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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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胤獨自一人在廊下待到了三更,后來,還是阿慶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扶著李玄胤回了房。 不過,即便回了房,李玄胤仍舊是睜眼到天亮。 天不亮,李玄胤就在院子里練劍。 涼意十足的早晨,李玄胤赤著上半身,汗流浹背。 阿慶在一旁守著自家公子,哈欠連天。 想要勸,卻不知如何勸起,只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家公子近乎瘋狂的舞著劍。 直到日上三竿,阿慶在門口看到溯洄閣的婢女身影。 “哎呀,救星到了?!卑c瞧著那婢女只覺心里一高興。 想著總算有人來救贖他家公子了。 此刻,站在墨韻軒門口的正是李若初的貼身婢女二月。 阿慶滿面笑意的朝門口跑過去,對著二月笑瞇瞇的問道,“喲,是二月姑娘啊,是不是大小姐又邀請我家公子對弈???” 二月抬眼看了看阿慶,點了點頭,“不錯,大小姐邀請大公子去溯洄閣下棋,麻煩你跟大公子通報一聲?!?/br> 阿慶一聽果然如此,只熱情的對著二月點了點頭,“二月姑娘稍等,我這就跟我家公子說一聲去?!?/br> “有勞了?!倍乱部蜌獾母c點了點頭。 院子里,李玄胤還在瘋狂的練劍。 阿慶進了院子,見到自家公子這樣,一陣心疼。 “公子,大小姐邀請你去溯洄閣下棋。”阿慶也不管了,直接朝自家公子大喊道。 話音落,李玄胤練劍的動作微微一頓。 片刻之后,朝阿慶回了一句,“我不去,幫我回了吧?!?/br> 一句話說完,李玄胤又繼續(xù)練起了劍。 阿慶見自家公子這般一說,只深深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回,大小姐的邀請也不管用了?!?/br> 雙目滴溜溜一轉(zhuǎn),阿慶又朝李玄胤叫道,“大小姐說了,今日請你務(wù)必過去一趟,說是除了下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跟您說呢?!?/br> “若公子今日真不愿意去,奴才便為公子跑一趟吧,畢竟,萬一大小姐那兒,真有什么要緊事兒呢。” 見自家公子似是沒聽到一般,阿慶又故意拔高了聲音,“公子,您若不說話,奴才就當(dāng)您答應(yīng)了啊,那奴才這就替您過去問問?!?/br> 這一番話說完,阿慶的神情剛有些泄氣,卻見自家公子的練劍的動作停了下來。 阿慶一瞧這狀況,嘿,有戲,便又繼續(xù)道,“公子,那奴才這就過去跟二月姑娘回話了?!?/br> “等等?!崩钚吠蝗坏?。 阿慶明知故問,“公子,怎么了?您還有什么話要讓奴才帶過去的?” 但見李玄胤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進了劍鞘,隨即朝阿慶扔了一句,“你去跟二月姑娘回話,就說我換身衣裳,一會兒就過去?!?/br> 說罷,長腿已然朝耳房的方向邁了過去。 阿慶見狀,臉上的喜悅之色擋也擋不住,只朝自家公子的背影揚聲道,“奴才知道了?!?/br> 阿慶興奮之余,還不忘感嘆自己真聰明。 只不過略施小計,便讓公子改了主意。 事實上,大小姐邀請公子對弈是真,至于有什么其他的事兒要說,那都是阿慶自個兒編的。 雖然阿慶這回又自作主張,甚至對自家公子撒了那么一點兒小謊。 可架不住他是真心關(guān)心自家公子的啊。 自從二小姐出事兒了之后,公子是吃不香睡不下,這些日子都瘦了。 這不,昨兒去了一趟如意院兒,他雖不知道公子在那邊生了什么。 可公子自打從如意院兒回來臉色就不好,大半夜坐在廊下不睡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日天不亮就開始練劍,這都在院子里連續(xù)練了三四個時辰了。 照這樣下去,是個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阿慶出去院兒門口跟二月回話,只跟一月說,“二月姑娘先回吧,勞煩跟大小姐說一聲,我家公子剛練完劍,待收拾完去溯洄閣還得需要些時辰呢。” 二月聞言,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br> “二月姑娘慢走?!卑c沖著二月的背影喊道。 這廂,李玄胤從院子里練完劍,直接去了耳房沐浴。 李玄胤在院子里練劍,這沐浴的水都是下人們提前準(zhǔn)備好的。 褪去衣衫,李玄胤拎著一桶冷水直接自頭頂往下倒了下去。 冰涼刺骨的一桶水,讓李玄胤渾噩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些許。 連續(xù)沖完兩桶冷水,李玄胤才邁進了浴桶。 浴桶里用來沐浴的水依舊是冰涼的水,可李玄胤卻渾不自覺,縮了身子,整個人浸沒在冷水中。 好一會兒,才從浴桶的水面上浮起。 自五歲起,李玄胤便開始每日晨起練劍,練完劍用冷水沐浴的習(xí)慣。 不論春夏秋冬,一如既往。 阿慶在在耳房外,側(cè)耳聽著里頭的動靜,待聽到里面的人似乎洗的差不多了,才輕輕扣門。 得到房間里公子的應(yīng)允,阿慶才推門而入。 伺候李玄胤更衣之后,李玄胤又回到房間用了早膳。 用完早膳,李玄胤這才帶著阿慶一同前往溯洄閣。 待二人行至溯洄閣門口,李玄胤的步子倏然停頓了一下。 阿慶不明所以,疑惑道,“公子,怎么了?” 阿慶的話,李玄胤恍若未聞,也并未回應(yīng),只繼續(xù)邁開步子,前往溯洄閣。 李玄胤的到來,溯洄閣守門的婢女見了,也不用通報,只直接對李玄胤說道:“公子,大小姐在內(nèi)院兒等您多時了?!?/br> 聞言,李玄胤只淡聲嗯了一聲,隨即朝院兒內(nèi)邁步走去。 人才走到內(nèi)院兒門口,李玄胤便看到了院兒里正舞著軟鞭的李若初。 但見院子里,李若初一身青色短打套裝,一頭青絲被她在頭頂高高束了個馬尾。 手握軟鞭,舞鞭的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英氣十足。 院子里的桂花樹上,分不同的方位系上了青色的果子。 隨著李若初手里的軟鞭揮出,只聞啪的一聲。 桂花樹上,系著的青色的果子刺啦一聲碎裂開來。 院子里,除了李若初一人,沒別的人,便連婢女也沒見一個。 是以,李玄胤在內(nèi)院兒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李若初都未曾察覺。 直到桂花樹上系著的最后一個青果碎裂開來。 望著碎裂了一地的青果,李若初得意揚眉勾唇。 余光一瞥,現(xiàn)門口的一襲藍(lán)色身影。 “胤兒,你什么時候來的?”李若初朝門口的李玄胤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別光門口愣著呀,快進來坐?!?/br> “大jiejie?!崩钚烦钊舫醭读顺蹲旖牵M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見李玄胤站著不動,李若初索性上前,一手拉了李玄胤的胳膊就朝廊下走。 而李玄胤被動的李若初拉拽著走,視線卻落在李若初手里的軟鞭上。 這條軟鞭,李玄胤自然是記得的。 是他贈予大jiejie的。 沒成想,如今大jiejie使這軟鞭已經(jīng)如此流暢。 李若初拉著李玄胤一路行至廊下的棋盤位置,雙手按著李玄胤在棋盤的一側(cè)坐下。 自己則在李玄胤的對面坐下。 剛練完鞭子的李若初有些熱,額間散落的絲已然被汗水浸透。 李玄胤少有看到李若初這樣的裝扮,只覺得這樣的大jiejie,熱情,接地氣,平易近人,只讓人瞧著便心生歡喜。 “胤兒,我落子了,到你了?!崩钊舫跆嵝训馈?/br> 聞聲,李玄胤聞聲,雙目看了眼棋盤,修長的手指捏了一枚白子落入棋盤。 李若初一面拿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一面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 “在府里閑得無聊,只能拉你來陪姐下棋了?!崩钊舫跣Σ[瞇的說道。 “哦。”李玄胤哦了一聲,繼續(xù)落子。 李若初瞧著李玄胤有些不對勁兒,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不過并未提起,只一門心思的與李玄胤切磋棋藝。 二人你一顆我一顆的,很快,棋盤上的棋局勝負(fù)便見分曉。 李若初看向李玄胤,淺笑道,“胤兒,你輸了?!?/br> 聞言,李玄胤只淡淡的笑了笑,朝李若初拱手道,“大jiejie棋藝精湛,胤兒甘拜下風(fēng)?!?/br> “再來一局?”李若初提議。 “好?!崩钚窇?yīng)道。 毫無意外的,接下來,李若初連勝三局。 “再來。”李玄胤固執(zhí)道。 話音落,片刻之后,李若初的黑子遲遲未曾落下。 “胤兒?!崩钊舫跆ы聪?qū)γ婺涌∏蔚纳倌?,突然喊道?/br> 聞聲,李玄胤抬眼看向?qū)γ娴呐印?/br> 二人的視線直直的交匯在一塊兒。 李玄胤怔怔的望著對面女子的一雙水眸,那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眼眸讓他有些留戀,也讓他看不太清。 微微張了張口,隨即又緊抿雙唇,看向女子的眼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層大霧,讓人看不清眸底的明暗。 李若初直視著李玄胤的雙眼,淡聲開口問道,“你好像有心事?!?/br> 聞聲,李玄胤長呼了一口氣,片刻之后,搖了搖頭。 李若初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雙臂環(huán)抱,笑看著李玄胤,“胤兒,姐今日總覺得你心不在焉,什么事兒,說吧,如果有人敢欺負(fù)你,姐替你撐腰?!?/br> 一句姐替你撐腰,頓時讓李玄胤身子一僵。 他突然覺得,他是不是錯了。 他就不該懷疑大jiejie,大jiejie絕對不會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的二meimei。 見李玄胤眸底黯然,李若初一時猜不出李玄胤今日的心不在焉究竟為何。 “是因為二meimei的事情嗎?”李若初突然開口問。 除了這個,李若初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情能讓李玄胤這般。 見李若初提起二meimei,李玄胤倏然抬眸,看向?qū)γ娴睦钊舫酢?/br> “大jiejie”李玄胤猶豫著開口。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個口。 但若不問,他這心里頭著實不能踏實。 說到底,李若蘭的話還是讓他對大jiejie的信任有了動搖。 哪怕只是大jiejie回答一個不字,他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來。 瞧著李玄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若初只朝他淺淺一笑,“胤兒若有什么疑問,只管說出來,jiejie一定知無不言,絕無半點隱瞞?!?/br> 話至此處,李若初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一絲眉目。 前日,她略施小計,故意引李玄胤得知李若蘭遭陷害的真相。 這事兒已經(jīng)過了兩日,對于李若蘭的事情李玄胤心里頭應(yīng)該有了數(shù)才是。 再者,李玄胤若是因為李若蘭的事情心里無法承受,他今日就不會過來溯洄閣了。 李玄胤今日既然來了,與她下棋又心不在焉。 加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來,李玄胤應(yīng)當(dāng)是有話要跟她說,或者心中有疑慮要找她解惑。 總而言之,李玄胤要說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與她脫不了干系。 李玄胤凝視著眼前這個心胸坦蕩的女子,內(nèi)心有些隱隱不安。 對于李玄胤來說,李若初面對他的態(tài)度越是坦蕩,他就越覺得自己不該問。 事實上,連續(xù)這幾日,李若蘭的事情,加之昨日從李若蘭口中得知李若初見死不救的消息。 這些信息好似心魔一般纏繞著,使得他難以解脫。 終于,李玄胤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惑,他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的疑問拋出。 “二meimei事那日,大jiejie是否在事現(xiàn)場?!?/br>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李玄胤緊張到額頭冒冷汗。 拋出疑問,李玄胤便屏住呼吸,垂著雙目,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哪怕大jiejie只回應(yīng)一個否字。 他一定無條件的相信她,信任她。 屆時,他一定對自己抽一百個大耳瓜,對大jiejie以示歉意。 然而,讓李玄胤意外的是。 李若初回答了,“是?!?/br> 聲音平靜而淡定,就好像在回答一個與自己毫無一絲關(guān)系的問題。 聞聲,李玄胤猛然抬眼,視線落在對面女子坦然的雙眸中。 看向李若初的眼神中是詫異的,不可置信的。 “為什么?”李玄胤下意識的問出口。 為什么見死不救,便是若蘭再壞,那也是她的二meimei啊,她怎么可以忍心。 李若初自然知道李玄胤問的什么意思。 也很明白李玄胤此刻難以置信的痛心。 李若初向來是個敢做敢當(dāng)?shù)呐樱隽司褪亲隽?,沒做就是沒做。 便是里若蘭的事情,她是目擊者這件事情是事實,她不會否認(rèn)。 當(dāng)她親口跟李若蘭提了這件事情之后,李若初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想到大家都來找她,問她為何見死不救。 對于李玄胤難以置信的疑問,李若初收起臉上的笑,對上李玄胤的一雙黑眸。 淡淡的說道,“胤兒,姐這么跟你說吧,姐雖不是個好人,但卻是個有原則的人?!?/br> 李玄胤聞言,黑眸中的疑惑更甚。 大概是沒想到李若初會這樣回答,李玄胤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見李玄胤一臉疑惑,李若初只好繼續(xù)說道,“姐向來恩怨分明,人尊我一分,我敬人十分,人欺辱我一分,我必百倍奉還。” 淡淡的笑了笑,看向李玄胤,“便說胤兒你,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又對我舍命相救,他日,你若遇上危險,我李若初同樣可以豁出性命去救你,只因你是真心待我?!?/br> 看了看李玄胤一臉愣怔的模樣,李若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胤兒,你可明白?” 聞聲,李玄胤怔怔的看向李若初。 他只覺得眼前的大jiejie,似乎有些陌生。 分明是個自幼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平凡女子,可從她的口中卻說出了這般豪情萬丈的言語。 他忽然想起他的外祖父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抵不過一個義字。” 當(dāng)時外祖父說出這話,正是外祖父在戰(zhàn)場上舍命相救過一個兄弟。 只可惜,外祖父的那位兄弟雖被外祖父從敵人手中救出,卻因為失血過多終究喪命。 據(jù)外祖父說,外祖父的那位兄弟曾經(jīng)豁出性命將他從狼群中救出,且因此喪失了一條胳膊。 義氣。 李玄胤在李若初的話語中,聽出了義氣二字。 便如大jiejie所說,他救過大jiejie一命,往后若他陷入困境,大jiejie同樣會舍身援助。 至于李若蘭,李玄胤想,或許是二meimei早已傷透了大jiejie的心。 想到這些,李玄胤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大jiejie被二meimei欺辱,陷害的時候,他從未為大jiejie出過頭。 如今,他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大jiejie在二meimei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相救呢。 事到如今,李玄胤才想起,李若蘭口中所說的,大jiejie回京途中派人刺殺,和回府第一日院子著火,險些命喪火海。 光是這兩件事情,李玄胤就該想到,分明大jiejie才是受害者。 可他卻本能的因為李若蘭是他自幼疼愛到大的親meimei,而對大jiejie敵對相向。 實在不該。 是啊,做人有原則本就沒有錯。 人尊我一分,我敬人十分。 人欺辱我一分,必百倍奉還。 又有誰能說,這句話說的沒有絲毫道理呢。 說到底,大jiejie不過是個恩怨分明的女子。 更何況,在月夕宮宴那日,的確是二meimei有錯在先。 是二meimei引誘太子殿下在先。 他差點兒忘了,太子殿下是大jiejie的未婚夫。 難以想象,大jiejie親眼看到二meimei用情藥引誘自己的未婚夫,該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思及此,李玄胤倏然起身,對著李若初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大jiejie,對不起?!?/br> 他不該只站在自己的立場思慮問題。 盡管從他的角度,覺得大jiejie見死不救有些殘忍。 可他卻是沒有資格責(zé)備大jiejie。 對于李玄胤的態(tài)度,李若初有些詫異。 片刻之后,李若初才起身,雙手扶起李玄胤,淺淺一笑,“胤兒,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只需要知道,你在我這里,永遠(yuǎn)都有一席之地?!?/br> 李若初說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李玄胤見狀,只回以微笑,“大jiejie在胤兒心里,也永遠(yuǎn)都有一席之地?!?/br> “好孩子?!崩钊舫跣α诵Γ乱庾R的就伸手揉了揉李玄胤的髻。 這一揉,對面的李玄胤只覺得一陣耳熱,只轉(zhuǎn)頭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顆桂花樹,轉(zhuǎn)移話題道,“大jiejie的鞭子練得越來越好了?!?/br> 心結(jié)解開,李玄胤心中豁然開朗。就連俊顏上展露的微笑,在這一剎那也變得明媚起來。 李若初聞言,偏頭看向李玄胤,“不如,你陪我練練?” 聞聲,李玄胤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若初,片刻之后,淡淡一笑道,“改日吧,一會兒我去看看二meimei?!?/br> 照昨日的情況來看,二meimei的情況似乎很不好。 在李玄胤的心里,哪怕李若蘭心眼兒已經(jīng)壞透了,可她仍舊是他李玄胤一母同胞的親meimei。 這一點,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 “好,就這么說定了,下次找你練功可不許再推脫?!崩钊舫跗^看李玄胤,臉上笑得眉眼彎彎。 李玄胤回身凝視著李若初的笑容,只覺得,眼前笑容燦爛的女子看起來是那般的美好。 “那我先走了?!崩钚沸粗钊舫?。 “乖孩子,快去吧?!崩钊舫跣Σ[瞇的回應(yīng)道。 乖孩子? 李玄胤聞言,只微微皺眉,歪著腦袋想了想,轉(zhuǎn)身離開了溯洄閣。 阿慶一直在外院兒等著,跟溯洄閣的幾個婢女聊天說笑。 待見到自家公子一臉輕松的樣子從里院兒出來,阿慶眼珠子瞪得跟銅鈴兒似的一般大。 “公子,您今兒與大小姐對弈,誰贏了?”阿慶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沒話找話道。 對于阿慶的沒話找話,李玄胤并不理會,只大步流星的直接從阿慶身前越過,朝院兒外走去。 見自家公子快步上前,阿慶緊忙追了上去,“公子,公子,您走那么快做什么,您等等我啊” 阿慶一面追,心里一面想。 他就覺得奇怪,自家公子來這溯洄閣的時候,臉喪得跟什么似的。 這進了溯洄閣,不過跟大小姐下了幾盤棋,這臉上的神情,跟換了個人似的。 看來,今夜自家公子應(yīng)該能睡個安慰覺了。 主子睡得安穩(wěn),他這個做奴才的也跟著少cao心,自然也就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