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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以前也出現(xiàn)過夫子單方面失聯(lián)的情形,柳庭璋只能輾轉(zhuǎn)反側(cè)地等待,一遍遍查看任何紙張,干等空等音信。 這一次卻有所不同,柳庭璋不由自主地每日早午晚給郡主留言,將自己的經(jīng)歷、心情一一描繪于紙,盼著郡主忙碌過后,看上一看,知道徒弟的赤誠之心。 他一沒想到,郡主足足忙了五日,五月初九晚才回復(fù)于他,二沒想到,郡主一落筆就給出了讓他覺得驚心動魄的消息,一個有封有財?shù)目ね鯛?,就在京城天子腳下,不見了?三沒想到的是,郡主話沒寫完,又沒了音信。 讓柳庭璋左思右想的,是郡主最后寫到的「惦記」二字,明顯力氣不濟,筆畫拖了長長,橫著越過半張紙。 郡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她一向跟自己說,字要寫好寫端正工整。 柳庭璋等了好久沒有下文,自己想了整夜沒有睡著,郡主在寫字時遇到了什么事?他越想,越是心驚。 五月初十一大早,柳庭璋就告別父母,去往云州州府找尋信先生,想討個主意,問問情況。 第79章 “三弟不見了?這是什么意思?” 信剛剛忙碌完端午前后各個茶館酒樓邀約的說書場次,這兩天才落腳自家宅院,沒等好生休息過來,就在五月十二晚間,迎來了不速之客柳庭璋。 而且不待他與這好兄弟寒暄,就聽到柳庭璋帶來的噩耗,自然發(fā)急,乃至聞言跳了起來。 “還有,你說采薇又是三天沒有音信,而且初九晚上的留言不對勁,又是怎么回事?” 信覺得柳庭璋滿臉憂色絕非作假。但是這些鋪天蓋地的信息,讓他一時間消化不能。 柳庭璋連日趕路,到了信先生家中,已是疲累不堪。 他進門見到信先生,開門見山說了自己所知情況,一句廢話都沒有,然后懷著些許希翼等待,想知道更多,卻發(fā)現(xiàn)信更是兩眼一抹黑,反而抓住他問個不休。 他頹然坐下,雙手撐膝,捂住臉龐,沉沉嘆息。 果然是自己心憂則亂,他都忘了,信先生與京城溝通,來往費時,單程至少一個月,比他與郡主聯(lián)系要慢的多,信先生以往還托問過自己關(guān)于誠王府之事呢。 看來,自己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柳庭璋驀地動了自己前往京城探問的心思。他抬頭出聲,字斟句酌,說話節(jié)奏緩慢,氣調(diào)啞聲啞氣,嗓音帶病:“信二哥,我實在心憂郡主夫子。你說我一介偏遠之地的舉人,冒昧到誠王府登門拜訪,能見到郡主么?” “你要上京?”信先是吃驚,轉(zhuǎn)瞬又理解,府中出了三弟這等大事,他也記掛于心。 實在是因自己不能入京,所以信腦中的第一念頭是找哪家貨驛能快些送信到京,好生問詢一番。 柳庭璋給他提供了新思路。 就讓這個關(guān)心薇薇的小子,替自己跑一趟回府看看情形,好像也未為不可。 只要持著自己的親筆書信,說柳庭璋是自己摯友,母妃和大嫂應(yīng)該不會將他拒之門外的。 信越想越覺可行。三弟好歹是一個郡王爺,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的意外,不過還有十來日就是月底,父王的三周年就要到了,委托柳庭璋替自己去上注清香,倒是很有必要。 柳庭璋又催問一句,沙啞聲音將信的思緒拉回來。 信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有這么著急的,即使真要上京,也不能提腳就走,息縣柳庭璋父母那頭要送信,柳庭璋隨行包裹要重新準(zhǔn)備,自己托他帶的東西還沒收拾齊整,樁樁件件都是事務(wù)。 沒好氣地,信將柳庭璋好歹安頓下來,只說休息一晚,明早再議。 柳庭璋躺在陌生房間的柔軟床鋪上。雖然行路疲憊之感深入骨髓,能隱約感覺到筋骨酸脹、頭腦脹痛,他還是翻來翻去無法入眠,一時想想京城誠王府里的幼薇郡主到底如何了,思緒亂飛,一時拿出特意放在枕畔的紙張,查看有無夫子音信,又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日,聽到信在主屋起身的響動,柳庭璋從床上一躍而起,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信身邊,再申上京之意。 尚未梳洗整理的柳庭璋,衣衫褶皺清寒,面帶清灰疲乏之色,然而眼光炯炯晶亮,唇角緊抿著拉平,昭顯示著主人明確堅決的心意,信只得嘆服。 “你真是心急,比我這個做哥哥的都像哥哥?!毙庞X得,柳庭璋將自己為府中著急的份額一并用了。 所以自己反而沒有真切的感覺,“至少先容你我用了早膳。你從息縣趕來,都沒怎么好生吃口熱乎飯菜吧?!?/br> 信是一人獨居,平日不在時就托付鄰里看門守戶,給些銀錢,現(xiàn)下又走出院門,托請鄰里跑腿給帶回來兩份外賣飯食,再回轉(zhuǎn)來,安頓柳庭璋去打整自己。 看著一推一動的柳庭璋,信自覺像個cao心的老媽子。 冷水凈面,好一捧清透從指縫漏下,若有若無看到自己的眉眼,再加上冰涼沁心的感覺,頓時讓柳庭璋清醒了些。 他也好笑自己,夫子又不是頭一回有幾日斷聯(lián),怎地自己就這么進退失據(jù)了。說不定此時,郡主已經(jīng)和自家三哥歡聚敘話呢。 如果這樣,自己上京請見,只怕夫子會嫌棄冒昧吧?夫子愿意見到紙面上的徒弟,不請自來地出現(xiàn)么? 柳庭璋絲毫不敢確定。他端著熱騰騰的粥碗,有一口沒一口,也不去夾佐粥小菜,目光渙散,并沒有凝在任一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