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玉璽出現(xiàn)
書迷正在閱讀:終于愿賭服輸、她和她的心機(jī)BOY、一池青蓮待月開、斗靈特工學(xué)院、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不幸摔碎家傳寶玉之后、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修真界幼崽求生指南、小滿不下雨(NPH)、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三百二十二章玉璽出現(xiàn) 俞宛秋沒想到,才過了二十多天,她就在樊都再次見到了何紹文。 送何家兄妹去上京的人,是戚長生的手下,所以她知道這兄妹倆一到上京就得到了梁瑾瑜的召見,一個繼續(xù)做宮妃,一個則改任禮部上卿。 雖然是降職,但靖既失舊國,遷了新都,梁瑾瑜又改元開泰,新紀(jì)元自當(dāng)有新氣象,將文武百官調(diào)職重組也是正常的。而且何紹文新政失敗,讓梁瑾瑜在巨大的壓力下,不得不鋌而走險,差點兵敗身亡,給何紹文一些處罰,難道不應(yīng)該嗎?并沒有因此棄置不用,依舊是六部之首,在俞宛秋看來,梁瑾瑜已經(jīng)算厚道了,何紹文不足三十之齡,以戴罪之身,就任禮部上卿,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何紹文那滿臉氣忿、一肚子怨氣的樣子,讓原本俊秀的容顏都變得扭曲丑陋,俞宛秋惟有嘆息,自家夫君對他的評價真準(zhǔn),似這般貢高傲慢,確實不堪留用。 何紹文心氣高,人可不蠢,見他的一番抱怨沒有引起表妹的共鳴,立刻打住,從懷里掏出一本書呈上。 俞宛秋只看了一眼書名,就心知不妙,梁瑾瑜莫不是瘋了?生死關(guān)頭,還有心情玩這些名堂,嫌自己命太長,想激得趙佑熙立刻揮師北上,把他從那把還沒坐熱的龍椅上趕下來么。 不只俞宛秋,連何紹文都不知道這是張順自作主張的結(jié)果。臨戰(zhàn)之前梁瑾瑜的托付,本來就是那主仆倆之間的秘密,何紹文只以為是梁瑾瑜自己搶印出來的,目的呢,自然是不甘心文稿就此埋沒,想在臨死前對俞宛秋做最后一次公開的表白。 哼,梁瑾瑜對自家表妹的心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朝思暮想,偏偏求之不得,無處用情,只好借著批注俞家姑父文稿的機(jī)會,跟美人間接親近,以寄托相思。這人那,就是生得賤,到手的不稀罕,就稀罕那夠不著的。靖宮里有多少美人,像他的meimei若歆,何嘗不是是大美人一個,眉眼間甚至有兩分俞宛秋的神韻,最近卻失寵了,唉。 此次離開上京,乘坐的馬車駛過城門時,他有過一瞬間的猶疑:不知道他的出走,會不會讓梁瑾瑜遷怒到他meimei何若歆身上?轉(zhuǎn)念一想,何若歆是他的女人,跟了他這幾年,多少有些情份,應(yīng)該不至于太過難為的。何況,就算他想帶走meimei也不可能,皇帝嬪妃哪有那么容易出宮的。 俞宛秋接過書后,只拿在手里略微翻了翻,就隨手遞給侍立一側(cè)的知墨,然后招呼何紹文用點心。 何紹文很是失望,表妹對新書表現(xiàn)冷淡,并無慍怒之色,更無羞澀之意。如果她羞澀,說明她對梁瑾瑜并非全然無感,光是這一點就大有文章可做;若是她慍怒,那更好了,他千里迢迢帶本書來樊都,就是為了激發(fā)趙太子夫婦對梁瑾瑜的怒火,然后他才有機(jī)可乘。 表妹如此無動于衷,何紹文反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了。 躊躇良久,他朝大門口看了一眼道:“太子殿下還在議事嗎?” 俞宛秋笑笑:“大概是吧?!?/br> “殿下午膳會回來用嗎?” “不清楚,有時候回,有時候會留在那邊招待部屬?!?/br> 何紹文忽然感慨起來:“表妹好福氣,殿下如此眷愛,成親都好幾年了,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你表姐跟你就沒法比了,梁瑾瑜后宮美女如云”說到這里連連搖頭,一副為妹子不值的樣子。 俞宛秋實在厭煩跟他繞來繞去,半天都沒說到正題,涼涼地回話:“梁瑾瑜沒做皇帝前就是這樣的人,表兄跟他相交多年,對他的脾性了解得一清二楚,為什么還要把若歆表姐送進(jìn)宮呢?” 何紹文沒想到會惹出這句話,倉促間只能辯解道:“她自己看上了梁瑾瑜,一門心思要進(jìn)宮,并非愚兄獻(xiàn)妹求榮?!?/br> 見何紹文臉都漲紅了,俞宛秋知道自己的話戳痛了何大才子那顆驕傲敏感的心,馬上說:“表兄別誤會,宛秋并無此意,宛秋知道以表兄的能力和才望,根本不需要靠這種手段求得進(jìn)身之階。宛秋的意思是,既然若歆表姐一心想嫁,表兄乃是為了成全meimei的心愿,二位求仁得仁,本無所怨?!?/br> 何紹文長嘆:“人要是那么容易想得開就好了。” 俞宛秋便接口道;“表哥也有想不開的事嗎?” 她本不欲過問,但遇到何紹文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只得自己先提起話題,要不然,他就一直坐著不走,她手頭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 何紹文做羞愧汗顏狀:“愚兄的事,想必表妹在這邊也聽說了吧?” 俞宛秋輕輕搖頭:“真不知道,送你們?nèi)サ娜酥回?fù)責(zé)讓你們平安到達(dá)就回來復(fù)命了,其余均未提及,我也沒問?!?/br> 何紹文再次紅了臉,又不得不說明:“梁瑾瑜無緣無故把我降為禮部上卿,這倒罷了,官大官小我也不是那么計較,愚兄從來就不是那種看重虛名的人??衫^任樞密使的,竟然是陳驊這一點讓愚兄深感羞辱。陳驊此人表妹肯定知道,他跟周濟(jì)一起被稱為‘梁瑾瑜的左右護(hù)法’,其實以前就是個小混混,沒讀過幾句書,連秀才都不是。” 俞宛秋放下手里的茶盞:“表兄這次來,難道是棄官出走?” “正是”好歹說到重點了,何紹文語氣激動起來:“姜子牙不遇明主,情愿在渭水垂釣。愚兄雖不敢與姜子牙相提并論,總比陳驊之流強(qiáng)一點,與其被個小混混壓在頭上,不如回老家垂釣耕讀” 俞宛秋暗哂:你真有這份淡泊放逸,怎么不回兗州老家,跑到樊都來干啥? 話當(dāng)然說得比較委婉:“遭逢亂世,能垂釣耕讀,也是讀書人的福田。” 何紹文再次大失所望,他會說出那番激烈言辭,無非是希望表妹能開口讓他留下。在他看來,他的新政舉措乃是曠古洎今最有效、最實用的濟(jì)世經(jīng)典,依此推行下去絕對能富國強(qiáng)兵。若趙國能給他一個施行的舞臺,他一定會吸取上一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讓新政取得巨大的成功。 他憑著一股子不服輸?shù)膭蓬^和懷才不遇的悲憤從上京匆匆出走時,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行囊,里面除了銀票和幾件換洗衣服外,就是兩本文稿:一本是梁瑾俞批注的毓秀齋遺墨,一本是他重新修訂的改制二十要。 這就是他的“法寶” 一本用來激發(fā)趙太子夫婦對梁瑾瑜的恨意以及強(qiáng)烈的求勝心;一本則用來做他躋身趙國朝堂的敲門磚。他相信自己必能大顯身手,再現(xiàn)當(dāng)日在靖國朝堂上的輝煌,甚至,比那時候更風(fēng)光。因為趙國的國力比靖國強(qiáng)得多,趙靖之爭,趙國贏面大,靖國贏面小,有他在,趙國贏面會更大,他將會是新統(tǒng)一帝國的開國元勛。 可惜在表妹這邊磨了半天,也沒得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 半個月后,何紹文終于想辦法見到了趙佑熙,把改制二十要呈給了他。 趙佑熙對他的革新舉措倒是真欣賞,但也明確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接下來幾年,朝政重心可能都會落在軍事上。 何紹文被俞宛秋撂到一邊冷落了好些日子,花錢找門路才得已拜見趙佑熙,早沒了初來時那種“我乃曠世奇才,趙欲安天下,舍我其誰”的不可一世樣,也不再做一步登天的美夢,很謙虛地表示可以在趙佑熙身邊做個參事??紤]到他跟了梁瑾瑜多年,熟悉梁瑾瑜的思維方式和行為套路,和牟翊等人商量后,趙佑熙最終留下了他。 俞宛秋知道消息后,笑著問趙佑熙:“他有沒有老實一點?” 趙佑熙點點頭:“老實多了,還是你有辦法?!?/br> 俞宛秋道:“既然是人才,不網(wǎng)羅下來是我們的損失;至于傲氣,磨磨就好了,他下次再翹尾巴,你只管磨,磨到他服服帖帖為止?!?/br> 趙佑熙恍然大悟:“難怪你以前一直不搭理我,想盡辦法折磨我的,原來是為了把我磨得服服帖帖?!?/br> “冤枉啊,我哪有折磨你?” “你沒有?”有人危險地瞇起眼:“明知道我蹲在墻頭徹夜守候,關(guān)緊門窗不肯出來相見的是誰?明知道我一走就是大半年,不肯跟我回南方的是誰?明知道我瘋了一樣不眠不休地找你,卻躲在小牛家的破船上不吭聲的又是誰?” 俞宛秋據(jù)理力爭:“你又不派人上門提親,誰好意思跟你走???” 趙佑熙咧開嘴:“原來你那個時候就盼著我上門提親了?!?/br> 俞宛秋待要否認(rèn),門外傳來曹大海的聲音:“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宮外有人拿著一封短箋求見,說她家主人手里有一樣寶物,二位殿下肯定有興趣。” 短箋送上來,兩人湊到一起看,只見上面寫著:“若想得到傳國玉璽,請到城東五里坡?!?/br> 兩人互望了一眼,俞宛秋先開口道:“外面是有人說,梁瑾瑜把梁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傳國玉璽。幸虧他走的時候隨身帶著原靖王印信,現(xiàn)在批奏折、擬詔書,還是用的那塊?!?/br> 趙佑熙冷笑起來:“五里坡是吧?我親自去會一會,他最好真有傳過玉璽,要是裝神弄鬼,絕不輕饒?!?/br> 俞宛秋擔(dān)心起來:“還是派個人去,你別親身涉險?!?/br> 趙佑熙安慰道:“別擔(dān)心,一般人傷不了我的。事關(guān)傳國玉璽,對方肯定會非常小心,見不到我本人,有也不會拿出來?!?/br> 俞宛秋沒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