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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鳴一臉茫然地?cái)偭藬偸郑骸澳銈冋J(rèn)識(shí)?” 葉寒枝也是帶了訝然,可她隨即掃了掃老板娘的身邊,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戚磊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難不成他……” 柳琬琰連連否認(rèn),笑得花枝亂顫:“他在后廚忙著釀酒呢,這手法只有他會(huì)。我嘴皮子利索些,便來前堂招待客人?!?/br> “原來如此,”葉寒枝心底稍微放心了一瞬,生怕又聽到眼前女子被所謂良人辜棄的故事,思及此,她想起撞見江塵的事情來,眸色沉了沉。 “既是你來,我可不能收銀子?!绷Σ[瞇地挽住葉寒枝的手臂:“你怎么也算得上是我和戚郎的救命恩人,今晚你可敞開了肚皮喝,酒一定管夠?!?/br> 葉寒枝淡淡一笑:“說什么救命恩人,言重了?!?/br> “那日在春滿樓里,老鴇抓回來的那個(gè)花魁身份可是不得了,他的身份不是我敢想象的,本來隴南郡守差點(diǎn)就把我們樓里的人看過那人真顏的人全殺了,以免后患,”柳琬琰湊近了葉寒枝的耳邊輕聲說:“若不是你為我們這些小螻蟻說了幾句話,我和戚郎早就沒命了,哪里還能來長安做生意?!?/br> 葉寒枝搖了搖頭:“你們本來就是無辜的。” “不提這些了,”柳琬琰拉著葉寒枝的手尋座坐下,一邊招呼著君鳴,一邊提裙說道:“等一會(huì)兒,我給你們上酒來?!?/br> 君鳴踮了踮桌上的,一臉興奇道:“你竟然還和這里的老板娘認(rèn)識(shí),真有你的?!?/br> 葉寒枝本想答話,目光偏移,卻被臺(tái)上為舞姬伴奏的人吸引住了,再移不開視線。這是個(gè)戴著面紗的男人,一襲白衫,青絲如瀑,彈得一手好琵琶。雖然只露出了上半張臉,但他卻有一雙極其美麗的眼睛,竟然是不同于常人的淺綠色,如同一池碧潭,漣漪泛起,撩人心懷,更令葉寒枝心頭一跳的是,他眼尾也有一顆淚痣,盈盈欲墜,平添幾抹欲色。 * “陛下,這是剛煎好的藥,您趁熱喝了吧?!比潭藖硪煌牒邝聍竦乃巵恚€沒靠近,江塵的舌尖便條件反射地開始發(fā)苦,他偏過頭,看也不看藥碗:“不喝?!?/br> “這怎么能行呢?”忍冬苦口婆心地勸道:“章院判還在這里呢,您便鬧起脾氣了?” 江塵的目光淡淡地掃過章院判一眼,章院判的身子下意識(shí)地抖了抖,他開始后悔說昨日里的那些話了,定是早被陛下察覺了端倪。 “章院判,你直接說實(shí)話吧,孤這身子,最多還能撐多久?” 章院判垂著腦袋,身子抖得跟個(gè)篩糠似的,連聲道:“陛下,您還是別多想了,好好調(diào)理,老臣昨日的話您別放在心上……” “股不想再問第二遍?!苯瓑m冷聲道。 “……讓那些不爭氣的玩意兒來治,頂多還有大半年光景。”章院判的腦袋已經(jīng)垂得快鉆進(jìn)一個(gè)洞里了:“若是老臣一直幫陛下調(diào)理著,也,也最多不過……兩三年。”他嘟囔著,聲音已經(jīng)低得快要聽不清:“回春針或還有回天之力?!?/br> 江塵輕聲問道:“回春針?” “是昔年祝院判的一手絕技,可當(dāng)年先帝血洗謀反清理朝政,他也被牽連其中,獲罪抄家,成年男子早已經(jīng)被斬首,剩下的一些老幼病殘的家眷也被流放不知蹤跡,這門手藝恐怕是已經(jīng)失傳了。” 江塵閉上眼,鴉睫輕顫,淚痣漣漣,唇角勾起一個(gè)嘲弄的笑來,低聲呢喃:“兩三年……” 53. 誤會(huì) 不如葉將軍便把在下包養(yǎng)了?!?/br> 很快柳琬琰便端著個(gè)托盤回來了, 不僅是裝了好幾玉壺的酒,還捎帶了幾碟下酒的小菜。她見葉寒枝悶頭便喝,轉(zhuǎn)瞬便是幾杯下肚, 有些心急地勸道:“怎么喝得如此急?這些酒像你這樣混著喝,醉人得很?!?/br> 葉寒枝微微搖了搖頭:“不打緊。”君鳴聽見柳琬琰的話卻是笑得一臉揶揄:“大夏堂堂的葉將軍, 久經(jīng)沙場慣了,這么點(diǎn)酒可醉不倒她?!?/br> “葉將軍?!”柳琬琰表情呆滯, 那日在春滿樓她便知這些人來歷不小, 非富即貴, 可還是萬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身份背景。 葉寒枝捏著酒盞,微微沖柳琬琰揚(yáng)眉:“怎么了?你這段時(shí)日里見到的貴人也不少, 何須對我的身份如此驚訝?” “畢竟我怎么都沒想到大夏的第一位女將軍竟然是你……”柳琬琰露出個(gè)不好意思的笑容來,細(xì)細(xì)端詳起葉寒枝的容貌來, 嘖嘖稱奇道:“謠言還真是不可信, 看來長安這些人都在打胡亂講, 竟說你是個(gè)青面獠牙三頭六臂的怪物?!?/br> “噗——”君鳴樂得把嘴里的酒都噴了出來, 捂著自己的肚子,笑得眼角都生褶子了:“柳老板, 那是你不了解她, 她可比怪物還要可怕,你知道嗎, 她一拳頭能把人腦漿……”君鳴神色一變, 卻是葉寒枝手肘一彎, 猛然擊向他柔軟的肚腹,這可是練武之人的命門,痛得他面目猙獰,連聲哀嚎:“好兄弟, 我錯(cuò)了,收手,快收手吧?!?/br> 葉寒枝冷哼一聲,發(fā)現(xiàn)君鳴這人倒是和衛(wèi)璃一般總是皮癢癢,隔幾日不被收拾就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就在這時(shí)候,隔壁桌有人喚了柳琬琰過去,只剩下葉寒枝和君鳴二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cuò)。 君鳴原先還悠哉悠哉地喝,不時(shí)剝兩顆鹵花生,卻見葉寒枝二話不說、干凈利落地獨(dú)自干掉幾壺,他驟然坐不住了,像是升起了什么奇怪的攀比之心似的,也愈喝愈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