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太子寵妻手冊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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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敏終緊緊盯著她,嘴角的笑意耐人尋味。 最后一個字落下來,裴迎心神恍惚。 “這名靈臺郎就是你父親?!?/br> 第29章 賞你一個大胖娃(三更)…… 這日午后, 云光殿中,姜貴妃剛午睡起來,便聽得小太監(jiān)通傳, 姜曳珠眼眶紅紅地從外頭踏進(jìn)來。 姜家這一代只姜曳珠這么一個嫡子,闔家上下捧在手心, 嬌寵得無法無天, 姜曳珠在她眼里一直像個小孩子。 貴妃嘆了口氣,嫣紅指甲撫上他的額角。 “瞧這可憐模樣, 乖孩子,誰欺辱你了?!?/br> 她不問還好,一問姜曳珠便忍不住落淚,又急又慌。 “姑母, 表兄要?dú)⑽?,表兄要?dú)⑽?!?/br> “姑母救我!”他恨不得滿宮里人都聽見。 他嚷得讓貴妃驚懼起來, 這只手凝滯在半空,久久落不下去。 “噓——小聲些?!?/br> “怎么會呢, 你表哥好端端的為何要?dú)⒛恪!?/br> 雖說姜家是她的母族, 可是太子更是她的親兒子,女子一旦出嫁,便有許多身不由己,兒子才是她實(shí)打?qū)嵉粝聛淼膔ou。 姜曳珠哽咽道:“大理寺徹查春闈舞弊案, 正是表兄在背后授意,他非得叫我們家吃虧。” “胡說,”貴妃又驚又怒, 不由得駁斥,“母族受損,這樣對太子有什么好處?!?/br> 太子是她一手撫養(yǎng)大, 雖說最近待她有些客氣疏離,但不至于瘋到與姜家作對,他難道不知道,為了 這件舞弊案,自己跪哭在陛下書房外幾近昏厥嗎? 可是……若真是太子所為……姜貴妃滿腹狐疑地望向了姜曳珠。 “千真萬確,不然侄兒不敢冒犯太子表兄?!?/br> 姜曳珠哭得情真意切。 “表兄比我年長,我自知一切不如他,原先他為了使我們姜家沒臉,從我手里搶走了裴氏,裴家不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門小戶,他要裴氏做什么呀,不過想借此羞辱姜家?!?/br> “姑母,您是知道的,我本與裴氏下了聘,后來陛下一紙賜婚,我們姜家淪落為盛京笑柄,難道這便是表兄想看到的嗎?” 姜曳珠一張漂亮的面龐不住垂淚。 “昨日,我去找太子表兄,誰知他竟威脅要?dú)⒘宋?,姑母……我好怕,您救救侄兒。?/br> 姜曳珠本就生得美麗,典型的世家貴公子模樣,一垂淚更是楚楚動人。 “好了好了,有姑母在,太子豈能殺了你?!?/br> 貴妃嘴上雖然哄著他,心底也是不安。 她思來想去,太子生出種種變故,是在娶了裴氏之后。 貴妃緩緩分析:“裴氏蓄意勾引太子,她的父親原是想攀上天家,如今舞弊案落在大理寺手里,也有她父親從中推波助瀾,樁樁件件都有裴家的影子,我想,這一定不是太子本意,而是有人從中挑撥?!?/br> 裴家是昭王的人,原就有異心。 貴妃斷然不肯將過錯歸咎在自己兒子上的。 她寒聲道:“太子年輕,耳根子軟,一時被蠱惑也是有的,一定都是被裴家教唆的!” 姜曳珠懵住了,他本來是想告太子的狀。 姑母為何要扯到裴家身上? 貴妃越想越氣:“我生的兒子我明白,太子心地良善,傻傻地被人當(dāng)槍使了還不知道,他這孩子不壞,只是一時糊涂,裴氏跟個狐媚子似的,成日里只知道纏著男人?!?/br> “太子秉性溫柔,不懂得拒絕女子,裴氏什么都懂,任是再嚴(yán)謹(jǐn)?shù)哪腥?,也挨不住她這般磋磨,夜里吹吹枕頭風(fēng),我兒子哪里經(jīng)過這番人事!” 貴妃此刻萬分后悔,由著昭王把裴氏塞進(jìn)東宮。 她養(yǎng)的好兒子,自小身為世族楷模,修身養(yǎng)性,她本想將族里幾個貌美嫡女送進(jìn)來,讓太子通曉人事,此事未成,叫裴氏撿了便宜。 姜曳珠忍不住反駁:“表兄他一向穩(wěn)重自持,種種行事,怎么能推脫到女子身上,裴迎不過一個小姑娘,怎么能左右得了表兄?” “就是裴氏誤了他!” 貴妃咬牙切齒。 “他們裴家粗鄙不堪,教出來的女子更是不像話?!?/br> 裴氏腰肢輕軟,胸脯格外豐盈,平日又愛穿單薄衣衫,愛笑愛鬧,纏在太子書房里便是一整日,十足十的妖冶胚子,太子未經(jīng)人事,又是新婚,年輕氣盛,必定會栽在她手里。 姜曳珠聽不下去了,恍神間,他想起了書院里的小笨妞。 她是不是真如貴妃所言,整日整夜都和表兄……都和表兄…… 裴迎不是那種纏人的女子,一定是表兄強(qiáng)求她的,姜曳珠心頭妒火竄升,此時此刻,恨透了表兄。 沒錯!裴迎年紀(jì)還小,她能懂什么男女之事,一定是表兄借著夫君的身份折磨她。 一想到裴迎淚水漣漣的模樣,姜曳珠妒火中燒。 他絲毫不讓:“裴迎才年過及笄,小孩子心性,表兄比她年長,難道心智連她也不如了?” 貴妃道:“賤人手段多,太子未經(jīng)人事,被這個小賤人迷得神魂顛倒,有什么稀奇?!?/br> 姜曳珠眼神陰冷,裴迎才不是賤人。 他心里暗罵:奶奶的,你要是欺負(fù)裴迎,我就欺負(fù)死你兒子。 貴妃冷笑:“你敢說太子變得這副模樣,與裴氏沒有任何干系嗎?” “表兄怎會被小女子左右!” 姜曳珠不知為何冒出這句話,他竟然真的愚蠢應(yīng)聲。 貴妃一副出乎意料的神情。 姜曳珠面龐漲得通紅,他憑何身份說這句話呢,他是裴迎什么人呢? 出了書院,他們再無關(guān)系,要說有,也只是仇人。 可這不妨礙他與貴妃針鋒相對。 他不喜歡任何人說裴迎壞話。 貴妃皺眉,這使她沉思,不得不考慮將一件事提上日程,看來,必須尋個時機(jī),將妥帖的世家女接進(jìn)東宮。 若是太子也這樣栽在裴氏身上,便不好掌控了。 她既嫌惡裴家,又不喜裴氏這種女子。 裴氏令她想起那個以柔弱示人的嫡妹,抹一點(diǎn)眼淚,得了暴君一夜垂憐,生下了討厭的四皇子。 這種女子慣會天真爛漫地博男人喜歡,她年輕,嬌滴滴的,會說討喜的話,裝作心里眼里都是太子的樣子。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哪怕沉浸權(quán)勢的也不例外。 她真的單純嗎?狀似無心,實(shí)則無情,柔軟的花蛇,會把男人啃得骨頭渣不剩。 這種女子的毒在暗處,防不勝防。 “好了,”貴妃疲憊地?fù)嵘项~頭,“你回去歇息吧?!?/br> “告訴你父親,讓他在族中挑幾個得體的嫡女,模樣嘛,就照著裴氏那副樣子挑,要看起來干干凈凈,惹人心疼的,教好規(guī)矩后,本宮自有安排?!?/br> 姜曳珠心不在焉地拱手稱是。 退出殿外,他恍恍惚惚地抬頭。 天氣湛藍(lán)清明,一兩片扯絮,淡淡的墨色染就,什么也遮掩不住,正如他的心事。 裴迎柔軟殷紅的唇,她的牙尖嘴利,刻薄的話語,會否在表兄面前變成一聲聲呢喃,被春光蒸騰的紅頰,熱氣烘出的一身香汗,貼著輕薄衣衫,會在表兄面前輕易臉紅嗎,耳邊金光晃個不停,會被表兄捧在手心把玩嗎…… 他們是如何在閨房中取樂,裴迎會想起他嗎。 東宮大婚那晚,姜曳珠徹底不眠,因?yàn)槟潜驹撌菍儆谒拇蠡椤?/br> 在臂彎里瞧見她漸漸潮紅了臉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 原先一派盛氣凌人,衰頹下來。 都是表兄的錯,他不僅搶了裴迎,還以丑事要挾姜家,他所做的一切不過為了羞辱姜家。 姜曳珠的目光緩緩下移,從轎輦里走出的女子,讓他心頭一跳。 “裴迎……”他怔怔喚出聲。 她唇紅齒白,面上帶著笑意,整個人體面大方,穿著撒金織蝶褙子,鴉青裙擺,挽的發(fā)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露出一張明媚的面龐。 跟從前真是不一樣了。 她的臉頰圓潤了一點(diǎn),表兄一定很寵愛她吧。 從前她便如盛京二月的楊柳枝,依依怯怯,做什么都沒有底氣,一副扭捏的模樣。 姜曳珠那時在想: 若是將她娶進(jìn)門,把她惹哭了,他也愿意給她洗腳,哄她,他會很輕很輕,因?yàn)樯垫ぬ貏e嬌氣。 他讓一讓她又何妨。 總歸有一輩子的時日,他會讓她慢慢明白,雖然她高攀了姜家,可是只要他喜歡,沒有什么不行。 想一想她伏在自己懷里睡覺,一聲聲喚夫君…… 可惜這一輩子已經(jīng)沒了。 姜曳珠忽然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一眨眼又是意氣風(fēng)發(fā),他仰著頭,緩緩開口:“微臣見過太子妃?!?/br> 裴迎的目光終于落在他身上,一愣。 果然是一對表兄弟,姜曳珠與殿下生得有三分相似。 不過姜曳珠多生出了一份冷艷氣,面龐豐潤,眉心一點(diǎn)小紅痣,無端端生出妖異,他的作派更是盛京典型的世家子,浮華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