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俊男再現(xiàn)
在與二女交談幾句之后,那人明亮之極的眼眸又向我轉(zhuǎn)來。 登時一股實質(zhì)般的巨大壓力將我死死壓住,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這樣的情形我僅僅在師傅黑石身上見到過,難不成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竟然與師傅武功相當?我心中驚詫莫名,但丹田經(jīng)脈xue道中的巨大氣息卻迅速反彈起來,瞬間讓我身上一輕,壓力登時消失無蹤。 那人眼睛露出一股詫異的神色,隨即問道:“你就是黑石的那個新徒弟,據(jù)說花心天下第一的家伙?” 我倒!這都是誰給我安的一個好名號啊! 天下第一花心?我至于嗎我? 雖說我有九個女朋友,但那也只是機緣巧合而已,也算是被迫花心,完全將罪責推卸到我一個人的身上,讓我臭名昭著,似乎有些冤枉吧! 但面對她的詢問,我只得苦笑道:“前輩說的或許應(yīng)該是我吧!不過,天下第一花心這個名號,前輩是否能給去掉呢?” 水芙蓉、沈清云二女聞言登時不由噗哧地笑了起來。而那神秘女人稍稍看了二女一眼,隨即淡淡對我道:“據(jù)說,你此次乃是去開啟明門圣壇。在圣壇里,有我們門派的一樣寶物,望你能交還與我。” 我一怔,隨即苦笑道:“前輩嗯,那個,我?guī)煾抵皇墙o我進入圣壇其中一個放置密室的權(quán)力,你所說的寶物我好像取不出來吧?再說了,就算能取出,沒有師傅的許可,我也不能擅自做主??!”那人冷冷道:“這么說來,你是不答應(yīng)了?” 我苦笑道:“也不是??!嗯,不過那些什么寶物也不是我所有,我無權(quán)處置嘛!要不前輩和我?guī)煾德?lián)系一下,讓我得到師傅的許可,好嗎?” 那人冷笑道:“哪有那么麻煩!你帶我前去,我自取來就是了!” 我面容不由為之一滯,只得道:“對不起,前輩。您的要求我無法答應(yīng)!” 此言剛出,忽然那人身體一陣白霧騰起,瞬間簾將整個人淹沒,一道縹緲的聲音冷冷道:“小子大膽!我的話你都敢拒絕,你知道我是誰么?” 面對著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女人,我竟然心如止水,絲毫無懼,正色道:“前輩,我對江湖上的見識很淺。但很不幸的是,我知道什么叫做‘威武不能屈’。前輩想以自身的武力迫我答應(yīng)無理的條件,似乎有些不大對頭!” 那女人冷笑一聲,忽然身影模糊起來,隨即一道白光朝我身前迅捷無比地飚射而來! 我心中凜然,暗運內(nèi)息,雙掌一并朝白光迎去。詎料那白光竟然會轉(zhuǎn)彎,我那勢大力沉的雙掌竟然盡數(shù)落空,隨即后心一震,一股巨力將我劈得踉蹌幾步,一道冰冷的內(nèi)息朝我經(jīng)脈襲去,使得我的嘴角不由溢出一絲鮮血來。 水芙蓉、沈清云二女大驚,連忙齊齊攔在我身前,叫道:“前輩請手下留情!” 那女人身影漸漸稍稍明朗,似乎就一直站在原處未曾動過一般。她冷冷道:“怎么,你們兩個小丫頭也想和我動手嗎?” 沈清云道:“前輩,溫大哥所言確實是實情!我們明門圣壇乃至機密的地方,就算我們兩個也只能在圣壇之外等候,不得入內(nèi)。前輩卻要脅迫溫大哥帶前輩進去,豈不是為難溫大哥么?” 水芙蓉也道:“此次圣壇之行乃是為了取救治我大師姐的靈葯。前輩,望你看在與我?guī)煾档慕磺樯?,且讓過我們這遭吧!” 女人冷冷道:“你們讓開!雖然你們一個與我女兒有交情,一個是故人之徒,但希望你們不要考驗我那極其有限的忍耐力!” 沈清云正想說什么,水芙蓉忽然拉拉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話,然后道:“請問前輩,你所尋找的寶物到底是什么?” 那女人淡淡道:“告訴你們也未嘗不可。那是我們門派一樣鎮(zhèn)派之寶,昆侖山子母千年寒玉!” 水芙蓉一怔,隨即問道:“那么前輩你是怎么知道這子母寒玉藏在了明門圣壇當中?有確鑿的證據(jù)嗎?” 那女人呆了呆,道:“在就是在,還要什么證據(jù)?。≈劣诟嬖V我那人,我相信他給我消息應(yīng)該沒有錯才是,他也沒有任何必要說謊。更何況嗯”沈清云忽然上前大聲道:“前輩所說的那個人是,是秦朝華那個魔頭吧?只因他是明門北宗宗主,故而前輩就相信了他的話?可是前輩,那個人與我們南宗有仇,難道他就沒有挑撥離間的可能?” 那女人冷冷道:“據(jù)說他曾經(jīng)在明門看到過這件寶物,而且他對此寶物的描述與我們門派的鎮(zhèn)派之寶完全相吻合!” 沈清云搖搖頭道:“前輩,那個姓秦的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在撒謊。圣壇近幾十年來僅僅只有十三年前開啟過一次,而且那次也是為了救人而單單取出一味靈葯。如果那寶物在圣壇,秦朝華又是如何看到的?莫非他有透視眼?” 那女人一震,隨即問道:“那你說他是如何得知我們鎮(zhèn)派之寶模樣的?而且就連細節(jié)都一般無二,絕無差錯!” 水芙蓉忽然笑道:“那很簡單啊!這完全可以說明,其實那件寶物并非在明門圣壇,卻或許藏在魔門里也未可知!那姓秦的居心叵測,想挑起前輩與我們的爭斗,故而前來蒙騙前輩而已!” 那女人聞言簾呆住了,喃喃道:“是啊!似乎這個解釋更加符合道理吧” 良久之后,沉思中的女人忽然抬頭道:“我接受你們的說法,應(yīng)該是那個姓秦的家伙欺騙了我??蓯?!” 說著,忽然一陣白霧騰起,隨即一股寒風刮過,白霧散盡之后,我駭異地看到那女人的身影竟然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水芙蓉、沈清云二女相視而笑,隨即對我道:“溫大哥,你沒事吧?” 我適才一直在暗暗調(diào)息,已將輕微的傷勢徹底壓制下去,畢竟我擁有著天下無雙的強橫rou體。此時見二女相詢,于是微微搖頭,問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聽你們的話意,似乎嗯,她是韓詠雪的母親?” 水芙蓉點頭道:“是啊。韓詠雪自幼隨母姓,事實上誰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何人。至于她這位母親,卻是有好大來頭的人哦!”我見水芙蓉似乎又在開始賣關(guān)子了,于是只得苦笑搖頭。但幸此時并非她一個清楚內(nèi)情的人在,沈清云微微一笑,接過話題道:“剛才那位前輩姓韓,尊名凝冬,是天水狐門的門主,江湖上人稱‘狐仙’,也有稱‘天狐’的?!?/br> 韓凝冬?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聽誰說過?。∥页了计饋?。 此時水芙蓉又道:“這位狐仙前輩武功可謂深不可測,據(jù)說自成名之后也沒有遇到過對手,就連師伯也是對她推崇備至的!” 我一怔,道:“難道我?guī)煾滴涔谷灰膊皇撬龑κ植怀???/br> 沈清云微微一笑,道:“那倒也不至于。不過,據(jù)說這位前輩艷色無雙,與黑石師伯頗有幾分交情,他們哪能一較高下啊?” 我聞言苦笑道:“是嗎?嗯,我怎么從她剛才的言語中卻聽不出與師傅之間半分情誼出來啊?伸手就要東西,繼而還大打出手!” 沈清云微笑道:“你知道什么??!傳說,師伯與韓前輩曾經(jīng)有些感情上的糾纏,韓前輩認為師傅有負于她,故而就溫大哥你也是被她愛屋及烏吧!嘻嘻。嗯,我要不是個女孩子,而且和詠雪meimei有些交情,只怕她對我也要不客氣了!” 靠,還愛屋及烏呢!不分青紅皂白就伸手將我打傷,不是二女伶牙俐齒,她幾乎就要將我的幾根老骨頭給拆掉了。 倒霉啊,沒有想到我竟然成為了師傅的替罪羊了!不過,既然她與師傅有些曖昧,而韓詠雪又沒有父親,難不成韓詠雪與小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不會那么詭異吧?呵呵! “你笑得這么yin邪,不會心中起了什么歹念頭罷?”水芙蓉忽然輕輕地踢了我一腳。 我不由苦笑起來“大小姐,你都在說些什么?。坎灰_賴人好吧?” 水芙蓉抿嘴一笑,低聲道:“也是,一向就流氓本色嘛” 我氣得使勁瞪了還在污蔑我的佳人一眼,佳人卻躲到了自己的帳篷中去了,唯留下嗤嗤笑聲在夜色中回蕩。 在搞清楚原委之后,我們自然繼續(xù)睡眠。但經(jīng)此一攪,我?guī)缀跛馊珶o。剛才那個女人的武功果然神奇,我?guī)缀踹B一招都無法接??!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與絕頂高手之間的差距,不由得微微嘆氣。 而且,她是怎么跟蹤我們的呢?我們非但穿越了數(shù)百里無人區(qū),而且走了數(shù)十里無法跟蹤的水路才到達此處的??!這么說來,既然她能跟蹤到我們,那秦朝華也能夠! 經(jīng)過與韓凝冬的接觸,我對我們?nèi)四芊衽c秦朝華抗手頗為懷疑。至少在韓凝冬面前,我們?nèi)藥缀鹾翢o還手之力似的。 而按說秦朝華武功也不應(yīng)比她差多少,否則他又怎能享有大魔頭的稱譽? 那么說來,如果秦朝華一旦在我開啟圣壇時現(xiàn)身,我們是否能保住圣壇不為他所侵入呢? 忽然我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哪兒聽說過韓凝冬的大名了。 蓉蓉曾經(jīng)說過,如今黑道有三個巨擘,即黑石、秦朝華、韓凝冬。原來,那個韓凝冬就是她??! 不過,她的門派怎么叫狐門,而她卻外號“狐仙”呢?狐,自古在中國就不是一種受人尊重的動物。據(jù)說其有魅惑人心的功能,故而那些媚骨天然的女人大多被稱之狐貍精,飽含斥責其yin蕩、無恥的貶義。 然而其女兒卻是仙門圣女。記得曾經(jīng)聽師姐介紹過,仙門是世間最圣潔的門派,仙門的明玉功更是神奇無比,甚至超乎明門所傳下的幾門神功。 如果電視廣告上的形象也能作準的話,那么韓詠雪絕對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其氣質(zhì)之清絕脫塵絕對無與倫比。 水芙蓉的麗色當然絕不下于她,但她的氣質(zhì)更偏向于明艷貴秀。 忽然之間,我對那個聞名久矣乎的女孩子有些感興趣起來。我想知道的是,據(jù)清顏所言,此女從不化妝,但依然清麗無匹,風華絕代,卻也不知真假。另外,對于有人在容貌上能與水芙蓉分庭抗禮,我還是有些表示懷疑的:畢竟在我心目中,水芙蓉的美麗確實已經(jīng)到了極致。 說實話,就算我與水芙蓉相處久了,不至于像以前那般見之即驚慌失措、心如鹿撞,但也正是如此,我愈發(fā)對她的麗質(zhì)天生感到驚嘆起來:長時間的相處之后,我竟然無法從她的容顏中窺探到一絲的白玉微瑕來!原來世間果然有這樣玉潔冰清、白玉無暇的女孩子?。?/br> 或許經(jīng)脈受到振蕩的緣故,我逐漸沉入夢鄉(xiāng),竟然連守夜的責任也忘卻了。待得我驚醒,旭日已經(jīng)東升。我慚愧地擦擦眼睛,起身準備去河邊洗吮,忽然驚訝地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站立在我面前。 我一驚,這個背影好熟悉,似乎就是昨晚的那個女人!難道她還不罷休,卻再次找來了不成? 當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時,我卻再次驚呆了:原來這人并非狐仙韓凝冬,卻是一個俊美之極的男人,而且我還見過,就是在離開白扎鎮(zhèn)時向水芙蓉、沈清云通報消息的那個“朋友?!?/br> 令人驚奇的是,這人五官其實也不算特別出眾,但當配上一雙明黠無雙、閃閃發(fā)光的靈眸時,一切都變了。一股出塵的氣質(zhì)氤氳地籠罩在臉上,令他簾顯得如此的出類拔萃,俊美無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