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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楚合上眼,看見蘇瓷頭頂上日晷上的金色運勢,一陣水光般蕩漾,忸忸怩怩的,向上飄了一點,唇角展露出一抹笑意,有點惡劣,有點壞。 蘇瓷好不容易等他吸完,薄喘有些細碎。 蕭君楚又慣常的動作,替她將唇畔的水痕沾去,“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俊碧K瓷第一次清醒的時候被問吃什么,忽然不知道什么情況。 蕭君楚早就習(xí)慣了,此時看她一臉懵的模樣,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破壞了游戲的規(guī)則。 不過沒關(guān)系。 “隨便點,算你今日份寵妃快樂?!?/br> 蘇瓷的唇還有點疼,就安了心眼兒,特意為難他,“叉燒包?!?/br> 坐在冷宮吃叉燒包是什么滋味? 有沒有點難度? “好。”他竟然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之后,將帶來的藥瓶丟給她,“瑪瑙知道如何用,以后小心點,不要讓別人隨便碰你,打也不行,摸也不行?!?/br> 說完,毫無半點留戀,轉(zhuǎn)身就走。 蘇瓷的腦子卻沒在線。 瘋批最近怎么了? 好像什么都答應(yīng)地很干脆? 她忽然想起曾經(jīng)有過一個恐怖電影,叫《人rou叉燒包》…… “喂!不要人rou的??!”她對著他背影喊。 蕭君楚假裝沒聽見,大步出去,回腳替她踹上門。 蘇瓷:…… …… 宮城北面的角樓上,城頭的禁衛(wèi)東倒西歪,暈了一地。 蕭君楚懶洋洋坐在飛檐上的瑞獸旁,望著天上的月亮。 “謝無極的生辰,快要到了啊。” 一個瘦小身影站在暗處,低低的聲音有些細,“皇上回鸞的日子,也不遠了?!?/br> “呵?!笔捑故遣患?。 他不在這宮中,依然是這天下的主宰。 回不回,并不是那么在意。 “陛下,有件事兒,奴才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想說就說,不敢說就憋著?!?/br> “是?!?/br> 瘦小身影站出來一步,是太監(jiān)小丸子,“蘇姑娘,今日見過闕浮生了?!?/br> 第63章 奶奶的,敢碰我九meimei 蕭君楚的目光,緩緩從月亮那頭挪過來,帶著駭人的莫測,俯視下方,“他也欺負她?” “這個……,不曾,闕浮生修為深厚,奴才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瞧著,兩人相談甚歡,蘇姑娘望著闕浮生,甚是儒慕,而闕浮生他……還給蘇姑娘診了脈?!?/br> 咔嚓! 飛檐上的瑞獸被蕭君楚掰掉了頭。 “兩件事,一起辦了。” “是?!?/br> 蕭君楚他人在月影下,身在飛檐上,夜色中尤為顯眼。 遠處又有一隊巡邏過來的禁軍,發(fā)現(xiàn)角樓頂有人,大吼: “什么人!” 領(lǐng)頭的拔刀就要沖過來查看。 小丸子回手揮袖,嗖嗖嗖! 一連串看不見的牛毛針飛去。 那一隊禁軍便一連串的癱倒下去,再沒半點聲音。 “都是些沒眼力價兒的,沒見皇上在曬月亮嗎?討厭!” 小丸子大大的白了下頭一眼,將蘭花指重新收回袖中,俯首退回陰影里,小心陪著。 蕭君楚完全不理會底下的情形。 他抬起一條長腿,長靴蹬著沒了頭的瑞獸,依舊曬他的月亮。 “蘇包子一定不知道,整個上華京,只有這里的夜色,才是最美?!?/br> …… 這一夜,悄無聲息地出了許多事,有點亂。 白月薇名下的綢緞莊失火,多年苦心經(jīng)營毀于一旦。 三家以她為幕后大老板的珠寶店同時被竊,巨額珠寶下落不明。 還有一家地下賭坊發(fā)生黑道火并,死了許多人,驚動了京兆尹,當(dāng)場帶兵查封。 第二天一大早,再有兩家票號遭到搶兌,直到調(diào)撥了官兵,才按壓下來。 而最恐怖的是,白月薇一大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從小跟到大的貼身丫鬟,被悄無聲息地,雙雙吊死在她的房門口?。。?/br> 所有一切,明顯有人在針對她、恐嚇她的。 白月薇這幾年,一直精心忙事業(yè),產(chǎn)業(yè)遍及大燁和周邊列國,損失這幾家,倒不至于傷筋動骨。 可上華京是她崛起發(fā)跡的地方,這幾處產(chǎn)業(yè)是她經(jīng)營最久,感情最深的,黑白兩道對此都心知肚明,再加上謝無極這一層關(guān)系,向來無人敢動。 而那兩個丫鬟,更是從小跟著她,一同經(jīng)歷了很多磨難,吃了很多苦才一起走到今日。 竟然就這么死了?。?! “給我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白月薇將手邊的花瓶摔個稀爛。 她一步步走到今日,靠的是實力,是謀略,是拼命! 無論與謝無極的感情,還是江湖上的勢力,還有這天下的人脈與財路,每一步都思慮地密不透風(fēng),天衣無縫,每一局,都是目的明確地向著巔峰去的! 一個末世特工,穿越到廢柴嫡女身上,和離,復(fù)仇,搭上看似昏廢無能,實則野心勃勃的異姓王謝無極,她一路心思縝密,步步為營,大展事業(yè)線,要的不是兒女情長,要的是這天下! 可是,自從蘇瓷回來后,一切都變了。 先是眼睜睜看著謝無極原形畢露。 接著,折損了侍劍那么重要的一顆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