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制一點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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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圓卡殼了。 一不小心把段執(zhí)夸得太過了,他舅舅這兒顯得都沒什么優(yōu)勢了。雖然都是高富帥,但他舅舅到底是吃了嫩草。 “那,那也不是,” 季圓支支吾吾,“他有個缺點,讓我非常心痛?!?/br> 季書言一挑眉,“什么缺點?” 季圓卻沒有立刻說。 他把酒瓶拿過來,往杯子里又倒了點酒,一飲而盡,才猛地把酒杯一放,心一橫,大聲說道,“他生不了?!?/br> 這句話威力實在太大。 季書言愣在了當(dāng)場。 等到反應(yīng)過來,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季圓,“你這都是在想些什么……” 季圓卻覺得很委屈,“本來就是嘛。” 他蔫噠噠地看著季書言,是真的在傷心,“我一直等著你給我生個meimei的。” 他一直,一直以為自己能有個meimei的。 再不濟,是個弟弟,他也不嫌棄。 他滿心期待,等著他舅舅成家,像他爸媽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再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他一定會當(dāng)個最好的哥哥。 現(xiàn)在可好,別說meimei,弟弟都沒了。 季圓郁悶死了,抱著酒瓶唉聲嘆氣。 可旁邊的季書言卻漸漸收斂了玩笑的神色。 他望著窗外不知何時才會停的碎雪,望著院子里的臘梅花,墻角的仙客來,還有院子里中央的楓樹。 那株楓樹,是季圓爸媽去世的第二年,他跟季圓搬進這棟別墅后,兩個人一起種的,一開始還是細細弱弱的,是別人不要了的,被季圓撒著嬌撿回來,說小樹很可憐,這才一起栽到了庭院里。 他低聲說道,“不會有meimei了。從一開始就沒有?!?/br> 他看著季圓,“我從把你接到我身邊的第二年,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孩子?!?/br> 第49章 真相大白 季圓呆住了。 他只知道他舅舅這些年都清心寡欲,對成家也沒什么興趣,卻沒想過他舅舅連孩子都沒打算要。 季書言本來也沒想說的,要不是季圓今天提出來說想要個meimei,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說。 “當(dāng)初你外公外婆想要接你走的,他們從失女之痛里緩過來,就覺得自己應(yīng)該撫養(yǎng)你,讓我有更多時間放在個人生活上,但我沒答應(yīng)?!?nbsp;季書言望著窗外,又想起了那個他和父母徹夜長談的夜晚,“我知道他們一片慈心,但我早就想好了,你說是我侄子,但你來了我身邊,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保證我再生一個孩子,不會忽視你,也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因為偏疼你,反而忽視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思考過后,我覺得我有你一個已經(jīng)夠了?!?/br> 這也是為什么,在他二十五歲過后,他父母反而沒有再去催他結(jié)婚。 天底下好姑娘是很多,但季書言這樣,還是別耽誤人家了。 “所以,別嫌棄你舅媽了,” 季書言笑了笑,難得帶上開玩笑的神色,“不能生也不是他的錯。你真喜歡,以后自己生去?!?/br> 季圓嘴唇微張,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窗外雪已經(jīng)停了,樹梢的梅花落了幾朵,飄在夜色中的湖上,漾開一圈漣漪。 他望著他舅舅,季書言穿著深色的居家服,素白的臉,冷淡精致的五官,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這像一個成熟的家長。 可是他舅舅,已經(jīng)精心照顧了他十年。 他雖然失去了父母,但是在季書言身邊的十年,從來沒有感受過半點缺憾。 他又有點想哭了,眼巴巴看著季書言,叫了一聲,“舅舅……” 季書言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 “別想太多,” 季書言說道,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柔軟又溫暖,“有你的這些年,我都很幸福。如今我還又有了段執(zhí),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已經(jīng)很幸運了?!?/br> . 這一番談話最終拐向了完全沒想過的方向。 雖然季書言極力勸阻,但季圓還是抱著他眼淚汪汪,發(fā)誓一定會給季書言爭氣,讓季書言當(dāng)個最幸福的老人家。 現(xiàn)年三十三歲的季書言:“……” 多謝,但他覺得自己離養(yǎng)老還有段距離。 這還不算,季圓一把鼻涕一把淚,又道,“還有段執(zhí),舅舅你放心,他是我舅媽,我也會對他好的。你倆沒小孩沒事,我以后的孩子給你們玩。” 季書言終于忍無可忍,把季圓從身上撕了下來。 “謝謝,不太想要,” 他嫌棄地沖季圓揮揮手,“你現(xiàn)在回房間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季圓戀戀不舍,不大情愿。 但一想,段執(zhí)還在房里等著,一個懂事聽話的侄子,不應(yīng)該打擾舅舅的夜生活。 他又只能不情不愿地往房間挪,“那,晚安啦,舅舅?!?/br> 季書言看著他,也笑了笑,“晚安?!?/br> . 季書言把杯子都放回廚房,就回來房間。 段執(zhí)一直在房間里等他,坐在床頭看書,但季書言一回來,他就立刻把書給扔了。 季書言掃了一眼封面,發(fā)現(xiàn)這還是他的書,《心血管疑難病例解析》。 段執(zhí)在那兒充大尾巴狼,也不知道看不看的懂。 他走到床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梅子酒喝多了,他臉頰還有點微熱,喝了口冰水才覺得好多了。 段執(zhí)坐到他身邊,摟住他,“你跟季圓談的怎么樣?” “談得挺好,” 季書言說得平平淡淡,“他想通了,認(rèn)你當(dāng)舅媽了,還說要給你養(yǎng)老?!?/br> 段執(zhí)噗一聲笑起來。 “那我還挺占便宜,” 他把下巴擱在季書言肩上,“我也是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給兄弟當(dāng)舅媽。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大侄子封個紅包?!?/br> 季書言嘴角抬了抬,“你可以試試?!?/br> 看季圓打不打你。 段執(zhí)也就是隨口一說,季圓那小電燈泡,叫他哥還是舅媽,他都接受良好。 但季圓能接受,他心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他家季叔叔一直很鎮(zhèn)靜,面對季圓的質(zhì)問也不急不緩,沒有一絲動搖。 但他知道,季圓的認(rèn)可對季書言很重要。 他親了親季書言,發(fā)自內(nèi)心道,“真好?!?/br> 季書言正在脫衣服,準(zhǔn)備換睡衣,扣子解了一半,露出平直的鎖骨和一截窄瘦的腰。 “哪里好?” 他問。 段執(zhí)把他抱進懷里,吻上他的嘴唇,“哪里都很好,跟你在一起很好,季圓能接受很好,想到馬上能和你同居,就更是好上加好。” 季書言輕笑了一聲,“出息?!?/br> 同居而已,有什么好激動的。 全然忘了自己前陣子的輾轉(zhuǎn)和糾結(jié)。 段執(zhí)摁住了季書言的手背,“別換了,” 他含含糊糊地咬著季書言的嘴唇,“反正都是要脫的。” 這幾天顧及到季圓在家,他跟季書言都很克制,他甚至不敢在季書言身上留印子。 今天小電燈泡終于開竅了,他覺得自己也憋得夠嗆,無論如何也要開個葷。 季書言為人家長,還有點猶豫,“要不還是,還是我用別的吧……” 即使肌膚相親這么多次,他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段執(zhí)卻存心使壞,非要他說,“用什么?” 季書言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他本來想說用手,但就段執(zhí)這一副土匪要債的架勢,光用手只怕是不能了事。 他咬著唇,臉紅得快要滴血,卻還是心一橫,湊到了段執(zhí)耳邊。 他輕輕吐了幾個字。 最后一個字小得幾乎聽不見,卻讓段執(zhí)從脊椎一陣酥麻,一路通到心臟,半邊骨頭都像要化開。 “季書言,” 他眼睫微垂,也不笑,甚至有點危險地瞧著季書言,“你別一時沖動,說了又后悔?!?/br> 他的手指撫上季書言的嘴唇。 紅潤,柔軟,沾了一點水漬,把他的手指也弄濕了。 “我可不會停的?!?nbsp;他低低地警告。 季書言抿了抿嘴唇,段執(zhí)的手指壓在他唇上,他心跳得厲害,簡直像在打鼓。 但他還是沒有反悔。 段執(zhí)都幫他這么多次了,他總不至于連一次都這樣矯情。 他把臉扭到了一邊,強撐道,“哪兒這么多廢話了,不做我睡覺了。” 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不知死活。 段執(zhí)本來就壓著火,聽到這兒,眉梢一挑,笑了一聲,“那我可由著性子了。” 他把季書言一把捉進懷里,手掌按著季書言的脖頸。 季書言也是 178 的成年男人,雖說清瘦,卻也絕不弱小,可是被他這一米九的身子骨抱在懷里,卻硬生生被襯得纖細了。 段執(zhí)吻住了季書言的嘴唇。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季書言,含糊道,“你可別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