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表哥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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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表哥立愿 梁瑾瑜注疏的毓秀齋遺墨之所以那么快問世,是因?yàn)閺堩樚倚牡木壒省?/br> 他離開靖軍營地后,并沒有按梁瑾瑜交代的,先把箱子里的銀票、珠寶送到某個山莊。而是找到一家叫文昌的私人刊印社,跟里面的老板說,只要他們能在十日內(nèi)把文稿趕印出來,他愿意付雙倍的價錢,且每提前一天,印費(fèi)翻一倍。 文昌社老板見文稿是靖帝親自批注的,心里早樂開了花,這分明就是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啊就算張順一個子兒不給,要他自己貼錢他都干,這樣的書,印出來還怕沒人買?聽說那本由趙太子作跋的毓秀齋遺墨早突破萬冊大關(guān)了,世面上還一書難求,連他都沒買到,只在朋友家里瞻仰過。 如果文昌社再來個靖帝做序且親筆批注的版本,天下人的眼珠子都會鼓掉,文昌社也會一舉揚(yáng)名,成為私人刊印界的翹首。試問,還有那家刊印社出過皇帝批注的書稿? 何況,這里面還有個大大的噱頭,可以給天下人提供最熱門的談資,給艷情話本提供絕佳素材:靖帝如此看重趙太子妃之父,是什么原因呢?可別說梁瑾瑜跟俞慕凡有什么私交,俞慕凡都去世十多年了,那時梁瑾瑜才多大,這兩人根本不認(rèn)識才對??梢姡鸿び谌绽砣f機(jī)中嘔心瀝血寫批注,不是為了俞慕凡,而是為了名滿天下的趙太子妃。 一國皇帝,一國太子,再加上一位有名的美人兒,宮廷三角戀,多勁爆的題材呀。社長同學(xué)的腦子里自動浮現(xiàn)出無數(shù)人搶購新書的情景,以及隨之而來的滿箱金銀,嘴巴都快笑歪了。 所以他不僅滿口答應(yīng),還把書稿抱得死死的,生怕張順哥突然改變主意,讓另一家刊印社揀了便宜。 于是緊急征召人手,幾十個人幾天幾夜連軸轉(zhuǎn),硬是只用八天就給搶印出來,創(chuàng)下了文昌社有史以來最快的記錄。 新書拿到手里的時候,張順流著淚想,若陛下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十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在陛下生前讓他親眼看到這本書。 張順背著書快馬加鞭趕到城外的扎營地,卻發(fā)現(xiàn)那里人去營空,只余遍地垃圾。他這些天守在刊印社里督促進(jìn)度,社里的人也是日夜趕工,大家都沒空打聽外面的消息,他還以為靖軍全軍覆沒了,伏在地上痛哭。 正哭得不能自抑,一個撿破爛的走過來,好心告訴他,他家主上已經(jīng)帶兵攻克了上京。 張順破涕為笑,給了破爛王一大錠銀子,當(dāng)即騎馬入城。他的臉孔靖軍將士大都認(rèn)得,一路暢通無阻,很順利地見到了梁瑾瑜,把新書呈獻(xiàn)給他。 梁瑾瑜喜出望外地說:“你這是給朕送賀禮來了么?” 張順向他告罪,說做了這件事,就沒顧上另一件,梁瑾瑜擺擺手道:“那事不急,你既然來了就別再出去,留在我身邊服侍吧。” 他怕自己命殞城下,才拿出多年體己讓張順帶給兩個女兒,不過是交托遺產(chǎn)之意。既然他還好好地活著,就沒必要了。箱子里可都是他收藏的一些極品珍寶,件件價值連城,除非他不在了,否則他并不愿意給任何人。 張順出于一片愛主之心的考量,正合了梁瑾瑜本意,非但沒罪,還得到了重賞。 又十天后,何紹文兄妹到了上京,梁瑾瑜表情平淡地接待了他們,沒有一點(diǎn)久別重逢的喜悅,問來問去都是趙佑熙占領(lǐng)樊都后的情況。何若歆黯然地想,若非為了打聽這些,皇上只怕連見都不會見他們。 趙佑熙對靖宮中的嬪妃是很優(yōu)待的,愿回家的回家,愿意到上京的,一律派車護(hù)送。所以在何氏兄妹進(jìn)宮的當(dāng)天,又有不少嬪妃陸續(xù)到達(dá),梁瑾瑜一律交給張順安排,自己徑直去了金鑾殿召見大臣。失落的何若歆得知后,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diǎn),反正陛下也沒對別人多熱情。 何紹文的心卻徹底涼了。梁瑾瑜為人冷酷絕情,如果他對誰起了戒心,永遠(yuǎn)也別想再獲得重用。何紹文百思不得其解,仔細(xì)回憶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是從他給meimei說情開始的,可那不過是件小事呀,就算他不該過問皇帝的私事,有點(diǎn)失了人臣的分際,也不至于免去他的職位吧。 站在昔日曾跟梁瑾瑜同殿為臣的地方,何紹文的感受是復(fù)雜的。梁瑾瑜自始至終沒朝他看一眼,在朝臣們熱烈討論時,也沒像以前那樣詢問他的意見。總之,他被徹底無視了。 恍惚中,聽見梁瑾瑜問幾個從樊都逃出來的文臣:“你們說,趙軍是突然出現(xiàn)的?” 禮部少卿回道:“是的,那幾天臣下犯了頭痛癥,不得已請假休養(yǎng),請醫(yī)上門針灸。忽聽家仆大喊,趙軍打進(jìn)來啦九門提督被殺啦老大夫嚇得手一抖,差點(diǎn)把銀針扎進(jìn)臣下的眼睛里?!?/br> 梁瑾瑜眉頭微擰,禮部上卿做了叛臣,少卿又是個說話啰哩巴嗦不分主次的家伙,這禮部以后交給誰?余光瞥見何紹文,頓時有了主意,很和氣地開口道:“何愛卿?!?/br> 何紹文那個激動啊,趕緊出列躬身應(yīng)答:“臣在?!?/br> 梁瑾瑜輕嘆著說:“禮部上卿從缺,文臣又大多陷落敵手,朕看卿是個飽學(xué)之士,就把這擔(dān)子跳起來吧。” 何紹文乍聽“挑起”禁不住心頭狂喜,一邊一個才叫“挑”對不對?臉上卻作惶恐狀,嘴里少不得謙虛兩句:“臣才疏學(xué)淺,恐不能勝任,樞密院” 他想說“樞密院這邊事情很多,再兼禮部上卿,可能會忙不過來”總之,先扯一堆難處,再表忠心“不管多忙,都不會辜負(fù)陛下的重托”之類。 可惜梁瑾瑜沒給他這個機(jī)會,徑直打斷他的話說:“現(xiàn)在一切以軍務(wù)為要,樞密院暫由陳驊主理?!?/br> 陳驊原是兵部少卿,周濟(jì)的副手。梁瑾瑜此次出兵前,把陳驊由兵部調(diào)入樞密院任知樞密院史,那時何紹文就有不好的預(yù)感,果然,陛下早就為今天埋下伏筆了。 雖然周濟(jì)、陳驊都是梁瑾瑜暗夜帝王時代的舊部,追隨他的時間比自己還久,可何紹文一向瞧不起這兩個人,小混混出身,沒讀多少書,由這樣的人頂?shù)糇约寒?dāng)樞密使,對年少高中,一向以士林領(lǐng)袖自居的何紹文而言,簡直是一種恥辱。 從朝堂忿忿退下,meimei又派人來請,何紹文正色告誡來人:“椒房貴眷,逢初一、十五,才能由司禮監(jiān)準(zhǔn)請會客,怎么能隨便私延外男?!?/br> 說罷,也不顧meimei譴來的宮婢是什么臉色,轉(zhuǎn)身向?qū)m外而去。 他以前真是太放肆了,仗著梁瑾瑜的寵愛,穿宮入室如進(jìn)自家門,何曾顧及過什么宮規(guī)?現(xiàn)在梁瑾瑜態(tài)度大變,他可不敢再造次。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他手里還有個大大的法寶,就憑著這,他一定能奪回屬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