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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吧,說起來,倒也不復雜。 那是一個充滿陽光的午后,閑著無聊的姬冰玉正在逗鳳飛霜,看她炸毛,卻發(fā)現(xiàn)謝喻安和裴樂夜遲遲未到。 鑒于之前沈和歌的事情給姬冰玉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她頓時在心里狂cue天道。 萬幸,這一次總是無故失蹤的天道沒有掉鏈子,就在姬冰玉內(nèi)心狂cue的下一秒,它就及時出現(xiàn)。 [他們在明悟堂后門%……¥##%¥] 天道的提醒居然也會被屏蔽,這令姬冰玉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 分明之前只要是在大事發(fā)生時,甚至稍微提早一點,天道都可以給予她合格的暗示。 不過眼下,姬冰玉沒心思詢問。 她當機立斷帶著鐘子期等人出了門,穿越明悟堂后山那片茂密的叢林后,在天道明里暗里的提示下找到了于某塊犄角旮旯里,終于尋覓到了謝喻安等人。 果然,如姬冰玉預料的那樣,謝喻安和裴樂夜的情況不算太好。 遠遠看去,謝喻安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里打撈出來的一樣,而裴樂夜和他情況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更為凄涼,原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暴發(fā)戶大少爺此刻衣衫凌亂,頭發(fā)披散在腦后,總是頂著的小金冠也不知落在了何處,明黃色的袖口上還掛了幾根海藻似的東西。 總而言之,怎一個慘字了得! 姬冰玉拳頭捏的嘎吱嘎吱作響,鐘子期心驚膽戰(zhàn)地看了她一眼,還不等開口,就聽身旁的鳳飛霜“咦”了一聲。 她小聲驚呼道:“胡師姐?!” 聽見鳳飛霜的驚呼后,姬冰玉才意識到自己漏了一個人。 淡粉色衣裙的少女一直被裴樂夜和謝喻安護在身后,故而姬冰玉之前一直未發(fā)現(xiàn)她。 粉裙少女渾身上下的狼狽,比之擋在她身前的二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恰好,姬冰玉是認識她的。 正是那日煉器時,刻苦認真的外門弟子胡姣姣。 有了鳳飛霜這聲驚呼,姬冰玉等人算是徹底暴露,她索性也不再隱瞞,沉著臉捏著拳頭看了眼始作俑者,見謝文瑞被她嚇得立即后退了一步,姬冰玉又轉(zhuǎn)向了謝喻安。 “怎么回事?” 這種時候,裴樂夜說不清,胡姣姣似乎十分虛弱,只有謝喻安腦子最為清醒了。 謝喻安果然不負姬冰玉的重托,三言兩語,便說清了這其中的因果。 一盆狗血澆下,姬冰玉聽得都快懵了。 穿書太久,她都快忘了這是一本古早小說了。 胡姣姣出身微寒,家中負債,不知怎么投靠了謝家,反正現(xiàn)在就是謝文瑞拿到了胡姣姣的賣身契,耀武揚威地對她羞辱,逼她跳入池中。 而路過的裴樂夜看不下去,出聲阻止,謝喻安則是純粹被誤傷,反倒是裴樂夜為了救他,也跳入了湖中。 [不止如此。]天道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這段劇情已經(jīng)改變了,而其中又有與你有關的命運之人,所以我才不能提前告知于你。] [按照原著,今日本沒有裴樂夜路過,只有謝喻安。謝喻安被謝文瑞cao控,親眼目睹了對方幾人將胡姣姣欺凌至死,手段之殘忍讓他徹底黑化,而后更是在女主雁流蘇的挑撥下,對原身姬冰玉心懷惡意……] [等、等一下。]姬冰玉顫抖著嗓子,在心底問道,[為什么又和我有關。] 天道沉默了三秒:[因為原著里,謝文瑞苦戀姬冰玉,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墻……] “不就是一個外門弟子,驚動了這么多道友,實在令謝某難為情啊?!?/br> 謝文瑞自知今日的事恐怕無法繼續(xù),不過他倒也不慌,僅僅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他看向了姬冰玉,目露垂涎。 比起這胡姣姣,當然是姬冰玉更勝一籌?。?/br> 縱使姬冰玉背靠雪腴峰,即便是謝文瑞也多次被家中長輩叮囑,千萬不可肆意招惹雪腴峰的人。 不過嘛,謝文瑞并不信邪。 區(qū)區(qū)一個雪腴峰罷了,那個病秧子清虛子終于蝸居在雪腴峰上都不敢下來,哪里值得如此忌憚呢? “哈哈,相逢即是有緣。”謝文瑞故作瀟灑地展開折扇,自以為幽默道,“姬小姐想要將此女帶走,莫不是打算以身抵債——” “閉嘴!”“胡說八道!” 謝喻安陰沉著臉,而裴樂夜等人的神情也極為難看,而鐘子期這個暴脾氣則直接揮著鼓槌直接一槌子砸了上去。 謝文瑞直接被砸蒙了:? 鼓修是這么攻擊的嗎?! 與此同時,裴樂夜也不甘示弱,他與他的法器顯然默契度極高,在將他的長笛無限變粗后,裴樂夜直接將其罩在了一個紫衣小弟的頭上,趁著對方掙扎不過時,開始了單方面的毆打。 紫衣小弟:?? 長笛是這樣用的嗎?! 就連姬冰玉曾以為最要面子的鳳飛霜都在撥動琵琶就送了幾個流音出去,緊接著直接單手掄起了琵琶砸在了謝文瑞身后黃衫弟子的頭上,嘴里還在罵著“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黃衫弟子:??? 不是,雖然我讀書讀得少,但是怎么樣琵琶也不是這個風格吧?! 哪怕是被人掌控“令牌”而無法傷害謝文瑞的謝喻安,都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身體,將洞簫舞得虎虎生威,瘋狂給這群人下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