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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即將與他見面,喬婉心里竟還有些激動了。 也不知道梁衍是不是也重生了,明日她見到他時,應該怎么同他打招呼? 是和前世一樣,還是直接上去與他對暗號? 喬婉正想著,丫鬟碧兒突然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不急,慢慢說。”喬婉淡定地轉過頭來說道。 碧兒喘了幾口氣,這才將事情道出:“您讓我打聽的那個梁衍,他根本就不在咱們縣?!?/br> “你說什么?他不在?”喬婉眼神陡然一驚,目光凝向碧兒。 碧兒點頭,解釋道:“是的,我聽人說,那個梁衍已經(jīng)于一個月前就離開了咱們縣。與他同行的還有個白衣書生,聽說長得還特別像,像……” “像什么?” “像咱大少爺?!北虄阂а莱翚獾?。 這回喬婉是徹底蒙了:“這,這怎么可能呢?” 前世這個時候梁衍分明就在鄂縣,怎會提前了一個月就離開鄂縣了。 還有就是,兄長的尸首是她親眼所見,由仵作檢驗查實的,斷然不可能還活著。 碧兒見她不信,也跟著附和起來:“是??!奴婢覺得也不太可能,大少爺都已經(jīng)離世三年了,怎會還活著?倘若真活著,那他為何明明回了咱縣卻不回家呢?這流言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我看,肯定都是胡謅的!” 喬婉沒心思琢磨碧兒的話,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梁衍不在鄂縣的消息,心中煩躁至極。 明明,明日他們就可以相見了,為何他會提前去了京城? 京城如此之大,考生又眾多,現(xiàn)在,她要去哪才能找到他? “對了,你有打聽清楚,他現(xiàn)在到哪了嗎?”喬婉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問道。 碧兒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與他同行的只有一個白衣書生,他們二人好像是奔著今年春闈去的。不過話說回來,小姐您究竟是什么時候認識梁衍這一號人物的???” 這梁衍她打聽過,是外地人,名聲尚可,學識淵博。雖然和她家小姐可以志趣相投,但小姐她平日里從未去過外地,究竟是怎么知道這個梁衍的? 喬婉沒有回答碧兒的問題,只是微沉了一口氣后,便立馬下了決定:“碧兒,收拾些細軟,明日我們去京城!” 既然山不來就她,那她就去找山! “去京城?”碧兒愣住,“您該不會是想?yún)⒓哟洪澃???/br> “別瞎說,這種欺君之罪的事我才不屑于做呢!”她進京當然是為了找梁衍啊! 碧兒一聽她沒有春闈的心思倒是松了口氣,但心底還是壓不住疑惑又問了起來:“那小姐您進京是為了作甚?前些日子您不是還讓奴婢為您找青年才俊入贅喬家嗎?您這要是突然一走,那這里怎么辦?還招姑爺嗎?” 喬婉聞言卻是柔媚一笑,告訴她:“傻瓜,還招什么???我這不是已經(jīng)招到姑爺了嗎?” “招到了?誰???奴婢怎么沒聽太明白?”碧兒撅著嘴一臉懵懂地撓了撓后腦勺。 喬婉眨了眨眼,唇角漸深,笑了起來:“碧兒,梁衍,就是新姑爺?!?/br> 第5章 推她 碧兒還沒弄懂,這梁衍怎么就成了…… 碧兒還沒弄懂,這梁衍怎么就成了新姑爺?shù)臅r候,就被在自家小姐趕鴨子上架似的,逼著她去收拾行李了。 鄂縣離京城并不遠,約摸兩天的腳程。喬婉辭別父親后,就帶著碧兒進京了。 因著三年前喬慕被山匪殺死,朝廷特地派了幾次官兵來剿匪,所以從鄂縣這通往京城的這段路途還算安全。 不過山匪雖然沒有,但也不乏有些雞鳴狗盜之人,為了以防萬一,喬父硬是給她雇了一名保鏢隨行。 保鏢名叫阿武,喬婉見他武功尚可,就留了下來,專門替她趕馬車。 許是以前從未與梁衍分隔兩地,以至于明明才重生了沒幾日,喬婉就覺得甚是想念梁衍。 尤其是趕往京城的這兩日,頗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在這種煎熬的時間里,她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梁衍可能……沒有重生。 如果他重生了,他是知道她的家鄉(xiāng)的,一定早早就趕來見她了,而不是途經(jīng)鄂縣就匆忙離開了。 不過,他若是沒重生,倒也不打緊,大不了就是比上輩子費些功夫罷了,需要她遠赴京城去尋他。 上輩子她曾在婚后問過梁衍,當初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如何,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自己的。 梁衍給她的回答是,溫婉動人,美若天仙,從見她第一眼時他就心動了。 如今她特意將當年那身衣裙帶了過來,只要明日來個場景重現(xiàn),梁衍肯定能如前世一般,對她一見鐘情…… “小姐!小姐?您怎么突然笑了起來?”碧兒見喬婉突然傻笑不止,連喊了她兩聲,又拽了她一下,這才將她拉回神來。 “嗯?怎么了?”喬婉目光轉過來看向碧兒,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住。 碧兒一臉怪異地瞄了她一眼后才說:“阿武說天色漸晚,前面正好有家客棧,他問您是就此過夜還是繼續(xù)趕去京城再找家客棧歇息?” “這里離京城大概還有多久?”喬婉掀開馬車的窗簾問道。 外面已經(jīng)黑的快看不清路了,還好有點點月光灑落在地,才不至于一點也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