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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想,蘇瑤就覺得心口一陣陣發(fā)緊。 她與慕衍之間,其實還有許多話未曾說明白,流霜、林茵、齊王等人說的那些話,言猶在耳,但在生死病痛面前,好像一下子就顯得不怎么重要起來。 若是他能早些醒過來,她就不跟他計較了,蘇瑤主動退步,悶悶地想著。她握住他的手,感受到肌膚貼合處傳來的熟悉溫度,才稍稍放松些心緒。 “六郎六郎,你快些醒吧?!彼馈?/br> 被她惦記的人這會渾然不知自己做了夢中客。 慕衍站在昭陽殿外,看著四周葳蕤繁茂的桂樹,輕輕蹙了下眉。 他吩咐鄭培之事,是都被鄭培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不成。 “陛下可還要去娘娘那里?”身邊看不清面孔的內(nèi)宦躬著身道。 后宮沒有妃嬪,只昭陽殿貯了一位花容月貌的女郎,所以雖說沒有封號,這些宮人還是習(xí)慣稱呼一聲娘娘。 慕衍盯著他看了一眼,“我未曾納妃,哪里來的娘娘?” 內(nèi)宦?lián)渫ㄒ宦暬炭值毓蛟诘厣线B連磕頭,“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一邊說還一邊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地打得響亮,涕泗橫流。 慕衍鮮少苛責(zé)下人,見狀不由得蹙了蹙眉,冷冷聲,“下去?!?/br> 那人就跟得了老大的恩典似的,連滾帶爬地離開,如避蛇蝎般。 慕衍信步往昭陽殿走。 他忘記了蘇瑤已經(jīng)回到了鳳儀宮,還當(dāng)她依舊在昭陽殿養(yǎng)傷,見到殿里影影綽綽的嬌柔身影,眸色微動,柔和幾分,腳步更快了些。 背對著他作畫的女郎顯然聽見了他進來的動靜,渾身一顫,將筆擱到了玉山上,不情不愿地轉(zhuǎn)過身來,小臉蒼白,神色不安。 “阿瑤,怎么不畫了?” 慕衍扶起她,側(cè)目往紙上看,可女郎卻慌亂地將那紙都團成一團,丟到博山爐里,紙張薄軟,頃刻間就燃起一縷青煙。 她的眸子里含驚帶怕,躲避著他的視線。 可慕衍分明瞧見,畫上的不過是蘇皇后的小像而已。 這有什么可避人的。 慕衍默了一瞬,目光滑落,驀得凝在蘇瑤衣袖間,淡淡青痕落在那截細(xì)白手腕上,格外顯眼,一看便是被人大力抓握出的。 他伸手握住,澀聲,“瑤瑤,這傷是從何而來的?” 女郎側(cè)過身躲閃著,想掙扎,卻露出更多。 淡青的指印,被吮出的點點紅梅,交錯在白皙如雪的嬌嫩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可慕衍分明記得,他不曾如此沉不住氣過,當(dāng)即就握緊了她的手,嗓音微顫,“瑤瑤……這些痕跡是哪里來的?可是有什么人欺負(fù)了你?” 心中大慟,他腦中轉(zhuǎn)得飛快,卻怎么也想不出能有誰欺負(fù)了她。 “可是慕玨?”他將宮中人都想了一遍,不敢置信地試探著,伸手抱住她,強忍著怒火,柔聲安撫她,“莫怕莫怕,我在這?!?/br> 可女郎卻誤以為暴君不過是想了個新花樣折辱她,渾身抖得更厲害了,咬緊唇,眼眶里噙滿水汽欲落不落。 慕衍秉著氣,輕輕拉開些她的衣襟,便見她鎖骨以下滿是曖昧痕跡,新痕舊痕累加,蔓延往下。 他的臉色唰得一下煞白,卻還壓抑著情緒輕聲,生怕嚇壞了她。 “瑤瑤,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慕衍臉色越來越難看,自虐般地想繼續(xù)察看,卻被誤以為他居然要在白日書案間行事的女郎用力推搡開。 她背靠著書案,大口大口地喘氣,淚珠淌得歡快,隱忍著,啞著聲,“陛下是想玩什么花樣?這些痕跡,不都是您留下的嗎?何苦如此作態(tài),是非要羞辱我不可嗎?” 慕衍不明所以,怔住一瞬,“你說什么?” 蘇瑤豁出去了,她忍著羞,將自己的衣衫扯開,露出一側(cè)光潔瑩潤的肩,指著其上的淺淺的齒痕紅印,語氣譏誚,“這些,不都是昨夜陛下所留?” 她閉了閉眼,“我與清河王除去幼時一同讀過書,再無干系,陛下便是想殺嫡親兄弟,又何必拿我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子做借口?!?/br> 若是傳出去,她怎可能還有活路。 她死不足惜,那蘇家呢,蘇家該如何是好。 女郎笑得凄苦,慕衍猝然覺出些不對來。 他蹙了下眉,想拉過她看得清些,卻被蘇瑤誤以為是被拆穿后,惱羞成怒,掙扎得更厲害。 兩人拉鋸中,女郎奮力往后仰去,摔倒在歇息的竹榻上,裙裾被掀起了一角,露出未曾穿著絲履足衣的玉足來。 慕衍一下就瞥見了她腳踝上系著的鏈子。精巧鏨花,懸著幾枚嬌小玲瓏的金玲,與他心中曾想過的樣式一模一樣,可他分明沒有付諸行動過,腦中就嗡得一下炸開。 下一瞬天旋地轉(zhuǎn),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透過眼簾間隙,就見壁間燭火明亮,似是有人在低聲細(xì)語。 而在屏風(fēng)旁。 流霜端著碗粥,臉色憂愁,“縣主,你便是吃不下,也用些粥墊墊,您傷也沒好全,可不能餓著?!?/br> 蘇瑤勉強接過,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勺子攪著,半晌兒,又?jǐn)R了回去,有氣無力道,“我是真的吃不下,你讓人送些酪漿來吧?!?/br> 見流霜應(yīng)是,往外走去,她就又坐回了床邊。 先試了試慕衍額心的熱度,眉眼舒展了些,然后就趴到床邊,湊在他耳畔嘆氣磨牙,“六郎,你再不醒,你的阿瑤就要因為你餓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