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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云連個“不”字都沒說出來,就被性欲爆漲的男人像麻袋似的扛進臥室,二話沒說就扔在了床上。 突發(fā)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雙眼血紅的男人已經(jīng)欺了上來,鋪天蓋地的吻炮烙似的落下來,還覺得不過癮,大手揪住飄云的衣領(lǐng)兩邊一扒,好好的一件襯衫,衣扣一個沒剩,扯得是那么豪氣干云,一點都不心疼。 他的手指狠狠的箍著她的下巴,那么大的力氣,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飄云拼命的掙著,可是哪里拼得過他的力氣。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怕了,知道他這次是徹底動了真,一點余地都沒留。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日子里,他對她一向循規(guī)蹈矩,連個指頭都沒碰過。她也就心安理得的過下去,自欺欺人的以為過去的種種不過是一場糊涂的鬧劇。她不說,他不提,就這樣埋進雪地里,留下的只是心若相惜的點點滴滴。 她這半長不短的二十多年歲月里,有償?shù)臇|西背負的太多。人倦了,心累了,也想找個免費停泊的港灣,讓自己歇歇腳,暖一暖,停一停。也曾期盼著,在這世界的另一端,或許會有那么一個人,能把遙望當幸福,默默守侯著她的身影。 她所求的其實不多,可是,在這個錙銖必較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她知道,他會讓她毫厘不差的還回來,這不是一道選擇題,差得只是時間而已。 “別這樣,求你?!憋h云哀哀的說著,眼淚就含在眼眶里,時刻準備梨花帶雨。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他zuoai,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會在那一刻碎掉。碎了,就再也粘不回來了。就像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初遇。所謂破鏡重圓都是拿來騙鬼的,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讓粉身碎骨的東西恢復的完好如初?除非是神仙,跺跺腳就能上天入地。 她不是神仙,所以她做不到。 她說不出來那說不清道不明,又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可是她知道,她會傷心,會難受得要命,那簡直是一定的。 龍?zhí)煊涌粗税蟮哪?,頭一次,她向他服了軟,認了輸。想起她第一次的咬牙切齒,第二次的冷若冰霜,卻沒有哪一次,讓他這樣的難受。心像被人一把揪了出來,連著腸子一起血淋淋的扔到碎玻璃上,又被人狠狠踩了兩腳。可是,他不想放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就這樣饒了她。 他對自己說,龍?zhí)煊?,絕對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否則只能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真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隋洋再有一個月就回來了,他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想到這兒,他狠心的扳過飄云下巴,不去看她幾乎垂淚的臉,怕自己會心軟。惡狠狠的說:“別跟我說這些,別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說過,我不是慈善家,不是救世主。我不可能像帶孩子似的一直照顧著你,禮尚往來懂不懂?我付出了這么多,你總要回報點什么?!?/br> 此話一出,飄云徹底絕望了。 禮尚往來,這個詞用的真好。他若認為這是他應得的,她還能說什么?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而那些看似舉手之遙的人,總是有著山水永隔的距離。 他們也不過是相遇在塵世間的陌生人,一個輪回過去,他坐擁江山,她一敗涂地。 身上的男人已經(jīng)蓋在她赤裸的胴體上,壓著她的手。她像只酸軟的小動物,萎縮在他懷里。 算了,就這樣吧。她累了,沒心思沒精力沒意志也沒體力,跟他繼續(xù)耗下去。他要的不過是醉生夢死的rou體交媾,她不過是信手拈來的小玩意。他江山在手,勝券在握,他可以生殺予奪,隨心所欲。本來,對于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來說,女人的意志不過是拿來陪襯他們寬宏大量的好心情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就這樣了卻前塵,了卻情欲,了卻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迷離,從此人海茫茫,一拍兩散,分頭老死,各不相干,這才是他與她應有的命運。 這個過程需要多久?飄云不知道,但是她明白,有些事可以記住,有些事可以忘記。有些事能夠心甘情愿,有些事一直無能為力。 還有這一屋子的記憶,快樂的,悠然的,心酸的,懵懂的,將會隨著他每一次凜然的占有,就這樣煙消云散,隨風而去。 飄云不動了,這次是徹底認了命。命運有時像個殘酷而強大的暴君,當你無法抗拒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俯首聽命。 第二十四章 夜將發(fā)白,天將破曉,我們將凝視著彼此的雙眼,分道揚鑣 抱著膝蓋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飄云歪著腦袋,伸出細瘦的手臂,望著天空數(shù)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每一顆都像夜幕中的精靈,睜著一雙明亮慧黠的眼睛,俯視著人間的你。 今晚夜空寧靜,宇宙澄清,素月璀璨,孤光自照,多么美好的夜晚,與室內(nèi)的清冷黑暗比起來,簡直判若云泥。 這個小區(qū)位于鬧市區(qū)附近,屬于典型的鬧中取靜,寸土寸金。今天是周末,十點不到的光景,街市上依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無數(shù)車前燈連成閃閃發(fā)亮的光河,紅色的出租車首尾相接,如同一條條鮮艷奪目的錦鯉,光燦燦的匍匐在黝黑的馬路上,真是蔚為壯觀的美麗。 可繁華總是別人的,與她無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