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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姐,我去給你和弟弟打點(diǎn)熱水來,暖暖身子。”秀珠一路和她共乘,窩在她懷里睡了不久,這會子倒是精神氣足。 “好。”葉寒枝彎了彎唇,她行軍打仗的時(shí)候多了,也不是個(gè)講究的人,便蹲在烏月旁邊,彎腰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臉,刺骨的涼意頓時(shí)讓她清醒不少。 身側(cè)的烏月突然輕輕嘶叫一聲,葉寒枝猛然睜眼,水中的倒影上,身后一人正無聲地注視著她。 “陛下,你也是來洗臉的?”葉寒枝沉默了一會兒,猶豫著問道:“要不,我讓開點(diǎn)?!?/br> “……誰要用這么臟的水洗臉!”江塵沒好氣地回道。 葉寒枝皺起眉頭:“那你來干嘛?路途辛勞,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她本是好意,卻讓江塵心頭無名火起,他額上青筋跳了跳,強(qiáng)心忍住這股怒火,盡量平靜地問道:“你真的看不出孤很不高興嗎?” “好像是有一些?!比~寒枝露出認(rèn)真端詳他姿態(tài)的表情:“到底這么了,是身子不適嗎?” “…………”江塵終究是忍無可忍:“我是在生你的氣!你為何就這般輕視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從瘟疫的鬼門關(guān)回來了,你還要上趕著留在江陵是吧?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他這般連珠炮彈的話語一出,終于讓葉寒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便是為這慪氣?” 江塵心里總算是舒服片刻,一邊點(diǎn)頭,一邊露出幽怨的表情。謝天謝地,她可總算是懂了,這次她不好好哄他,他可是不會輕易消氣的…… “說起這事,”葉寒枝清了清喉嚨:“你倒是慣會讓我吃啞巴虧,身份層次這一壓,不是沒成么。” 江塵一愣,連聲辯解:“那還不是形勢所迫!否則就枝枝你這個(gè)犟脾氣,當(dāng)時(shí)會聽孤的話嗎?”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比~寒枝滿臉嚴(yán)肅,端足了架子,像是在教訓(xùn)晚輩:“以后莫要如此了?!?/br> “……知道了?!苯瓑m嘟囔著答應(yīng),忽然他心下一思量,不對啊,自己明明才是來興師問罪,要被哄哄抱抱舉高高的那個(gè),怎么反倒是過來挨罵受訓(xùn)了…… 江塵頓時(shí)委屈地紅了眼尾,氣鼓鼓地說:“枝枝,你太壞了?!?/br> #故作姿態(tài)想被媳婦兒哄卻被教訓(xùn)一頓# #小丑竟是我自己# 37. 敵襲 后來的她無比痛恨自己這一刻的軟…… “行了, 陛下還不快回去,若是被人瞧見,臣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比~寒枝完全不為所動(dòng)。 江塵不滿地撇了撇嘴, 氣沖沖地說:“怎么,這便開始嫌孤煩了?寧愿跟那撿來的小姑娘待一處都不愿見到孤?” “這是說的什么話?臣不是擔(dān)心人多嘴雜么?” 江塵冷笑一聲:“你別以為孤沒瞅見, 你待她極好。不僅跟她共乘一匹,還讓她窩在你懷里吃豆腐, 等回去了還要帶回你府里是不是?” 沒一個(gè)字不沾了醋意。 葉寒枝有些無奈:“你這是做什么?秀珠的確伶俐, 又生得勤快, 我才生了幾分憐愛之心。不過一個(gè)小女娃罷了,這也要惹你不高興?” “不讓臣與男人親近便也罷了, 陛下怎的連小孩、女人的醋也吃?”葉寒枝滿臉無奈,卻不知自己的眼底盡是縱然寵溺。 江塵低哼一聲:“孤便是這般性子, 枝枝難不成現(xiàn)在才知?反正在你心里, 除了孤, 任何人都更有地位……”她明知他慣是會做戲, 現(xiàn)下又?jǐn)[出這副滿腹委屈的樣子,可偏生她心里癢癢的, 竟開始把持不住了。 “其實(shí)……”她低聲說。 “寒枝姐, 我看見大家在收拾行囊了,作出發(fā)的勢態(tài)了?!毙阒榈穆曇暨b遙傳來, 隨即一個(gè)青色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 江塵沒聽清楚, 微微偏頭:“什么?”一側(cè)的青絲淌下, 眼尾的淚痣嵌在他那張夭桃秾李的臉上,煙視媚行,蠱人心智。 葉寒枝心下?lián)u曳,卻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她搖了搖頭, 將他鬢邊的亂發(fā)攏好,柔聲道:“快回去吧?!?/br> 后來的她,無比痛恨自己這一刻的軟弱。 江塵被葉寒枝這難得溫柔晃了神,連忙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位哥哥真是生得好看。他喜歡你。”秀珠見江塵走遠(yuǎn)了,眼里露出狡黠的光,滿是肯定地說。她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寒枝姐,那你心悅于他嗎?” 葉寒枝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腦袋:“小滑頭,蛇蝎美人罷了,這人可不是我能輕易招惹的?!?/br> “可他看上去真的很喜歡你誒,寒枝姐?!毙阒樾÷曊f。 葉寒枝沒再說話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塵想要什么,都那么理所當(dāng)然。可因?yàn)樗痪洳幌?,他不立后,不納妃,空置后宮,惹得百官臣民揣測非議,甚至他連在旁人眼里都要表現(xiàn)得小心翼翼,生怕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這個(gè)男人,最難能可貴的不是他手上握有的那份睥睨天下的權(quán)力,而是他再有了那份力量后,卻依然強(qiáng)壓天性,深藏愛意,去盡他最大可能地尊重她的意愿。 “哎,寒枝姐,咱們可快別閑聊了,收拾東西?!毙阒橥蝗灰慌哪X門:“我還要過去逮我弟呢?!彼贿呎f著,一邊便開始手腳麻利得收拾行囊,身手利落地不像她這般年歲該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