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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婢女欲言又止。 蘇皇后視線落回到冊子上,“直說便是?!?/br> “婢子接到消息,說是六殿下身邊的鄭培,這些時日一直在打聽那幾位您與縣主提起過的那幾位郎君,想來這消息,應(yīng)是縣主告知的?!?/br> 蘇皇后略一頷首。 瑩云手下一頓,遲疑道,“縣主明日與六殿下一道出城,也許便是與此事有關(guān),說不定……說不定就是……” “說不定就是六郎私底下帶她去看看那幾位郎君什么樣?!碧K皇后淡聲補(bǔ)充。 瑩云詫異道,“娘娘早就知曉?” “阿瑤性子急,我這么一說,她自然是好奇的,好奇便會去央求六郎。六郎雖是聰穎,但到底年少,他藏起的那點(diǎn)心思,也只能瞞得住阿瑤而已?!?/br> “明日只怕是,無論阿瑤見著哪位郎君,只怕都能撞見對方不好的一面?!?/br> 蘇皇后輕笑一下,又?jǐn)R下筆,揉了揉眉心。 “若六郎不是生在這帝王家,但看他這么些年待阿瑤的體貼關(guān)切,又有能力手段護(hù)著她,我倒也有心將阿瑤予他。” “可偏偏他有了這么個身份。更何況,他是情竇初開,阿瑤卻一無所知,不趁此時將他們兩人的可能斬斷,日后若是阿瑤開了竅,豈不是麻煩。” 瑩云也嘆口氣,“所以,娘娘才讓人將賞花宴的消息散了出去?!?/br> “阿瑤還小,便是定親后不滿,日后再退了便是。說起來,也該為六郎尋一門親事了,只是他被記到了林柔名下,我倒也不好開口。” 蘇皇后說著說著,蹙了下眉,“是要想法子提醒陛下才是。” …… 慕衍還不知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蘇皇后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即便他已經(jīng)隱約猜著幾分,也絕不可能袖手旁觀,將蘇瑤拱手讓人。 萬事準(zhǔn)備穩(wěn)妥。 翌日,慕衍便將蘇瑤從宮里接了出來。 車轅上的避讓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車廂內(nèi)輕裝簡服的小娘子倚著車壁昏昏欲睡。 “阿瑤這是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慕衍看她一副睡不醒的嬌憨模樣,好笑問道。 但轉(zhuǎn)念一想,難不成是阿瑤對待會兒要見的那人心生期待,昨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未眠…… 少年默然了片刻,才又微微笑道,“阿瑤昨夜睡得不好么?” 蘇瑤半闔著眼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看不見對面少年剎那間黯淡幾分的面色,只伸出手臂,強(qiáng)自撐著搖搖欲墜的腦袋。 半睡半醒抱怨道,“昨日午后睡過了時辰,走了覺,晚間就怎么都睡不著了。” 原來如此,慕衍面色稍緩。 體貼道,“那我讓車夫行得慢些?” 蘇瑤強(qiáng)打起精神,撐著眼簾看他,瀲滟杏眸里氤氳著霧氣,濕漉漉的,無辜又迷糊。 “六郎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陳十二郎今日要去慈恩寺的,還告了假陪我,若是我們誤了時辰,那豈不是就要白跑一趟?” 慕衍雖是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的在意,以免嚇壞了她,但又實(shí)在想知道,他忍了又忍,還是裝作不在意的神情試探道。 “阿瑤為何堅持先去看陳十二郎,依我看,戚家那位郎君,允文允武,亦可入得母后的眼?!?/br> 這就是慕衍不懂了。 蘇瑤難得見他有疑惑還要自己來解,當(dāng)時就來了興致。 她抿著唇笑,睡意都去了幾分,習(xí)慣性地往慕衍身邊湊了湊。 “戚家郎君再好,”蘇瑤彎彎唇,笑得燦爛,“他也是才隨著父兄入京沒幾年,將來說不得也有可能返回原籍?!?/br> “姑母才舍不得我遠(yuǎn)嫁呢?!?/br> “當(dāng)然是陳十二更能入姑母的眼一些?!?/br> 蘇瑤說得大大方方,并沒有一星半點(diǎn)兒尋常女郎相看未來夫君時,春心萌動的羞赧。 慕衍輕聲道,“原來如此?!?/br> 少年眼角眉梢蕩起幾分笑意,清淺自嘲道,“我還以為是阿瑤曾見過陳郎君,印象深刻,才會青睞于他?!?/br> 這怎么可能。 陳十二出京游歷的時候,她甚至都還沒去太學(xué)讀書呢。 蘇瑤用一種看稀奇的眼神看慕衍,心道這人今日怎么了,語氣都古古怪怪的。 正想著,整輛車遽然一顛。 蘇瑤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就栽進(jìn)了溫?zé)釕驯е小?/br> 嘶…… 她皺著臉,捂著被撞酸的鼻尖,小心翼翼地抽了抽氣,眼里瞬間涌上來層層水霧,疼得淚珠都要滾下來。 慕衍的胸膛怎么這么硬,跟鐵板一樣,她還就這么倒霉地撞上去了。 慕衍被迫擁住心心念念許久的女郎,雙臂僵硬,耳尖通紅。 “阿瑤?阿瑤?” 少年心跳如鼓,竭力分出心神,關(guān)心懷中人,“可撞疼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 蘇瑤低低地唔了聲,再抬眼時,疼出的淚珠子順著嬌嫩臉頰就滾了下來。 慕衍當(dāng)即就是眼皮一跳。 他顧不得多想,把懷中人抱得更緊些,伸手摸出帕子,盡量輕柔地替她拭淚。 “不哭不哭,阿瑤是撞到鼻梁了?” 蘇瑤只顧嘩嘩地掉金豆子了,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么。 又酸又疼,又酸又疼,她都懷疑自己的鼻梁已經(jīng)被撞塌了。 小娘子想到這個可能,渾身一激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