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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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筠復(fù)又被問住了,見太后的視線投來,方才平穩(wěn)的情緒再次急躁起來,“我又怎知你那jian夫是誰?你與人私相授受藏得這般好,我和母親也是在你有孕后才發(fā)現(xiàn)你做的那些腌臜事?!?/br> 她頓了頓,旋即眸子一轉(zhuǎn),似是想起什么,頓時冷靜了些,“鎮(zhèn)國公府宴后一月,我們請來的大夫分明診出你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如此,你那孩子又怎會是安南侯的呢!” 她可真敢胡說。 穆兮窈蹙了蹙,然看著穆兮筠眼中的勝券在握,陡然生出些不好的預(yù)感。 “你這話可有證據(jù)?”殿中很快響起太后的聲兒。 “回太后娘娘,臣女有人證?!蹦沦怏薜?,“如今人就在宮門外,可隨時帶進(jìn)來問話。” 太后未多言,只微一頷首,便算是準(zhǔn)了,蕭貴妃身側(cè)的婢子見狀登時下去準(zhǔn)備將人帶上來。 人證? 穆兮窈掩在袖中的手不安地攥了攥,也不知等了多久,就見那宮婢領(lǐng)了兩個婦人進(jìn)來,一人她識得,不是莊子上負(fù)責(zé)看管她的婆子是誰。 而另一人…… 穆兮窈辨識間,太后已然問起了二人的身份。 那婆子先道:“草民是穆家的奴婢,是負(fù)責(zé)在莊上伺候二姑娘的。我家二姑娘未婚先孕,夫人為遮掩家丑,讓二姑娘住在了京郊莊上?!?/br> “你可曾見過你家二姑娘腹中孩子的父親?”太后又問道。 婆子搖頭,顫巍巍答:“不曾見過,聽聞從前在二姑娘身邊伺候的幾個下人打死都不肯說,不過二姑娘很是疼惜腹中這個孩子,始終不愿落胎,似乎是想等生下孩子,便帶著一起去尋孩子的父親?!?/br> 穆兮窈難以置信地聽這婆子滿口胡言,顛倒是非,緊接著,便見太后又問了另一人。 那人道:“草民是當(dāng)年給二姑娘接生的穩(wěn)婆,草民還記得,當(dāng)時給二姑娘接生是在八月里,那孩子幾乎是快足月而產(chǎn),生下來白白胖胖,可是康健。” 八月里生下的足月女嬰! 但鎮(zhèn)國公府的春日宴卻是在元月。 無論怎么算,這孩子都不可能是鎮(zhèn)國公府那一夜懷上的。 太后的臉驟然沉冷下來,可她并未立刻懲處穆兮窈,而是涼聲問道:“你可還有什么話想說?” 穆兮窈秀眉蹙緊,她沒想到穆兮筠會卑鄙到找人來做偽證,來證明歲歲并非安南侯的孩子。 那她該如何辯解,穆兮窈一時無措起來。 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靠得住的證據(jù)。 若說她記得安南侯身上的紅痣和疤印,定也會被辯駁是近日才知曉的,畢竟她都已住進(jìn)了安南侯府,若說她與安南侯之間未發(fā)生過什么,她們自是不會信。 至于那玉佩,倒是足以讓她與安南侯相認(rèn),可落在旁人眼里,亦是站不住腳,全然可以憑她隨意胡扯的證據(jù)。 穆兮窈突然明白,太后不召安南侯前來的緣由,大抵也相信了一些流言,覺得安南侯是為她的美色所迷。 縱然前來,定也會不顧真相偏袒于她。 她驟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一時緊咬著唇,竟腦中發(fā)空,什么也說不出來。 只能拼命回想,是否還有什么切實可回?fù)舻淖C據(jù)。 見得她這般模樣,穆兮筠暗暗露出些許笑意,轉(zhuǎn)頭去看太后的臉色,果見太后眉間溝壑愈深。 看來,大局已定! 正當(dāng)穆兮筠得意之際,卻見得一宮人匆匆而入,稟道:“太后娘娘,翰林院魏大學(xué)士夫人求見?” 翰林院魏大學(xué)士家的夫人? 穆兮窈反應(yīng)了一瞬,那不就是魏子紳的母親,安南侯的姑母嗎? 思忖間,太后已將人召了進(jìn)來。 她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婦人著鈷藍(lán)衣裙,由宮人領(lǐng)著徐徐而來,好看的眉眼間自帶幾分英氣,與魏子紳確有些相像,可待人再走近一些,穆兮窈卻是面色一變。 下一刻,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放開婦人的手,激動地直沖進(jìn)她的懷里。 “娘……” 第38章 懲處 穆兮窈怔忪在原地, 不由得慌亂起來,“歲歲, 你怎會……” 歲歲昂著小腦袋,看向站在一側(cè)的林毓,“姑婆帶歲歲來的,姑婆說娘在這兒,帶歲歲來找娘。” 林毓笑了笑,旋即上前,徐徐施了一禮, “臣婦見過太后娘娘?!?/br> 然太后卻并不曾看她, 視線已盡數(shù)被突然出現(xiàn)在殿中的小家伙吸引了去,她眸光微顫,片刻后,問道:“這便是那個孩子嗎?” “是?!绷重勾? “今兒一早,阿鐸便來尋臣婦, 說思來想去,還是得讓歲歲來給太后您磕個頭行了禮才是?!?/br> 太后凝視著歲歲的小臉,沖她招了招手, 嗓音都柔了幾分,“過來, 讓哀家瞧瞧?!?/br> 然歲歲揪著娘親的衣袂, 看著眼前這個不認(rèn)識且還有些嚴(yán)肅的婆婆,害怕地抬眸看了穆兮窈一眼。 既是太后發(fā)了話,穆兮窈也沒有辦法, 只能低下身子對歲歲道:“去吧?!?/br> 歲歲只得拖著步子,慢慢踱至太后跟前。 太后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個孩子的眉眼, 眼眶一時間濕潤起來。 林毓見了這一幕,似是無意般開口,“不愧是親生骨rou,今兒打頭一眼見了這孩子,臣婦便覺得像極了阿鐸,甚至眉眼之間,還有幾分長公主的影子呢。” 這話確實說到太后心里去了。 像,實在是像! 尤是那雙眼睛,她本以為林鐸的眼睛已然很像他的母親,不曾想,這個孩子的更是像極了她死去的長寧。 她那還不至三十歲便撒手人寰的女兒。 見太后淚眼朦朧,顯然是想起了長公主,蕭貴妃眸色沉了沉,沒想到她們竟會用這么一招,企圖來動搖太后。 她低哼一聲,“魏夫人這話可不興亂說,這孩子小,尚且還沒長開,怎就像這個像那個了,怎的我瞧著,跟誰也不像呢。”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林毓不但不惱,還順勢道,“話確實不能亂說,歲歲究竟是不是林家的孩子,也不能僅憑幾個人的片面之詞就下了定論,您說是不是?” 她說著,面向太后道:“要說人證,臣婦這廂剛巧也尋來一個,不若太后也召來問問?!?/br> 太后看了眼面前的歲歲,再開口,聲音平和,已然怒氣不再,“將人帶上來。” 很快,林毓口中的人證便被領(lǐng)了上來,只一眼,穆兮筠就白了臉色。 那是個大抵十六七歲的姑娘。 見得她那jiejie這般反應(yīng),穆兮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可她確定,她對此人并無什么印象。 那人渾身抖得厲害,跪倒在殿前,聽得太后問話,好一會兒才捋直舌頭道:“草……草民本是鎮(zhèn)國公府的奴婢,三年前,穆家大姑娘派人跟草民說,只要……只要筵席當(dāng)晚,草民將她領(lǐng)去安南侯歇息的院子,便會給草民一大筆銀兩,草民一時昏了頭,答應(yīng)了此事……” “你……你胡說些什么!”穆兮筠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打斷這人的話。 林毓見狀忍不住笑道:“大姑娘急什么,等她說完了,你再辯駁也不遲?!?/br> 太后亦瞥了穆兮筠一眼,再看向那跪著的女子,“繼續(xù)說下去。” 那人便又接著道:“可草民并不知穆家大姑娘生的什么模樣,那夜見一個姑娘酒醉被扶出來,又聽聞是穆家姑娘,便不假思索將人送去了給安南侯安排的院子,后來才曉得,是送錯了人……再……再后來,穆大姑娘派人找到草民,給了草民一筆足夠贖身的錢,讓草民將嘴閉牢了,去個誰也尋不到的地方,絕不能將此事為外人道……” 穆兮筠的面色愈發(fā)蒼白起來,“這些話究竟是誰教你說的,你為何要這般害我!” “穆大姑娘真是好笑。”林毓說話向來不客氣,“你尋來的證人說的就是真話,我尋來的便定是作偽了!” “可這些話,的確證明不了什么。”蕭貴妃幽幽冒出一句。 既得到了這個局面,索性誰也別想靠證詞翻身,誰也別想占上風(fēng)。 林毓似也看出蕭貴妃所想,人人都說她生的那兒子繼承了他父親的機(jī)敏睿智,可若她這母親是個蠢笨的,想來魏子紳也不會聰明到哪兒去。 更何況,她林毓可是林家人! “這一面之詞的確難以信服,可臣婦有一法,能徹徹底底地驗明究竟是誰在說謊?!?/br> 說著,她將視線投向穆兮筠,眸光灼灼,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穆兮窈疑惑了一瞬,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是啊,她怎么沒有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個證據(jù)不在旁處,不就在穆兮筠自己身上嗎! 而且這還是她絕對否認(rèn)不了的鐵證! 穆兮筠被這目光看得背脊一陣陣發(fā)涼,全然不知她們要做些什么,可坐在她前頭的貴妃片刻后,卻是面色微變,似也意識到什么。 “既得穆大姑娘說,三年前,鎮(zhèn)國公府那夜,安南侯毀了她的清白,那找人來驗一驗,穆大姑娘是否還是完璧,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林毓這一席話,登時嚇得穆兮筠大驚失色。 見得她這般反應(yīng),穆兮窈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她這jiejie光是沉浸在即將成為侯府主母的歡喜中,當(dāng)是沒有提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定還是完璧! 太后聞得此言,眉梢微挑,旋即瞥了眼身側(cè)的沈嬤嬤,沈嬤嬤會意,行至穆兮筠跟前,“穆大姑娘,請吧?!?/br> 穆兮筠已若失了魂一般,神色呆滯,見她不動,沈嬤嬤伸手去拉,卻見她驟然大吼起來,“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見她不配合,沈嬤嬤同殿中幾個宮婢使了眼色,幾人上前,強(qiáng)行將穆兮筠帶至側(cè)殿。 一盞茶后,沈嬤嬤再出來,沖太后微微一頷首。 一切已再了然不過。 見穆兮筠被壓著跪倒在殿中,蕭貴妃趕忙站起身,指著穆兮筠怒道:“枉我如此相信你,還幫著你跟陛下求情,讓陛下給你和安南侯賜婚,你竟如此欺騙于我!” 說著,她在太后面前跪下,抽泣著告罪:“太后,是臣妾糊涂,隨意聽信于這個穆兮筠,還請?zhí)筘?zé)罰。” 太后眸色冷沉,她攥著手中的菩提佛珠,涼聲道:“穆家大姑娘穆兮筠膽大妄為,意圖設(shè)計安南侯,如今更是欺君罔上,罪無可恕,便送去刑部,由刑部稟公處置吧?!?/br> 殿內(nèi)宮人聞言將穆兮筠帶下去,穆兮筠卻像是驟然驚醒一般,不住地掙扎著:“不要,我不要下獄,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穆兮窈,是你搶了我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聽著穆兮筠遠(yuǎn)去的聲兒,穆兮窈微微閉了閉眼,即使到了這個份上仍是執(zhí)迷不悟,果然是她那jiejie了。 人的性子一旦定了,根本是輕易改變不了的。 太后又看向跪在底下的蕭貴妃,“你身為后宮貴妃,不替陛下分憂,卻隨意聽信旁人,鬧出這樣的事兒來,這三個月便在自己的殿內(nèi)好生閉門思過吧。往后若再多事,你這貴妃頭銜也不必要了!” 蕭貴妃嚇得渾身一激靈,深知這般懲戒已然算輕的了,忙磕頭謝恩,退出慈壽宮去。 至于那兩個婆子,太后亦命人帶了下去,只道胡說八道之人,往后也不必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