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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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妍輕輕點了點頭,不知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目送他們進的病房,也無法揣測紀阿姨是什么樣的心情和想法,這件事情如果換做是她,如果是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未必會有那么大度。 唐妍沒跟著進去,而是坐在外頭椅子上等候,想她進去了也不是很方便。 唐軍和胡春花心里還是挺有歉疚,畢竟是他們的兒子把人打成這樣,進去病房后二話不說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道歉,紀瑜清面色一直挺平靜,看不出喜怒,她肯見他們倒也不是為了那幾聲道歉。 我知道我兒子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他畢竟是我們唐家的獨苗啊,他才二十三歲,都還沒有結(jié)婚,如果進了局子那他這輩子都完了啊,祈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他好不好,我們給你賠罪,給你賠罪。胡春花連連鞠躬,態(tài)度看著倒是挺誠懇。 坐在病床上的紀瑜清面無表情悠悠開口道,這件事情的根源,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你們的兒子對于妍妍的學(xué)習(xí)生活已經(jīng)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去妍妍學(xué)校鬧過事,你們知道嗎? 胡春花和唐軍對視了一眼,兩人算是知情的。 沒有人能猜透坐在病床上的這個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從她冷靜的態(tài)度看來,胡春花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辦下來,心里又急又慌,只好不要臉皮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撲通一聲跪在了紀瑜清的床頭。 拿出了她精湛的演技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一邊求著紀瑜清能夠放過她的兒子,能夠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要起訴他,唐軍杵在一旁也是有些尷尬的,畢竟他是個男人,做不到像胡春花那樣,對于究竟要不要幫兒子他的心情也很復(fù)雜和糾結(jié)。 坐在外面的唐妍,手心出了一層層的汗,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進去很久了還沒有出來,舅舅他們在和紀阿姨聊些什么,除了道歉,應(yīng)該還有別的吧,求紀阿姨放過唐亞文?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不會過這么久還不出來,可是紀阿姨會就此輕易的放過唐亞文嗎? 唐妍心里一點也不希望,她想要唐亞文得到法律的制裁。 就在這時,唐妍懷里的手機傳來電話鈴聲,來電人讓她很驚訝,是個幾乎不怎么打電話來的人,她的母親,唐惠怡。 唐妍拿起電話三步并作兩步加快往沒人的走廊盡頭走去,一邊接聽了電話放在耳邊,按耐住心中的緊張,盡管如此隔著電話聽到她的聲音還是會禁不住心跳加速。 是妍妍嗎? 是我。唐妍深吸一口氣。 我看到了你昨晚發(fā)的朋友圈,是誰住院了,你嗎? 唐妍這才想起來昨天那條朋友圈忘了屏蔽自己的親媽,搖搖頭說,不是我,是是紀阿姨。 你紀阿姨她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妍妍你實話實說告訴我。 聽了事情始末的唐惠怡壓抑不住怒火,隔著電話斥責(zé)唐亞文,并且聲稱讓紀瑜清一定不要放過他,能夠起訴打官司是最好的。 唐妍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樣希望的。 彼時電話里又傳來了嬰孩的哭聲,唐妍主動試探問,是弟弟嗎? 嗯,他剛剛睡醒,又鬧了,這兩天我跟你叔叔商量下看能不能有時間去華都一趟,看看小紀。 不用了!唐妍抓緊開口,隨后又放慢語氣道,你看好弟弟吧,這邊有我在,我會照顧好紀阿姨的。 出于私心,唐妍不希望母親過來,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在其中。 母女倆之間沒什么話題聊,尷尬問候一番后掛斷電話結(jié)束了這次的通話,唐妍將手機裝進口袋再次深吸一口氣。 待她回來時,舅舅和舅媽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病房的門輕掩著,里面已經(jīng)沒了人的說話聲。 唐妍輕輕推開門,探進一顆腦袋詢問,他們都走了嗎? 嗯。紀瑜清應(yīng)聲。 唐妍推門進來順手帶上了門,先是抿了抿唇,眼睛四處看了看緊接著用一種及其不自然的口吻試探,他們都說什么了呀? 紀瑜清伸手從袋子里拿出了唐妍早上買回來的一顆橘子一邊掰著皮一邊回答,沒說什么,無非就是一些道歉的話。 唐妍感到一絲驚訝,喃喃道,他們沒有給唐亞文求情嘛太奇怪了。 這時,紀瑜清嘗了一口橘子,笑得眼睛瞇起來,迫不及待趕緊掰開一瓣遞到唐妍的面前,像個小孩似的說,快嘗嘗,好甜。 第56章 唐亞文這邊的事情尚未解決,唐軍便獨自一人踏上火車回家辦事,胡春花則留在賓館等他回來,這對于唐軍來說是挺難的一件事,對于胡春花來說確是求之不得,但無論如何,現(xiàn)階段為了救他們的兒子只能這樣做。 那天過后,唐妍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舅媽應(yīng)該天天吵著舅舅過來醫(yī)院才對,怎么才一次探訪就此銷聲匿跡,就連唐妍也再也沒有收到他們的sao擾電話,沒再找麻煩過來,著實讓人摸不清頭腦。 紀阿姨的傷好得很快,除了打著石膏的腿以外,已經(jīng)可以拄著拐杖自行出入洗手間和醫(yī)院住院部大樓,至此唐妍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去學(xué)校上課,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醫(yī)院抱著書和電腦自習(xí)。 就在出院的前一天,紀阿姨把所有處理此事的相關(guān)人員都叫了過來,唐妍為每個人都端上一杯水,正準備偷偷聽一下是不是起訴提上日程一事,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 當(dāng)場所有人,無一例外皆震驚不已。 瑜清姐,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是啊,老紀,你真的打算放過那個不是人的玩意兒? 唐妍的手緊緊捏著杯沿忍不住插進了他們的對話,紀阿姨,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他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做這個決定,還挺糊涂的。紀瑜清笑了笑,看不出來是自嘲還是會心的笑。 可不是糊涂嘛,簡直是糊涂至極!張米雅忿忿道,是我,恨不得將那個小王八蛋親手送進監(jiān)牢里。 姐,這事確實不能就這樣了了佩雯在一旁發(fā)表看法。 唐妍就更加無法理解了,摳弄著手指說,紀阿姨,我還是不希望你放過他,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也不想。 紀瑜清掃視所有人一圈,面容冷靜淡淡道,這件事情是我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你們就不必再勸我了,至于妍妍,我以后再跟你解釋。 可是唐妍欲言又止,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要放過唐亞文,唐亞文那種人憑什么可以逃過恢恢法網(wǎng),他就應(yīng)該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佩雯和張米雅互相對視一眼,充滿了無奈。 畢竟紀瑜清才是當(dāng)事人,當(dāng)事人的決定忤逆不了,不管她做什么決定,也一定有她的道理吧,只要不會后悔就好。 病房內(nèi)的氣氛一度低到了冰點,紀瑜清開口打破,好啦,我明天就出院了,能不能都開心點。 出院當(dāng)天,唐軍便已經(jīng)辦完事情從老家匆匆乘車趕來,帶上胡春花一塊去將派出所關(guān)押的唐亞文給接了出來,一路上買了許多東西來到醫(yī)院。 被關(guān)了十幾天的唐亞文消瘦了不少,兩眼無神,走起路來依舊是拽拽的氣質(zhì),唐妍收拾好東西拎著和紀阿姨一塊出來時,再次見到他還是有想要沖上去揍他的沖動。 你來做什么!唐妍語氣不善。 唐亞文翻了個白眼,不想和她說話。 就在這時,唐軍狠狠踢了一腳他的小腿,你什么態(tài)度,還不快跟人道歉,要不是人家寬宏大量,你早就蹲局子了你! 對不起。唐亞文滿不情愿不太誠懇的道歉一聲。 胡春花見勢趕緊打圓場,真的太謝謝你了啊,大人有大量肯放過她,我們?nèi)叶几兄x你,感謝你。 切~唐亞文不爽的發(fā)聲。 紀瑜清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平靜地看向了唐軍,只是一個眼神,唐軍立即會意,連忙從包里取出了一張信封,走到她跟前說,東西材料都齊全放在里面了。 紀瑜清打開看了看,核對一番接著露出了微笑來,小心翼翼放進了自己的包中,轉(zhuǎn)頭對唐妍說,妍妍,我們走吧。 唐妍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得應(yīng)聲,拖著行李箱跟著她往前走,就在經(jīng)過唐軍的時候,唐軍戀戀不舍回頭喚了她一聲,妍妍! 唐妍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那一瞬間她居然看見舅舅的眼睛里浸染上了淚花,嘴唇顫抖著說,能再叫聲舅舅嗎? 舅舅?唐妍不太明白,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唐軍欣慰笑了,你在華都好好讀書,爭氣點。 唐妍點點頭,我會的。抿抿唇又掃視了那三人一眼,我先走了。緊接著回過頭去繼續(xù)跟著紀阿姨往前走去。 唐軍默默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唐亞文不爽的嘀咕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死丫頭。 你住嘴!唐軍超大聲的吼了他一句,你看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馬上跟我們回去,以后再也不許來華都。 憑什么啊,因為她唐妍么?華都又不是她家的,我憑什么不能來。唐亞文回懟道。 就憑人家還能有權(quán)利再把你送你局子。唐軍恨鐵不成鋼說。 胡春花向來都寵溺兒子,唱著白臉,是啊,你爸說的對,咱們回去,???這華都啊,不來也罷,不是什么好地方,家里有吃有喝的,沒什么不好的。 唐妍不會開車,紀瑜清暫時腿腳不方便,兩人因此叫了一輛車回去,回去路上紀瑜清還笑著說,妍妍有時間得把駕照拿下了,這樣紀阿姨也可以坐坐你開的車。 看起來似乎心情還挺不錯,唐妍還是覺得不解氣,尤其是在醫(yī)院見到唐亞文時他那副拽拽的樣子,像是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明明紀阿姨才是受害者,他有什么可不滿的。 回到家后,驚喜的是張米雅阿姨還有佩雯jiejie都來了,還叫上了一大幫朋友為紀瑜清接風(fēng)洗塵,他們買了好多菜和吃的,準備今晚在紀瑜清家里搞個大party。 本以為紀阿姨會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場合,再加上腿腳不方便之類的,沒想到整個晚上晚得最開心的就屬她,唐妍雖然心里不服氣不明白,但是依然尊重紀阿姨的決定。 熱鬧過后,歸于平靜。 送走了客人,唐妍站在門口沖最后走的佩雯姐揮揮手。 好好照顧她。佩雯說。 我會的。 進來時,紀瑜清正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的中央,手里居然舉著一杯紅酒,唐妍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刺過去,有點小生氣得說,紀阿姨現(xiàn)在是病人,怎么還可以喝酒。 微醺的紀瑜清臉頰泛著桃紅,眼神迷離,今天我高興,就只喝一杯。 唐妍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低著頭說,可是我還是很不明白,紀阿姨到底想的是什么。 紀瑜清笑了笑,伸手摸了把她的臉說,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挺介意我饒恕了唐亞文,但是紀阿姨有紀阿姨這么做的理由,都是為了你好,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唐妍看著她先是點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紀瑜清將喝剩一半的紅酒杯放置在茶幾上,早點回房休息,這些天也耽誤了不少上學(xué)的時間,明天下午你就該返校了。 看著紀阿姨拄著拐杖進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唐妍也沒有再客廳過多的停留,轉(zhuǎn)而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書桌前翻開日記本,拿起筆寫下自己此刻以及最近的心理歷程。 【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一直沒能來得及記錄下來 】 第二天唐妍很早起床給紀阿姨做早餐,本以為第一天出院回家會多睡會,沒想到紀阿姨起得也挺早,甚至還簡單地打扮了番化了個淡妝。 唐妍站在開放式廚房里煎著荷包蛋驚奇問,紀阿姨是要出門么? 是啊。紀瑜清將絲巾圍在了脖頸上,我約了佩雯,如果快的話應(yīng)該能趕在中午前回來。 早餐馬上好了。唐妍說。 不吃了,我很快回來。紀瑜清拄著拐杖往門口走去,唐妍趕緊從廚房里繞了個彎跑出來去送送她。 是公司有事嗎?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一邊幫紀阿姨開門,扶著她往外走。 不是。 哦唐妍點點頭,不好再繼續(xù)追問。 剛出來,便看見佩雯的車往這邊開來,一直停在了門口,唐妍一路將紀阿姨給送上了車目送車子離開才肯回屋。 煎了兩份的荷包蛋,看樣子今早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全部吃光。 唐妍坐在餐桌上,一手扶著餐盤,有點食之無味,不禁忍不住去想這么早紀阿姨和佩雯去做什么。 幾個小時匆匆而過,佩雯開著車載著紀瑜清往回去的方向開,一邊撥動著方向盤拐彎一邊忍不住道,姐,你對唐妍可真好。 如果你是我啊,也一定會這么做。紀瑜清低頭看向自己腿上的包,用手輕輕壓了壓。 唐妍正在客廳做著打掃,這段時間在醫(yī)院沒人在家,多多少少落了些灰,門口傳來輸密碼的聲音耳尖的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興奮地跑去迎接。 紀阿姨,你回來啦。 嗯。紀瑜清輕輕應(yīng)聲,接著轉(zhuǎn)頭對佩雯說,你也回去吧,本來今天你休息,還為了我耽誤半天時間。 姐,看你這話說的,那我回去了啊,你好好的。佩雯沖她倆招招手,唐妍,我走了啊。 拜拜!唐妍揮揮手。 妍妍。 嗯? 關(guān)上門后,紀瑜清從包里拿出一張像小本子似的東西,暗紅色的封面,轉(zhuǎn)過來看上面印著戶口本三個字。 唐妍從她手里接過,還有點不太明白,紀阿姨,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為什么會那樣輕易的放過唐亞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