這樹下跪了一天一夜也不肯起來。 阿素見說服不了李鳳游,便哼了一聲跺跺腳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罷了,我看我是說服不了你了,你等著,我找人來。 燕挽亭都開了口了李鳳游還是不肯起來,除非讓燕挽亭親自來,可燕挽亭現(xiàn)在的情形阿素也不敢再去叨擾她,她轉(zhuǎn)念想到了一個(gè)人,便徑直往葉詔音的宮邸走去了。 葉詔音這幾日也不知怎么,竟乖乖巧巧的待在自己的宮里沒出門過。 李鳳游回來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若是換做以往,她早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李鳳游了,可這次她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憋著就是不去找李鳳游。 不僅沒去找,還放話下去,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誰都不能提起李鳳游這三個(gè)字,連統(tǒng)領(lǐng)這兩個(gè)字都不能提。 其實(shí)她就是在鬧別扭,李鳳游走時(shí)她那般叮嚀,就算她是去姜國打仗,她都沒怨她恨她,還盼著她能平安回來。 可那家伙倒好,就是回來了也不來找她。 也是,她有幾次能主動(dòng)來找她的,還不是她自己每次都不要臉面的湊過去找人家,現(xiàn)在還好些,以前還總被人家嫌棄呢。 葉詔音待在宮里憋著一股怨氣,一直到阿素到訪,她才知道了李鳳游把燕挽亭氣吐血后,就跪在院子里不肯起來的事。 葉詔音啪的把手中的茶杯丟在了桌上,神色極為慌張,嚇的阿素身子都是一抖。 你說她跪了一天一夜? 阿素咳了咳,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 嗯,跪了一天一夜,殿下開口讓她起來她都不起來,現(xiàn)下還在跪著呢。 這根黑木頭,連腿都不要了。阿素,你回去照看公主殿下吧,本宮去叫她起來。 葉詔音聽她這么說,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了,提著裙擺抬著步子就往外走。 阿素見葉詔音氣勢洶洶的走了,這才松了口氣,李鳳游在這宮里的克星,可就是詔妃娘娘了。 有詔妃娘娘在,就算是氣都能把她氣的蹦起來。 阿素緩了心思,就回去照看燕挽亭了。 而葉詔音則是黑這一張俏臉,提著裙擺幾乎是小跑著跑去了李鳳游的小院子。 她身后的兩個(gè)宮女跟著一起跑,待到了后便喘著氣守在了門外,免得待會有什么人過來,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葉詔音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跪在那的李鳳游,她默不作聲走上去,提起裙擺擼起袖子,對著李鳳游就是一腳踹過去。 李鳳游雖然跪了一整日,但是動(dòng)作依舊敏捷,感覺到了身后的勁風(fēng),本能的往一旁一躲。 可雙腿沒有知覺,這么一閃她就啪的倒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葉詔音氣勢洶洶的一把挽起肩頭的發(fā)絲,卷了卷拔出金釵束好發(fā),然后腿一分霸氣的直接坐在了李鳳游的腰上,將她按在地上。 惡狠狠的盯著她,看她一臉的茫然,咬牙切齒道。 李鳳游,你完蛋了。 第192章 好吃! 你起來。 李鳳游躺在地上,一臉狼狽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葉詔音,冷聲道。 葉詔音黑著臉盯著她,雙手死死的按住她的手,絲毫不理會李鳳游的臭臉。 李鳳游你要是不想要你自己的腿你跟我說,我拿刀把它們砍了就是,不用這么麻煩。 李鳳游掙了兩下,身體酸軟無力根本就掙不開葉詔音的束縛,只能閉上眼皺眉道。 你起來。 葉詔音瞇著眼盯著李鳳游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憤怒。 我就不,有本事你自己把我推開。 李鳳游既推開不脫也掙不脫,只能道。 你起來,若是讓人瞧見了,成何體統(tǒng)? 葉詔音果然臉皮夠厚,哼了一聲還是坐在李鳳游腰上,絲毫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瞧見了我也不怕。 李鳳游閉上眼,葉詔音是油鹽不進(jìn)的人,無論是她好好說還是恐嚇?biāo)?,都沒辦法動(dòng)搖她,只能放柔了語氣,無奈的輕聲道。 我怕。 她軟軟的一句話,果然讓葉詔音動(dòng)了惻隱之心,她咬著牙明明一臉的憤恨,到最后只能跟著嘆了口氣爬了起來。 上輩子我真是欠你的。 爬起來后,她蹲在一旁雙手扶著自己的臉,臉龐都被手撐的有些變形了,她郁悶的問。 你要起來,還是要繼續(xù)躺著。 李鳳游沒應(yīng)她,只是雙手撐著坐了起來,她原本想站起來,可雙腿跪了那么久早就血流不暢,下半身一點(diǎn)直覺都沒有。 見她掙扎了半天也沒起來,葉詔音嘆了口氣,站起身對著她伸出了手。 來吧,我拉你起來。 李鳳游稍稍猶豫了一會,葉詔音在這里她是想跪也跪不了了,想了想她還是伸出了手。 葉詔音拉住她的手,用盡了力氣才將她拽了起來,可一拽起來李鳳游腿一軟又要倒下去,她情急之下連忙圈住了她的腰死死的摟住她。 李鳳游雖然看著瘦弱,可是卻重的很,葉詔音勉強(qiáng)撐住她,憋的臉都紅了,一邊小心的扶著她還要一邊抱怨著。 你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重。 李鳳游頭一次被人抱怨重,她臉微微一紅偏開頭一言不發(fā),她運(yùn)內(nèi)力行走五經(jīng)八脈想要盡力恢復(fù)雙腿的力氣,也好過讓葉詔音這么苦苦的支撐著她。 葉詔音憋紅一張俏臉,用盡了力氣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拖著李鳳游往屋子里走。 我扶你去屋子里躺著休息。 小小一段距離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葉詔音已是滿頭大汗了,可她低著頭也不松手也不停下。 好歹有了點(diǎn)力氣能站穩(wěn)了,李鳳游見她香汗淋漓,猶豫了一會后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