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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他將自己那時的話記住了,如今這銅盆一制好,便給她送了來,并不是臨時起意,為了賠罪,才到市面上搜羅了好玩新鮮的玩意兒送她。 可這般一想,蘇瑤心里的滋味莫名,百般滋味都涌上心頭。 慕衍還是一如既往地待她好。 可他待她的好,不是將她當(dāng)做meimei一般的,他是另有所圖的。 “把它端走,收到庫房去,不要再拿出來。” 小娘子咬咬唇,遽然不高興起來。 婢女們的歡聲笑語為之一停,卻也沒人敢再勸。 蘇瑤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肯出門,慕衍自知上次做得過了,也不好再算計強(qiáng)迫她出門,只日日拿那些軟功夫來磨著她。 如此,蘇瑤便一直躲到了五月。 等到慕衍送來的物件里多了彩扇絲縷,姑母也提醒她端午賽舟之時需得出席宮宴,她就是腦殼一疼。 這下是躲不了了。 不出她的所料,端午當(dāng)日,甫一出鳳儀宮,她就望見了宮墻下,垂柳邊,正含笑望來的翩翩少年郎。 慕衍真的來堵她了。 少女抿了抿唇,瀲滟的杏眸不安地微微轉(zhuǎn)動起來。 45. 第 45 章 “我想逗逗你罷了”…… 不遠(yuǎn)處, 少年一目不錯望著她。 修長清瘦,眉目俊美,只略略揚起眉眼, 便是數(shù)不盡的銳意風(fēng)流。 蘇瑤看在眼里, 卻在心里暗暗叫苦,沒有半點欣賞美色的心思。 就這么被慕衍堵在了鳳儀宮外, 她定在原地, 余光里四下亂看, 飛快思索著脫身法子。 可慕衍又怎可能讓她逃開。 這么些時日,能讓她好好休息冷靜一陣,依著他日益滋生的迫切心思,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 若不是顧念她, 憐惜她, 慕衍當(dāng)真曾想過, 造一座高臺將少女嚴(yán)嚴(yán)實實地藏起來, 讓她從今以后, 眼中只能看見自己, 口中只能喚他的名, 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只能因他而起。如此, 她再也躲不開自己。 只可惜……阿瑤不會喜歡被這般對待。 少年眸色一黯, 將暗沉心緒鎖住,迎了上去。 “阿瑤,”慕衍不著痕跡地貪看著眼前人, 唇角含笑,語氣悠悠,“這些時日未見,你的風(fēng)寒可好了么?” 見少女抿緊朱唇, 就是不理睬他,就貌似無意地說起閑話。 “你許久不曾出宮,我府中的那只貍奴,都時常臥在檐角邊,望著大昭宮的方向,想來也是在念著你?!?/br> 蘇瑤不意他如此大膽,微微睜大了眸子,都要被他的無恥程度驚呆了。 慕衍口中的貍奴,是齊王府不知哪里跑來的一只小野貓,皮毛黃黃的,像柑橘一樣,又最是貪吃親人,尋常有了吃的,便癱在他寢居的屋角曬太陽。哪里會想她這個只見過幾面,喂過幾條小魚干的人。 他分明是在暗指…… 少女唰得一下紅了臉。 伸手就想掐他的手臂,可才伸出手,又倏地收回去。 頓了頓,她煞有介事地?fù)P起下巴,輕哼一聲,轉(zhuǎn)身就繞開少年,自顧自地往芙蓉池的方向去。 慕衍也不急,溫溫一笑,便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她身邊。 端午賽舟,宮中舉宴,雖不如淮揚之地,龍舟一朝競渡,就綿延數(shù)十里,卻也是熱鬧非凡的。一路上,一隊隊鮮衣簪花的宮人內(nèi)侍捧著彩緞佳肴來來回回,半空中都飄著教坊新近編排出的絲竹曲調(diào)。 芙蓉池畔早就扎好了彩樓、席棚,擠滿了洛京里有名有姓的世家官眷,只等著觀看芙蓉池里的那一場競渡。 蘇瑤現(xiàn)下卻沒心思想這些。 她垂著眼,盯著身前地上的那道修長影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這些時日,她刻意避著慕衍,時候久了,那日的種種羞惱不快也漸漸消散了去,倒也沒有那么惱火了。 畢竟在洛京里,喜歡她的郎君多了去了。慕衍雖是與她一道長大,但他們又無血緣,朝夕相處,年年歲歲,他到了年紀(jì),動了心思,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只是她夢見的那冊話本,就像一道隔開兩人的天塹,即使知道慕衍與暴君不同,她也不可能回應(yīng)他半分。 心里存著這般芥蒂,又眼見慕衍如暴君一樣對她有了心思,再要讓她像舊日一般與慕衍相處,蘇瑤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再一想到他們這許多年的情誼,小娘子又覺得心酸,頗有一種,懷疑自我懷疑慕衍的復(fù)雜心緒。一方面覺得慕衍對她那么好,居然都可能是別有用心,可另一方面又覺得,是自己先入為主,將他想的太壞。 蘇瑤心口始終悶著一口氣,再一見到風(fēng)揚起地上影子的衣角,翩然如鶴,閑閑散散,就抿抿唇,不著痕跡地加快兩步,想上前踩踩那影子。 卻不想這道影子也一道加了速。 再提步,身后人又跟上,繡滿纏枝花的云履竟是再度踩了個空,怎么都追不上那影子。 蘇瑤猝然停下,正想回頭,讓慕衍不許再跟得那么近,卻不料停得急了,又一下子就撞到慕衍的胸口上,雖說沒有撞疼,卻也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貼了上去。 “阿瑤,”慕衍垂眸看著她,假作不知,雙臂安安分分地垂在身側(cè),輕聲笑道,“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那我都停了,六郎怎么還不停下?” 蘇瑤紅著耳尖,氣呼呼地質(zhì)問他,往后一步拉開了距離,揉了揉發(fā)熱臉頰,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