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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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眾人一時也盼著,想看看安南侯究竟想跟陛下要什么賞賜。 下一刻,只見安南侯跪在那廂,抬首直視著永景帝,眸色堅定,“微臣想要求娶穆致誠穆大人的女兒。” 殿中一時鴉雀無聲,不僅底下眾人迷惑,永景帝亦微微蹙眉,懷疑自己莫不是聽岔了。 “安南侯這是在說什么?”他笑道,“朕先頭賜婚于你的,不就是穆家姑娘嗎?” 永景帝還以為這是什么玩笑,卻見林鐸神色認(rèn)真,旋即一字一句道。 “可微臣想要的,并非穆家大姑娘穆兮筠,而是二姑娘穆兮窈!” 第37章 進(jìn)宮 穆家二姑娘? 怎的突然冒出個穆家二姑娘。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紛紛朝殿內(nèi)一角看去, 很快,那廂緩緩站起一人, 恭敬地朝永景帝的方向施了一禮,旋即面向林鐸,略有些尷尬地笑道:“安南侯真會開玩笑,下官的二女兒早在去年便已病故了……” “病故?” 他話才說完,就聽一聲諷笑。 “穆大人是親眼二姑娘病故的,還是親眼看見二姑娘的尸首了?” 那廂安南侯銳利的眼神刺得穆致誠頭皮一陣陣發(fā)緊,一時眼神飄忽, 竟是答不上來。 “這……” 又是一聲低笑, 只其中的諷刺較之適才更甚,“分明是穆大人的親生骨rou,穆大人卻是連最后一眼都未去瞧,難不成二姑娘從身死到下葬你都不曾參與?” 穆致誠被問得冷汗?jié)i漣, 誰教這句句竟都被安南侯說中了。他那二女兒病故的消息,還是夫人劉氏親口告訴他的, 他當(dāng)時只怔愣了片刻,便嘆了口氣,讓劉氏好生尋個風(fēng)水寶地將人葬了, 再讓方士超度一番,確實未親自參與葬禮, 更別說見著遺體了。 永景帝與底下一眾朝臣皆聽得云里霧里, 片刻后,永景帝終是忍不住問道:“安南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鐸復(fù)又轉(zhuǎn)向殿內(nèi)高處, 畢恭畢敬地答:“陛下,那穆家二姑娘如今就在臣的府上, 白日在煙雨閣與她在一塊兒的孩子,便是臣與她生下的女兒!” 眾人萬萬想不到,安南侯居然親口承認(rèn)了此事,登時面面相覷,一個個驚得瞠目結(jié)舌。 不待永景帝再問,林鐸繼續(xù)道:“陛下可還記得,您將穆家大姑娘許配給臣的緣由,若穆家大姑娘有欺君之嫌,那日之人,并非是她呢?” 這話說得隱晦,但永景帝當(dāng)即便明白過來,臉色陰沉了幾分。 片刻后,他才道:“此事不好定奪,不若明日再與太后一道,好生商討一番。” 林鐸并非沒有眼力見的,知曉永景帝此言便是讓他暫且消停下來,莫再繼續(xù)提及此事,畢竟那穆兮筠若真是李代桃僵,那他這個皇帝豈非受了蒙蔽,在如許多的朝臣面前,可就丟盡了他這天子的顏面。 “是,多謝陛下?!绷骤I見好就收,躬身而退。 落座后,他用余光環(huán)顧四下,見得時不時向他這廂投來的探究視線,淡然地飲了口酒水。 因著這一出,永景帝原本的大好心情終究被破壞了個干凈,復(fù)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便抬手以疲累為由草草散了宴。 安南侯府,穆兮窈哄睡了歲歲,便站在垂花門前,望眼欲穿。 林鐸為她和歲歲安排的宅院就在他的濯墨軒側(cè),僅一墻之隔,若他回了府,她站在此處定能看見他。 天色已晚,又起了夜風(fēng),紅蓮替她披了衣,忍不住勸道:“夫人,外頭涼,容易著了風(fēng)寒,您還是回屋里等,若侯爺回來,奴婢定立刻向您稟報。” 穆兮窈搖了搖頭,旋即笑道:“無妨,想來侯爺也快回來了?!?/br> 她之所以等在這兒,就是盼著能第一時間從他口中得到消息,當(dāng)然她不否認(rèn),其實也摻著些許私心,已然這般晚了,若他看見自己還頂著夜寒在這廂等著,定也會生出幾分動容。 垂花門上,兩盞六角雕花燈籠隨風(fēng)晃動,燭光明滅不定。也不知等了多久,就聽得遠(yuǎn)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穆兮窈精神一怔,打眼看去,登時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迎。 那廂亦快了步子,卻是劍眉微蹙道:“這么晚了,怎的還不睡?” 穆兮窈柔著聲兒答:“侯爺不回來,我睡不著?!?/br> 她頓了頓,旋即小心翼翼地詢問:“侯爺,事情,如何了?” 林鐸瞥了眼她略有些蒼白的面色,“外頭寒,去里面說?!?/br> 穆兮窈點點頭,兩人行至堂屋坐下,紅蓮紅纓便奉上了熱茶,穆兮窈喝了兩口暖了身,就聽那廂男人徐徐開口。 “今日殿上,我已向陛下求旨,欲娶你為妻?!?/br> 穆兮窈端著茶盞的手微滯,“那……陛下如何說?” “陛下說,此事復(fù)雜,明日再請?zhí)笠坏蓝▕Z?!毖灾链?,林鐸深深看了她一眼,“明日,宮里當(dāng)會來人,召你入宮,我或是不能隨你一起,你一人,可會害怕?” 一人入宮? 穆兮窈垂了垂眼眸,旋即凝視著林鐸,定定道:“不怕,我問心無愧,自是不怕與我那jiejie對峙。” 林鐸看向她的衣袂,見她一雙手不安地輕攥著,便知她并非真的不怕,“今日這一鬧,如今滿城皆知我與你關(guān)系匪淺,還有一個孩子,她們?nèi)舨幌肴堑溕仙?,絕不敢對你和歲歲下手。放心,明日……定會順利?!?/br> 穆兮窈微一頷首,不得不說,魏子紳出的這法子確是妙極。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正大光明,而大軍入城這日便是最好的時機(jī),屆時大半個京城的百姓看著,幾乎人人都會知她和歲歲的存在,就算那些人慌亂,也斷斷不敢在這時候派人傷她們性命,畢竟,若她和歲歲這會子出了事兒,論誰都會把嫌隙放在穆兮筠等人的身上。 抵達(dá)京城前,林鐸和魏子紳便囑咐過她,先低調(diào)些,莫要教人發(fā)現(xiàn),待大軍進(jìn)城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能鬧多大便鬧多大,最好鬧得人盡皆知,也能順勢打穆兮筠和蕭貴妃個措手不及。 穆兮窈記著這話,故而在煙雨閣才敢這般挑釁她那jiejie,而她那jiejie,確實也慌得厲害,似乎全然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安南侯方才那話當(dāng)是在安慰她,望她少些害怕,只是聽起來似乎太過自信了些,就好像早已想好了對策。 但穆兮窈曉得,縱然時間緊,那廂大抵不會坐以待斃,也不知到時會使些什么腌臜的手段。 明日,真的會順利嗎? 翌日早天方亮,門房那廂便匆匆來報,說宮里來人了,要接她去見太后娘娘。 一切同林鐸預(yù)料得一樣,穆兮窈倒也不意外,在紅蓮紅纓的伺候下,未施粉黛,只換上了一身素凈得體的衣裙。 歲歲坐在桌前乖乖捧著雞蛋吃,好奇地問道:“娘要去哪兒?” 穆兮窈俯下身,“娘……要去個地方,歲歲要乖,娘很快便回來?!?/br> 歲歲點點頭,“歲歲乖乖畫畫,娘回來看……” “好,待娘回來,便看歲歲作的畫?!蹦沦怦好嗣q歲的腦袋,心下慶幸太后只召了她一人去,那般壓抑的場面終究不適宜孩子,她也不希望歲歲聽到些不中聽的話,感受那些不住投來的質(zhì)疑打量的目光。 她的歲歲就應(yīng)該無憂無慮地長大。 宮中派來接人的內(nèi)侍將她扶上了馬車,紅蓮紅纓站在底下,面露擔(dān)憂,穆兮窈回以一笑,示意她們安心。 馬車晃晃悠悠直往那金碧輝煌的殿宇而去,大抵小半個時辰后,及至宮門處,內(nèi)侍將穆兮窈扶下來,言宮內(nèi)不許行車。 若是身份再高些的,或能備個轎子抬進(jìn)去,可若穆兮窈這般身份,自是不可能享得那么好的待遇,只得一路從宮門行至太后的慈壽宮。 穆兮窈不是沒聽說過皇宮的繁華,十二歲剛進(jìn)京的那段時間,她也曾向往過此處,想親眼看看天子居所是如何地富麗堂皇,可今日心下惴惴不安,便實是沒有雅興觀賞宮內(nèi)美景。 走了大半炷香的工夫,在前頭領(lǐng)路的內(nèi)侍方才停在了一殿門前,他同外頭看守的宮人道了幾句,那宮人細(xì)細(xì)看了穆兮窈一眼,進(jìn)去通稟,再出來時,將穆兮窈領(lǐng)進(jìn)了殿內(nèi)。 穆兮窈一路垂著腦袋,不敢抬眼,待入了殿內(nèi),隱約見著一端坐在殿中的身影,忙同昨日侯府內(nèi)的嬤嬤教的那般,屈膝而跪,施了大禮,“臣女穆兮窈,見過太后娘娘?!?/br> 殿中寂靜,一時間無人出聲,穆兮窈吊著一顆心,許久,才聽得帶著幾分威儀的嗓音幽幽響起。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br> “是?!?/br> 穆兮窈聽命,緩緩抬眼看去,入目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她面容沉肅,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 這便是安南侯的外祖母,陛下的生母,當(dāng)今的太后娘娘。 穆兮窈不由得生出幾分緊張,從太后看她的眼神,她明白,太后似乎并不怎么喜她。 恰在此時,一道軟媚的嗓音自一側(cè)傳來,“當(dāng)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怪不得連素來不近女色的安南侯都能勾了去?!?/br> 穆兮窈循聲看去,便見一美婦坐在太后右側(cè)的座椅上,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那婦人大抵三十余歲,可仍是風(fēng)姿綽約,毫不遜色于二八少女,看那人的裝扮,穆兮窈不必猜都知道這定是后宮受盡榮寵的蕭貴妃。 因著此時她那jiejie穆兮筠就站在蕭貴妃身后,低眉順眼,裝的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想必在她來之前,她這jiejie已然在太后面前,道了她許多。 至于方才蕭貴妃那話,怎么聽都不是夸她的好話,根本是在拐彎抹角,指她心機(jī)深重,是以不堪的手段勾引的安南侯。 此時,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后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張清麗芙蓉面,一瞬間只覺這女子的眉眼有些許眼熟,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或是這天底下的美人都有幾分相似之處,如此姿色,他那外孫一時鬼迷了心竅也便說的通了。 “聽安南侯說,三年前鎮(zhèn)國公府的那人是你,此事可為真?” “是?!蹦沦怦憾硕ㄉ?,不疾不徐道,“回太后娘娘,三年前臣女隨jiejie赴鎮(zhèn)國公府參宴,宴上酒醉,迷迷糊糊間被人扶到了一處,不想?yún)s……” 她未再繼續(xù)往下說,畢竟二人連孩子都有了,那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們都心知肚明。 然她話音才落,就聽得一帶著哭腔的聲兒響起,“meimei,你怎能在太后娘娘面前這般撒謊!那夜的人分明是我,你為了當(dāng)上侯府主母,為了榮華富貴,竟就這般冒認(rèn)嗎?” “冒認(rèn)?”穆兮窈看向站在那廂泫然欲泣的穆穆兮筠,輕笑了一下,“若那夜的人真是jiejie,那jiejie為何三年前不道出此事,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呢?” 穆兮窈一下將穆兮筠堵得說不出話來,“那……那是因為……” 見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蕭貴妃不由得秀眉微蹙。 蠢笨成這樣,難怪當(dāng)年縱然買通了鎮(zhèn)國公府的婢子,也還會出那般意外。 三年前,她本就欲尋個家世平平的官家女子毀了安南侯的婚事,卻是趕巧了發(fā)現(xiàn)有人買通鎮(zhèn)國公府的婢女,意圖借機(jī)坐上侯府主母的位置,她便干脆順勢助她一臂之力,在安南侯的酒水里添了些東西。 原以為事后,這位穆大姑娘會找上門去,不曾想直至安南侯出征,她都不曾出現(xiàn),索性安南侯與九公主那樁婚事未成,她便也漸漸淡忘了此事。 直到幾個月前,那安南侯竟是發(fā)現(xiàn)了貪污賑災(zāi)款一事,立了大功,也同時重創(chuàng)了戶部。她再次感受到了這位安南侯對他家秩兒的威脅。 于是,她想起了那位穆大姑娘,將她召進(jìn)宮來,懇求陛下替她和安南侯賜了婚。 可誰能想到,當(dāng)初這穆兮筠并未找上安南侯的原由,竟是因著出了差錯,那晚的并非是她呢。 蕭貴妃心下氣極,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假的也得變成真的,此事是她攛掇,這穆兮筠敗露,她亦逃不過懲處。 她想了想,笑著對太后道:“那自是因為大姑娘并未存著攀附的心思,鎮(zhèn)國公府那夜只是意外,縱然失了清白,她也實在說不出口讓安南侯負(fù)責(zé),若非臣妾偶然得知此事,恐怕大姑娘就打算這般忍著瞞著,白白受了委屈呢?!?/br> 蕭貴妃言罷,穆兮筠登時配合地垂下眼睫,用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好似真成了蕭貴妃口中那溫婉良善,委曲求全的大家閨秀。 穆兮窈這個庶妹反像是欺了她的。 她復(fù)又抽噎片刻,看著穆兮窈道:“meimei,你想入安南侯府過好日子,jiejie可以理解,可你斷斷不能將與旁人生下的孩子安在侯爺頭上,混了侯府的血脈啊……” 穆兮窈眉間一跳,倒是料到了今日大抵會有這一出,倒也不急,只淡淡開口,“旁人的孩子?既然jiejie一直跟外間道我與旁的男人有茍且,那敢問jian夫呢,jian夫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