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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自己又屢屢在人前顏面盡失。 現(xiàn)在,竟然她的根本,也有人敢動! “一日之內(nèi),給我查清楚,查不到,提頭來見!” 她呵斥了月刀衛(wèi)統(tǒng)領出去,將腦海中所有可能的人都篩查了一遍。 蘇瓷?她若是有這么大能耐,用得著跟謝無極偷偷摸摸的? 商天行?以他的性格,不屑于干這些跟錢有關的小事,更懶得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蕭君楚?呵,他不至于。 謝無極?拆她的臺?有病??? 白月薇完全想不出來,到底有誰,有這樣的膽子和能耐,敢跟她這么真刀真槍地對著干! 另一頭,日近晌午,鳴蟬聲聲。 官城錦回了官家在城郊的別苑,衣錦冠華的翩翩小公子,一進門,滿身戾氣,一瘸一拐,徑直往里走。 人還沒進園子,已經(jīng)隨手摘了片葉子,甩手插死樹上的蟬。 “師尊在休息,你吵不吵?” 他到了園子前,去了沾了點血的袍子遞給身后的小廝,又正了正抹額,理了理袍子,調(diào)整面部肌rou,擺出乖巧笑意,這才穿過月洞門。 “師尊,錦兒回來了?!?/br> 闕浮生躺在盛開的紫藤花下乘陰涼。 淡紫色的花落在白發(fā)和雪白的衣袍間,如天上墜.落的墮仙。 “去了這么久?”他不睜眼。 “白月薇的人就那么回事兒,徒兒是回來時遇到個朋友,回來晚了。”官城錦屁股挪了挪。 他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那個朋友,是皇上的狼奴,沒干別的,就是七手八腳將他這么大一個高手,捉住,摁住,狠狠打了一頓屁股。 這么丟臉的事,還是不要讓師尊知道了。 官城錦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朝一旁的紫藤花秋千上一坐,蕩來蕩去,又對昨晚干的事兒意猶未盡。 “奶奶的,敢碰我九meimei,造咱們驚鴻巔的謠!這次只是小小的教訓,敢有下次,叫她白月薇傾家蕩產(chǎn)!” 第64章 皇上您放心,我今天一定爽 闕浮生略略睜開眼,面容依舊沉靜矜貴,風輕云淡,紫藤花打著轉兒,飄落在他白發(fā)間。 “白月薇那兩個丫頭,是你動的?” “不是啊。您說了不要傷及無辜人等,徒兒聽話著呢?!?/br> 官城錦心里犯嘀咕,屁股又是一陣疼。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吊死白月薇丫鬟的,跟打他屁股的,是一伙人。 看來,皇上是在替九meimei尋晦氣。 但是,閑著沒事,派人打他屁股干嘛? 官家在上華京家大業(yè)大,皇帝流落民間了也終究是皇帝,官城錦不敢招惹,更不敢跟師尊說,這事兒,暫且忍了。 紫藤花下,闕浮生沒再說話,重新閑逸閉上眼。 許久不入世,世人就忘了,他不老神仙雖然教徒無方,但護短是出了名的? 驚鴻巔的九個弟子,如今死的死,丟的丟,跑的跑,縱然沒幾個孝順的,他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外面受委屈。 小瓷可能是沒了,那殼子,也不是白月薇隨隨便便,說打就打的。 還好,老八是個乖的。 闕浮生繼續(xù)睡覺,微風拂過,一串串紫藤花在頭頂搖擺,他白袍漫漫輕動,一派神仙姿態(tài)。 …… 只有蘇瓷對外面的暗濤一無所知。 她睡夠了,如愿在冷宮躺著吃到了叉燒包,又去墻根兒曬太陽等天黑,便聽到隔壁幾個守衛(wèi)悄聲議論。 “明晚便是攝政王的生辰宴,到時候整個上華京的權貴、列國使節(jié)都在,哥兒幾個都打起點精神來。” “整日守著個破冷宮,對著一屋子死物,那玄徽大殿上都有誰關咱們什么事?” “哎,我聽說啊,昨晚北面角樓上的瑞獸腦袋沒了,那一片兒巡邏的禁軍,一個個完全都失憶了一般,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有人傳聞,說這是老天爺降下的兇兆……” “閉嘴!瞎說個粑粑!不要命了?被王爺知道……” 幾個人立刻噤聲。 蘇瓷:…… 自古都有宴無好宴,席無好席,瘋批在城外屯了十萬大軍,謝無極在宮里也沒閑著,倆人明晚必定要干大架。 所以,玉璽在誰手里,就成了決定性因素。 吃了人家的叉燒包,就要給人家辦事。 蘇瓷咬了咬唇,行了吧,豁出去了,把事兒辦完,就自由了。 她回屋去,讓瑪瑙畫了隔壁的地圖,兩人研究了一番。 院子倒是不大,屋子不多,其中三間廂房相連,堆滿了家具雜物,龍床應該就在這里面。 難就難在……,這些屋子的窗護和門全都被用木板釘死了。 “這個,姑娘不用擔心?!?/br> 瑪瑙十分淡定。 她隨手抓過凳子腿兒,咔嚓,一掰,兩截。 蘇瓷:……,小鹿眼瞪大一圈兒。 “沒事兒,放心干!”瑪瑙篤定。 “嗯!”有這么一個大力女生在,再加上她的酥筋軟骨手,蘇瓷安心多了。 兩個人又盤算了一番,對晚上的事大概有了計劃后,蘇瓷決定先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 誰知,剛睡下沒多久,就感覺自己一晃一晃的,好像被人抬著走。 剛要動,就被一只手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