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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任歆看了眼身后床上依然在昏迷中的發(fā)小,放輕呼吸,問道。 “……我生平最討厭背叛,”長久的沉默,剛剛還很激動的男人驟然恢復了鎮(zhèn)定,他將那塊皮料扔到桌子上,語氣漠然,“從她一聲不吭單方面斷開我們關系的那一刻,我就不打算讓她活?!?/br> 到此,男人的眼眸已經(jīng)變成了純粹的黑色:“留信一封?我又沒同意,誰給她的權力結(jié)束這段關系,回國后竟然還不安生的爬上別的男人的床,這是背叛、不貞?!?/br> 他漫步走到墻邊的那些皮影面前,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其中的一副:“所有污穢的東西,都不該留在這個世上?!?/br> “它們……” 周圍的光線似乎都扭曲了一起,墻上的那六個形態(tài)各異的皮影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種堪稱恐怖的存在,任歆恍惚中感覺它們都在對著自己笑,直教人頭皮發(fā)麻。 “你又沒有背叛我,怕什么?!?/br> 男人回過頭來,短短的幾秒鐘里,竟然又換上一副多情的笑臉,他的面容妖嬈,燈光下,那上挑的桃花眼,和他手里的那一副皮影詭異般的相似。 他就那么撫著那皮影,微微側(cè)頭,抬手朝著她招了招。 “來,認識一下,這是我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高潮好難寫,真的是字字斟酌啊…… 說真的,男三這人設出來時,我后背都是涼的,他拿著一副皮影,對著我含情脈脈的笑……_(:з」∠)_那晚我直接噩夢了…… 明天男主就出場啊啊啊啊?。?! 38、第三十八章 ... 那一刻,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任歆的感受。 刺眼扭曲的燈光下, 一真一假兩張相似的面孔保持著同一個方向,朝著她看來, 明明都是一副笑臉,唇角的弧度卻帶著深入骨髓的冰冷, 就像陰氣遍布的蛇,在直起身體嘶聲吐信。 “不喜歡這個?沒關系,來, 其他五個你看看自己喜歡哪個, 我可以送你?!?/br> 男人笑著收回手,然后撫上了旁邊的第二副皮影:“這個怎么樣?她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了,做上一個時畢竟是第一次,我還不夠熟練,可惜因為不能驚動那些只會照本宣科毫無用處的警察,所以不像母親那樣可以做整個, 她只有頭的部分是用那個賤/人做的……” “她以為我不知道她背著我在做什么?還想集齊十二星座, 真惡心,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所以我特意用她的臉做了這個……” “還是不喜歡?也是, 這個的確不夠特別,那你看看這個怎么樣,一個和自己親哥哥亂/倫的賤/人,在我面前裝作特別純潔的樣子,結(jié)果訂了婚還背著我去偷情, 被發(fā)現(xiàn)了還求我不要告訴別人,當然,我仁慈的答應了她,還特意送那一對苦命鴛鴦一起在地獄里相見了……” 華麗而輕柔的男聲帶著刻骨的涼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又冰又麻,房間很小,身后就是昏睡的發(fā)小,根本無處可退,于是任歆只能就那么僵著身體,看著男人放下手,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而你和她們不一樣?!?/br> 那手抬起來,輕輕貼在她的側(cè)頰上,細致的摩挲:“完全不一樣,你是特別的?!?/br> 不能退,不能慌,任歆挺直脊背,感受著臉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然后努力放平呼吸。 自從醒來她就一直在考慮對策了。身上顯然都被仔細搜過,她隨身攜帶的電擊器已經(jīng)在最開始的對抗中被奪下,手機也早不見了蹤影,好在昏迷前她按下了車里用來聯(lián)絡的通訊器,而陳叔一向機警,救援應該已經(jīng)展開,不會太久。 所以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這個瘋子,拖延時間,而在沒有搞清楚對方會被什么刺激到前,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說。 眼前的男人顯然也并不需要她的回應,兀自撫著她綺麗的輪廓,口中低喃著:“一開始只是單純的對于美麗的好奇,可你就像一個被層層偽裝包裹起來的謎題一樣,每拆開一層都會有新的驚喜,而無論是解謎的過程,還是得到的結(jié)果,都令我欣喜?!?/br> 說到這里,那雙凝視著她的桃花眼中竟是泛起了濃重的霧氣:“只是我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已經(jīng)堅持了十年,為什么最后還是找了個替代品呢?” “這是敗筆,無法令人忍受的敗筆。” 到此,剛剛還和風細雨的人轉(zhuǎn)眼間變成了深淵般的冷漠,那形狀迷人的眼睛微微瞇起,將“喜怒無常”這個詞詮釋殆盡。 他說:“你不該給我希望,又令我失望。” ……事實證明,任歆注意不刺激對方?jīng)]有用,這人自己就能自說自話走一個全套。 “不,白臻不是替代品,即使一開始是因為那份相似而留意,但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br> 既然保持沉默沒有用,任歆果斷選擇開口,她皺起眉,揮手將對方拂開:“我不知道你究竟調(diào)查出了當年的哪些東西,但有一點你必須清楚,那就是我沒有義務滿足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br> “所以,你是移情別戀了嗎?” 對于她的回答,男人的神色更加奇怪起來,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然后竟是開始神經(jīng)質(zhì)地在地上轉(zhuǎn)了起來:“不對,這不對,你應該忠于他,哪怕找替代品,也不能移情別戀,你這樣,和那些朝三暮四的賤/人有什么區(qū)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