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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當(dāng)口,四周涌出身穿灰衣的眾人,一時間刀槍齊出,盡對準(zhǔn)了阿業(yè)的咽喉。 ☆、晉江獨家發(fā)表VIP 第三十六章昔日烈焰成劫灰 “業(yè)哥!”他的妻子見狀,不由哭喊出聲。此時繞在她腰間的彩練忽而收緊,“嗤”的一聲,便將她高高吊起,懸在了樹枝之下。 阿業(yè)雙目怒睜,但身形才一動,那縛住手臂的彩練間便多了一份力,一股陰寒直襲肩頭,讓他竟無力再舉刀。 水面波瀾起伏,風(fēng)中飄散著淡淡幽香,有華服女子自林間緩緩掠來,足尖一點椏枝,如蝴蝶般立在枝頭。那兩道彩練正是由她所控,此時月華初現(xiàn),絢麗綢緞上覆著雪白的光,灼灼生彩。 “你們退下?!狈既锓蛉说愿酪痪洌娙嗣媛对尞?,但也只能撤刀后退,遠離了此處。 芳蕊夫人注視著阿業(yè),鳳目間露出冷澈的神色?!岸昵傲钊寺勶L(fēng)喪膽的殺手子夜,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世人都以為你早就死在江湖廝殺中,沒想到你卻隱姓埋名躲在了這里!” 她緩緩說著,雙臂一絞,兩條彩練愈加收緊。阿業(yè)那握刀之手被勒至發(fā)白,但他強忍疼痛,掩不住目中焦慮,只是望著被懸在樹間的妻子。 那女子已然呼吸急促,聽得芳蕊夫人這樣發(fā)問,不禁睜開了雙眼,哀聲道:“業(yè)哥既聾又啞,根本不會明白你在說什么。他早就退出奪夢樓,走的時候除了那把烈焰刀,什么都沒帶走……如果你是要搶回烈焰刀,我們給你便是……” 芳蕊夫人不屑一笑:“區(qū)區(qū)烈焰刀,值得我千里迢迢來追蹤他的下落?”她左臂一揚,將阿業(yè)拖至樹下,朝著那女子道,“究竟因為什么讓他逃離江湖,是不是與當(dāng)年峨眉山下松竹庵一案有關(guān)?!” 女子臉色一變,轉(zhuǎn)而望向阿業(yè)。他不明就里,見妻子神情痛楚,竟一躍而起,撲向樹梢。芳蕊夫人柳眉一凜,飛身急旋,肩前兩道彩練在林間迅速纏繞,阻住了阿業(yè)的身形。阿業(yè)右臂雖被捆住,但左手一握烈焰刀,用盡全力斬下。 芳蕊夫人十指扣住刀尖,只覺熊熊灼熱自刀身內(nèi)激涌而至,她右掌一沉,力壓烈焰刀,臂間彩練飛速緊旋,死死纏住阿業(yè)臂膀。 阿業(yè)忽而發(fā)出一聲嘶吼,烈焰刀尖的赤紅之色猛然一艷,更如飲滿人血一般。 手起刀落,芳蕊夫人捆住他手臂的彩練頓時斷裂。他足踏樹枝高高縱起,刀光直掛向芳蕊夫人頸側(cè)。芳蕊夫人一掌擊出,穿破刀勢正中阿業(yè)前胸,但此際她的手腕間飛濺出一道血光,已然為刀鋒所傷。 阿業(yè)被她一掌擊中,身形倒飛出數(shù)丈,直撞上大樹才頹然落了下去。芳蕊夫人杏目一寒,縱身躍至枯樹之上,左臂激揚,又一道白練自袖間飛出,一下子纏上他妻子的咽喉。 “不識好歹的東西!”芳蕊夫人怒斥著,迫近阿業(yè)妻子耳邊,咬牙道,“快問他,松竹庵慘案究竟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那件事之后他就消失無蹤了?!” 阿業(yè)妻子雙手緊抓著白練,身子在半空中不住掙扎,喘息著連連搖頭。此時阿業(yè)拄著刀搖晃著站起,跌跌撞撞奔到樹下,眼見妻子已經(jīng)氣息奄奄,不由地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舉起烈焰刀,想要送還給芳蕊夫人。 芳蕊夫人冷笑一聲,忽地扯下蒙面紗巾,朝他厲聲喝道:“我不是為著這破刀而來!松竹庵!你必定知道其中的事情!我要你說出那件事的緣由,你明白嗎?!” 阿業(yè)瞪大眼睛望著她那張雖然艷麗但卻扭曲的臉,張著嘴無法言語,芳蕊夫人擰眉勒緊他妻子脖頸處的白練,嘶聲道:“再說最后一遍,松竹庵!松竹庵!懂嗎?!” 他的唇邊滲出血跡,忽而撲倒在地,用烈焰刀在泥土上胡亂地劃著,像是在寫著什么。芳蕊夫人飛身躍下,奔到他面前細細端詳?shù)厣系淖舟E。借著月色,隱約可見他不斷地寫著的竟是同一個字:“蓮?!?/br> “蓮?”她豎眉喝問,“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被懸在半空的阿業(yè)妻子喉嚨間發(fā)出聲音,似是有話要說,芳蕊夫人一抬手,指尖射出一縷勁風(fēng),劃斷了縛住她腰身的彩練。那女子重重地摔下地來,阿業(yè)拋下烈焰刀飛身撲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她癱軟著身子,見芳蕊夫人纖腰一彎,已然拾起烈焰刀緩緩向阿業(yè)迫近,不禁泣道:“求你,不要再逼迫他……他根本不認得幾個字……這個‘蓮’字,就是我的名字?!?/br> “你們把我當(dāng)傻子耍嗎?!”芳蕊夫人怒火中燒,素手一震烈焰刀,架上阿業(yè)咽喉。他的妻子卻忽然抓住刀背,指間頓時鮮血直流,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好似瘋了一樣不肯撒手。 “混帳!”芳蕊夫人怒極,一腳直踢過去,阿業(yè)拼命護住妻子,那一腳正踢中他的肩頭。他本已重傷在身,一下子栽倒在地,芳蕊夫人此時用力抽回烈焰刀,才剛揚起刀鋒,阿業(yè)妻子又一次沖了過來,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刀勢。 烈焰刀鋒芒一現(xiàn),頃刻便扎進了她的腹中。 “業(yè)哥,走……”她伸手抓著刀刃,喃喃說著,頹然倒地。 阿業(yè)正從地上爬起,見此景不由發(fā)出凄厲的叫聲,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芳蕊夫人袖間彩練一卷,纏上他的雙臂,將他生生拖向另一邊。阿業(yè)見妻子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而自己卻被拖向相反的方向,突然仰天大叫,雙臂猛然一掙,衣袖隨著彩練盡為撕裂。他臂上血rou模糊,人已狀如癡狂,如野獸一樣撲向芳蕊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