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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99節(jié)

    要不是她非跟著江冬梅胡鬧,也不至于現(xiàn)在躺在床上起不來,后半輩子也全毀了。

    女婿這次還跟著過來了,也不知道秋月有沒有告訴杜春花和江冬梅弄出來的那一攤子爛事兒,要是他知道了,心里面又會怎么想?

    人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想或許他這些年是真的太少管教江冬梅,才讓她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還連累家里面。

    他早就應(yīng)該收拾江冬梅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沒多久,王佳麗送飯過來了。

    見到江秋月在,先是打了聲招呼,就趕緊進病房了。

    等出來后,王佳麗才喘口氣說:“大妹回來啦,這是大妹夫和大外甥吧,我都還沒見過呢,大外甥長的可真好?!彼挚聪蛟S從周和許斯頤。

    江秋月點頭,介紹了一翻,又讓許斯頤喊了聲“大舅媽”后,見王佳麗滿頭的汗,就說:“你先把汗擦一擦,天氣轉(zhuǎn)涼了,別感冒了?!?/br>
    王佳麗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沒事兒,等下爸媽他們吃完了,我還要再回去準(zhǔn)備其他的?!?/br>
    說完又頓了下,“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正好我?guī)У挠?,先吃點墊墊肚子。”

    等吃過了飯,許是江道義之前罵杜春花的那一頓起了作用,杜春花整個人神情懨懨,卻沒再發(fā)瘋了。

    江秋月回來了,杜春花的這個病再在醫(yī)院住下去也沒什么結(jié)果,干脆辦理了出院。

    到家后,江秋月才發(fā)現(xiàn)江冬梅居然被鎖在了家里面。

    王佳麗就說:“出事當(dāng)天她就想跑,我一下子就把她給逮住了,爸說讓我把她捆起來,省得等我們?nèi)瞬辉诩?,她又找機會偷跑?!?/br>
    江秋月點頭,想了下問道:“就打算一直這樣,不處理了?”

    王佳麗搖頭,“不知道,得看爸咋說吧,他這幾天一直在醫(yī)院,也沒來得及想這些吧?!?/br>
    江秋月便又看了江冬梅一眼,大概是被關(guān)的太久了,她現(xiàn)在又邋遢又萎靡,但卻在江秋月看她的時候還忍不住瞪了江秋月一眼,沖她吼道:“都怪你!都怪你!”

    江秋月懶得搭理她,轉(zhuǎn)身走了。

    倒是王佳麗還是十分看不慣江冬梅,見地上有小石塊,撿起來砸了她一下,“害人精,你還有臉說別人,先看看你自己吧!”

    家里的事情沒有了杜春花的張羅,明顯沒有以前那么順滑,好在最后都順利解決了。

    和上次回來的時候一樣,江秋月一家三口暫時住在江立業(yè)的房子里,還聽江道義說已經(jīng)給江立業(yè)打電話,但那邊說他出海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斯頤躺在爸爸和mama的中間,一只小手牽著一個大手,小聲說:“mama,姥姥家沒有電燈?!?/br>
    江秋月側(cè)身過來看他,“斯頤害怕了?”

    許斯頤搖頭,“我不怕,可是mama,那邊屋里的那個小姨好可怕,我還聽見她罵你了?!?/br>
    “她也生病了,斯頤不用管她,也不要去見她,這幾天要一直跟著爸爸,知道嗎?”

    許斯頤“哦”了一聲,“我知道?!?/br>
    等將許斯頤哄睡,江秋月才對著許從周說:“我短時間恐怕沒辦法離開了,過兩天你就帶著斯頤回去吧,你不在家的話就讓雙雙幫我照顧他,我得等媽的身體情況好一點才能走?!?/br>
    許從周也明白只能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越過許斯頤,攬住了江秋月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要待多久?”

    “至少三四個月吧?!苯镌滤懔讼聲r間后說。

    許從周眉心皺著,“那你今年豈不是要在這兒過年了?”

    江秋月點頭,“我總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啊?!?/br>
    許從周又嘆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江秋月一直忙著杜春花的病,許從周帶著許斯頤。

    大概過了一周,江秋月覺得他們待在這兒實在無聊,而且江冬梅時不時還要發(fā)瘋一下,容易嚇到小朋友,就催著許從周帶著許斯頤回去。

    臨走的時候,小朋友特別不舍得mama,一直抱著她的脖子不撒手。

    江秋月也舍不得,輕聲軟語地哄了好一會兒,并且告訴他會經(jīng)常給他打電話,小朋友這才委委屈屈地跟著爸爸上了火車。

    許從周他們走后沒幾天,江立業(yè)就背著包裹回來了。

    等弄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后,江立業(yè)暴怒,找到還在屋里的江冬梅,拽著她的領(lǐng)子就問道:“江冬梅,你她媽的是不是瘋了!”

    江冬梅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都懶得搭理江立業(yè)。

    江立業(yè)又吼了她幾句,見她還是這樣,實在沒忍住,抬腳踹了她一腳。

    就聽見“咣當(dāng)”一聲,江冬梅的身體撞在后面的矮柜上,將上面的搪瓷缸子撞了下來。

    “嘶!”

    江冬梅捂著胸口疼的直喘氣,江立業(yè)卻半分眼神都沒給她,直直出門找到江道義問道:“爸,你們到底打算怎么辦,就這么一直關(guān)著江冬梅嗎?”

    江道義這些天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他一直糾結(jié)著,就說:“你媽現(xiàn)在這樣,家里一下子就少了個勞力,以后肯定少不了人照看她,你姐也有自己的家,也不能讓她一直留在這兒,回頭你姐夫那兒要有意見,要是家里的其他人照顧,等于又至少少半個勞力,這樣一年就掙不了多少東西了,我就想要不然就讓她以后專門照看你媽算了。”

    江秋月抬了抬眼皮,“您也不怕江冬梅到時候把我媽往外面一丟,自己偷跑了,或者哪天心里不高興,私底下虐待我媽。”

    江立業(yè)立馬就說:“就是,我看她已經(jīng)壞到根子里了,完全沒救了?!?/br>
    王佳麗也覺得對比照顧杜春花和成天看著江冬梅在家,還是后面那個更鬧心,就說:“以后我照顧媽,江冬梅到現(xiàn)在都還不認(rèn)錯呢,真要是讓她照顧媽,我都不放心?!?/br>
    再說了,大妹說了媽這個病好好治,以后就能杵著拐杖走路,除了行動不方便外,也不影響其他的,她頂多也就頭兩年稍微難一些而已。

    但對比江冬梅成天在面前礙眼,她寧愿多干點活。

    江立業(yè)又跟著說:“我每年的工資也寄回家了,我姐每年也往家寄過錢,就算地里的工分掙不了多少,但咱家現(xiàn)在又不缺錢,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br>
    江道義想了下,“那就再把她關(guān)起來?”

    江立業(yè)點頭,“反正我絕對不允許她留在家繼續(xù)禍害其他人,今天是媽,明天指不定又是誰呢!”

    王佳麗也贊同,不過她到底是外嫁的媳婦,身份還是有些尷尬,因此沒吭聲。

    江秋月原本懶得出聲,反正杜春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江冬梅以后就算再怎么作都沒人再幫腔了,要是江道義他們實在舍不得,她也無所謂,反正累及不到自己。

    不過一想到家里的其他人其他人都還不錯,王佳麗還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她江冬梅的那些算計,她就說:“三年勞改都沒能讓她轉(zhuǎn)性,她是徹底沒救了,還是關(guān)起來吧?!?/br>
    王佳麗見狀,又偷偷戳了江成才一下。

    江成才才慢吞吞開口說:“我也同意關(guān)起來?!?/br>
    江道義見幾個孩子都這么說,吁了口氣后道:“那就關(guān)起來吧?!?/br>
    江冬梅很快又被帶走送去改造,這一回,杜春花也沒有開口求情了。

    江秋月在江家待了四個月,直到杜春花已經(jīng)能扶著凳子慢慢挪動了,她才離開。

    從初冬到初春,一百多天的時間,江秋月可太想家里那一大一小了。

    剛一下火車,她就拔腿朝他們奔去。

    許從周也抱著許斯頤往她這邊跑,許斯頤一見江秋月就朝她伸出雙手,聲音格外的響亮:“mama!”

    六目相對,江秋月剎住腳先從許從周的懷里接過小朋友,“mama回來了,斯頤想mama了是嗎?”

    小朋友點頭,下一瞬眼眶就紅了,短短的胳膊圈主了江秋月的脖子,依偎在她的懷里,親密地蹭了蹭,“mama,我好想你啊。”

    “mama也想我們斯頤了?!苯镌旅嗣∨笥训哪X袋,然后又盯著許從周看,對他笑了一下說:“我回來了。”

    許從周眸中的情緒壓抑著,緩緩點頭,“回來就好。”

    說著,他又彎腰拎起江秋月隨身的行李,壓抑地看她一眼說:“走吧?!?/br>
    江秋月點頭,抱著許斯頤跟上。

    等江秋月抱著許斯頤上了車后,許從周也跟著上去,關(guān)門,順手把一大一小圈在了懷里。

    一家三口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許從周才下車到前面駕駛室,啟動車子往家趕。

    楊雙雙聽到許從周說江秋月要回來的消息后就一直等在家里,等聽到外面的動靜后,她就趕緊出來,正好見到江秋月抱著許斯頤下車的那一幕。

    她笑著沖江秋月招招手說:“可算是回來了,你家這一大一小天天念叨著你?!?/br>
    江秋月摸了摸又往她懷里貼了貼的小朋友,笑說:“已經(jīng)感受到了?!?/br>
    楊雙雙心想可不止小朋友,也不去耽擱他們一家團聚的時光,擺手說:“不和你說了,你趕緊進屋吧?!?/br>
    江秋月在家陪了小朋友一整天,哪兒也沒去。

    直到他睡著后,她才看向之前一直悶不吭聲跟著她和小朋友的許從周,輕笑了一下。

    “想我了嗎?”

    許從周直接貼了上來,指尖勾過她的發(fā)絲,答非所問:“累不累?”

    江秋月勾住他的脖子,反問道:“我要是說很累呢?”

    許從周彎腰把人抱起,徑直往外走。

    “等一下?!苯镌鲁读讼略S從周的衣領(lǐng),“我答應(yīng)了斯頤今天要陪他睡覺。”

    許從周悶聲說:“等下送你回來?!?/br>
    江秋月捶他一下,“那你還問我累不累?!?/br>
    休息了兩天,江秋月又重新上班。

    離開那么久,積累了不少的工作,以至于她連續(xù)忙碌了半個月才算稍稍能清閑下來。

    楊雙雙這天過來,拿了一個超級大的文件袋遞給江秋月,“吶,這是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家小朋友在我家的生活照片,我已經(jīng)給你洗出來,自己看看吧?!?/br>
    江秋月接過來掂了掂,“這么重??!”

    楊雙雙聳肩,“這不是怕你想斯頤嘛,所以忍不住就多照了點,可能有個百十來張吧,你慢慢看。”

    “謝啦?!苯镌聸_著楊雙雙抬了下手,然后就打開文件袋看了起來。

    雖然她知道楊雙雙肯定會幫她照顧好斯頤,但還是沒忍住仔細看照片里的他胖了還是瘦了,笑了還是哭了,有沒有生氣或者難過。

    好一會兒后,江秋月才念念不舍地放下照片,看向楊雙雙說:“四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看著這些照片,感覺好像錯過了一個億,我現(xiàn)在都不敢想等恢復(fù)高考后,我去讀書,斯頤會怎么樣?!?/br>
    “還有兩年多呢,他那時候已經(jīng)大了,和現(xiàn)在可不能比。”楊雙雙倒是比江秋月灑脫,靠著椅背道:“你到時候肯定要去首都讀書吧,大不了你帶著斯頤,平時讓他跟著爺爺奶奶就好了?!?/br>
    江秋月就說:“那不就要把許從周一個人留在這里了?!?/br>
    “沒辦法啊,你想讀大學(xué),還要讀醫(yī)藥學(xué),肯定要去最好的學(xué)校啊,那就只能去首都,四年而已,你家許團長肯定能理解你,”楊雙雙挑眉,“再說了,你平時又不是不放假?!?/br>
    江秋月卻道:“怎么聽你的意思,你不打算參加高考啊?”

    楊雙雙吸了口氣,“我的年紀(jì)應(yīng)該被限制住了吧,我現(xiàn)在比你大五歲,你參加高考都快要三十了,我應(yīng)該不能參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