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第83節(jié)
親都親上了,還管什么跑沒跑。 余令看了它一眼,輕飄飄道:“傻冒?!?/br> 契之勃然大怒:嘎?我丟heitui!你罵別人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你有種再說一次! “我說,傻狗?!?/br> 正此時。 山門外,元宵鎮(zhèn)定地站在山門內(nèi),平靜道:“陳少主?這次又作為何事?” 卻有一個人從陳章杰后走了出來,眉眼冷傲,卻極為知禮:“舍弟頑劣,連累微山派弟子重傷,特地送來良藥‘寒心’,勞煩道友通報一聲。” “姑娘如何稱呼?” “唐詩晴?!?/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得早~快樂~ ? 78、金童玉女 山門外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便是塢都塢都陳氏的唐詩晴, 旁邊站著少主陳章杰,后面還立著一個皮笑rou不笑的鳳之。 自從楚辭出事之后,這陳章杰隔三岔五便要上山來求見探望。原本寧靜的翠微山也因著這陳氏的到來而打破寂靜, 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道友,還請通報一身。” 唐詩晴面色冷淡, 卻極為知禮。她靜靜地站在門前,向元宵點頭示意。 元宵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原本沉寂的回憶都涌上了心頭。 唐詩晴……他知道她,曾經(jīng)在七年前的白虎大會上初展鋒芒, 那年古淥山莊中出眾的弟子有很多, 唐詩晴卻是個中翹楚,直接挑飛了實力強橫的長門宗弟子, 若不是自家?guī)熜趾髞砭由? 這第一便要被她問鼎了。 元宵點點頭:“我這就去。” “不用了,元宵。” 正此時,原本應(yīng)當(dāng)在休息中的余令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身后冒了出來, 他拍了拍元宵的肩膀又道:“廚房里有個人正喊餓,元宵你去看看,這里我來處理。” 元宵一抬頭,當(dāng)即就安下心來。朝著唐詩晴躬了個身便扭身走了, 只留余令在此。 “唐小姐,所為何事?” 唐詩晴定定看著面前的人, 心里百感交集。 將一眾心事全都壓下,她伸出手臂, 遞上一個錦盒道:“舍弟無禮, 此乃寒心, 特意為……微山派那位受傷的弟子送來?!?/br> 余令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唐小姐有心了,只是……” 他又將那盒子推了回去:“寒心難得,此等寶物,我們承受不起?!?/br> 唐詩晴頓了頓,聲音漸漸不穩(wěn):“你在怪我嗎?” “何來連累之說,師妹頑劣,這才誤打誤撞生出了事端,唐小姐別放在心上。” “只是……”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陳章杰:“陳少主一心所往之情,實在令人佩服。” 陳章杰站在后面漲紅了臉,剛想反駁,卻被一旁的鳳之掐住了手心,不準(zhǔn)開口。 唐詩晴自知理虧:“是我沒能看好章杰,這才連累了她。當(dāng)日我并不知道她是微山派的弟子,這才……” 余令笑意冷淡:“是我們攪亂了陳府大事,唐小姐莫要責(zé)怪才好?!?/br> 唐詩晴定定地看著他疏離的笑容,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酸澀之意。 七年前,除了名聲鵲起的她之外,還有他。 人人都道他們像是一對金童玉女,可只有她知道。余令這人,看似散漫無心,實則知禮明德,內(nèi)心赤誠。 他一直都是這樣,不遠不近地站在那里,卻好似站在云端一般,摸也摸不著,觸也觸不到。 她向來眼高于頂,卻不經(jīng)意間撞見了七言堂前向百姓散藥的余令。他依舊是那樣,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又散漫,可分發(fā)藥包的時候,他卻毫不嫌棄地抱起那個臟兮兮的小乞丐,耐心地替他上藥。 眾人問起時,他說他叫段臨韻。 臨韻,這便是他的表字么。 原來,這是他的另一幅樣子,那是一份獨特的溫柔。直到他看到了街角的她,才第一次主動向自己走來,希望自己不要將七言堂一事將外人提起。 從那時起,她便好像知道了他的一個秘密。 原本以為,是他生來就那樣冷淡;若再有時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否也會變得不一樣呢? 直到那一日,楚辭受困,而他從天而降替他解圍,更是帶著憶慈真人的弟子謝青尋。 原來不是散漫冷淡,原來不是知禮無心,原來……他也會緊張,原來他也會露出那樣隨性又調(diào)侃的樣子,原來他的溫柔也會給很多人,師父,師弟,還有,她。 楚辭……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卻為什么能站在他的身側(cè)。 剛才他說有人喊餓,說的是楚辭嗎?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不過也對,他們畢竟是師兄妹,低頭不見抬頭見。古人說的當(dāng)真有理,的確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可為什么,她會生出一分不安與嫉妒。那感覺像蛇蝎一般靜靜地潛伏于她的心脈中,只要聽到他們的名字、乃至任何訊息,都會暗中咬上一口,鉆心得癢。 唐詩晴不懂,可驕傲讓她不肯低頭,她靜靜地撫摸著懷中錦盒上的花紋,聲音也軟了幾分:“多謝。” “嗯?!?/br> 隨即她轉(zhuǎn)過身,拉著陳章杰準(zhǔn)備往回走。 余令也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回去補覺。 “等等。” 唐詩晴的聲音又響起了,這次,她的聲音里卻多了一些遲疑:“抱樸山內(nèi)出現(xiàn)魔道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來的蹊蹺,就連古淥山莊外也有了魔道的蹤跡,你……” “此事并非空xue來風(fēng),只怕是有心之人cao縱,你們小心?!?/br> 余令也回頭,淡淡笑了笑:“好。” 山門再次被關(guān)上,遮住了所有的隱秘。 鳳之極其不能理解:“小姐,憑什么要給他們道歉!少主為此大病一場,分明是他們招惹了魔道,這才連累了少爺!” 陳章杰啪的一聲就甩開了鳳之:“你胡扯什么,明明是我——” “都閉嘴!” 唐詩晴皺眉,冷聲道:“此事都不許再提,給我回塢都?!?/br> “章杰,白虎大會在即,作為陳氏少主,你必須出席,以后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外出一步,我定會替祖父家法伺候?!?/br> 陳章杰哀嚎一聲:“姐!我這傷還沒好呢!” 可無人理會他,唐詩晴走得飛快,似乎是不怎么高興。 微山派。 廚房里,楚辭捧著臉頰認真地看著元宵捏餃子。沒一會功夫,案板上便整整齊齊地擺滿了一堆挺著將軍肚的餃子。 元宵手藝極好,說什么也不讓她動手。因為她重傷未愈,此刻要當(dāng)病患對待。 可楚辭卻郁悶得不行,其他人受傷后要恢復(fù)個十天半個月,可她只覺得體內(nèi)靈力涌動,精力旺盛,感覺能再打他個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元宵正經(jīng)道:“不行,楚jiejie,你別想插手?!?/br> 楚辭聳了聳肩:“那好吧,我不動了?!?/br> 似乎是發(fā)現(xiàn)某個人一直沒出現(xiàn),楚辭疑惑:“師兄呢?” 元宵道:“方才塢都陳氏的唐小姐來了,大師兄便過去了?!?/br> 唐詩晴? 楚辭挑了挑眉:“她來做什么?” 元宵誠實道:“說是過意不去,特地送來了療傷圣藥寒心。” 寒心啊……那可是龍之淚,萬分難得。難為這唐小姐肯忍痛割愛了。 “不過……” 元宵抬頭看了看楚辭,踟躕道:“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我過去做什么?” 元宵誠懇道:“自從大師兄在白虎大會上一鳴驚人后,人人都傳唐詩晴與大師兄的緋聞呢。這唐小姐實力超群,更是在眾女子中出類拔萃,還擊敗了長門宗的謝jiejie,是那年的風(fēng)云人物。他倆又都擅長使劍,大家都說,這是雙劍合璧,金童玉女呢?!?/br> 楚辭:…… 元宵越說聲音越小,漸漸地說不下去了。他緊張地撩起眼皮,卻看楚辭沒有任何反應(yīng):“楚jiejie,你不生氣?” 楚辭笑瞇瞇地去燒火:“我生什么氣?” 楚辭生沒生氣,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天吃飯時,她多吃了一碗餃子。桌子上的小碗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簡直就是食神。 余令跟她去搶那最后一盤餃子時,她卻是極為罕見地將那盤餃子都推了過來。 楚辭笑意吟吟:“師兄,你吃。” 余令詫異地看了一眼她,輕聲道:“怎么叫我?guī)熜郑磕憬袢铡?/br> 楚辭懶洋洋地斜眼看了一眼:“嗯?” 余令夾起一個餃子到她碗里,斟酌道:“怎么怪溫柔的?!?/br> 楚辭飛快地解決完那個餃子:“不喜歡?” 余令難得愣了一會,竟然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虛心道:“誠惶誠恐?!?/br> 楚辭干脆地站起身來:“那就繼續(xù)惶恐著吧?!?/br> “吃飽了,睡覺去了?!?/br> 余令與元宵面面相覷,頗為不解:“月亮還沒出來,她睡哪門子的覺?” 元宵遲疑地看著那一堆碗:“或許,這就是化悲憤為食欲?” 余令滿頭霧水:“悲什么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