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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肯定也是因?yàn)楹蔂柮稍谧魉睢?/br> 寬厚的肩膀,緊實(shí)的肌rou,精致的八塊腹肌,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就連上面遍布的各種疤痕都讓她色令智昏的覺得極其性感,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那副畫面都是視覺的享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放在心上,沒準(zhǔn)在那一時空的芮穆澤早就拋在了腦后,不一定跑到哪瀟灑去了,畢竟男人欲求不滿還是需要發(fā)泄一下的。 顧以銘說的沒錯,今天的天氣確實(shí)很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而且也不悶熱,真的很適宜。 她喜歡陽光的味道,特別是被陽光曬過的被子,蓋在身上會讓人感到舒心、溫暖。可后來她聽說所謂的太陽味是被子里的螨蟲被烤焦后尸體散發(fā)的氣味,但好在這種說法被證實(shí)了沒有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否則喜歡聞尸體味道這種愛好奇怪癖好都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惡心。 “指甲又該剪了?!?/br> 顧以銘坐在了她的身邊,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 她聽到了指甲刀發(fā)出“咔咔”脆響聲,是那樣的利落熟練。每剪完一只他還細(xì)心用銼刀幫她修整磨平。 明明他待她還是一如往日般的關(guān)懷備至,明明知道這就應(yīng)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可她竟開始難以自制的抗拒他的觸碰。 她始終無法忘記上次穿越回來顧以銘對她說的那句話,讓她始終都心有余悸,還有他那匪夷所思的舉動。她自己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卻還是跨不過心里的那道坎兒,她甚至懷疑現(xiàn)在在她身邊的還到底是不是她心里的那個顧以銘。 從芮穆澤家搬出來后,她一直都有四處打探顧以銘的下落,就算五年前他們還沒認(rèn)識,但他應(yīng)該也是存在在某個地方,總不能橫空而降。但不知道是不是她能力不夠,總之到目前為止查無此人。 這次回來遠(yuǎn)沒有之前那樣的溫馨愜意,她甚至心生退怯,一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夜幕降臨后,她又是那樣在他面前,而這一次竟然讓她對自己心生悲憫,她的尊嚴(yán)就像那些被剝掉的衣服,而她也不再是有血有rou會讓人疼惜的人,只是供人觀賞玩弄的物件。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再次試圖的去理解他,愛一個人貪戀著她的身體也無可厚非,況且還是他自己解決生理需求。一個男人能守著一具無望的軀體,終如一日的悉心照顧。顧以銘能為她做到如此,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太過苛求。 況且她剛剛還因跟芮穆澤的赤誠相見對他心懷愧疚,而且還有她主動的成分在,所以事實(shí)證明男女之事有時候并情非所愿,更多的可能是身體的欲望所致,不越界便已經(jīng)是最大的忠誠。 事后顧以銘并沒有離開,他躺在她的身側(cè),摟她入懷。雖再沒任何逾越的舉動,卻足以讓不寒而栗,而程果剛剛那一番看似成功的自我心理疏導(dǎo)在這一刻也瞬土崩瓦解。 明明躺在她身邊的才應(yīng)該是她所愛之人,為何她會如此的抗拒他,又為何在那個人面前她卻總是會情不自禁,難道這些事實(shí)都是在像她證明她心里的猜測。 這一晚程果一夜無眠,準(zhǔn)確的說是不敢睡,身邊人勻稱的呼吸聲并沒有讓她放松下來,就像放在她身上沉重的手臂,是她無法掙脫的桎梏。 第20章 直到天要蒙蒙亮的時候程果才抵不過愈加濃重的困意,終于睡了過去??伤煤軠\,睡夢中總是出現(xiàn)很多畫面、片段,有她親切熟悉的,也有她陌生驚恐的,可這一切忽然之間又都如虛幻般,似真似假。 “沉果子。” 許牧瞳的聲音傳過來,是那么地透徹輕快??伤_實(shí)最不敢面對現(xiàn)實(shí)的人,她總以為只要自己還像以前一樣叫一聲“沉果子”,就會有人回應(yīng)她,叫她一聲“放羊娃”,一切就能想以前一樣,什么也都沒發(fā)生過,什么也都沒遇見過。 “牧瞳,這么早?!闭诮o程果準(zhǔn)備早餐的顧以銘看到許牧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樓下跑上來,“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我過來看看她,一會兒就回公司?!?/br> “ 牧瞳,你不用總是這樣跑來跑去的了,想知道果兒怎么樣打個電話就行?!?/br> “我想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眲倓傔€看著大大咧咧的人突然間暗沉了下來,看著眼前沉睡的程果,許牧瞳還是忍不住長嘆了口氣,“你說你怎么就那么不讓人省心,大半夜的非要跑出去,還不讓以銘陪著?!?/br> 這段日子里,許牧瞳不管有多忙,每隔幾天她都會跑回來看程果,期待著她能夠像電視劇里的植物人一樣,會奇跡般的醒來。總是在說每個人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或好或壞都是命運(yùn)的饋贈,終有一天你會明白它存在的意義,所以她那些夢魘般的過去可不可以換回她不再這樣沉睡下去。 半夢半醒間程果聽到了身邊兩人的對話,那個熟悉的名字也讓她心頭一震。牧瞳,許牧瞳?那個跟她絕交又玩失蹤的人嗎? “以銘,你有沒有想過以后。” 近幾個月顧以銘跟外界幾乎斷絕了聯(lián)系,只一心一意的守在程果身邊。其實(shí)在一個植物人不知盡頭的時光中短短幾個月跟本算不上什么。況且如果一日復(fù)一日的做著同樣的事,盼著同一個愿望,而這件事情是你帶著與幸福快樂毫無關(guān)系的情感去做,這個愿望實(shí)現(xiàn)的概率是極其渺茫時,他的人生里就沒了時間這個概念,就沒了長與不長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