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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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壓低了聲音。 其實那是匹公馬。 林亂笑了一聲,又有些苦惱。 我們真的不能騎嗎?就是要騎快馬才有意思嘛。 葉談想了想,道。 雖然輕易不叫人騎,但其實我跟你說的那個副將的小女兒,她騎的就是最好的那些馬,但還不是叫馬撂了蹄子,那些馬都太兇了,騎不好就被掀下來,那女人還是運氣好,要是騎上去才被掀下來,多半就殘了。 他說這個就是想打消林亂的念頭。 旁的也很好,那些馬都聽話,我就最喜歡那匹小母馬了,長的漂亮還聽話,這才是真正的好姑娘,才不是鐘將軍的那匹大公馬能比的,等到了我給你找。 林亂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行吧。 小半里路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反正葉談喋喋不休的說了一路,不知不覺就到了門口。 門口兩個拿著長槍的守衛(wèi),見了他們掃了一眼就放行了,還囑咐道。 快進(jìn)去吧,過了今天,那些都尉將領(lǐng)都回來了,管的嚴(yán)格,那時候可就不好進(jìn)了。 葉談樂呵呵的應(yīng)了一聲,還跟人說道。 這是我認(rèn)識的朋友,家在上京的。 一個守衛(wèi)調(diào)笑道。 葉子行啊,上京都有認(rèn)識的。 倒是葉談?wù)f完覺得不放心,又扭頭問林亂。 你是住在上京吧? 嗯。 林亂簡單應(yīng)了一聲,他看什么都新奇,伸著脖子往里探頭。 那守衛(wèi)脾氣好,林亂心不在焉也不在意,對葉談道。 行了,領(lǐng)著你朋友進(jìn)去玩玩吧。 四下看了看,又小聲囑咐。 小心別碰見那位就行,今天更厲害了,跟吃了槍藥似得,拿根鞭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多厲害一樣,要不是看她爹,誰管她。 那女人是常來的,很為自己爹爹的職位驕傲,最愛旁人夸她將門虎女,愛舞槍弄棒,最常帶著一根鞭子。 也愛往軍營里頭跑,這里也不像邊塞的時候那么森嚴(yán),閑雜人等連門都不讓進(jìn),上京就寬松了許多。 她就常來,來了也不叫人安生,自己從不正眼看人,趾高氣揚的叫人跟她切磋,她自己手下功夫不怎么樣,但是誰也不敢回重手,最遭殃的就是那些年紀(jì)小些的,每回都叫他們?nèi)ニ藕蛑?/br> 個個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回來。 但都不怎么嚴(yán)重,畢竟她爹是老人了,跟著蘇凌然賣命這么多年,看她爹的臉面上,那些戰(zhàn)將雖然看不慣也都睜只眼閉只眼。 其實她爹爹不是什么貴族子弟,現(xiàn)在的家業(yè)也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拼出來的,為人看起來也厚道。 兄長jiejie也都安分,就她,一肚子心眼,在自己爹爹面前乖巧,自己爹和其他戰(zhàn)將一走就翻臉,守衛(wèi)見過兩回,跟兩個人似的。 聽說還千方百計到處弄那些少爺小姐辦宴會的帖子,在外頭也是到處賠笑臉的,偏到了這里就頤指氣使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龍子鳳孫了。 守衛(wèi)沒見過皇子公主,但是見過一次丞相女兒,她哥哥在蘇凌然手下做事,來了也不見人家耍脾氣,也好言好語的跟他們這些人說話。 第78章 林家幼子 林亂早就等不及, 聽見能進(jìn)去了,拉著葉談要進(jìn)去,葉談穩(wěn)穩(wěn)不動, 對林亂笑笑,還是聽完侍衛(wèi)碎碎念的抱怨, 才順從的跟著林亂拉他的力道過去。 君須惜和十壇在后頭,特意跟林亂他們拉開了距離。 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個人現(xiàn)在還在騎馬嗎? 侍衛(wèi)啐了一口,抱怨道。 可不是嘛, 八成還在場子里, 她一去, 原先在那里的人都走了,就不知道那個那么倒霉,還要陪著玩兒,你們?nèi)サ脑挶苤c, 別去馬場。 君須惜點了點頭, 彎了彎嘴角, 笑得人畜無害,一看就是個溫潤少年。 好,您放心。 說完就快步去追葉談和林亂他們。 紅頭發(fā)默默跟著他,原先就算他不知道君須惜要做什么, 聽這幾句對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沒開口直接問, 只是沒頭沒腦的說了句。 替罪羊? 君須惜見他眉頭緊皺, 彎了彎嘴角, 他知道紅頭發(fā)在糾結(jié)什么,又解釋道。 那可不是羊,是只長爪子的幼虎,只是趁他還沒成為吃人的猛虎,大著膽子拿他來震懾一下討人嫌的野狗罷了,我可不敢讓他在我們這里出什么事兒。 十壇這才輕松了起來,他脾氣暴躁了點,但是陷害人這種事做起來還是心里不舒服。 他知道老大心思繞,是個聰明人,還不是一般的聰明,給他們上過課的先生說過,君須惜有裂土封王的本事,但是聰明人都容易走歪路,這種人,沒幾個有好下場,都是多年的同伴,他不想看著君須惜走歪路。 但他也對君須惜借旁人的手教訓(xùn)看不慣的人也沒什么意見,都是戰(zhàn)火里摸爬滾打活下來的,就算是最小的、看起來最單純的葉談,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良善。 但耍手段是一回事兒,心思陰狠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前面葉談拉著林亂去馬場,他一路上都在跟林亂說話,沒注意后頭君須惜跟紅頭發(fā)的動向。 直到到了門口,他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呐穗[隱約約的訓(xùn)斥聲,這才想起來今日馬場里那個女人還沒走。 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苦著臉拉了林亂。 今天不能進(jìn)了,里頭那個人還沒走呢。 林亂不管,只有旁人讓著他的時候,從來沒有他退步的時候,長這么大,平日里也就在周煙面前收斂一二,現(xiàn)在還要多加一個蘇凌然。 他徑直拉著葉談往里進(jìn),挺胸昂頭,像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公雞,神采奕奕的。 沒走就沒走,關(guān)我們什么事兒。 葉談不愿意往里邁步,他一個邊塞長大的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蘇凌然,但也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那么幾回,除了知道軍營里頭蘇凌然最大,他對官職還是沒什么概念。 對他來說這么一個副將家的小姐,就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了,還是上京長大的,他平日里爬城墻,做斥候,都沒怕過,但這女人,他見了就誠惶誠恐的。 他拉著林亂不愿意往里頭走。 可是我們得騰地方啊。 林亂用全身拉著他往里進(jìn),葉談也真的被拉進(jìn)去了幾步。 林亂撇了撇嘴,道。 我就沒聽說過馬場還要一個人占一個的,她要是嫌小,就自己家里修一個,愛怎么跑怎么跑,要是不樂意我們?nèi)ヱR場,就讓她走。 君須惜跟紅頭發(fā)也跟了過來,聞言笑了,君須惜附和道。 林小公子說的極是,天下就沒有自己占下一個馬場的道理,再說,既然林小公子都來了,也不能就這么回去了。 葉談還是猶猶豫豫的,怯懦道。 可、可是 君須惜打斷他。 沒事兒的,別怕。 葉談這才半推半就的跟著林亂進(jìn)去,要是旁人跟他這么說,他肯定打死也不進(jìn)去,但是他信得過君須惜,君須惜是救過他的命的,這營里的人都服氣他,葉談尤甚,他對君須惜幾乎到了盲從的地步。 馬廄就在離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那里堵了五個人,最間的是一個紅衣服的女子,大概十七歲的年紀(jì),個子高挑,長得倒是還算清秀,就是面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驕橫把這清秀折損了七八分。 葉談下意識就不想過去,但他們要牽馬就勢必要從那里經(jīng)過,林亂一點都不虛,拉著葉談直接過去,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除了管馬廄的士兵跟幾個陪著的孩子外,她身邊還跟著小廝和丫鬟。 林亂就沒見過誰出來騎馬,丫鬟跟小廝都要帶齊整的,最常見的也不過是帶個隨侍。 這時候那丫鬟正訓(xùn)斥道。 這怎么就不能騎了?我們小姐騎術(shù)精湛,怎么,這里的馬還有我們小姐不能騎的? 那士兵賠著笑臉。 這馬還沒訓(xùn)過,野性的很,我這不也是怕它傷人。 他越說聲音越低,這位不久之前剛被一匹馬撂了蹄子,他這是戳這位的心窩子上了,但這也不過是個托詞,這馬可不是平日里那些貨色,這是價值千金的貢馬,出不得半點差池。 還是二皇子差人送過來的,說是物歸原主,本來還有馬夫一起送過來,但蘇府要進(jìn)人沒那么容易,被蘇府婉拒了。 但這就沒馬夫照看了,蘇府管家信得過他們,才特意送了過來。 這馬也不愧是貢馬,長得就特別漂亮,皮毛好看,平日里都有專人去讓它跑馬場,身形流暢。 也是正好的年紀(jì),正好是跑的最快的時候,也是脾氣最壞的時候,雖然是匹小母馬,但是性子暴烈,比那些公馬還要差的多。 除了喂食的時候這馬都不讓人近身的,不過,據(jù)交接的馬夫說,這馬還是聽主人話的,只是臨近發(fā)情期,有些焦躁。 士兵擦了擦額上的汗,面上還是笑著賠罪。 萬一傷著小姐就不好了,您說是不是。 那丫鬟沒有好臉色,翻了個白眼。 沒有馴好找人馴好不就行了,現(xiàn)在就馴也不遲啊。 是不遲,這不是要找人馴嘛,沒有合適的人也很頭疼啊。 林亂本來沒打算理,但是路過的時候瞧了一眼,正好看見他們面前不遠(yuǎn)處的馬廄里正低頭吃草料的馬。 他覺得那馬有些眼熟,再說這樣的好馬也確實少見,錯過了一回下次就不一定能碰見了。 林亂就順手從旁邊的馬料車?yán)锬昧烁}卜,走近了,就放手心里喂給它。 葉談自己緊張的很,走在前面就怕走慢了被叫住,完全沒發(fā)現(xiàn)林亂半道就停下去看馬了。 那馬抬頭看了林亂一眼,就低下頭,用粗糙的大舌頭在林亂手心里卷走了胡蘿卜。 那丫鬟一抬眼正好看見,頓時嚷了起來。 你這人,不是說這馬不讓人靠近嗎,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就能碰得,我家小姐就不行了。 那紅衣的女子也皺著眉頭,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那士兵也瞪大了眼睛,百口莫辯。 他怎么知道這馬還分人啊,但是這馬脾氣也陰晴不定的,一時半會的溫順也算不得什么。 君須惜跟紅頭發(fā)倒是有些緊張了起來,林亂不能出半點差錯的,他們想借刀殺人,但這是把沒鞘的刀,不一定就傷了誰,若是林亂在這里出了點什么事,不管是因為什么,他們幾個帶他過來的都跑不了。 他們當(dāng)時就想去把林亂扯回來。 但林亂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那匹馬,那匹馬就是姜子瀚送給他的小馬,那時候還是小馬,這年紀(jì)的小馬都長的快。 他好幾個月沒見,就已經(jīng)堪堪有了大馬的骨架,連脾氣也跟著長了,若不是從小馬騎到大的馬,若是性子野些,都不讓人騎的。 林亂這馬性子就很野,那時候看不大出來,現(xiàn)在就明顯的多。 這馬還認(rèn)得林亂,不對林亂隨便撂蹄子,但是林亂不是時時都在它旁邊,不確定它現(xiàn)在還讓不讓騎。 所以他喂完胡蘿卜直接就開了馬廄門,抓著它的韁繩翻身上馬。 他動作太快,君須惜和紅頭發(fā)都沒能攔住,只能到一邊。 林亂壓低身子,伏在馬背上,雙腿牢牢夾住馬腹,這馬確實長脾氣了,它剛出馬廄就開始加速,根本不聽話,它這是想要甩掉林亂。 見加速不行,就開始跳起來,但它跳,林亂就抓它的韁繩,調(diào)轉(zhuǎn)它的方向,它就只能在原地繞圈。 幾次之后又開始繞著馬場跑起來。 那丫鬟見狀也閉嘴了,這馬脾氣確實不好。 倒是沒了那氣焰。 那紅衣女子甩了甩鞭子。 這人是在馴馬,他就是你們這里馴馬的? 士兵是老滑頭了,很會似是而非。 林亂是在馴馬,但不是他們這里的。 看起來是這么回事兒。 女子得到肯定回答后又有點不屑。 你若是別那么啰嗦,我也能馴。 頓了頓又道。 先讓他馴好也好,等會我直接騎就行了。 第79章 林家幼子 林亂雖然只跟這馬相處了幾天的時間, 但已經(jīng)很熟悉它了,再加上林亂的騎術(shù)實在是出色。 這馬兒也慢慢聽話了,它本來就沒有多排斥林亂, 不過是長大了些,就像人類的青春期一樣, 這馬也難免有些暴躁。 林亂剛開始緊繃的心神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他沒騎過脾氣很壞的馬,碎衣不許。 他就只騎過性子溫順的老馬跟小母馬,其實小馬也很少騎, 碎衣覺得小馬沒什么輕重, 不如經(jīng)驗豐富的老馬穩(wěn)重。 但跑的最快的馬就是那些性情暴烈的年輕馬兒, 林亂跟碎衣賽馬十次有七次會輸,林亂覺得自己的騎術(shù)不比碎衣差,就是差在馬上。 林亂一直想要一匹烈馬,脾氣壞的誰也不聽的那種, 馴服一匹自己的馬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 林亂跟周煙以前生活在靠近邊塞的地方, 民風(fēng)彪悍, 在那里,誰要是自己馴服了一匹烈馬,在那群孩子間就可以炫耀好久了。 林亂一直饞的心癢癢。 他見碎衣馴過很多次,也央求過許多次, 從來沒有得到過允許。 這次得償所愿, 撒了歡一樣在馬場里跑了好幾圈停下, 正正好停在了葉談等人旁邊。 林亂抓著馬鬃從馬上下來, 兩頰興奮的紅紅的, 迫不及待的跟葉談?wù)f話。 這才是好姑娘呢,你看它多漂亮。 葉談一愣一愣的,呆呆的點頭。 是、是挺漂亮的。 他沒想到林亂能有這么厲害,葉談騎術(shù)爛的出奇,也不懂馬,他唯一的看馬標(biāo)準(zhǔn)就是看個頭,越大的馬在他看來就越厲害。 因為這還老被十壇嘲笑,十壇說他就是個把騾子當(dāng)千里馬的傻子。 但這匹因為年齡太小個頭還有些小的馬讓葉談印象深刻,因為這馬剛來的時候需要人來陪它跑馬場,沒有一個人能騎上它。 十壇也不能,他是營里騎術(shù)最好的人。 葉談瞬間對林亂肅然起敬。 君須惜跟十壇也松了了一口氣。 喂,你是哪里做事兒的? 林亂抬眼看了看那開口的小丫鬟,他平日里也跟周煙院子里的那些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沒大沒小的,但這語氣太高高在上,讓林亂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語氣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