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婚事瑣記一
書迷正在閱讀:終于愿賭服輸、她和她的心機BOY、一池青蓮待月開、斗靈特工學(xué)院、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不幸摔碎家傳寶玉之后、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修真界幼崽求生指南、小滿不下雨(NPH)、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二百二十三章婚事瑣記(一) 從八月十五到八月二十五。江對岸居然整整十天沒動靜,免戰(zhàn)牌一直掛著。 這邊軍營的氣氛卻比以前更緊張了,因為大伙兒都心知肚明,休整之后,必是激戰(zhàn)。 趙佑熙經(jīng)常半夜還在江上巡練,俞宛秋也沒閑著,每天早上吃過飯就出營了?,F(xiàn)在她名下除了原來的店鋪外,又增加了一間濟慈院,三家成衣坊,前些天兩軍交戰(zhàn),就有一批傷員是濟慈院收治的,現(xiàn)在還有十幾個重傷的住在里面養(yǎng)著。 看過傷員出來,走在爬滿常春藤的回廊里,昨天才從外地趕回的戚長生稟道:“少夫人,聽薛掌柜說,常伯的風(fēng)濕病又犯了,這回比前更嚴(yán)重,已經(jīng)不能走路?!?/br> 俞宛秋吃了一驚:“我不是從南都請了個專治風(fēng)濕的名家去給他針灸過?聽說好了很多的。” 戚長生回道:“當(dāng)時是好轉(zhuǎn)了,但前兩個月又開始惡化。” 俞宛秋抬頭看了看天色說:“今兒還早,我們就去一趟蘇城吧,你派個人回水師營跟太子殿下說一聲?!?/br> 戚長生轉(zhuǎn)頭跟一個手下交代了幾句。馬車便朝蘇城而去,戚長生和周長齡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護駕。 俞宛秋推開車門問:“小牛,我是說常管事,這些日子總跟你一起東奔西走,你覺得他怎么樣?” 戚長生贊道:“很好,至誠寬厚,待人接物一團和氣,是塊做生意的料子,說實話,屬下不如他,每次談生意都是以他為主,屬下只是當(dāng)個陪客?!?/br> 俞宛秋笑著說:“忠厚、和氣是優(yōu)點,但做生意太老實了也不行,像上次去祁陽收田租,若要小牛去,一百年也收不回,還得你出馬才行?!?/br> 戚長生不好意思地?fù)现^:“屬下從無影營出身,從小打打殺殺,慣于恐嚇威脅,叫人懼怕而已。” 俞宛秋道:“做生意嘛,就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能把人鎮(zhèn)住。我一直沒問過你,跟了我之后,你有沒有覺得憋屈?你若跟著太子殿下上戰(zhàn)場,說不定能混個將軍,現(xiàn)在卻給我當(dāng)起了跑腿。你和周長齡是從無影營中選拔出來的精英。我很怕埋沒了你們?!?/br> 戚長生忙表示:“哪能人人都做將軍,屬下幫著太子妃殿下辦成衣坊做軍衣,辦慈善醫(yī)館收治傷員,還有收軍糧,同樣是為軍中兄弟效力,為咱們趙國效力,都是一樣的。” 俞宛秋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我記得你好像快二十五了吧?周長齡是二十三?!?/br> 兩個人一起回答:“是?!?/br> 俞宛秋便道:“也該成家了。心里可有喜歡的姑娘?若有的話,只管說出來,我和太子殿下會為你們做主的?!?/br> 周長齡連說“沒有”戚長生臉紅紅地低下頭,俞宛秋會意地說:“那就是有了,誰?我認(rèn)識嗎?” 戚長生臉更紅了,用比大姑娘還羞怯的語調(diào)說:“這事,等回營后,屬下再向太子妃稟報。” 看那架勢,到時候還得清場,不然,純情少男張不開口。 俞宛秋的目光不由得掃向隨車同行的知墨和茗香,心里暗忖:難道他看上的是這兩位中的一個,所以不敢當(dāng)面點明? 茗香發(fā)現(xiàn)了太子妃探究的眼神。忙關(guān)上車門澄清:“您別這樣看我們,不是我們倆啦?!?/br> “聽你這口氣,你知道是誰?” 知墨告訴她:“您隨太子住在南部軍營的那段時間,兩邊消息阻隔,我們都很擔(dān)心,每次戚大哥回蘇城,素琴jiejie都要去找他問消息。在我們四個人里面,素琴jiejie跟他打交道最多,素琴jiejie的年紀(jì)比我們大一點,為人一向穩(wěn)重,跟戚大哥最合得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是好事啊”俞宛秋喜不自勝,又問兩個丫頭:“你們倆呢,可有喜歡的人?以前總聽你們提起小唐、小畢,是不是對他們” “才沒有!”茗香急得直嚷:“那兩個就是小孩子,喜歡逗他們玩罷了?!?/br> “小孩子?他們的年紀(jì)可比你們還大?!?/br> 知墨跟她解釋:“太子妃您不知道,他們都是孤兒出身,被王府收留后,就送到山里的軍營秘密受訓(xùn),每天除練武外不干別的,一直待到十七八歲才下山,為人處事就跟小孩子一樣,頭腦很簡單,什么都不懂。” 俞宛秋道:“下山一兩年就好了,戚長生也是無影營出來的,現(xiàn)在能文能武,又能當(dāng)掌柜到處跑生意。又能統(tǒng)領(lǐng)護衛(wèi)營。” 茗香開心地說:“若是素琴jiejie嫁給戚大哥,素琴jiejie就可以繼續(xù)留在太子妃身邊,太子妃不是要趕走太后派來的那些女官嗎?正好提拔素琴jiejie。” “是個好主意”俞宛秋笑著許諾:“你們?nèi)绻藿o護衛(wèi)親隨,我照樣封你們當(dāng)女官?!庇峙滤齻冇袎毫?,特意加上補充說明:“這個不勉強,一定要你們喜歡才行,你們跟了我一場,別的我不能保證,但有一點是絕對可以做到的,那就是,給你們婚姻自主權(quán)?!?/br> “多謝太子妃”兩個小妮子臉上紅霞一片,看樣子,只怕都有了心上人,只是一時不好意思承認(rèn)。 說說笑笑間,馬車駛過了蘇城的城門。 要去常伯常嬸家,得從雙姝館前經(jīng)過,俞宛秋決定先進雙姝館探望一下薛凝碧,再跟她一起去常宅,陪常家老兩口吃頓飯。 老遠地,就見雙姝館前圍滿了人,呱噪的人語中夾雜著女子尖利的哭罵和男子不耐的哄勸聲。 場面已經(jīng)夠混亂了。俞宛秋不想讓人認(rèn)出來,造成更大的混亂,遂吩咐道:“停車,戚長生你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br> 馬車剛停穩(wěn),就有人從馬路對面一臉喜色地跑過來,站在車窗下激動地問:“里面可是太子妃殿下?” 俞宛秋只得讓茗香打起窗簾,無奈地懇求:“請你不要再說出我的名號,我不想招來圍觀。” 一身月白袍服的凌清瀾垂首道:“在下一時疏忽,還請少夫人見諒。此乃是非之地,可否請您移駕至寒舍,在下有要事稟報。” 又是要事!俞宛秋本能地想拒絕。又怕他真知道沈家人的去向。自從上次在福德客棧見過后,沈家人就象失蹤了一樣,她派了幾撥人都沒找到。想了想,不大情愿地說:“還是煩請公子隨馬車到一個故人的住處,好嗎?”她不能隨便去一個男人的家,請他去常宅見一見還是可以的。 凌清瀾拱手道:“但憑少夫人吩咐?!?/br> 此時戚長生已經(jīng)走過來,朝凌清瀾看了一眼,沒理睬他,直接向俞宛秋回稟:“是薛掌柜的前夫張寶珍和現(xiàn)任妻子馮氏在此吵鬧?!?/br> 俞宛秋愕然:“怎么會這樣?把車再往前趕一點?!?/br> 雙姝館前早就里三層,外三層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車只能遠遠地停在斜對街,但女子的怒罵聲還是聲聲入耳:“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不知在哪里賺來一些皮rou錢,開起了這間鋪子。一個女人家,到處跟男人談生意,談到哪里睡到哪里,外面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店里的掌柜伙計全都勾上床,你這yin婦還不知足,又來勾搭我家相公。他八百年前就休了你,你到如今還纏著不放,你還要不要臉啊?!?/br> 薛凝碧沒露頭,卻是一個穿著店員服的女孩從里面出來,站在門邊用清亮的嗓音說:“這位大嫂,你要說別人俺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但我們店里的伙計、雇工全是女的,至少俺可以發(fā)誓,大掌柜從來沒有勾搭過俺。” 人群一陣哄笑,俞宛秋眉開眼笑地打聽:“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來過好幾次,怎么沒發(fā)現(xiàn)店里有這樣機靈有趣的人物?!?/br> 馮氏楞了一下,馬上反擊:“你個小*子,她勾引我丈夫,我找她算帳,你充什么能?莫非你也” “莫非俺也跟你相公有一腿?大嫂,你家里窮得買不起鏡子的話,麻煩弄盆水把你家相公拉過去照一照,就他那癟三樣子。別說我們大掌柜看不上,就我這個當(dāng)小伙計的,照樣看不上。以前嫌我們大掌柜沒嫁妝,貪圖你賣皮rou掙來的嫁妝,把她給休了,現(xiàn)在看大掌柜開起鋪子來,又每天像只巴兒狗一樣來這里千求萬求,指望大掌柜再回去。無非是把你的嫁妝哄光的,沒啥想頭了,又開始打我們大掌柜的主意。這樣的爛男人,也就你當(dāng)個寶,送給我們大掌柜,她還嫌臭呢,所以算我們拜托你,快領(lǐng)回去吧,站在這里,仔細臟了我們的地?!?/br> 張寶珍臉上掛不住,正要開罵,小伙計又說:“你知道這家店是誰開的嗎?就算你整天關(guān)在家里不出門,也該找人打聽打聽,或看看黃道吉日再來。敢到我們店里鬧事,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br> 周圍馬上有人議論:“聽說這店是太子妃名下的?!?/br> “不是吧,大掌柜不是姓薛嗎?” “姓薛的只是掌柜,少東家姓何,但姓何只是化名,實際上姓俞?!?/br> “天,真是太子妃!” 也有人對傳言嗤之以鼻:“太子妃要多少錢沒有,她還需要開什么店啊。” 聽到這里,俞宛秋低聲對戚長生說:“走吧,去常宅,繞到后門把薛凝碧叫上?!?/br> 本來,她見那替薛凝碧出面的女孩機智伶俐,打算提拔她當(dāng)小掌柜的,可后面的幾句話又讓她猶豫起來。她一向不喜歡以勢壓人,自從上次在落雨軒被人認(rèn)出后,她很少出現(xiàn)在店鋪里,這位伙計卻毫不避諱地道出。 看來,即使以后要用她,也要先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