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奶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陵小食光、七零文工團小廚娘、你克制一點、燕尾蝶(NP,H)、幻想樂園(短篇H)、主角總被人看上(穿越)、我養(yǎng)大了世界首富(穿越)、撿到一個白眼狼、老板的天后、奶兇忠犬護悍妻
蔚燃揍了薛沐洋十幾拳,根本揍不過癮,但他知道再揍下去對他不利,蔣聲聲非得跟他急不可。于是在聽到薛沐洋的這句話后,他停下了拳頭,咬牙豁出去道:“那換你揍我?” 被打就被打吧,挨幾拳能把自己從加害人的角色轉變?yōu)槭芎θ耍乐故Y聲聲生他氣,那也值了。 他從小被蔚東海揍到大,難道還會怕薛沐洋的拳頭? 薛沐洋完全不知道蔚燃在打什么算盤,聽到蔚燃這句話,看到蔚燃停下對他的攻擊,薛沐洋瞬間竟有些感動,沒想到蔚燃這么夠義氣。 “謝了兄弟!”薛沐洋趕緊發(fā)力,趁著蔚燃讓他,他一刻不耽誤地毫不留情地朝著蔚燃下巴就揮出去重重一記鐵拳。 蔚燃閉上眼,硬生生應下了薛沐洋的這記拳頭,心里真是cao了,要是當初知道一句“我不想繼續(xù)了,我們分手吧”會讓他的追妻路如此坎坷漫長,就是殺了他,他也不肯跟蔣聲聲提分手。 臉上又挨了薛沐洋幾拳,蔚燃憋屈得要死,可一想到蔣聲聲,他就硬是忍住了沒再還手。他要讓蔣聲聲明白,薛沐洋跟他一個樣兒,也愛打冰球,也會揍人,也不在她的心臟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他要讓蔣聲聲趁早跟薛沐洋分手。 ? 第67章 蔣聲聲沒想到蔚燃和薛沐洋會在冰球場上大打出手,她緊張得整個人都繃成一張弦,忙離開觀眾席往冰場走去。 等她到了冰場入口,蔚燃和薛沐洋已經打完,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薛沐洋嘴角帶血,蔚燃側臉有好幾處傷痕,蔣聲聲皺著眉喊了他們一聲:“你們打什么?怎么了?” 薛沐洋抹了把臉,發(fā)現(xiàn)蔣聲聲已經站在入口處,他挺開心,覺得這頓打沒白挨,薛沐洋咧著嘴朝蔣聲聲揮手,無比享受此刻蔣聲聲臉上的擔憂神情:“沒事,正常打架?!闭f著就滑過去勾住蔚燃肩膀,“戰(zhàn)場無兄弟,打完就翻篇了?!?/br> 蔚燃分不清蔣聲聲的擔心是為他還是為薛沐洋,他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撿起冰上的頭盔,滑到旁邊重新把頭盔戴好,薛沐洋拍拍他肩,低聲說了句“多謝兄弟成全”,接著又立馬滑到入口那邊找蔣聲聲。 薛沐洋本就比蔣聲聲高出一大截,現(xiàn)在穿著冰刀鞋站在冰上,就更是拉大了兩人的身高差,薛沐洋只好把胳膊撐在旁邊的矮墻上,彎下腰把一張傷痕累累的臉湊到蔣聲聲面前:“好疼啊,蔚燃那瘋子下起手來一點不含糊,你看把我打的。但他也沒討到好,前面我失了先機讓他打了幾拳,后面都是我在揍他,你看他那張臉,估計有一陣子出不了門了?!?/br> 蔣聲聲鼻尖微酸,目光越過薛沐洋去看他身后的蔚燃,他站在遠處,戴著頭盔正跟旁邊的隊友說話,看不清鋼絲網(wǎng)面罩下的臉究竟傷成了什么樣,只看到穿著黑紅色寬大球衣挺拔強勁的一個輪廓。蔣聲聲把目光轉回到薛沐洋身上,抬頭看他:“你們?yōu)槭裁创蚣???/br> 薛沐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描淡寫道:“冰球場上打架正常,我跟蔚然小時候就經常打架,習慣了?!?/br> 蔣聲聲眸光微閃,反復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蔚然,輕輕“嗯”了聲。 薛沐洋見蔣聲聲這副嬌嬌軟軟的小模樣,心里別提多美,他忍不住彎腰親了下蔣聲聲的額頭:“看到你這么擔心我,我真的很開心,這頓揍挨得值。甜甜,我覺得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疼了,跟你的關心比起來,這點兒傷算什么?” 聽了他這些話,蔣聲聲心虛得要死,先前打的那些要跟他分手的腹稿頓時就全被他的話壓到底下,她開不了口了。 薛沐洋對她一直都很尊重,他始終保持著紳士距離,既關心陪伴著她,又不會讓她覺得喘不過氣。看著薛沐洋那張被蔚燃打得腫起來的臉,蔣聲聲突然有一種想要接受他的沖動,也許是出于愧疚,也許是出于感同身受,蔣聲聲知道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同等回饋的那種心情,她想,也許她可以試著去回應薛沐洋,試著去接納他,試著不辜負他。 連蔚燃都說,如果薛沐洋真的能給她帶來幸福,他會祝福他們。 她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為什么要固步自封地想著蔚燃?為什么不能敞開心扉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為什么這么束手束腳亦步亦趨? 她想起學生時代看過的一個問題,你會選擇一個你愛的人,還是一個愛你的人? 以前她選擇的是前者,哪怕知道自己被蔚燃牽著鼻子走沒有主動權,哪怕知道她愛蔚燃比蔚燃愛她更多,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愛他、為他付出,可她最后得到的是蔚燃的忽冷忽熱變化無常。 現(xiàn)在,她想選一次后者。 冰球賽結束,蔣聲聲跟著薛沐洋、蔚燃去吃夜宵,一起的還有剛才打冰球的幾個人。 他們這群打冰球的好像都有所屬的俱樂部,薛沐洋的俱樂部和蔚燃的似乎不是同一個,因為蔣聲聲今天沒在這群打冰球的人里看見熟面孔。 吃夜宵的地方是在體育館附近的燒烤店,幾人訂了樓上的包間,蔣聲聲坐薛沐洋旁邊,蔚燃坐他們對面,薛沐洋特地問店家要了碗白開水,等烤串上桌,他無微不至地替蔣聲聲把烤rou從簽串上剔下來,又放白水里過一遍,之后才夾進蔣聲聲碗里,蔣聲聲連聲道謝,旁邊薛沐洋俱樂部里的朋友看了便笑,打趣他們:“你們這戀愛談得怎么這么客氣?從進來到現(xiàn)在,我都聽嫂子說了好幾聲謝謝了?!?/br> 蔣聲聲一愣,微紅著臉低了低頭。 薛沐洋微笑著幫蔣聲聲把側臉落下的一縷發(fā)別去耳后,柔聲道:“我們甜甜講禮貌,習慣說謝謝?!?/br> 他又看向眾人,說:“我們這種就叫相濡以沫相敬如賓,不是所有情侶都能做到我們這樣,這是愛情的一種境界?!?/br> 蔚燃捏著玻璃茶杯,滿腔怒火無處宣泄,他瞥了眼薛沐洋和蔣聲聲,見他們歲月靜好,他胸口就堵得難受,狂風暴雨怎么都無法平靜。 蔣聲聲看蔚燃要發(fā)作不發(fā)作的樣子,心里挺沒底,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爆發(fā)。她坐立不安地喝了口清水,把水杯放回到桌面的時候不自覺看了蔚燃一眼,正好他也朝她望過來,兩人目光不期而遇地撞上,蔣聲聲心一凜,水杯沒放穩(wěn),里面的水全灑出來,她失魂落魄地嚇了一跳,旁邊薛沐洋連忙拿紙巾給她擦手上的水漬,關切地問她:“怎么這么不小心?沒燙到吧?” 蔣聲聲驚魂未定,搖搖頭:“沒燙到,水是溫的?!?/br> 薛沐洋愛憐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是不是累了?過會兒就送你回去?!?/br> 有人開起了他們的玩笑:“現(xiàn)在才幾點,這么急著送嫂子回去二人世界?” “不跟甜甜二人世界,難道跟你們這些臭男人待一整晚?”薛沐洋指著臉上的傷,“蔚燃下手這么狠,我還指望著甜甜回去能給我涂傷口,說幾句軟話心疼心疼我呢?!?/br> 那人說:“你少來,你揍蔚燃揍得也挺得勁兒,小心烏蟬找你拼命?!?/br> 薛沐洋笑話他:“你2g沖浪?他倆早分八百年了,人蔚燃現(xiàn)在有自己的小心肝?!?/br> 蔚燃挑了眉:“屁的小心肝?!?/br> 他若有深意地掃了眼蔣聲聲:“是把我氣得心肝脾肺腎哪兒哪兒都疼的小討債鬼?!?/br> 蔣聲聲聞言薄肩微顫,抿著唇沒有出聲。 薛沐洋笑起來,對在場的眾人說道:“想不到吧,我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燃哥也有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住了?!?/br> 蔣聲聲如芒刺背,刻意沒去看蔚燃此刻的表情。 桌上有人見蔚燃面色不虞,連忙轉移話題,調笑著說:“薛沐洋,你也別在這兒五十步笑百步,我看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不一樣被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薛沐洋好心情地握著蔣聲聲的手:“那是。我們甜甜說一,我不敢說二,我們甜甜要天上的月亮,我絕不敢摘天上的星星?!?/br> 蔣聲聲見他說得夸張,連忙晃了晃薛沐洋的手,有點兒害臊地說:“你別說了,多rou麻?!?/br> 薛沐洋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們甜甜不好意思了?!闭f著,他故意湊到她耳邊,帶著點不輕不重的調戲意味,低聲,“不說了,晚上回去再慢慢說?!?/br> 蔣聲聲臉皮本來就薄,被薛沐洋這么曖昧的姿態(tài)一挑,頰色就越發(fā)泛紅。 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地扮演著深情男友和靦腆女友,那邊蔚燃卻已經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他知道蔣聲聲容易臉紅,可以前都是在他的調戲逗弄下臉紅耳熱,他太清楚蔣聲聲害羞的小模樣有多誘人,簡直能輕而易舉勾引出男人的保護欲和欺負欲,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能享受蔣聲聲這種撩人犯罪的嬌美嗲態(tài),沒想到薛沐洋幾句rou麻的話,幾個曖昧的動作,竟然也能輕而易舉令蔣聲聲害羞成這樣。他猛地想起蔣聲聲當初在醫(yī)院里說過的話,她說她喜歡上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是奚源,她說是因為奚源拒絕了她,所以他才有機會追到她。 前有奚源,后有薛沐洋,看來他蔚燃只不過是蔣聲聲感情世界里一個無足輕重的匆匆過客,他根本就他媽什么都不是,蔣聲聲能輕易跟他開始,也能輕易跟他結束,到頭來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有他一個!這麻痹的現(xiàn)實,讓人真想破罐破摔上去一腳踹開薛沐洋,然后把蔣聲聲直接扛回家藏起來,以后哭也好笑也好,橫豎只能看他一個,只能愛他一個。 可理智告訴蔚燃,強迫蔣聲聲跟他好只能算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用這一招。蔚燃努力控制住心中澎拜洶涌的嫉恨和怒火,決定先試試薛沐洋教他的法子,他拿著手機離席,說是出去抽根煙,其實走到外面的吸煙區(qū)卻根本沒拿煙出來,他撥通孫翩的號碼,眼神無意義地落在燒烤店外邊兒的那一排灌木叢上。 隨著幾聲嘟嘟的音節(jié),電話很快被接通,孫翩的聲音傳過來,沒什么波動的語氣:“蔚總?!?/br> 蔚燃開門見山:“幫我找個人?!?/br> 孫翩很平靜地問:“什么人?” 蔚燃皺著眉:“找個女人。要年紀小的,長得漂亮的,聲音好聽的,跟蔣聲聲越像越好。” 孫翩頓了幾秒,然后斟酌著遣詞用句,小心翼翼問道:“蔚總,您是想養(yǎng)金絲雀?” 蔚燃根本沒理會孫翩的誤解,接著說道:“性格越sao越好,要聰明機靈一點的,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孫翩默了默,之后難得沒爽快答應蔚燃的要求,遲疑著說:“蔚總,我不拉皮條?!?/br> 蔚燃太陽xue狠狠跳了下:“誰他媽讓你拉皮條了?我讓你找個女人,找個演員,不是找個□□。cao!你以為我想嫖???我有那么臟?” 孫翩松了口氣,忙說:“不是,蔚總,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您不臟?!?/br> 蔚燃按著眉心:“這事盡快辦,越快越好?!?/br> 孫翩試探著問道:“因為不知道蔚總找這樣的女人是想做什么,所以找起來效率可能不會那么高。如果知道目的后再去針對性找人,應該會高效很多。” 蔚燃沒打算隱瞞孫翩,孫翩是他的人,不會背叛他,他直接道:“找來勾引薛沐洋,我需要薛沐洋出軌的證據(jù),證據(jù)越多越錘,對我越有利。” 孫翩一頭霧水:“薛沐洋不是蔚總您的朋友么?” 蔚燃咬牙啟齒:“狗屁朋友!那逼拐走了蔣聲聲!cao!你給我多找?guī)讉€那樣的女人,全部撒出去勾引薛沐洋,告訴她們,勾引不成功的,能陷害成功也行!我要讓薛沐洋這逼徹底進入蔣聲聲黑名單!” 孫翩總算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就是改編版仙人跳。雖然不知道蔚燃為什么要這樣,先前明明是他跟蔣聲聲提的分手,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陷害蔣聲聲現(xiàn)男友薛沐洋?但孫翩不是個八卦的人,沒興趣知道蔚燃的打臉經過,盡忠職守道:“放心,蔚總,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br> 蔚燃收起手機,在外面抽起悶煙,最后煙只抽了半支,他就煩躁地把剩下的那截煙給摁滅在白色的滅煙沙里,轉身回樓上包間,剛開門進去就聽到薛沐洋裝腔作勢地對蔣聲聲說:“你別聽他們亂起哄,沒關系的,不親也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愿賭服輸嘛,嫂子,你不會是想耍賴皮吧?”坐薛沐洋對角線的那個冰球俱樂部成員小丁笑著鬧道,“再說了,你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當著大家的面兒親個嘴怎么了?又不是要你們表演法式激吻,當然,你們要是想來一段法式激吻,我們也沒意見。” 蔚燃的臉立馬就黑了,他走到小丁旁邊坐下,不悅道:“怎么回事?” 小丁完全沒感覺到蔚燃的低氣壓,說:“剛才我跟薛沐洋女朋友玩游戲,嫂子輸給了我,我讓她跟薛沐洋親個嘴兒,嫂子害羞不肯。” 他向蔚燃解釋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緊接著又看向薛沐洋道:“不帶你們這樣的啊,之前我輸給你,可是二話不說就按照你說的來了段鋼管舞,不能到了嫂子這兒,你們就一起耍賴皮。” 薛沐洋巴不得蔣聲聲能給他一個吻呢,但他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以防引起蔣聲聲的反感,他只能以退為進道:“她害羞,你們就別鬧她了,別害我回去跪搓衣板?!?/br> 蔣聲聲臉紅到耳根,看著桌上起哄的一幫人,又看到蔚燃黑面神一樣坐在這群起哄的人中間,她心情復雜,又是窘迫又是無措,害怕自己親薛沐洋的話,蔚燃會當場鬧事,但是又不想在意蔚燃,不愿意在分手后還受制于他。 蔣聲聲這邊正游移不定,桌上的人就又開始起哄:“嫂子,今天薛沐洋被打成這樣,你不給親一個安慰安慰?還是嫂子見了薛沐洋這張被打成豬頭的臉,實在親不下去?” 這句話引發(fā)了眾人的爆笑,薛沐洋倒不以為意,他繼續(xù)在蔣聲聲面前扮演紳士:“行了行了,你們嫂子不好意思親,我罰酒行不行?自罰三杯,不,罰我一瓶,我對瓶吹!” 薛沐洋知道私底下只有他跟蔣聲聲兩個人時,他或許有機會靠撒嬌耍賴討得蔣聲聲的一個吻,可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場,大家的起哄又把蔣聲聲架在了一個高地,如果他跟著起哄撒嬌,說不定會引起蔣聲聲的抗拒,倒不如以守為攻,站在蔣聲聲的角度,看似是在替蔣聲聲著想,實則是變本加厲地挑起蔣聲聲心里對他的愧疚。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說完要對瓶吹后,蔣聲聲終于扛不住內疚地說道:“是我玩游戲輸了,我接受懲罰,你不用喝酒?!?/br> 薛沐洋激動得手指都顫了顫,他拼命忍住瘋狂想要上翹的嘴角,情意綿綿地凝視著蔣聲聲,柔聲道:“你要實在害羞,不用勉強自己,我喝一瓶酒而已,沒什么事,頂多就是宿醉,晚上回去吐一場,不打緊。” 蔚燃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一眼就看穿了薛沐洋的那點小心思,見薛沐洋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他恨不得上去揪住薛沐洋頭發(fā)把他腦袋直接嗑桌上,問他以后還敢不敢再這么裝模作樣地騙蔣聲聲親他。然而盡管他現(xiàn)在捶死薛沐洋的心十分迫切,但卻更怕惹惱蔣聲聲,最后只能隱忍怒火不發(fā),冷哼著說道:“薛沐洋酒量好,別說一瓶酒,就是吹兩瓶也沒事?!?/br> 薛沐洋沒想到眼看就要得到蔣聲聲的香吻了,蔚燃會突然殺出來給他使絆子,他不禁懷疑是不是在冰場干架時自己下手太狠了,惹到了蔚燃,當下只好順著蔚燃的話說,道:“對,我酒量好,吹一瓶酒嘛,小菜一碟。聲聲,為了你,我就是一口氣吹十瓶也心甘情愿?!?/br> 小丁忙道:“那可是你說的,吹十瓶,喝完我認你當?shù)?。?/br> 蔣聲聲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薛沐洋喝這么多酒,如果說她本來還有些遲疑,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薛沐洋,那聽完蔚燃那一句風涼話,再加上小丁這一鬧,她就索性豁出去了,愿賭服輸?shù)溃骸拔矣H!” 說著就扭過身去面對著薛沐洋,怕自己后悔,所以半秒都不猶豫地湊過去,照著薛沐洋的嘴唇就親了口,本來她親完就準備離開,誰知剛一后退,薛沐洋的唇就緊接著追過來,沒等蔣聲聲反應,他就含住她唇rou輕輕一吮,接著笑起來:“真軟?!?/br> 蔣聲聲大腦嗡一聲,臉頰rou眼可見地通紅一片,她嘴唇顫了顫,看著薛沐洋帶笑的眼眸,心臟突然跳得厲害。 薛沐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又香又軟,讓人親上了就不舍得放。” 周圍人瞬間鬧起來:“再來一個!” 其中小丁最活躍:“看來薛沐洋是想再給我們表演一場法式激吻?!?/br> 蔣聲聲臉紅欲滴,她現(xiàn)在竟然滿腦子都在想蔚燃會不會怎么樣,她根本不敢去看蔚燃此刻的表情,但同時又覺得她和薛沐洋才是男女朋友,她親一下薛沐洋輪不到蔚燃生氣,她不用管他怎么想。 抱著這種想法,蔣聲聲鼓足勇氣去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蔚燃,只見他一身戾氣地坐在一群起哄看熱鬧的人中間,臉上的淤青傷痕因他此刻不善的情緒而顯出猙獰感,他匪氣沖天地緊緊捏著玻璃茶杯,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白得沒有血色,突然咔嚓一聲,玻璃杯裂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就在他掌心中噼里嘩啦碎成玻璃渣,鋒利的玻璃碎片應聲劃傷蔚燃手心,鮮血瞬間染紅透明的玻璃。 他竟硬生生捏碎了一只玻璃杯,蔣聲聲心中駭然,又想起他以前在酒店走廊為她握住水果刀的事,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手心會不會很痛。蔚燃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全場人的注目,再也沒人起哄薛沐洋和蔣聲聲讓他們再來一場熱吻,大家紛紛被蔚燃嚇到,薛沐洋怔怔地看著蔚燃:“怎,怎么了?” 蔚燃被蔣聲聲和薛沐洋剛才那一吻氣得頭腦發(fā)脹,他把手里的玻璃茶杯當成了薛沐洋的脖子,死死掐著,狠狠捏著,一不小心就給捏碎了,掌心被碎片劃了好幾個小傷口,但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疼,旁邊的小丁忙拿起面紙給他擦手上的血漬,蔚燃把面紙從小丁手中接了過來,一邊隨意地在手心胡亂抹了幾下,一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茶杯質量太差?!?/br> 薛沐洋松了一口氣。蔚燃本就極有氣勢,再配上那一臉淤青,捏碎玻璃杯時的表情活像殺人不眨眼的混世暴徒。他有些擔心蔚燃是記恨他在冰場對他下狠手的事,蔚燃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狗脾氣,薛沐洋鬧歸鬧,有時也挺怵他,此刻看著蔚燃的手就說:“你的手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不行咱們就先散了吧,讓蔚燃去醫(yī)院處理一下手上的傷?!?/br> 小丁說:“蔚燃,你的手能開車嗎?要不要我送你?我沒喝酒?!?/br> 蔚燃推開椅子站起身:“一點小傷,能開。” 他居高臨下地看向薛沐洋和蔣聲聲,眼角隱怒,帶著一點落拓放蕩的散漫:“我開車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