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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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dǎo)員愣了一下,緊接著抬手拍了拍唐妍的肩,那先這樣吧,我們保持著聯(lián)系,你阿姨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將來在學(xué)業(yè)上老師不會虧待你的。 談話結(jié)束后,望著輔導(dǎo)員離開的背影,唐妍抬手扶住腦門,嘴角咧出一絲苦笑,喜歡的人太優(yōu)秀了,居然也要輪到和輔導(dǎo)員競爭對象。 她一個人在外邊發(fā)呆了好久,腦瓜子里面一團亂。 就在這時,手機上忽然收到了輔導(dǎo)員發(fā)來的一條消息,大致意思是讓她把紀阿姨的微信發(fā)給她,唐妍看完消息二話不說將這條聊天記錄給刪掉,全然當(dāng)作什么也沒收到什么也沒看到,握著手機大步往回病房的方向走,步伐疾快背影瀟灑。 第54章 那天和輔導(dǎo)員的談話結(jié)束后,唐妍回到了紀阿姨的病房,兩個人十分默契的都沒有再談及此事,心有靈犀當(dāng)作從未發(fā)生過。 火車呼呼??康秸荆栖姾秃夯ǖ诌_了華都西站,放眼望去烏泱泱都是人,這也是唐軍第二次來華都,第一次還是二十年前,他作為唐惠怡的哥哥,送她來華都上學(xué),那是全村都光榮的事情,而今,居然接到了華都警方的電話,來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收拾爛攤子。 為了這事,他和胡春花兩人在來的路上沒少吵架,胡春花就是一口咬定是唐妍害得,唐軍罵唐亞文是咎由自取。 兩個人抵達華都后匆忙找了家便宜的旅館放置好行李后,便立即打了輛車前往兒子所在的地方,唐亞文目前是暫時被拘留在派出所,等候接下來的責(zé)任追究。 到了派出所后,唐亞文是被兩位民警押著出來的,身上穿著像是囚服一樣簡樸的衣裳,兩只手向前拷著手銬,整個人胡子拉碴,頭發(fā)好像也好幾天沒洗臟亂不堪。 在這里見到不遠千里趕來的父母,唐亞文并沒有顯得有多高興,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 胡春花心疼壞了,捂住嘴巴忍不住小聲抽泣。 倒是唐軍,是個血性漢子,上前過去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掌摑,打得唐亞文天旋地轉(zhuǎn)腦袋瓜子嗡嗡響。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在場的民警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然要出手阻止,胡春花哭著攔住唐軍,不讓他打兒子,一邊說,你打他干什么,干什么啊。 你還護著他,你到今天你還護著他,他就是這樣被你護成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唐軍沖著胡春花吼。 當(dāng)然胡春花也不是吃素的,氣勢上面絲毫不輸,一山比一山高叫囂著嗓子道,他是我兒子,你不心疼我還不能心疼嗎? 兩位是唐亞文的家屬吧,能否坐下來談。民警上前勸說。 好言勸說之下,唐軍和胡春花兩人才終于肯坐下來面對面交談,警方拿出了對方傷者也就是紀瑜清的傷情鑒定報告,明確向他們說明,如果對方起訴,唐亞文將面臨法律的制裁。 根據(jù)刑法234條規(guī)定,唐亞文會以故意傷害罪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聽到警方說出這句話后,胡春花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都抖了下,那一瞬間像是失了魂,久久未能緩過來,她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啊,要是坐了牢有了案底,將來豈不是一切都毀了。 唐軍也沉默了,垂著眼不再說話,沒人看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胡春花連連搖著唐軍的胳膊罵著他,你說句話啊,你倒是說句話啊,現(xiàn)在怎么辦,怎么辦吶,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兒子蹲監(jiān)獄嗎? 唐軍氣呼呼地說了句氣話,那也是他自找的。 唐亞文一臉不服氣地坐在對面說,坐牢就坐牢,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同一天,張米雅和佩雯帶著律師去找了紀瑜清,大家一起商討起訴一事,律師函已經(jīng)正在起草中,唐妍沒在,而是在醫(yī)院樓下帶著小孩玩,小孩子是張米雅的女兒豆豆。 因為他們覺得唐妍是還小不必參與此事,其實這其中的原因唐妍也明白,他們覺得唐亞文是她的表哥,和她是親戚關(guān)系,害怕當(dāng)著她的面不太好,其實唐妍一點也不在乎,她早就對唐亞文恨之入骨。 醫(yī)院住院部大樓的后面有一塊游樂休閑區(qū),有許多大人帶著小孩玩,因為豆豆太小只能放在推車里,唐妍還不算累,只需要推著她在園中散散步即可。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單純又美好的,望見一點新奇事物就能笑著樂上半天,唐妍坐在秋千上輕輕晃動著的身軀,一只手推著豆豆的小推車,她小小的身體也跟著隨之晃動,不時發(fā)出嬰兒獨有的稚嫩笑聲。 有句話說的很對,幸運的人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彌補童年,現(xiàn)在唐妍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些過去,這次的難關(guān)能夠迎刃而解,紀阿姨的傷也能快點好起來。 有一段時間沒和小蕓聯(lián)系了,恰好這時候收到她發(fā)來的消息,是最新的一張自拍,那照片里有男有女好幾個人,餐桌上擺滿了美食佳肴,趙小蕓說他們今天幾個同事聚餐。 望著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化上了妝,也涂了口紅,穿著打扮好看了不少,還有那新做的頭發(fā),處處透著開心和自信。 唐妍很替她開心,小蕓也漸漸開始活出了自己的樣子,而不是那個整日埋沒在車間連軸轉(zhuǎn)暗無天日還得遭受原生家庭剝削的打工妹。 趙小蕓:你紀阿姨的事情怎么樣了? 唐妍抱著手機回復(fù):律師今天已經(jīng)過來了,應(yīng)該不久就會上法庭了吧。 趙小蕓:太好了真是解氣,唐亞文那個不是東西的家伙就應(yīng)該把他給關(guān)進去,我現(xiàn)在還能想起來小時候有一次他帶著幾個男生欺負我呢。 手機上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是佩雯打來的,說是她們要走了。 掛掉電話,唐妍從秋千上下來,蹲在豆豆面前說,我們現(xiàn)在上樓去找mama哦。 mama,mama。豆豆高興地手舞足蹈。 唐妍欣慰一笑,眼睛里夾雜著一些羨慕,她兒時對于母親的記憶幾乎沒有,畢竟她從出生之后,滿月就被母親丟在家里的人。 推著豆豆往回走,恰好在住院部一樓碰見了出來的張米雅阿姨,還有佩雯姐以及隨行的律師,張米雅感謝了唐妍一番,謝謝她幫忙照顧豆豆,唐妍說是應(yīng)該的,順便夸贊了一番豆豆很乖不哭也不鬧。 佩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著說,快上去吧,她在等你。 唐妍點了點頭。 回到病房的時候,紀阿姨正一個人坐在那,靠著床頭,眼神里起初還有些疲倦,在見到唐妍時瞬間化作一汪柔情水,她們都走了吧。 嗯。唐妍點點頭,忍不住又問,都弄好了吧。 嗯。紀瑜清動了動身子,對她說,妍妍,推我下去走走吧。 找護士幫忙將紀阿姨挪到了輪椅上,由唐妍推著她乘電梯下樓,今天傍晚的風(fēng)有些大,吹得紀瑜清的頭發(fā)向后飛舞,唐妍走在后頭連忙詢問,紀阿姨冷不冷。 還好。她淡淡說。 好久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紀阿姨想要,我以后天天推著你出來。唐妍趕緊說。 坐在輪椅上的紀瑜清淺淺笑了笑,妍妍你真是個好孩子。 那是因為紀阿姨對我很好。唐妍說。 道路兩旁的樹葉隨風(fēng)揚起,飄搖過后再隨之落下,層層疊起,就像是鋪上了金黃色的地毯。 走著走著,一道鈴聲劃破兩人間的寂靜,唐妍看了眼手機來電人,心里并不打算接聽,過了會,又再次打了過來,聒噪吵鬧讓人心煩意亂。 你有電話。紀瑜清說。 應(yīng)該是推銷電話什么的吧。唐妍笑著掩飾。 沒事,你接吧,我不會介意。紀瑜清就像是料到了一切,讓唐妍無所遁形。 好像從來沒有什么能夠瞞過紀阿姨的眼睛。 無奈之下唐妍只好接聽了這通電話,耳邊傳來舅舅唐軍的聲音。 妍妍啊,我跟你舅媽今天已經(jīng)到派出所見到唐亞文啦。 舅舅唐妍壓低了聲音,一邊偷瞄紀瑜清觀看她的反應(yīng)。 我知道出了這種事情,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但是他畢竟還是你的親表哥,你也知道的,你舅媽多寶貝這個兒子,所以我也只能賴著臉皮給你打電話,看看你能不能幫忙說幾句好話,啊,妍妍? 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唐亞文有錯在先,就應(yīng)該讓他吃點苦頭。 妍妍啊,念在舅舅的情面上,就幫幫忙行不行,就算是舅舅求你了。 舅舅,你別這樣。 就在這時,電話很顯然是被胡春花給奪走,沖著就是一頓罵,唐妍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沖破,你怎么能這樣啊,唐妍,平心而論這些年我們家有虧待過你嗎,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看著你表哥要坐牢視而不見吶! 唐妍咬緊下唇,狠心掛掉了電話。 見好久沒聲,紀瑜清忍不住問,怎么了? 沒事。唐妍繼續(xù)推著她向前走去。 唐軍和胡春花走在回賓館的路上,兩個人剛剛離開派出所,被唐妍掛斷電話后,胡春花遭到了唐軍的一頓斥責(zé),好好跟孩子說話,你亂發(fā)什么脾氣,現(xiàn)在好了,沒人能救你兒子了,就讓他坐牢吧。 胡春花心急的不行,一下子哭得更加大聲,街上過路人頻頻往這邊看。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哪能想到唐妍這死丫頭脾氣這么大,真的是翅膀硬了,翅膀硬了啊。 還能怎么辦,只能明天去一趟醫(yī)院了!唐軍說。 這個死丫頭,沒人性,白眼狼。胡春花一路罵罵咧咧。 第55章 翌日早晨。 因為紀阿姨想吃橘子,唐妍特地拿著錢下來買,秋天的早晨異常清涼,唐妍衣服有點少不由得整個人縮成一團打著哆嗦,她待在這里的這幾天看來,醫(yī)院似乎是從來都不缺少人的,無論什么時候出來,經(jīng)過門診部大樓總是人山人海,絡(luò)繹不絕。 來看病的人幾乎都是一臉愁容,有時候人大概只有真的生病過才知道身體健康難能可貴。 頭頂上還有細微的晨霧繚繞,不一會便繞到了早餐街,唐妍隨便吃了兩口開始搜尋周圍的水果店,這個時候是橘子剛剛上市的季節(jié),應(yīng)售貨員的邀請下,唐妍嘗了一口有點酸牙,詢問有沒有甜的。 售貨員指了指貨架上的另一品種,價格約莫是剛剛那種的五倍有余,嘗了一口沁甜無比,就它了,紀阿姨一定會喜歡,稱了幾斤有點小貴,但都是唐妍平時生活上攢下來的錢。 買完橘子往回醫(yī)院的方向走,差不多剛剛進大門的時候,從身后突如其來冒出來的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唐妍第一反應(yīng)是反手給對方一個過肩摔,回頭瞥見了來人竟是他們。 舅舅。她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在唐軍的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人,胡春花,唐妍還是客氣地喚了聲舅媽。 唐軍和胡春花一人手上提了些東西,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妍妍,紀小姐在這家醫(yī)院吧,我跟你舅媽來看看她。唐軍說。 唐妍下意識渾身警惕起來,她是在這家醫(yī)院沒錯,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話音落,昨天還在電話里對她罵罵咧咧的胡春花也換了個態(tài)度,巴著唐妍討好道,是啊,我跟你舅舅今天來呢也沒別的,就想看看她,當(dāng)面跟她道聲歉。 唐軍也附和道,妍妍,你就帶我們?nèi)グ伞?/br> 唐妍抿抿唇,表情和態(tài)度都足夠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我覺得紀阿姨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們。 胡春花的脾氣呼之欲出,唐軍趕緊攔住她,讓她別沖動繼而繼續(xù)求唐妍能夠通融通融,妍妍,就當(dāng)作是舅舅求你了好不好,求你了。 說完,唐軍整個人見勢就要跪下來,唐妍哪里受得了這個禮,趕緊扶住他的手臂,舅舅,你別這樣真的。 不少路過的人有意無意往他們這邊看,各色的眼光,各色的議論。 唐妍,你舅舅都這份上了,你若是還不肯松口,那就說不過去了,難道就連一個當(dāng)面道歉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們嗎?胡春花緊接著說。 唐妍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下來,無奈之下松了口,但是我得先去告知紀阿姨一聲。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可以在外面等著。胡春花立即喜笑顏開,變臉之快始料未及。 唐軍這才直起身子來,欣慰地望著唐妍。 唐妍的處境也確是艱難,如果她今天早上一直不松口,恐怕舅舅真的會在她面前給她下跪,那樣她成什么人了,心里那道坎還是過不去。 推開病房,唐妍拎著橘子進去。 紀瑜清正在床上看書,見她回來立馬合上書來盈盈一笑,回來啦。 唐妍滿腹心事的樣子,將橘子放在床頭柜上欲言又止。 紀瑜清愣了下,一眼看穿,是有什么事嗎? 唐妍輕輕點了點頭。 說吧,什么事,在紀阿姨面前不能講的。紀瑜清笑著說。 唐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她,鼓足了勇氣開口,我舅舅還有舅媽他們今天早上過來了。 紀瑜清有些驚訝,隨即問,在外面嗎? 唐妍點了點頭,緊接著趕緊補充一句,不過紀阿姨若是不想見他們的話,我可以這就讓他們走。 紀瑜清聽后先是陷入了沉默,那一段時間內(nèi)唐妍能夠清晰的聽見心臟噗噗一下一下跳動的聲音,在耳邊是那么真切,猶如古寺的晨鐘敲打響亮。 過了會,紀瑜清看向唐妍開口道,讓他們進來吧。 雖說并沒有考慮太久,但這段時間于唐妍來說猶如一個世紀那么長。 唐妍咬緊下唇,心里不太確定,又反問了一遍,紀阿姨真的要見他們嗎?其實說句真心話,唐妍一點也不想讓紀阿姨見到他們,不說舅舅,舅媽是什么樣的人她太清楚了。 當(dāng)然,他們畢竟是你的親戚,你去外面說吧。紀瑜清又道。 唐妍點點頭,轉(zhuǎn)身開門出去。 唐軍和胡春花在走廊上坐著等候,見唐妍出來后立馬站起身來。 怎么樣啊,我們能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