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98節(jié)
他們這邊才忙好沒多會兒,江成才就帶著村里的赤腳大夫過來了。 現(xiàn)在村里的大夫一般都不是專業(yè)的,稍微檢查了后就說:“確實像骨頭出現(xiàn)了問題,大叔你沒動她是對的,我也沒辦法治,還是抓緊送醫(yī)院去吧,最少也得是縣醫(yī)院,鎮(zhèn)上醫(yī)院也不行?!?/br> “趕緊去隊里面借拖拉機!”江道義又趕緊催江成才。 江成才又一出溜跑出去,等到拖拉機過來后,在村里的赤腳大夫的指導(dǎo)下,一群人將杜春花抬上拖拉機,趕緊往縣城的醫(yī)院去送。 江秋月知道杜春花出事的消息的時候,縣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江冬梅的那一甩直接撞壞了杜春花的脊椎,她往后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杜春花嚎啕大哭,江家的其他人也紛紛沉默。 江道義不信邪,又讓江成才給江秋月打電話,讓她回來給杜春花看病。 江秋月當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杜春花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前面為了江冬梅打算騙她,結(jié)果真的害了自己。 但江秋月也不得不回去一趟。 晚上許從周回來后,她就和許從周說了這件事。 許從周也沒想到最后這件事會是這種走向,皺眉想了下說:“帶上斯頤,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你確定能請下來假期?”江秋月有些懷疑。 許從周去年就已經(jīng)請過一次長假,今年不一定能被批下來。 許從周說:“最近各方都還算安穩(wěn),我不算忙,現(xiàn)在還不到過年,比較好請假?!?/br> 江秋月就說:“那就一起去吧,不過到時候你多看著點斯頤?!?/br> 許從周點頭,“我知道?!?/br> 江秋月雖然挺煩杜春花的,但她的病也確實不好拖,許從周第二天就去部隊請了假,江秋月也去學(xué)校給許斯頤請了假,又安排了一下小藥廠和診所的事,然后和楊雙雙說了一聲。 楊雙雙就一整個無語,還說:“我以前真的挺討厭楊家人的,覺得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真的是倒霉透頂了??涩F(xiàn)在想想,人要是壞的徹底,也不是沒好處,至少我可以輕飄飄把他們踢開,一了百了?!?/br> “但你卻不行,”楊雙雙嘆氣,“你家里的那些人啊,有好有壞,壞的呢還是蠢壞,專門膈應(yīng)人,你就算想徹底甩開他們,也沒正當?shù)睦碛珊徒杩?,只能遠離?!?/br> “崽,你真可憐。” 江秋月?lián)u頭,“這次過后,恐怕那邊也鬧不起來了。” “那倒也是?!睏铍p雙也覺得都這樣的結(jié)果了要是還能鬧起來,那江家的其他人也真是沒救了。 楊雙雙也就隨口吐槽一下,知道江秋月著急,就說:“我不耽誤你時間了,你抓緊收拾東西吧,路上小心啊,回家了也小心。” 江秋月點頭,回家收拾了一些必備的東西,等許從周請假回來后,就趕緊帶著許斯頤一起走了。 路上的時候,許斯頤還問道:“爸爸,mama,我們這是去看爺爺和奶奶嗎?” 許斯頤現(xiàn)在偶爾會和許長盛還有周碧云通電話,也會寫信,很喜歡他們。 江秋月有些擔(dān)心許斯頤見到江家人后會失望,但還是說:“這次不是去看爺爺和奶奶,這次是去看姥姥和姥爺?!?/br> 許斯頤“哦”了一聲,說:“我還沒見過姥姥和姥爺?!?/br> 江秋月捏了捏他的小手手,“那這次就可以見到了,不過姥姥和姥爺家在農(nóng)村,和爺爺奶奶家不一樣的,斯頤到時候看了可不要亂說話啊。” 許斯頤點頭,“是周奶奶他們住的那樣的村子嗎?” 許斯頤見過住在附近村子里的周嬸子。 江秋月便點頭,“差不多吧?!?/br> 許斯頤就說:“mama,那我知道是什么樣子了,我不會亂說話的?!?/br> 江秋月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我們斯頤真乖?!?/br> 許從周也跟著在許斯頤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小朋友這次出遠門已經(jīng)不像上次那樣見到什么都驚訝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左看右看。 等到縣城,江秋月就讓許從周抱好許斯頤,然后和來接他們的江成才一起往縣城醫(yī)院趕。 江成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一開始和江秋月他們大了幾句話后,一路上都悶頭沒怎么說話,直到了醫(yī)院,他才緩緩開口說:“媽最近心情不好,她待會兒說了什么,你別放在心上?!?/br> 江秋月點頭,“我知道了?!?/br> 等到了病房門口,江秋月就對著許從周說:“你帶著斯頤先在外面等等吧,我先進去看看。” 許從周點頭,許斯頤的小腦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覺現(xiàn)在的狀況有些害怕,就往許從周的身上貼了貼,小聲道:“爸爸,怎么了?” 許從周抱著小朋友到一邊低聲和他說了姥姥生病的事,還和他講了姥姥可能心情不好,讓他等下不要害怕,記得叫人。 許斯頤就乖乖點頭,又偷偷覷了一眼病房門口。 江秋月進了病房后,守在屋里的江道義就看了過來,說道:“你回來啦。” 江秋月點頭,又去看還躺在病床上的杜春花,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見的緣故還是她這次受到的打擊太大,她整個人異常憔悴,而且頭發(fā)也白了一大半。 看見江秋月后,杜春花就朝江秋月伸手,滿目期待地看著她,“腰,我的腰,你快給我看看……” 江秋月走過去幫她檢查了一番,又問江道義說:“媽的主治醫(yī)生在嗎?” 江道義連忙說:“我領(lǐng)你去?!?/br> 等見到人后,江道義就解釋了一番,主治醫(yī)生雖然驚訝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和江秋月聊起杜春花的病情,以及都用了什么藥。 等到聊完了,江道義就趕忙問江秋月道:“咋樣???你媽的病你能治嗎?能好嗎?” 江秋月?lián)u頭,“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杵著拐杖慢慢走路,想要重新站起來是不可能了?!?/br> 邊上的醫(yī)生一聽就說:“你確定嗎?她下半身已經(jīng)沒知覺了?!?/br> 江秋月點頭,“可以?!?/br> 醫(yī)生還要張口,但江道義已經(jīng)說話了,“真的治不好了嗎?” 江秋月點頭,“目前看只能這樣?!?/br> 杜春花的腰就是放在后世都是個大麻煩,現(xiàn)在的醫(yī)療手段和醫(yī)療儀器都趕不上,就算她用異能也不可能將杜春花壞掉的地方重新接起來。 江道義的眼圈一紅,立馬捂著臉蹲下去了。 支撐著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塌掉,他直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大山重壓一樣,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江秋月無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只要媽好好配合治療,后續(xù)堅持復(fù)建,就算不能正常走路,杵著拐杖也不會太影響生活,更不會影響壽數(shù)?!?/br> 江道義還蹲在地上,好一會兒后,他才抹了一把臉說:“活該!都是命!” 江秋月也不吭聲,就看見江道義重新站起來說:“走吧,和你媽說一聲?!?/br> 他們剛一踏進病房,杜春花就用雙臂費力地支撐著床,想把自己抬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江秋月,“腰,我的腰?” 江道義上前將杜春花按了回去,遲疑了一會兒后才勉強擠了個笑臉說:“秋月已經(jīng)幫你看過了,說你要是好好治,將來就算走不了路還能杵著拐杖,也不影響以后過日子。” 杜春花卻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 幾秒鐘后,她忽地張口:“啊——” 帶著哭腔的刺耳尖叫響起來,屋里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許從周在外面一把抱起許斯頤,撫著他的后腦勺說:“別怕,爸爸在?!?/br> 許斯頤乖乖地待在爸爸的懷里,眼睛卻巴巴地盯著病房,擔(dān)憂地開口說:“mama還在里面?!?/br> “爸爸知道。”許從周解釋說:“mama沒事,是姥姥生病太疼了,mama正在給姥姥看病,我們先不要過去打擾他們?!?/br> 許斯頤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好叭?!?/br> 病房里,江道義按著杜春花,讓她不要再叫了,杜春花卻什么也都聽不見,腦海里一直盤旋著她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個念頭。 她和大兒媳婦的關(guān)系不好,小兒子和江秋月也都對她有意見,江冬梅以后肯定也是沒指望了,她要是廢了,誰能照看她,她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以后說不定還要日日看著大兒媳婦的臉色過日子,老頭子也不可能一直照看她,她以后可怎么過?。?/br> 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杜春花就悲從心來。 下一瞬,她抬眼緊盯著江秋月,“你不是跟葛老太學(xué)了醫(yī)術(shù)嗎,你不是在部隊當醫(yī)生嗎,你咋就不能治好我,我是你媽,你連我都治不好,你學(xué)醫(yī)有個屁用啊——” 她沖著江秋月叫喚,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和害怕全都發(fā)泄出來一樣。 江秋月皺了皺眉,但考慮到杜春花現(xiàn)在情緒不對,還是什么都沒說。 江道義又一下子就按住了杜春花,開口沖她呵斥道:“你胡說八道啥呢,你這病也不是秋月害的,你沖她叫喚又能有啥用,之前的醫(yī)生還說你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了,秋月能幫你治到可以拄拐杖,你還要干啥!” 秋月本來就因為冬梅的事對家里尤其是對杜春花有意見,她還在秋月面前作死,這不是找事兒嘛! “我不想拄拐杖,我想好好走路,讓我當個殘廢,還不如讓我去死!”杜春花閉眼嚎啕,“要是治不好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江秋月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更沒有安慰和心疼杜春花的心思,轉(zhuǎn)身出去了。 許從周和許斯頤一看見她的身影就紛紛開口: “沒事吧?” “mama?” 江秋月沖兩人笑了下,搖頭說:“沒事?!?/br> 又走到許斯頤的身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斯頤有沒有被嚇到?” 許斯頤搖頭,“爸爸說姥姥生病了心情不好,讓我不要害怕。” 江秋月就說:“對,姥姥生了很嚴重的病,以后可能沒辦法走路了,所以特別難受,斯頤不要怕,這段時間就乖乖跟著爸爸,聽到了嗎?” “我會乖的?!痹S斯頤點頭,想了下又拉著江秋月的袖子說:“mama,那你是要給姥姥看病嗎?” “對,mama要給姥姥看病?!?/br> 許斯頤又點點頭。 病房里面,江道義又安撫了杜春花幾句,杜春花還是不肯停下來,氣的江道義忍不住沖她吼道:“好啊,那你去死,你死了我還能省一大筆給你治病的錢呢!” 杜春花一下子就被卡住了嗓子,好一會兒后,眼淚忽然決堤。 江道義見狀,雖然不忍夫妻幾十年的情份,但又怕她哪天不痛快了又去惹江秋月,還是開口說:“你現(xiàn)在這樣怨得了誰,還不是怨你自己!” “江冬梅發(fā)瘋,你就跟著她一起瘋,還想要讓她和秋月?lián)Q身份過日子,你當你那個女婿是傻的嗎,冬梅和秋月要說前些年還有點像,可你現(xiàn)在看看她倆,就是不認識她們的人也能清楚地分辨出來,你鬧出這樣的事情,秋月還愿意回家看你,現(xiàn)在還愿意給你治病,已經(jīng)是看在你是她媽,生她養(yǎng)她一場了,你還想干啥????” “你想把她罵走,以后連拐杖都杵不了嗎?你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去找江冬梅那個混賬東西啊,你罵秋月有啥用,回頭還是要她給你治,你有本事你就別治病,就這么躺著,我看到時候是你后不后悔!” 江道義只要一想到杜春花出事的前因后果,就氣得直哆嗦,他是真的沒想到杜春花有天能糊涂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