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第49節(jié)
楚辭悄聲詢問,聲音窸窸窣窣的:“你是不是在演戲……” 紅唇輕啟,不覺讓他恍了恍神。 段臨韻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神色疏離道:“姑娘這是什么意思,在下聽不明白。” 他那動作與神色不像有假,似乎兩人從不相識。 楚辭錯愕,不認識?定州一場兄妹情這就be了嗎? 宋改書看這兩人磨磨蹭蹭的,遞個糖葫蘆而已,不知道在做什么,索性湊了過來,笑嘻嘻道:“真不認識呀?” 段臨韻也笑,笑得隨性:“真不認識?!?/br> 宋改書瞅著楚辭風華正好的面容,心中一笑:“沒事沒事,既然相逢一場便是朋友。” 他樂顛顛地鞠了一躬:“在下宋改書,萬武門人士,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楚辭卻漸漸來了氣。 醉紅閣? 看美人? 不認識? 聽不明白? 她理都沒理宋改書,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宋改書急著去拉她的手:“姑娘!” 楚辭轉(zhuǎn)過身來重重一踩:“登徒子!”接著便揚長而去。 他吃痛慘叫一聲,朝著段臨韻倒了過去,卻被段臨韻正好躲開,嘖了一聲:“宋兄這是怎么了?” 宋改書第二次摔了個狗啃泥,引起眾人哄堂大笑,好不熱鬧。 他趴在地上,對著段臨韻怒目而視:“你!” 段臨韻笑意更甚,眼中暗含威脅。 美人也跑了,還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他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想去摸佩劍。 宋改譚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跑過來攙起了弟弟,將他狠力一拍:“二位二位,莫傷和氣,莫傷和氣?!?/br> 段臨韻啪的一聲打開扇子,笑意微涼:“既然如此,那就好?!?/br> 宋改譚做了個揖,扶著弟弟急忙走出了人群。 段臨韻卻悠悠嘆了一口氣,扣在衣袖里的手指也終于漸漸松開。 生氣了嗎…… 楚辭慢吞吞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踢石子。那石子被她踢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噠噠作響。 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那什么醉紅閣可是青樓,他也要去嗎? 那些人看起來不像什么正道之人,他和他們是一伙的嗎? 只是…… 算了…… 還會再見嗎…… 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起伏徐徐升起,讓她莫名有些不安,又好似在期待些什么。 她咬唇不語,心中一時有些混亂。 謝青尋久等不來,剛想過去找楚辭,卻看到了她眉眼間隱隱有些不耐。 他疑惑抬頭,卻被楚辭塞了一根糖葫蘆:“吃?!?/br> “你怎么了?” 楚辭搓了搓臉,面無表情道:“我怎么了?” 謝青尋指了指楚辭的眉毛:“看起來很不高興?!?/br> 楚辭哦了一聲,揉了揉臉:“被風吹的,臉有點麻。”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其實我很高興?!?/br> 謝青尋轉(zhuǎn)頭沒再看她,什么也沒說。 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這樣看起來更不高興。 “走了走了?!?/br> “去哪?” “先回客棧接傻狗。” …… 是夜,月色如許,整個塢都城都被完全籠罩。塢都的更夫走在大街上,心中不覺泛起一絲疑惑。 今兒個是怎么了,都三更了還點著燈。 除了那醉紅閣徹夜不眠之外,還有客棧里還傳出來颯颯的練劍之音,聽著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快活過的陳章杰醉醺醺地勾搭著狐朋狗友們走在街上,不時就來兩三句鬼哭狼嚎。 “今兒……可算盡興了!” “要是……再讓我找到那個美人,別……別想跑!” “正亭,正亭,想什么呢?” 陳章杰咧嘴一笑,捅了捅身側(cè)的好友:“莫不是,還在想那小美人?” 柳正亭頗為回味地摸了摸唇,那里正殘留著一抹醉人的胭脂香,提醒著他方才的春風一度。 佳人如夢,吐氣如蘭。那令人沉醉的腰肢如上好的玉瓶一般,流淌出迷人的曲線。 她被他一把推倒在床榻之上,急急探尋著那瓣胭脂紅唇,猶如沙漠里的人去求索清水一般,那般急切。 可她竟不覺得羞怯,眼神狂熱又大膽。染著丹蔻的手指緩緩摸上他的胸膛,輕輕擰了一把。 柳正亭腦子一嗡,終于臣服地低嘆一聲,徹底將身子沉了下去。情熱難耐時,他吻去她臉龐的汗水,啞聲問道:“以前怎么從未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也動情地喘了一聲,在他背上劃出一道道曖昧的痕跡:“你猜呢?” “我怎么知道?!绷せ靵y地含糊著,手也忍不住地往下滑,急著去吻她的紅唇,“叫什么,下次還來點你,嗯?” 女子衣衫凌亂,面色潮紅地躺在他的身下,一口便含上了柳正的耳垂,激得他一陣顫抖:“歡云……奴家叫作歡云?!?/br> “歡云……好名字,當真是一抔云啊?!?/br> 歡云嚶嚀一聲,愈發(fā)軟了下去。那如瀑布般的黑發(fā)傾瀉而下,落滿了白皙的肩頭,露出修長的脖頸,似乎還有些什么東西在那后面。 柳正亭癡迷地吻了過去,卻被她含笑躲開:“怪癢的……” 他低聲地揉搓著后背:“藏了什么,我看看,嗯?” 歡云僵硬地扭了扭身子,一聲不吭地吻了上去。美人動情時的主動令他激動不已,索性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公子可是陳公子的朋友?” 聽到這里,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是了。” 歡云含羞一笑:“不是說這陳公子要娶妻了嗎,怎么還來我們醉紅閣呢?” 柳正亭也笑:“這不是你在么,怎么能不來?” 歡云伏在他的肩頭,輕輕笑了笑:“成親啊,想必是滿城盛事,興師動眾啊?!?/br> 想必一定很有趣。 夜風將這一度春風吹散,吹干了背上的薄汗。 柳正亭回味地笑了一下,扶了扶身側(cè)搖搖晃晃的陳章杰:“陳兄,等你成婚后,可就沒這樣的福氣嘍?!?/br> 陳章杰喝得迷迷瞪瞪的,路都走不直:“到、到時候再說!她柳憐心能管的住我嗎?” 身旁眾人都醉醺醺地笑了起來:“自然不能了?!?/br> “啪!” 什么東西咯噔一聲翻滾而下,直直落在了眾人面前。 “這什么?” 陳章杰搖搖晃晃走了過去,嘴里還嘀咕著。 一個血淋淋的手臂落在地上,還散發(fā)著蒸騰的熱氣,切面整齊,一看便知是剛剛從人體上割下來的。 他僵住身子,動也不能動。 旁邊的柳正亭疑惑地走了過去:“什么東西讓陳兄看得這么癡迷?” “啪。” 又是一落。 血淋淋圓滾滾的人頭,睜眼無神望天,似乎要說盡自己的冤屈與不甘。 柳正亭頭皮一炸,伸手就要取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風流時竟然沒帶佩劍! 作者有話說: 這幾日在整理大綱,重新調(diào)整一下節(jié)奏,所以更新得比較晚,抱歉了小可愛們。 ? 49、狗中話嘮 “誰!” 陳章杰瞬間酒醒了半分, 卻依舊搖搖晃晃地站得不穩(wěn)。 “正……正亭。”陳章杰退后一步,心中頓時響起了警鐘。 他自幼出自塢都陳氏一脈,自幼身形羸弱, 若不是靠著陳氏這么大的家族,才能靠著靈植藥草、奇珍異獸來補身子,將他這條命吊了起來。他自幼喪母喪父, 若不是陳氏家主陳姚卿、他的外公憐惜他命苦,將他寵了個無法無天,這才搞出不少混賬事,都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