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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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遠(yuǎn)抬眼看向他,突然輕笑一聲,道:“陛下不都知道了嗎?何苦再問一次?” “他們說的朕不信,朕想聽你說說細(xì)節(jié)?!甭分系?。 “他們怎么朝陛下說的?”裴斯遠(yuǎn)問道。 “就是……一條床單懸于窗外……”路知南道。 大概是看到裴斯遠(yuǎn)的面色明顯有些不大好看,他又道:“早就同你說過,那種地方少去為好,偏你不聽,非要去趟這個渾水。這回吃虧了吧?” “倒也不算吃虧?!迸崴惯h(yuǎn)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深,而后提步走向了一側(cè)小案前坐著的起居郎,伸手拿過對方的起居注翻了幾頁,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復(fù)雜。 “莊舍人?”裴斯遠(yuǎn)瞥了那起居郎一眼,道:“你可真是兢兢業(yè)業(yè),起居注里記著陛下的言行便罷,何故將我的風(fēng)流韻事也寫得這般生動?是想將來修史的時候,也給我添上幾筆嗎?” 那姓莊的起居郎素來是個木訥的,記錄起居注從來不懂變通,常常是聽到什么便寫什么。今日內(nèi)侍朝路知南說裴斯遠(yuǎn)的事情時,他在一旁聽著,便一字不落地都寫在了起居注上。 只是他沒想到,裴斯遠(yuǎn)今日竟會專門來看起居注。 “你這份俸祿拿得可真委屈,一個人干的活兒能及得上好幾個同僚了。”裴斯遠(yuǎn)道。 路知南看向裴斯遠(yuǎn),開口道:“裴副統(tǒng)領(lǐng)對朕的起居郎不滿意?” “臣不敢?!迸崴惯h(yuǎn)將那冊起居注重新放回小案上,道:“臣只是心疼莊舍人,每日起得比陛下早,睡得比陛下晚,既要記錄前朝政令,又要記錄陛下的飲食起居,如今恨不得連臣被窩里那點事兒都一并記下。” 路知南素來了解裴斯遠(yuǎn)的脾性,心知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茬,于是他略一思忖,順著對方的話頭道:“前朝的起居郎原是由兩人分職,我朝改了制,只留了一人。其實朕早有心思,再另設(shè)一人替莊舍人分擔(dān)一二?!?/br> 他說罷看向起居郎,問道:“莊舍人以為如何?” “多謝陛下體恤?!鼻f舍人忙朝路知南行了個禮。 路知南看向裴斯遠(yuǎn),道:“依你所見,該找個什么樣的人合適呢?” “既是要日日在陛下眼前戳著,自然是要找一個……漂亮懂事的?!迸崴惯h(yuǎn)道。 既不漂亮又不懂事的莊舍人,感覺自己被內(nèi)涵了。 路知南想了想,道:“那此人便由裴副統(tǒng)領(lǐng)親自去幫朕挑吧?!?/br> “是?!迸崴惯h(yuǎn)朝路知南行了個禮道:“臣定會為陛下挑個又漂亮又懂事的人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路知南:你確定是替朕挑的? 二更,明天繼續(xù)~么么噠 第3章 余舟戰(zhàn)戰(zhàn)兢兢度過了一日,沒等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傳來。 好在他這日休沐,可以名正言順躲在家里,但過了今日他就要去衙門里辦差了。 依著小寒的那意思,他身上既然有傷,合該告假幾日休息休息。 但余舟做賊心虛,心想萬一裴斯遠(yuǎn)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他,他這么一告假不就露餡了嗎? 畢竟當(dāng)晚在尋歡樓里喝酒的人一共也沒多少,只要有心去查,很容易查到端倪。明日若是旁人都去當(dāng)值,就他稱病不去,未免也太明顯了! 所以告假是堅決不可能告假的。 就是咬著牙,他明日也要去衙門里當(dāng)值。 這日直到入夜后,余舟那顆懸了一天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許。 不論如何,至少今晚應(yīng)該是能安然度過了。 當(dāng)晚,他躺在榻上的時候,還恍惚有種不真實感。 他忍不住想,說不定這一切真是一場夢呢?明日他一早醒來,一切都結(jié)束了,根本沒有從天而降的墜物砸中他,也沒有什么穿書,更沒有他和裴斯遠(yuǎn)那一夜…… 可惜,一切并不能如他所愿。 次日一早,余舟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那張雕了花的榻上。 “公子,您醒了嗎?”小寒熟悉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醒了。”余舟起身掀開床帳,見小寒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洗漱的溫水,正拿著一方干凈的布巾守在帳外。 余舟洗漱的空檔,便有家仆進(jìn)來幫他收拾好了床鋪。 “公子?!毙『贿吽藕蛩词?,一邊道:“今日要去衙門當(dāng)值,您若是不告假就得快一些收拾了,不然一會兒老爺?shù)燃绷擞忠桓吲d了?!?/br> 余舟一怔,這才想起來原主還有個爹呢。 原主他爹名叫余承聞,如今在戶部當(dāng)差,官職半大不小。 原主母親很早便過世了,他爹后來續(xù)了弦,又得了一兒一女。原主與繼母關(guān)系疏離,日子久了便也和父親不大親近。 余承聞雖性子古板,對這個長子倒也不算苛待,甚至多有縱容。 只要原主不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余承聞一般不會過問。 昨日恰逢余承聞不在家,余舟在小院里躲了一日,并未和家里其他人照面。 但日子久了,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該見的面是肯定躲不掉的。 念及此,他忙加快了動作,讓小寒幫著自己把衣服穿好,又束好了發(fā)。 好在余承聞對余舟的關(guān)注并不多,見了他之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父子倆簡單用完了早膳,換上了各自的官服,便一同乘著馬車去了衙門。 一路上,父子倆也沒說什么話。 余舟一直縮著腦袋,努力扮演著“鵪鶉”,生怕引起余承聞的關(guān)注。 直到對方在戶部衙門外先下了馬車,余舟才稍稍放松了些。 馬車不多時便到了地方,余舟整了整自己的官服,跟著別的同僚一起進(jìn)了衙門。 他當(dāng)值的地方在中書省,算是大淵朝最核心的權(quán)力機構(gòu)。不過他在這里只是個最不起眼的小主事,官階從八品,屬于中樞權(quán)力機構(gòu)的最底層人員。 換句話說,只要皇帝不來這里轉(zhuǎn)悠,以他的資歷這輩子見到皇帝的幾率屈指可數(shù)。 至于裴斯遠(yuǎn),既然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自然也是圍著皇上轉(zhuǎn),更不可能見到他。 只要他老老實實待在他這一方天地里,暫時便是安全的。 “一大早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柳即安從后頭一把攬住余舟的肩膀,語氣帶著十足的親昵。 余舟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不動聲色地將人避開,道:“沒想什么?!?/br> “哎,你猜我剛才在門口遇到了誰?”柳即安道。 “誰啊?”余舟道。 “張郎中?!绷窗驳馈?/br> “他怎么了?”余舟不大想和柳即安閑聊,但他怕對方看出異樣,只能佯裝對他的話題感興趣。 柳即安再次伸手勾著他的肩膀一同進(jìn)了屋,這才神秘兮兮地道:“我聽張郎中說,陛下要再從咱們這找個人,和莊舍人一起擔(dān)任起居郎。” “為什么?”余舟捧場地問道。 “好像是說莊舍人太辛苦了吧?!绷窗驳溃骸跋胂胍彩?,陛下天不亮就要上朝,莊舍人每日也要天不亮就開始當(dāng)值。早朝上旁的人都是只管自己那攤子事兒就行,別的時候還能偷懶走個神,可莊舍人卻要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聽著,半點不敢偷懶?!?/br> 更別說下了朝之后,還要跟著皇帝去御書房旁聽議政。 “要我說,這起居郎可真是最辛苦的人了?!绷窗驳溃骸拔衣犝f前朝起居郎也沒這么盡職的,都是依著陛下喜好隨意編寫一下起居注,偏偏這莊舍人不知是得了誰的真?zhèn)?,較真得很,估計陛下也是被他煩得夠嗆,這才想找人替他?!?/br> “找人替他?”余舟問道:“不是說一起當(dāng)值嗎?” “那就是說著好聽,實際上誰知道呢,屆時新人若是得了陛下的青眼,哪還有莊舍人什么事兒?”柳即安道。 余舟這會兒沒什么關(guān)注朝中八卦的心思,于是并沒對這個話題發(fā)表什么看法,老老實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開始翻看原主桌上的文書。 原主字寫得不錯,字跡工整秀氣。好在余舟自幼是書法班里成長起來的,小學(xué)起就開始參加書法大賽,一路拿了不少獎,所以眼下他倒是不擔(dān)心工作上的問題。 他磨了墨,取過紙筆,照著原主的字跡寫了幾個字。 雖然字跡不能算一模一樣,但若非有人刻意留心,應(yīng)該是看不出破綻。 “哎,來了來了?!绷窗驳?。 “什么來了?”余舟不解道。 “快看外頭?!绷窗驳?。 余舟順著他是視線朝外看去,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廊下穿過,背后還跟著幾個親隨。那人應(yīng)該是個武將,身上穿著武服,不過匆匆一瞥余舟并未看清他的長相。 “這是干什么的?”余舟問道。 “八成是來替陛下挑起居郎的吧。”柳即安道。 他說著面上露出了幾分向往的神色,道:“可惜起居郎是從六品的官階,咱們這種小主事也沒資格跟著湊熱鬧,哎?!?/br> “你方才不是說起居郎不是個好差事嗎?”余舟問道。 “話是這么說,能在陛下面前當(dāng)差,再差能差到哪兒去?”柳即安道:“況且我又不是莊舍人那種不懂變通的,要是要我當(dāng)起居郎,我肯定會好好哄得陛下高興。” 余舟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埋頭繼續(xù)照著原主的字跡練字去了。 柳即安憧憬了一會兒,便收了視線。 他目光落在余舟白皙修長的手指上,而后視線順著對方指尖一路向上,越過手臂、肩膀、脖頸,最后停在了余舟輪廓精致的側(cè)臉上。 “我從前怎么沒發(fā)覺你長得還挺俊的。”柳即安道。 余舟筆尖一頓,抬眼看了他一瞬,道:“你長得也挺俊的。” “是嗎?”柳即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我娘也是這么說的,說我長得像我爹年輕時,英俊得很。”他說著刻意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而后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從抽屜里取出了一面小銅鏡,開始對鏡自我欣賞了起來。 余舟:…… 柳即安對著銅鏡照了一會兒,又有些坐不住,一直伸著腦袋朝外看。 不多時,屋里其他的同僚也陸續(xù)來了,余舟強裝鎮(zhèn)定,與他們一一寒暄了一番。 眾人倒是與他都不算親近,因此沒人過多地留意他。 余舟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繼續(xù)埋頭開始練字。 “有人出來了。”柳即安看到廊下有人經(jīng)過,忙跑到門口問道:“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