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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冷宮里一無所有的少年了,他是皇帝。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她死了沒關(guān)系,可她一定不能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于是葉寒枝心思翩遷飛轉(zhuǎn),正準(zhǔn)備強行忍住不愿,答應(yīng)江塵之時,江塵卻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巴巴地湊到她跟前,搖著她的手臂,一國之君竟然用著撒嬌的語氣:“枝枝,你到底什么意思?竟想著除了嫁給孤之外還要嫁別人?孤怎么可能將你賜給其他人?” 這是重點嗎?!葉寒枝無語地挑了挑眉,心底卻因剛才那股沉凝的氣氛消失暗自松了口氣。 而江塵雖病弱,身形卻不矮,高挑碩長。幼年時明明比她矮了不少,現(xiàn)如今竟比她還要高上大半個頭,葉寒枝揚起頭顱也只堪堪到他的耳垂處。 所以他這樣搖著她的肩膀撒嬌就顯得格外違和可笑。 見葉寒枝不說話,江塵咬了咬牙:“難不成其實你早有了心悅之人?” 這也無礙,殺了那人便是。 葉寒枝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有,我不會對任何男人心生愛慕?!彼緛磉€想說什么,偷瞄了江塵一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包括孤?”誰知江塵已經(jīng)猜到了她想說什么。 葉寒枝堅定地點了點頭:“臣意已決,終身不嫁?!?/br> “無妨?!苯瓑m竟不見絲毫動怒,很是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孤其實也不想逼你,若要你心存怨恨憎惡地嫁給孤,這實非孤初衷?!?/br> 葉寒枝沒想到江塵竟然這么好說話,滿臉狐疑。 “夜深了,枝枝早點就寢吧?!苯瓑m溫柔地笑了笑,將葉寒枝散亂的碎發(fā)攏到耳后,“明日再見。” “微臣恭送陛下?!比~寒枝半跪在地,滿臉敬意。 江塵剛出了聽雪樓拐角,便有一月白衫子湊了上來。 “陛下,情況不錯吧?表妹她可答應(yīng)了?” 江塵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月白衫子剛從久未修剪的雜草堆里鉆出來,束發(fā)的玉冠是戴得歪七扭八,一襲外衫就更別提了,臟得跟泥猴兒似的,全是亂草砂石。 月白衫子倒是一臉自信,連珠炮彈一樣地說道:“那表妹肯定答應(yīng)了啊,她大好年華都待在戰(zhàn)場上,從未有過什么桃花,有陛下這么深情的人癡等她七年,她哪還有不答應(yīng)的理?” 他說著說著,忽然笑得滿臉得意:“陛下,以后你按輩分可就是我妹夫了,來,喊聲大舅哥聽聽?!?/br> “衛(wèi)璃,明日孤賞你點好東西,都是番邦進(jìn)貢的品相極佳的人參鹿茸?!?/br> “???多謝陛下,不過這還是算了吧。臣還年輕,身子骨壯,吃了這些大補東西恐怕要流好幾日鼻血?!?/br> 江塵搖了搖頭,“孤真想給你補補腦子。要不是聽了你那些煽惑孤的混賬話,孤哪會腦子發(fā)脹跑來衛(wèi)府對枝枝說那些昏話,平白嚇到了她?!?/br> 衛(wèi)璃雖然性子有些憨傻,可此時看江塵的臉色也知道恐怕他和表妹的事未成,虧自己還天天在江塵面前煽動慫恿他大膽表白,這時自知理虧,囁嚅道:“這么說您是要放棄了嗎?我那表妹可是個孤拐性子,她認(rèn)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變。” “她性子再倔強能倔得過孤嗎?”江塵淡淡地說:“你這五年來一直為孤做事,還不知道孤的這份感情?” 衛(wèi)璃自然知道江塵是有多喜歡葉寒枝的。 這五年來,他給葉寒枝的每一封家書,其實都是江塵代筆的,而葉寒枝的回信,他這個親親表哥都沒怎么瞧上兩眼,就被江塵奪了去偷偷藏著。 可是江塵如今當(dāng)了皇帝,要什么天香國色的女人沒有,而他這表妹又明確拒絕了他,他還會像從前那般情深不壽嗎?衛(wèi)璃也不敢說。 “孤對枝枝的心意絕不會變?!苯瓑m一邊輕聲說,一邊抬眸望向低懸的夜幕,他眸光閃爍,映著滿地月光。 月落參橫。 “是孤一時心急想錯了招,如今打草驚蛇,孤不能太逼她,否則一定會適得其反。孤要溫水煮青蛙,慢慢讓枝枝打心底里喜歡上孤。” 衛(wèi)璃卻目露彷徨:“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br> “您連發(fā)三道急詔讓表妹回京,不就是因為明日上朝之時,您會當(dāng)著群臣宣布帝后的人選嗎?”他猶豫了一下,為了自家表妹還是鼓起勇氣繼續(x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您若有了妻室,我表妹她性子又極為要強,她,她不可能,絕不可能與人共侍一夫?!?/br> “孤知道?!苯瓑m很隨便地答道,明明說出來的話是那般的驚世駭俗枉顧禮法,他的語氣卻平淡地像是說今日要吃什么一樣:“那孤便空懸后宮,等著枝枝回心轉(zhuǎn)意不就是了?!?/br> “她一日不松口,孤便一日不立后?!?/br> * 金鑾殿上,新帝未到,群臣議論不斷,眾說紛紜。 “新帝即位也有半月了吧?竟然還未立帝后,實在是大夏史上聞所未有?!比~寒枝旁邊的山羊胡男人嘖嘖稱奇。 葉寒枝斜睨了他一眼,官袍上繡著無枝葉散答花和孔雀,只能堪堪辨別出是個三品官員。 “他可跟以往的圣上不同,本是被廢庶了的冷宮皇子,莫說皇妃,連個侍妾都沒資格有。若非太子和其他皇子皆死得死,殘得殘,怎么可能輪得到他坐上皇位?” 另一個紫袍的中年男人開口解釋道,話里話外都是對新帝的輕視,他的官袍上繡著仙鶴和徑五寸獨科花,原來是個一品大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