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嬌寵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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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一刻鐘,她已經(jīng)說了兩句謝謝了。 言語如此單薄,可是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寧義朝她笑笑,“姑娘稍坐,我再去取一些藥膏,這掌心也要上藥?!?/br> 青嫵乖巧地點頭,“嗯?!?/br> 她以為寧義只要重新到桌上再拿一罐就行,沒想到他是旋開幾瓶藥劑,重新開始調(diào)配。 青嫵眼巴巴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他還沒有弄好。 貝齒抿在下唇上,她倒不是等不及,只是…… 青嫵用沒有受傷的手在胳膊上輕輕蹭了蹭,她離著窗戶很近,這樣的木屋難免有些漏風(fēng),吹得她渾身發(fā)涼。 她將身上這件皺巴巴的披風(fēng)扯緊,話頭在舌尖滾了滾,還是沒說出來。 “咳咳——” 這時,坐在床上的景立忽然咳起來,聽上去像是被人堵住了胸腔,咳嗽聲也有些悶悶的。 青嫵忍不住看過去,只見他掩在唇邊的帕子上隱約有血跡。 蒼白的嘴唇上也沾道了些許的殷紅。 看來,他的身子真的很不好。 寧義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走過去將原本放在門口的炭盆推到床邊上,又往里面多加了幾塊炭,讓火苗燒得更旺一些。 “主子,好些了嗎?”他遞過去一杯水,不無擔(dān)心地問。 景立接過,“我沒事,忙你的吧。” 寧叔只好作罷,繼續(xù)調(diào)配藥膏,然后給青嫵的手掌上藥。 炭盆挪過來之后,青嫵也跟著暖熱了身子。 “好了,姑娘?!睂幜x動作很快,他將剩余的紗布收進藥箱,囑咐道,“索性沒有傷到骨頭,近些日子不要傷口不要沾水,很快就能愈合?!?/br> 青嫵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看著近在遲尺的炭火,青嫵又糾結(jié)起來,要不要謝謝他呢?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景立平靜的聲音忽然響起,“寧叔,上過藥之后就把她送走吧?!?/br> 寧義一愣,看向外面的漆黑一片,猶豫道:“這么晚了……” 景立沒說話,甚至沒再看他。 但是寧義知道,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青嫵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 跟著便軟軟地倒在了長椅上。 等青嫵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帳子,姝紅正守在榻前。 她撐起身子,視線順著姝紅落到床前的炭爐上,眉梢輕蹙。 昨晚,她是怎么暈的? 青嫵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當(dāng)時明明沒有感覺不舒服,怎么會突然暈過去呢? 姝紅見她神色不對,便替她倒了杯水,遞過去,“姑娘,怎么了?” 正好喉嚨發(fā)干,她順手接過,剛喝了一口,便忽然想到了什么。 昨天寧義也給她了一杯水。 莫非是那水里有東西? 她揪著被子,越想越懷疑。 姝紅見她不說話,愈發(fā)擔(dān)心,青嫵握住她的手,問:“姝紅jiejie,我是怎么回來的?” 姝紅說:“昨日奴婢見您沒回來,就先到太子和皇后那邊都問過,太子說您在那邊,讓我回去等,奴婢先便回來了?!?/br> “結(jié)果到了晚間,姑娘還沒回來,奴婢有些不放心,怕除了什么事,就又去了太子帳外,說給姑娘送衣裳,結(jié)果被東宮的掌事姑姑狠狠罵了一通?!?/br> “當(dāng)時奴婢就覺得蹊蹺,可到底不敢再說些什么,只能回來等,再之后就聽到帳子外有動靜?!?/br> 姝紅指了指外面,接著道:“奴婢出來看,姑娘當(dāng)時就昏倒在那?!?/br> 聽完,青嫵更加確定,她昨晚就是被什么藥給藥暈了之后,送回來的。 楚王一行人昨日出現(xiàn)在那里也不是巧合,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去做什么事情的,正好被她撞上了。 至于是什么事…… 青嫵難以避免地想到景立的身份。 先帝幼子,自小便有天縱之才,后來鎮(zhèn)守邊關(guān),屢立戰(zhàn)功。 就算她在鄉(xiāng)下待了許多年,都知道楚王的這些輝煌過往。 可是現(xiàn)在…… 這些貴人們總是有很多故事和秘密。 這不是她該去費神多想的。 更何況。 她輕輕攥了一下拳,想到昨日里景立的樣子。 那樣疏離冷漠,沒有半點人氣兒,實在是極為不好相處的人。 這樣的人,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青嫵心里想。 外間已經(jīng)有人群喧鬧聲,想來時辰不早了, 青嫵昨日在林子里被搞得十分狼狽,回來后又昏睡了一夜,身上臟兮兮的。 她皺皺鼻子,喚姝紅去燒些熱水來,“我想擦擦身子?!?/br> 姝紅應(yīng)了,沒一會兒就拎了幾大壺?zé)崴M來,放到地上。 她先兌好了溫水,然后走到床邊,扶青嫵起床。 昨日脫下來的臟衣裳都堆在床腳的小杌子上,不僅臟,有的甚至都破了。 姝紅把它們團成一團,抱起來扔到一旁,預(yù)備一會兒直接扔掉。 誰知剛轉(zhuǎn)身,就被青嫵叫住。 “等等?!?/br> 姝紅疑惑地問:“姑娘,怎么了?” 青嫵將那堆衣服扒開一些,指著最下面的那一件,問:“這是哪來的?” 姝紅一愣,跟著才恍然想起,她拍了一下腦袋,說:“看奴婢這記性?!?/br> “昨天姑娘昏倒在帳子外,身子底下鋪的就是這件大氅,我撿起來之后看它做工精致,毛皮也矜貴,不像凡品,原本想問問姑娘你識不識得的。結(jié)果今天早上一亂,就給忘了?!?/br> 她說著將那一件單拎出來,青嫵接過。 水滑透亮的紫色貂皮上沾著些許的灰,看上去比明珠蒙塵還讓人可惜。 畢竟,這般純凈無雜色的紫貂十分罕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日楚王身上披的,就是一件紫貂。 第6章 去給皇叔敬酒 6. 青嫵一整日沒有出門,將自己關(guān)在帳子里好好睡了一覺。 她甚少有這樣長時間休息的時間,更讓人奇怪的是,太子那邊竟沒有派一個人來問過。 姝紅有些擔(dān)心,雖然青嫵始終沒有說昨日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想來也和東宮脫不了干系。她既心疼,又怕姑娘真的和太子生疏,日后處境更難。 晚膳也是兩人在青嫵的帳子里用的,期間姝紅多次欲言又止。 青嫵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 她覺得好累,傷口也好疼。 她仍在為昨天的事后怕。 若是沒有楚王,她現(xiàn)在會不會還被關(guān)在林子里。 為了讓青嫵多吃一些,今天桌子上擺的都是青嫵愛吃的菜。 可她沒什么胃口,夾了幾口就擱筷了。外間的天已經(jīng)沉下來了,青嫵打了個呵欠,“扯了吧,我想早些睡了?!?/br> 姝紅見她臉色不好,終究是沒有多勸,吩咐人將剩菜撤下去,然后給青嫵鋪床。 青嫵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托腮看她動作。 “姑娘,好了?!辨t拍拍床被,青嫵走過去。 她換上寢衣,滑進被子里,想拉著姝紅坐下陪她,姝紅笑著捋了捋她的頭發(fā),“等奴婢凈了手再來?!?/br> 青嫵松開手,答應(yīng)了。 姝紅系上披風(fēng),正要出去打水,簾子忽地被人撩起。 主仆二人齊齊愣住,不知是誰連聲招呼都不大就這樣闖進來。 姝紅下意識地護在青嫵跟前,臉色不大好看。 來人卻絲毫不覺得失禮,從容走上前,朝青嫵福了福身子。 “奴婢見過姑娘?!?/br> 竟是皇后身邊的玉茹。 青嫵伸手按住姝紅的手腕,坐起身,溫聲道:“原來是玉茹姑姑,姝紅,給姑姑看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