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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dāng)什么大事兒呢?!?/br> 瑯琊笑嘻嘻拍拍她肩膀。 “嘿嘿嘿,我明白我明白。沒關(guān)系,你若是害怕,就在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兩天,但是,千萬不要到處亂跑,見了我放的‘黃鶯叫’,就必須回去,不然我哥生氣了會殺人。記住了?” 蘇瓷的小鹿眼又圓了,“牙牙大公主,你真的明白?” “明白!當(dāng)然明白。走吧走吧?!?/br> 瑯琊拍拍她后背,將她推了出去,放走。 之后,自己大步進(jìn)去了。 本大公主若不貼心點(diǎn),把你真的嚇跑了,哥哥將來跟誰摟被窩兒去? 她剛才滿院子找蘇瓷時,去過一趟廚房,見幾個廚娘正捧著那一盒“枕畔歡愉”津津樂道。 一問才知道,他哥整了一大盒子魚泡要用,結(jié)果,沒用成,一大早被蘇瓷給送去廚房燉雞了…… 瑯琊居然一秒鐘感受到了蘇瓷被吃的恐懼。 換了誰,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有這么一大盒子?xùn)|西,都能預(yù)感到自腰要折,命會沒,能跑絕對不等著。 小嫂子那么軟,那么嬌,那么慫,也不知道心疼著點(diǎn),哥一上來就擺出要吃人的架勢,實(shí)在是太猴急了。 她在心里偷偷鄙視了一下。 瑯琊等蘇瓷跑遠(yuǎn)了,才入了院,直奔正屋,象征性的敲了下門,便推門進(jìn)去。 “哥,我來了?!?/br> 可是,進(jìn)屋的第一眼,并沒有看到她哥,而是目光一瞬間被立在桌邊,青衣白發(fā),恍若天人般的闕浮生給吸引了去。 闕浮生本是不想理流氓一樣的蕭君楚,便一直垂眸盯著桌上那些卷冊,此時聽見聲音,抬眼看了瑯琊一眼。 燈下,他的周身,仿佛有一層光暈。 那雙眼睛,眸色生得比常人淡薄清冷,更顯無情。 “公主請坐,先過脈?!?/br> 他只想盡快將這兄妹兩打發(fā)了,索性開門見山,先在桌邊坐下,等著瑯琊過去。 然而,瑯琊卻呆呆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一雙大眼睛如被磁石吸住了一般,想挪也挪不開。 世上,原來,是真的有神仙啊…… 她自己本就生得好看,又終日看著哥哥,便覺得這世間的男人,再好看,也不過那般而已。 而今日,終于知道,好看的男人,不光是一張面皮。 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是骨子里自帶了仙氣的,是rou.體凡胎無法比擬的。 蕭君楚發(fā)現(xiàn)meimei斷片兒了,故意挑高了音調(diào),“瑯琊,這位是驚鴻巔的浮生先生,坐下給他過個脈,或許他能將你體內(nèi)的殘毒清了?!?/br> “啊,哦!” 瑯琊一向?yàn)⒚擄w揚(yáng)如男子,今日乍見闕浮生,卻像個慌慌張張的小姑娘,比蘇瓷還沒主意那種。 她小心翼翼坐在桌邊,先是遞上左手,想想又不對,便又遞上右手。 之后,便感受到闕浮生冰涼的指尖,扣在她脈門上。 她那一顆心,便要狂跳地飛奔出去,奔出這間小屋,奔出小院,奔到整個連城上空,嗷嗷嗷嗷地嚎上幾聲。 可她不敢動。 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兩只眼睛看著他在她腕上的手指。 玉一樣的皮膚,竹一樣的骨節(jié)。 哥哥的手,她也從小拉到大的,可為什么今日才知道,原來男人的手,還可以這樣秀氣而不娘炮。 瑯琊的脈,狂跳的如天雷撞地火,整個人麻麻的,腦子蒙蒙的。 闕浮生修長的雙眉,則漸漸蹙起。 良久,才收了手。 “公主內(nèi)功深厚,如此故意紊亂內(nèi)息,是想與闕某開玩笑?” 他聲色冷冷。 略帶慍意。 什么踏馬脈,亂成馬蜂窩! 蕭君楚:??? 他偏了頭,看向他妹。 他妹:…… “不過……” 闕浮生忽然又接著道:“公主體內(nèi)的血疫之毒,當(dāng)屬初代,十分蠻橫,與連城附近的大不相同,又有另一副藥物壓制,雖然不至于即刻發(fā)作,但時日一久,必成大患?!?/br> 官城錦侍立在一旁,狹長又漂亮的眼睛瞧瞧這個,瞧瞧那個。 心里暗笑。 師尊看了那么多病人了,哪個母的被診脈時不是一顆心亂跳? 若你亂跳,師尊就看不出所以然,那可就不是驚鴻巔不老神仙了。 瑯琊也是一陣激動,跟蘇瓷一樣花癡心泛濫,就差沒有將雙手捧在胸.前。 神仙就是神仙??! 心亂跳成那樣,都一摸就摸明白了。 “浮生先生可有祛毒的辦法?”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句正經(jīng)話。 “沒有?!标I浮生冷漠,果斷回答。 瑯琊:…… 蕭君楚依然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得穩(wěn),“那么,先生打算怎么醫(yī)?” 事情,總算說到了關(guān)鍵。 闕浮生轉(zhuǎn)身,面對他,鄭重道:“醫(yī)治公主,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與陛下,約法三章,務(wù)必遵守。 “講。” “其一,我的醫(yī)治之法,沒有成法。換句話說,只能試,不知皇上敢不敢?” 沒等蕭君楚開口,瑯琊搶著一口答應(yīng),“我敢!” 蕭君楚白了她一眼,沒出息。 “其二呢?” 這樣,便是順著meimei,默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