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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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子動了怒,百秀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不知,奴婢這便下去打探?!?/br> “不必了?!蹦沦怏拚酒鹕恚拔易约喝??!?/br>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小賤人,這么大膽子,敢公然勾引她穆兮筠的未婚夫婿! 她氣沖沖下了樓,及至轉(zhuǎn)彎處,就聽得女童軟軟糯糯的聲兒傳來,“這是爹爹給娘的,娘,我們什么時候去見爹爹?” 穆兮筠身子微僵,她慢了步子,繼續(xù)往下走,便見一個兩三歲的小姑娘正昂著腦袋,拉著一個女子的衣袂。 縱然幾月不見,小丫頭生得更高了些,更白胖了些,不似先前那般瘦骨嶙峋了,可穆兮筠仍是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這個小丫頭,不就是穆兮窈生下的小賤種嗎! 那……她身側(cè)那人…… 穆兮筠身子晃了晃,難以置信地看向那戴著幕籬的女子。 那廂似也看見了她,緩緩朝她看來,一雙柔荑抬起,幽幽掀開掩簾,露出一張未施粉黛,若清水芙蓉般昳麗動人的面容。 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 “jiejie,許久不見……” 第36章 求旨 因著這一陣這位穆家大姑娘在各家筵席上的張揚不知收斂, 而今坐在這煙雨閣中的貴婦貴女們哪有不識她的。 看她這般下樓來,料想定是因為方才之事, 作為安南侯未過門的妻子,安南侯回京,一眼都不曾看她不說,反是在幾乎半個京城百姓的注視下,赫然向一個帶著孩子的陌生女子拋了紅綾,且更荒唐的是,那孩子還喚安南侯叫爹。 如此, 這位穆大姑娘定是難以忍受。 正當(dāng)眾人以為這位性子不佳的穆大姑娘定會大發(fā)雷霆時, 她卻像是失了神一般,久久立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活跟見了鬼一般。 鬼倒是不至于, 那女子掀開幕籬的一瞬,二樓站著的眾人不由得齊齊將視線投去, 一時間都看愣了神。 心下卻是恍然大悟,這般姿色,就是放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怪不得竟能將那出了名不近女色的安南侯給勾了去。 只不過,那女子方才喚穆大姑娘什么? jiejie! 四下有知情的, 只覺疑惑, 這位穆大姑娘似乎確有一個庶妹,但不是幾個月前便病死了嗎? 這婦人又是穆大姑娘的誰? 眾人疑惑間,便見那穆大姑娘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再開口,聲兒里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顫意。 “你……你為何會在此處!” “看來, jiejie不希望我出現(xiàn)在這兒?!蹦沦怦盒α诵?,“也對,畢竟,我于jiejie是威脅,只消我說出真相,jiejie想要的一切便都會付諸流水。” 聽得“真相”二字,穆兮筠腦中哄的一下。 “什么真相。”她神色慌亂,止不住大吼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她邊說著,邊揚手上前,作勢便要打在穆兮窈臉上,但人還未靠近,就已被林鐸安排的護(hù)衛(wèi)給攔下了。 “壞姨姨,不許打我娘!” 一個小小的身影更是飛快地跑到穆兮窈跟前,分明還只勉強(qiáng)長到娘親的腰,可她還是毫無畏懼地張開雙手,神色堅定地對著穆兮筠喊道,“歲歲長大了,也有爹爹了,歲歲不怕你了!” 穆兮窈看著小小年紀(jì)卻想著保護(hù)自己的女兒,鼻尖控制不住地涌上一陣酸澀。 再看穆兮筠一臉慍色,逼不得已放下的手臂,只替先前被欺辱的自己悲哀。 穆兮筠打她成性,在穆府時礙著她們的父親穆致誠,尚且還知收斂,可后來見她到了莊上無所依靠,便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 但凡心情不好,就會來莊上逼她下跪,讓身邊的婢女扇打她的臉,直打得她心頭痛快為止。 穆兮窈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她不敢,她害怕若她不從,穆兮筠便會將這氣轉(zhuǎn)而撒到年幼的歲歲身上。 她了解她這位嫡姐,嬌慣跋扈不過表面,她實則早已內(nèi)心扭曲,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什么都做得出來。 穆兮筠如今這副蠻橫的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官宦女子的端莊教養(yǎng),惹得周遭不少看好戲的投去鄙夷之色,甚至于發(fā)出嗤笑之聲。 她面上掛不住,眼眸微轉(zhuǎn),似也怕穆兮窈說出些什么,索性先發(fā)制人,指著她義正辭嚴(yán)道:“穆兮窈,你當(dāng)真丟我們穆家的臉面,未出閣便與男人茍且生下這個野種,如今竟還好意思回來!” 此言一出,就若在熱油中滴了水,場面頓時炸了開來。 眾人看穆兮窈的眼神不由得顯出幾分微妙,那些高貴的夫人姑娘們更是以帕掩唇,生怕沾了穢物一般,紛紛往后退卻。 看著自己這jiejie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穆兮窈卻仍是云淡風(fēng)輕,“jiejie急什么,你說我茍且便是茍且了?是非曲直,孰真孰假,自在人心?!?/br> 穆兮筠眼見她提步行至自己身側(cè),柔婉的嗓音在她耳畔幽幽響起。 “jiejie,你的夢也只能做到這兒……” 言罷,她一聲低笑,便抱起身側(cè)的孩子,帶著兩個婢子和護(hù)衛(wèi),恍若無事發(fā)生般下樓離開。 穆兮筠站在原地,周遭投來的眼神復(fù)雜令她如芒在背,垂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發(fā)顫,她握緊拳頭,片刻后,蒼白著面色亦折身而去。 一上車,便命車夫回府,越快越好。 甫一抵達(dá)穆府,穆兮筠幾乎是跑也似的,跌跌撞撞往母親劉氏的院中而去。 劉氏正坐在屋內(nèi)翻看賬冊,見女兒這副樣子,蹙眉不悅道:“都快嫁入侯府的人了,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也不怕旁人笑話!” 穆兮筠倏然落下淚來,一下在劉氏跟前跪倒下來,顫顫巍巍道:“娘,女兒該怎么辦?那穆兮窈,她……她帶著女兒回來了!” 聞得此言,劉氏一怔,但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你慌什么,回來又如何,你越慌,越證明你做賊心虛。” “可……可她似乎已經(jīng)知道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且已與安南侯相認(rèn),如此,我撒謊的事不就悉數(shù)敗露了嗎?” 看穆兮筠頹然地癱軟下去,劉氏雙眉蹙緊,不禁搖頭。 只嘆怎養(yǎng)出這般沒出息的女兒,當(dāng)初她惦念上安南侯夫人的位置,瞞著她買通了鎮(zhèn)國公府的婢子,想要冒險一試以一朝飛上枝頭,不曾想?yún)s出了那般意外。 出了事,才知道哭哭啼啼求到她跟前,她為了瞞下此事,便想著趕緊將那穆兮窈嫁出去,沒能想到那丫頭竟然珠胎暗結(jié),有了身孕。 她本欲除掉穆兮窈,畢竟再怎么樣,都不能讓她這個賤妾生的女兒通過這個孩子,攀上安南侯府的高枝,爬到她們母女頭上。 可此時她這女兒聞得此事,卻復(fù)又動了心思。 想著這穆兮窈生下的若是個男孩,屆時她抱著這個孩子找上安南侯府,指不定真能母憑子貴,順利坐穩(wěn)安南侯夫人的位置。 她這話并非沒有道理,雖從前也想著讓女兒嫁入高門,但劉氏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以穆家的家世,安南侯府可謂高不可攀,可而今機(jī)會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就像她這女兒說的,不試試豈非可惜了。 于是,她便以養(yǎng)病為名,將那穆兮窈關(guān)進(jìn)京郊莊子上,同時也囑咐她那女兒待在府中莫要隨意外出,以防漏了餡。 她接連撤走了穆兮窈身邊的婢子婆子,再派人日夜盯著她,以防她又偷偷去傷腹中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她們的機(jī)會,是穆家將來的榮華富貴,只可惜,七個月后,呱呱落地的是個極弱的女嬰,是個沒用的女孩兒。 她原打算待那穆兮窈生下兒子,便即刻令穩(wěn)婆動手,去母留子,但如今生下的是個女兒,劉氏卻是猶豫了。 倒不是她心軟,只穆兮窈生下孩子的第二日,她去看過一眼,便她躺在床榻上,任身旁的孩子餓得快哭斷了氣,卻是眸中無光,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自她那屋中出來時,劉氏驀然便笑了,笑得格外暢快。 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就像她那娘,就死得太過便宜了些,劉氏如今覺得,活著看她受折磨,才更能大快人心。 那云嬿大抵想不到,她昔日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兒,有朝一日,會落得這般下場。 這是報應(yīng),這是她當(dāng)年奪了她夫君的報應(yīng)! 她當(dāng)年讓她生不如死,如今她也不會讓她的女兒好過! 劉氏復(fù)又看向跪在底下的穆兮筠,涼聲道:“蠢貨,眼下你背后有貴妃娘娘,想來貴妃應(yīng)當(dāng)也不想此事生出什么差錯,更何況,太后娘娘昨日回了宮,她最是疼愛安南侯,你覺得她會讓安南侯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讓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孩子混淆林家血脈嗎?” 聽得此言,穆兮筠頓時止了哭泣,她怔忪片刻,慌忙爬起來,“多謝母親,女兒明白了,女兒這便進(jìn)宮去見貴妃娘娘?!?/br> 見她尚且還不算蠢得徹底,劉氏點了點頭,眼看著穆兮筠離開后,她對身側(cè)的婆子耳語了兩句。 婆子頷首,疾步下去安排。 劉氏攥著帕子,神色頗為凝重,及至此時方才有些后悔,穆家離潑天的富貴僅一步之遙,而今卻橫生出這樣的枝節(jié)。 早知如此,她就應(yīng)該除了穆兮窈這個禍患,就像當(dāng)年除了她那狐媚子的娘一樣! 那廂,大軍行至宮門外受了皇帝接見,而后幾位立下大功的將士便由內(nèi)侍們領(lǐng)著去參加今日特意在朝宸殿為他們設(shè)的凱旋宴。 在外三年,昔日不少故友都得了功名,入朝為官,林錚又是個好交際的性子,到了殿上,便和幾位久別重逢的友人們相聚說話去了。 魏子紳則始終跟在林鐸左右,巧妙地替他擋了那些笑意盈盈上前阿諛奉承的。 大抵一炷香后,永景帝方才姍姍來遲,宣布筵席開始。 弦樂奏鳴,舞姬魚貫而入,婢子們捧著食案,奉上珍饈美食。 幾番觥籌交錯之后,微醺的永景帝心情大好,一一封賞了那些在此番戰(zhàn)役中立了大功的將士。 及至林鐸,永景帝倒是好一番思索,因他已然官至定遠(yuǎn)大將軍,能賞的也只有那些珍玉首飾,綾羅綢緞罷了。 賞罷,永景帝似也覺得有些不足,便問站在底下的林鐸可還有所求,然不待林鐸開口,就聽底下有人道。 “這功名利祿,想來安南侯已然不放在心上,如今或是更留戀那些風(fēng)花雪月吧?!?/br> 聞得此言,永景帝眉梢微挑,“哦,不知張愛卿此言何意???” 說話的是禮部侍郎張儉,這張儉是蕭貴妃的父親蕭閣老的門生,五皇子一黨。他驟然開口,自是沒存著什么好心。 然底下坐著的魏子紳在聽得他這番話后,垂眸,唇間卻是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見永景帝問起,張儉站起身,拱手答道:“回陛下,臣今日進(jìn)宮前,聽聞了一件趣事,午間安南侯率大軍進(jìn)城,路過那煙雨閣時,將紅綾拋給了一個女子,聽說那女子生得姿容絕艷,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最有趣的還不在此,還有人聽見,那女子的孩子喚侯爺叫……爹……” 話音方落,殿中一陣嘩然,其間有頭回聽說此事的,自也有早已得到消息的,京城流言傳得快,待大軍穿過半個京城,抵達(dá)宮門,這安南侯的風(fēng)流韻事早已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 殿中,有不少人等著看笑話,外間都說那女子定是安南侯在掖州時養(yǎng)的外室,孩子想也是安南侯與那女子所生。 林家男兒自詡專情,除卻明媒正娶的發(fā)妻之外,不納妾不養(yǎng)外室不設(shè)通房,可如今這安南侯卻是公然壞了林家規(guī)矩。 果然,男人這種東西,哪有真的不好色的。 底下窸窸窣窣得厲害,恰在此時,始終站在大殿中央無動于衷的林鐸卻是掀衣,鄭重跪了下來。 “陛下,微臣并無他求,只想向陛下要一樣?xùn)|西。” 永景帝稍顯詫異,他了解他這位外甥,自小便性子寡淡,就算從前立了大功,也從未跟他討要過什么。 此番主動開口,莫非便是為了那傳聞中為他生了孩子的美人。 “安南侯想要什么盡管開口,若朕能給,自會賞賜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