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文工團小廚娘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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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亞軍臉上黑紅黑紅,面上掛不住,佯裝鎮(zhèn)定地想要逃跑:“顧芊,先不聊了,改天見?!?/br> 說罷就要走人,可蔣海朝哪能就這么放他走,自行車哐的一嚇被他掄起來,暴力地往他跟前一砸。 突如其來的一聲哐啷,嚇得蕭亞軍的麻袋差點從手里脫落。 蔣海朝黑眸深邃,瞳孔深處如同縹緲著魆魆暗色,嗓音冷沉沉的。 “我那幾個兄弟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找到你,你就這么放我鴿子,我的損失……該怎么算呢?” 第48章 “損失?蕭亞軍,你做什么讓他損失了?你倆跟我在這打什么啞謎呢?” 蕭亞軍面色愈發(fā)不好看,眼見著蔣海朝嘴唇蠕動,真相呼之欲出,他徹底繃不住,出聲制止他。 “沒有,那事是個誤會,我不是成心要放你鴿子?!边@話說得,他自己都不信。 但在顧芊面前,他不想丟了面兒。 這是男人之間的決斗,他不能輸。 憋下一口氣,蕭亞軍說:“這樣吧,蔣同志,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還繼續(xù)幫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說了,那只是誤會?!?/br> 誤會? 蔣海朝在心里冷笑,但特殊時段,他確實不好跟蕭亞軍徹底撕破臉。 他要是還繼續(xù)回來幫忙,確實能省下他不少工夫。 到底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節(jié)。 勾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他態(tài)度稍作緩和:“行啊?!?/br> 答應的速度比蕭亞軍想象中快:“不過你放了我鴿子,這報酬嘛……” 蕭亞軍故作不在意地道:“報酬無所謂,你看著給?!?/br> “行,那就這么定了,如果再失約……” 蕭亞軍眸色陰郁,暗暗握緊拳頭,搖頭道: “放心,不會?!?/br> …… 蔣海朝說顧芊是他的福星,跟在她屁股后頭排隊,把人夸上了天。 “幫了我這么大個忙,請你吃飯怎么樣?” 對上他熱切的目光,顧芊難得心慌,扭頭不看他:“幫完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幫了你什么?!?/br> 蔣海朝輕笑:“沒關(guān)系,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么我請你。” “請我?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鳖欆钒姿谎?。 被發(fā)現(xiàn)了,倒也不尷尬,反正顧芊知道他的小心思。 她不愿意去,蔣海朝沒勉強,跟著她一塊兒排隊,等排到后,把顧芊那份扛上了肩膀,跨上自行車,直接給她拎回了家。 張麗華見狀樂得合不攏嘴,連忙倒了杯開水給他泡麥乳精。 蔣海朝不渴,可又實在抵不過張麗華熱情的勁兒,一口悶下,差點沒把他甜齁死。 被心上人的母親如此熱情相待,自然是開心的,最后又被張麗華留在顧家吃了頓早餐,才騎上自行車跟顧芊一塊兒回文工團上班去。 出了顧家,顧芊對他的態(tài)度恢復之前的冷淡。 蔣海朝怕惹她嫌,路上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最后把人送到后廚門口,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 蕭亞軍的加入使得蔣海朝的倒賣行動愈發(fā)暢通無阻,但合作期間,相看兩厭的二人還真就一句沒交流過。 工資上也給他扣了五塊錢,從原來的二十五變成了一晚上二十,比起他的正經(jīng)工作也不算差了。 八天工作下來,蕭亞軍攏共得了一百六,錢拿到手后,心中對蔣海朝的不喜居然奇異地被撫平了。 果然“錢能解百恨”。 見他高興地數(shù)錢,雷子跟幾個兄弟相互遞了個眼神,小平頭上前,胳膊肘戳了戳他。 “哎,我說,蕭師傅,你也算個人才啊,要不以后跟咱哥幾個一塊兒干得了?!?/br> 蕭亞軍邊數(shù)錢邊搖頭:“你們這行當太危險了,我一家子老小還指望我養(yǎng)家,要是出點差錯,你讓他們喝西北風去?” 人群里傳出輕嗤聲—— “賺錢還怕啥危不危險的,想賺大錢,那不就得舍掉些東西嗎?!?/br> “再說了,有啥危險,咱蔣哥是啥人物?他爸可是大領(lǐng)導,關(guān)系深著呢,上邊的形勢都躲不過他的眼,一有風吹草動咱就收手,怕啥?” 蕭亞軍數(shù)錢的動作愣?。骸八质穷I(lǐng)導?哪兒的領(lǐng)導?” 雷子跟小平頭使了個顏色,小平頭立馬噤口不語。 “哪里的領(lǐng)導就不關(guān)你的事了,反正你要知道,咱哥是有關(guān)系的人,要不然也不敢干這么大啊。” 這倒是,蕭亞軍默默在心里同意他們的話。 蔣海朝跟他的一群兄弟們絕對是蕭亞軍見過干得最狂的一個團隊,一個晚上倒騰的糧食抵得過黑市那些倒爺一個星期的量。 雖如此,仍然沒心動。 主要是他背上擔子太重,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算了,我就不摻和你們,還是老老實實開我的貨車,明年春節(jié)你們要是找不到人手,來找我,放心,我不會再放你們鴿子了?!?/br> 他想通了,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就這么一疊毛票,足夠家里人好幾個月的開支。 良久后,得到兄弟們一句笑話:“迂腐?!?/br> * 76年底,人們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春風逐漸吹拂而來,是自由的味道。 除夕前的兩周里,蔣海朝跟他的小團隊們一天不落地大干了一場。 鹿城是省會,經(jīng)濟能力全省第一,居民購買力也遙遙領(lǐng)先,今年的情況比之前預算的兩千還要多出四百塊錢,這零頭被蔣海朝當作獎金,全分給了底下的兄弟們。 四百塊錢,足夠讓大伙兒過個充實又奢華的年。 蔣海朝也悶聲發(fā)大財,這樣的利潤若再持續(xù)個一年半載,妥妥的萬元戶了!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賺錢從來不是一件伸手就來的事兒。 從小年開始,居民們忙碌的腳步便沒停下來,總后大院的年味一點不比外邊少,一輛輛氣派的吉普、紅旗車、解放牌……在總后大院中絡繹不絕。 文工團早早的放了假,蔣海朝的大哥和二姐拖家?guī)Э诘鼗亓舜笤骸?/br> 按道理,除夕這樣重要的節(jié)日蔣汶該同她丈夫上婆家去,奈何蔣勝軍地位高,蔣汶就是要回娘家過,婆家也一個字不敢說。 兒子女兒回家后,梁慧高興地整宿睡不著,一大早起來忙忙碌碌,又是調(diào)漿糊,又是貼春聯(lián),貼年畫,還要掛燈籠、大掃除……忙得不亦樂乎。 小孫子東升瞌睡少,一大早起來幫奶奶干活兒,蔣海朝還在屋里呼呼大睡呢,不多時便被外頭歡聲笑語吵醒。 梁慧進屋把窗簾拉開,本想掀他被子,念及孩子大了,還是別像小時候那樣不知隱私。 拍拍被面,推搡道:“海朝,快起來,今天你大爺二爺都來了,叔叔伯伯們也都在外頭,賴床像什么話?!?/br> 蔣海朝磨磨蹭蹭難起難動,良久后,才在梁慧的念叨里蠕動著身體起了床。 一出房間,鬧哄哄的聲音吵得他腦仁疼,小孩子們熱情地撲上來要哥哥抱,長輩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同他打招呼。 蔣海朝的精神值瞬間拉滿,一一招呼過去后,總算進入洗手間。 邊洗漱,梁慧還在門口絮叨:“本來我說把小顧請來做一頓,讓你大爺二大爺他們都嘗嘗那好手藝,你爸非不同意。” 蔣海朝刷牙的動作一頓,火速漱完口,擦了把嘴:“不同意就算了,我還怕累到她?!?/br> 梁慧掩嘴笑,斜靠在門板上:“真喜歡人家?” 蔣海朝掃她一眼,無奈道:“媽,您看我這像說假話的樣子嗎?” 梁慧當然知道兒子是認真的,不然也不會貿(mào)然把人帶到喜宴上。 只嘆息:“要是擱以前,媽絕對不會同意你倆在一起,但經(jīng)過蕙佳那事兒后,媽是徹底想開了。你這孩子啊,生來就跟你大哥二姐不一樣,誰都沒法把你束縛住。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跟誰談,跟誰結(jié)婚,媽都不在意了。媽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媽啥也不求?!?/br> 蔣海朝輕笑出聲,迅速洗完臉,就著濕漉漉的手一把攬住他媽的肩膀。 “哎呀,要不然怎么說你是我媽呢,真懂我。” “我算是曉得了,誰不反對你,你就跟誰好?!绷夯酆眯Φ嘏拈_他:“還笑得出來,就算你媽我不介意你跟誰好,你爸那邊不可能不介意,別高興太早?!?/br> “我爸?”提起蔣勝軍,蔣海朝便沒了好臉色。 語氣也沒方才那樣輕快,哼著:“管他干嘛呀,他能管得住我?” 梁慧睨他:“人不大,膽子不小!” …… 鹿城除夕當天的習俗是從中午開始吃飯,一直吃到晚上,一套流程下來才叫團圓飯。 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樣子,蔣海朝無聊地坐不住了。 幾個親戚家的小孩拉著他到院外玩雪,他不去,癱在沙發(fā)上睡大覺,親戚們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茶,有的在下棋。 他大爺蔣國偉問他:“海朝啊,去年怎么樣啊,工作上還好嗎,都二十好幾了,對象處了沒?” 蔣海朝心思不在上邊,眼睛都沒睜,含糊應付過去:“挺好,沒對象。” 說完腦海中閃過顧芊的臉,蹭的起身望向蔣國偉:“不過我最近在追一女同志?!?/br> 一句話驚起大波瀾,幾個伯母饒有興致地問起他的桃花事。 說起顧芊,那可就太多話可聊了,掃一眼蔣勝軍,挑釁似地與大家伙嘮了起來。 直把顧芊夸得那叫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程度,讓一眾親戚們目瞪口呆,紛紛嚷著想見見那位廚藝高超,還擁有神顏的女同志。 蔣海朝故作神秘,搖頭嘆息地往沙發(fā)上靠:“可惜我爸棒打鴛鴦,不樂意我喜歡人家,唉,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追到人?!?/br> 親戚們噗嗤笑出來,打趣道:“那就追呀!管你爸做啥,是你喜歡的女同志,又不是你爸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