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最強倉鼠[星際]、我和朋友的哥哥做了[1v1 H]、山門被圍,我的弟子黑化了、橫推三千世界、金主她易推易倒、龍隱于世、重生嬌妻是大佬、諸天命運之主、一個女人的前世今生(H)、成年初顯期
更正式的報紙,也有拿她帶一筆與其他年輕代表并提的。 多正式的報紙呢?正式到封面的內(nèi)容是:“這些年,我們的經(jīng)濟在飛速發(fā)展,我們的科學(xué)技術(shù)、文學(xué)藝術(shù)、體育競技,各方面都在朝前飛馳。就在剛剛,我國發(fā)射了實用通訊廣播衛(wèi)星?!?/br> 而翻看后面的版面,發(fā)現(xiàn)一名編輯寫了一篇文章:“以筆為劍,能攻敵也能傷人。最近熱議的《傀儡小甲》,文章精簡,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卻一個反轉(zhuǎn)都直擊人心。作為在大眾面前極具影響力的報刊,我們又當(dāng)如何做好引領(lǐng)工作?” 桑曉曉到了傅家,進門后就聽到秦蓁在念這篇文章。秦蓁識字,如今被迫提高著文學(xué)素養(yǎng),天天在家里念這些。當(dāng)然,她是很情愿的。只是要是能偶爾換點別的念,她會更加情愿。 小奶奶聽到進門的聲音,見桑曉曉走進門來,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天氣冷,小奶奶大冬天身上裹了好些衣服。厚重的青色絨衣穿在身上,讓她沒夏天那么瘦小了。她見到桑曉曉,眉開眼笑:“曉曉來了。哎,蓁蓁去給曉曉倒個水?!?/br> 秦蓁見著同齡人,開心朝著桑曉曉擠了下眼,放下報紙快速往廚房去。 桑曉曉被小奶奶拉著坐下,就聽小奶奶說著她自個都不知道的事情:“曉曉了不起。你寫得故事是真有意思。現(xiàn)在好些人都在催著后續(xù)。我聽蓁蓁念了。好幾個雜志都是首都那兒出的。我們陽城都有賣,都在說你呢?!?/br> 桑曉曉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回應(yīng),不由看了眼傅元寶。王叔在忙著把從桑家?guī)淼臇|西往屋里搬。傅元寶也是一陣忙碌把菜往廚房送。 小奶奶注意到桑曉曉的視線,說了一聲和桑媽有些相似的客套話:“怎么送那么多東西過來?我們就這點人,吃不完的。” 她從身邊拿起了剛才秦蓁放下的報紙:“這個報紙我知道。我小的時候家里就有訂。結(jié)婚那會兒,傅元寶他爺爺可愛看了。后來是沒錢買,它呀也停辦了一些年?!?/br> 細節(jié)上小奶奶并沒有多說,而是專程翻到了關(guān)于桑曉曉文章的那篇上,硬是指給桑曉曉看:“瞧,是個很厲害的編輯寫的?!?/br> 桑曉曉對編輯里厲害不厲害尚不了解。在她的認知里,主編比普通編輯厲害點,更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小奶奶笑著說:“你往后去了大學(xué),說不定還會遇見人?!?/br> 桑曉曉接過報紙,看報紙上關(guān)于自己的內(nèi)容。 夸贊的話比之前六七份來勢不善的個人情感批判更洶涌,是她不用懷疑的,非常真切的夸贊。小奶奶更說著:“我聽說宋銳的jiejie是在幫你出書吧?前些天宋銳出遠門了,和他jiejie一起來我這里坐了坐。他jiejie說啊,陽城日報和出版社里,現(xiàn)在堆滿了你的讀者來信?!?/br> 桑曉曉微愣。 她一直以來總有種孤獨的自娛自樂感。之前寫稿刊登,也是金錢上給予的力量更強大些。她實在迫切想要改變自己居住的環(huán)境和苦哈哈的日常。 到現(xiàn)在她上廁所都很愁苦。她不想刷馬桶,就得去外頭上廁所。大冬天的又臭又冷,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好的解決方法。 現(xiàn)在好像所有文字寫下去,刊登出來,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她問了一聲:“真的么?都是我的信?” 不會里面暗藏殺招吧?真全是讀者來信嗎?那種會夸她也會聊聊自己人生,寫一大堆的信嗎? 小奶奶點頭:“真的。下午你可以去問問。宋銳他姐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出版社。你之前在另一本雜志上,不是還寫了一個《秋醫(yī)》么?她說也可以考慮出一下書,就等你放假?!?/br> 小奶奶笑盈盈:“你呀,平日里氣勢足,覺得自個是天下第一。怎么今天氣勢那么弱?還問我真假。我能騙你嗎?” 吳儂軟語說出來的話,很是有說服力。 而桑曉曉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群成年人為了能讓她專心期末考,是真的能藏事! 她覺得小奶奶說得對。她就是優(yōu)秀了,就是有那么多人愛看她的書,愛看她寫的文字。她眼眸發(fā)亮,下巴微抬,重新又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桑曉曉,攬住了一切屬于她的榮耀:“我下午就去出版社?!?/br> 高三的放假雖然試卷多,可空閑時間也多。 出《秋醫(yī)》就出《秋醫(yī)》,她之前發(fā)的內(nèi)容再加上一些,絕對夠一本書了。 之前是秦蓁在給小奶奶念,現(xiàn)在桑曉曉精神了,得瑟了,拿起表揚她的文章給小奶奶親自念:“來,剛才蓁蓁念哪里了?我來替她念下去?!?/br> 秦蓁才拿了熱水過來,給桑曉曉泡茶。她聽著桑曉曉的話,給桑曉曉點了位置:“我剛念在這兒?!?/br> 桑曉曉點了下頭:“嗯。如今大眾所能見到的報刊數(shù)量繁多,不管是稿件選擇上,還是辦報的人員質(zhì)量上,層次都參差不齊?!?/br> 這種現(xiàn)象是非常正常的。然而念下去,桑曉曉意外發(fā)現(xiàn)。 這位編輯應(yīng)該在業(yè)內(nèi)地位確實很高。他提出了刊登后的事實部分要求真,必要的時候還得要有統(tǒng)一的報紙雜志要求,并且要有群眾監(jiān)督等。要確保報紙雜志可以多說真話,可以多角度提出問題,但不能扭曲事實,捏造一些莫須有的事。 而這些捏造事實的人,也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絕不能說是只靠著筆桿子,有了可以發(fā)稿的地方,就可以隨便亂說亂寫了。 當(dāng)然,他也在其中提出了一些報刊雜志廣告過多的問題,部分編輯部入不敷出另辟蹊徑結(jié)果劍走極端的問題,總之思想非常具有前瞻性, 桑曉曉的小說不過是他文章的一個切入點而已。 像這樣會思考且走在決策前沿的人,才是讓報紙雜志前進的人,才是讓社會前進的人。 桑曉曉念完,很是滿意:“寫得真好,下次多寫點?!?/br> 傅元寶把東西搬完,過來聽了文章最后一段。秦蓁念文章,聲音清爽,可斷句經(jīng)常會斷在奇怪的地方,然后重新讀一遍。這些日子讀多了才有了進步。 桑曉曉念文章,聽上去嬌得很。但她就像是看過這篇文章一般,篤定了話是該在哪里斷的,從頭到尾念下去不會有一點奇怪的停頓和生澀。 順暢,有起伏,且有趣。 傅元寶配合鼓掌。 桑曉曉聽到掌聲,矜持朝著傅元寶點了下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下午我要去出版社。你車有空嗎?你沒空可以讓王叔送。王叔也沒空,我就叫個車。” 她,這個月學(xué)習(xí)太忙,零花錢全健在,一分錢都沒花! 有錢的桑曉曉很有魄力。 傅元寶今天抽了空:“我送你。” 他是很坦然能面對陽城日報的人,就不知道桑曉曉有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陽城日報的人都認識我,今天之后估計又會有不少話傳出去。” 桑曉曉這一刻想起了出書第一天好些個糟心的報紙。 可她不怕。她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樣特意走一趟書店,專程去看人家寫了什么而特意寫文章。她可以居高臨下蔑視那些話,可以再次用自己的方式去反駁。 她心情好,以至于對傅元寶態(tài)度比往日都好:“讓他們說去。說多了我也不會少塊rou。我再多寫點,氣死他們?!闭f不定能創(chuàng)造新的榮譽。 桑曉曉算著自己要寫的稿子數(shù)量。 相當(dāng)驚人。 她這一刻是雄心滿滿,覺得自己一天能寫上萬字,一個月就能交出一本書給出版社。就怕出版社覺得她寫太快,內(nèi)心受到震撼不敢收稿。 “我去收拾下東西?!鄙詴园迅遄臃畔拢攘艘豢诓韬?,和小奶奶說著,“家里有紅紙嗎?快過節(jié)了,我想著寫幾幅字?!?/br> 小奶奶過日子很傳統(tǒng)。傅家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這類東西。她自然是笑著點頭:“有。不如我們門口也寫一副。一副春聯(lián),再加兩個福字。吉利?!?/br> 筆墨都要攤開,趁著多寫點也行。 桑曉曉應(yīng)聲。 應(yīng)完聲,她扭頭迫害起站在那兒沒事干的傅元寶:“你來給我磨墨?!?/br> 她想著上回見面傅元寶說的話,要改自己說話的態(tài)度。她頓了半響,盡力友善表達自己的訴求:“好不好?嘛……” 傅元寶沒想到自己在桑曉曉這里,曾經(jīng)一度是“傅爸爸”,現(xiàn)在又因為一個停頓成了“媽”。 他好笑答應(yīng):“行?!?/br> 第57章 【1 2】一個愿打,一…… 小奶奶家里有不少紅紙。這些紅紙極為大張, 需要人工裁剪。 秦蓁拿出筆墨紙,本想要幫忙。傅元寶卻接了她的活,拿了刀快速對折紅紙后劃出了兩條長對聯(lián)紙。他把紙交給桑曉曉, 又專程給桑曉曉磨墨。 傅家有可以直接寫的墨水,也有需要研磨的墨塊。傅元寶對這方面不太在意, 連毛筆墨水都很少買。而小奶奶則是買過幾次墨塊, 可以拿出來現(xiàn)場用。 墨塊沒墨水方便,但墨著靜心, 墨色更豐富。研磨的時候覺得淡了就再研磨幾下,覺得濃了就加水,可控性非常強。 事實上研磨出來的墨汁更適合寫小字,尤其是像楷體一類。桑曉曉要用來寫大字, 可以當(dāng)然是可以,辛苦的反正是傅元寶。 傅元寶給小壺灌了水, 往硯臺上加水,隨后拿起墨塊磨著。 桑曉曉在邊上鋪著紅紙, 用手比劃丈量字間距。等傅元寶研磨好墨汁, 用毛筆在空紙上試了下濃淡。她喜歡濃郁的深色,再親自磨了幾下,這才親自動筆。 拿到陽城日報都會被夸講的字體,放大落到春聯(lián)上氣勢更加恢弘。她的字在信上筆鋒凌冽, 大約是覺得春節(jié)該是喜慶的,原先頗為犀利的棱角柔和了些,讓字都圓潤了點。 圓潤的字看上去就喜氣, 掛在門口都像有福。 桑曉曉并沒有刻意賣弄什么。她本身并沒有多少古漢語的文學(xué)基礎(chǔ),想要在春聯(lián)上隨意原創(chuàng)總是難了點,所以套用了一些她記憶中較通俗的喜慶話。 傅家做生意的, 總歸是想要錢多些。 “福星高照財心旺,洪光輝耀富滿堂?!?/br> 橫批“年勝一年”。 像大氣一些的,有“春回大地山河秀,日暖神州氣象新”。 橫批就是“普天同慶”。 這些通俗的慶祝都是別人想出來的話。字不復(fù)雜,識一些字的都認得出。傅元寶在邊上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桑曉曉書寫速度快,反倒是他研磨來不及。 他不僅得快些研磨,還得確保墨色和之前幾乎不差。 稍濃一點或稍淡一點,都會迎來桑曉曉蘸墨汁試顏色時一句:“你這個水墨比例真的不行。不能控好些嗎?” 傅元寶不是認輸?shù)娜耍骸霸趺淳筒恍校课铱粗伾矝]多少差?!彼硗饽昧艘恢ЧP就在那兒一邊磨墨,一邊試色。桑曉曉寫完了兩副對聯(lián),他這里也消耗了小半張紙。搞得和文化人一樣。 桑曉曉為了書寫方便,全程站著寫字。寫完把對聯(lián)放邊上去晾干,回過來再鋪新的紙。 兩人在書房間里忙忙碌碌,時不時互相說兩句話,是爭辯可聽著又不是真爭辯的語氣。桑曉曉的話更像撒嬌的埋怨怪罪,而傅元寶是語氣淡淡,似解釋又像全然包容桑曉曉的埋怨。 秦蓁原先還想把兩人喝的水送進去。 她在門口聽了會,覺得里面看著空,卻愣是沒她進去可以站的地。她笑嘻嘻偷了個懶,把茶水放回到客廳里,等人真需要了再往里送。 小奶奶更是沒去打擾。 她平日里喜歡坐著躺著,臨近過年便晃悠。一會兒去廚房看看桑家這回送來的各種菜,哪怕有些rou油膩些還油炸了,看著對她消化并不好,卻非溫和和宋姨說著:“我就嘗一點點。我不吃,大家也是要吃的?!?/br> 廚房去完一趟,她又去院子里看天。 陽城很少下雪。哪怕真下雪也不是鵝毛大雪。要是往后去首都,一到冬天就能見著漫天的飛雪,擠壓在建筑上,一定美如畫。 她欣賞完冬日院子里沒幾片綠色的植物,和跟著她的秦蓁說:“蓁蓁,這些花挨不了凍。你去找個袋子找些報紙,把它們都護起來。捂一捂,到開春再放出來?!?/br> 報紙捂住花下端,袋子蓋著上端。看上去是丑了點,好在擋風(fēng)避寒,比原先安全得多。 到大中午,桑曉曉忙了一上午,把給傅家的春聯(lián)和福字攤開給小奶奶看。她再收拾著其余的春聯(lián),吃完飯和傅元寶一道去陽城日報。 學(xué)生有寒暑假,職工們可沒有寒暑假。他們每周都得上班,從周一忙到周六,唯有周日一天的假期。陽城日報的周日更是會輪流安排人守著。 今天負責(zé)值班的,又是可憐的唐雪君。 她是陽城日報年紀最小,家里頭事也最少的。別人拖家?guī)Э冢皇呛⒆佑惺戮褪羌依镩L輩有事。不像她,除了工作就好似沒別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