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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后在線閱讀 - 第35頁

第35頁

    朝沅甩開了他的手,目色冰涼道:“這等小事,王君不必費(fèi)心?!?/br>
    元鶴軒低垂著頭,看起來有幾分傷懷。那柔膚弱體,仿佛隨時(shí)來陣風(fēng),都能將他吹倒。

    上輩子,他就是靠著這副弱態(tài),讓朝沅深深著迷。

    可眼下,朝沅卻覺得他這姿態(tài),倒盡了胃口。

    就在朝沅欲踏出朝陽宮正門之時(shí),元鶴軒忙喚住了朝沅:“陛下……”

    朝沅一臉冷淡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事?”

    元鶴軒微紅著眼,一副含淚欲泣的樣子:“陛下生臣君的氣,已經(jīng)許久都沒對臣君笑過了。這些日子,陛下總也不來這朝陽宮,臣君心中,實(shí)在想念?!?/br>
    上輩子,元鶴軒也慣會演戲。不過大約是朝沅寵他太甚,他根本沒有這般表演過。

    如今這拿腔作勢的,朝沅只覺得可笑。

    “你一向不喜朕親近,如今朕不來,正好順了你的意。再則,太醫(yī)都說你病弱,碰不得、動不得,朕這也是為了成全你。”

    朝沅面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元鶴軒竟當(dāng)著朝沅的面落了淚:“臣君身子確實(shí)弱了一些,可是請陛下相信,臣君并非不愿侍奉陛下。太醫(yī)都說了,再過個(gè)把時(shí)日,臣君便可侍寢。只是如今,陛下身邊有了新人,可還能想得起臣君?”

    朝沅嗤笑一聲,她不知元鶴軒這是玩得哪一出。

    尤記得上輩子,朝沅喝了點(diǎn)酒,趁著酒興,欲與他有夫妻之實(shí)。

    可奈何這元鶴軒如驚弓之鳥,反抗激烈不說,還以死相逼。

    朝沅頓時(shí)慌了神,發(fā)誓再也不碰他之后,元鶴軒這才作罷。

    可是這一世,朝沅不過是來朝陽宮故意刺激他一下,他就又能侍寢了?

    既然能侍寢,又為何要等個(gè)把時(shí)日?他到底想趁著這幾日的空檔做什么?

    該不會,又是像上次一般,再找個(gè)男人,塞進(jìn)她房中?

    朝沅可不會順了他的意。

    想及此,朝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王君還是其心不誠,若王君真的想通了,何必再等些日子,你不妨今夜,就把自己洗干凈,送到太極宮來?!?/br>
    朝沅一臉興味地盯著元鶴軒,本想等著他找借口拒絕,誰知道元鶴軒竟然對著朝沅俯身行了拜禮:“臣君今夜必當(dāng)收拾妥當(dāng),早早去太極宮等著陛下?!?/br>
    朝沅驚詫了幾分,竟笑著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啊,那王君可得早早過來,朕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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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沅回去的這一路上,都是想這元鶴軒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定然不可能真的要侍奉她,說不準(zhǔn),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jì),準(zhǔn)備害她。

    看來今夜,是場惡斗。

    而元鶴軒倒是激動萬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又才道:“陛下答應(yīng)了,今夜,本君便能侍寢了?!?/br>
    又才躬身笑道:“奴才這便去準(zhǔn)備上好的香料為殿下沐浴,今夜,殿下定能重奪陛下寵愛?!?/br>
    元鶴軒倒是歡喜了,牧子期卻陰郁萬分。

    從朝陽宮回去之后,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格外的煎熬。

    眼瞧著天快黑了,牧子期終于沉不住氣,喚了朝沅一聲:“陛下……”

    朝沅放下奏章,抬起頭看著他:“怎么了?”

    牧子期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他仰頭伏在朝沅膝畔,泫然若泣:“陛下今夜,能不能不要寵幸王君?”

    第24章 誤會 牧子期…你…就是個(gè)……

    他這副盈盈若水般柔軟的模樣,換做尋常,朝沅必定把持不住。

    可是眼下 ,朝沅卻覺得不對勁。

    其實(shí)朝沅一直不知道,今夜元鶴軒打算如何收場。

    可現(xiàn)在,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也許,元鶴軒就在這等著她呢。元鶴軒怕是早早就和牧子期商量好了,他那方答應(yīng),牧子期在這方攔著。若是今夜這事不成,那王君便也沒了不愿侍寢的過錯(cuò)。

    如此想來,元鶴軒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而牧子期,從一開始就是元鶴軒的人。上輩子是這樣,這一輩子,他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依然解釋不清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你是不是覺得,朕寵你愛你,便什么要求都能答應(yīng)你?”朝沅神色陰冷,如風(fēng)雨欲來。

    芒星在殿內(nèi)侍奉著,見到如此場面,她不禁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牧子期紅著眼,垂眸道:“臣不敢。臣只是不希望陛下昏了頭,您明明知道……”

    朝沅揮了揮手示意殿內(nèi)的人都退下去,然后她用手勾起牧子期的下巴,一字字冰冷開口:“朕明知道什么?”

    牧子期雙拳緊握,索性鼓足勇氣道:“您明知道王君狼子野心,他想要侍寢,不過是為了重奪陛下的寵愛罷了。若是陛下被他迷了心智……”

    “朕看,朕是被你迷了心智了?!背鋼P(yáng)聲打斷了他的話。

    牧子期聞言,生生頓住。

    朝沅此刻心情極差,上輩子她因?yàn)閷櫺以Q軒,最后落得個(gè)亡國的地步。這輩子,她又昏了頭,寵了元鶴軒身邊的人。

    重來一次,她不想再步前塵。

    朝沅的聲音冷了幾分,她長袖一甩,索性看都不看牧子期一眼:“王君才是朕的正夫,你以為你是誰,竟想左右朕與王君的房中事?”

    這話說得重了,朝沅說完,指尖都在不自覺顫抖著。

    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牧子期的表情,她怕她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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