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圖謀已久、她如此薄情、給古人直播現(xiàn)代后我封神了、讓黑茶他飄一會兒、穿到爹媽造反時、盼你忘心酸、小甜月、大宋女首富發(fā)家記、星際之食材探索師、一覺醒來我成了虐文女主(穿書)
“你哪不能適應(yīng)?小牛一樣,你的情況能和你姐比嗎?” 溫灼若給高臨星夾了一塊雞腿,高臨星歡快地叫了一聲謝謝jiejie。 她頓了一會兒, 回答說:“挺好的?!?/br> “有認識的同學(xué)在班上嗎?” 溫灼若想, 她和景在野之間,也僅僅只能用認識這個詞, “有一個。” “有就好,有的話可以互相照應(yīng)照應(yīng)?!?/br> 高明科也笑說:“多交些新朋友好,也讓他們和魚魚一樣來我們家玩,同學(xué)嘛,感情就是一塊玩出來的。” “好?!?/br> 電視里男女主終于說破誤會抱在一起,虛影照在溫灼若身上,煽情的背景音樂里,還藏有瓷碗和筷子的碰撞聲和偶爾的說笑聲,樓前街道里時不時有車碾過塌了一點的地面,“咚咚”兩聲響。 “魚魚現(xiàn)在在哪個班,你們離得近嗎?” “還挺近的,高三畢業(yè)了一屆,位置騰出來,現(xiàn)在魚魚和我們班都在四樓,她們班在我們班斜對面?!?/br> “魚魚我覺得人挺聰明,家教也好,就是貪玩了點,要是像她說的以后好好努力,以后沒準(zhǔn)能和你考去同一所大學(xué),那可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了,這種關(guān)系很難得,若若,你要好好珍惜?!?/br> “我會的?!?/br> 溫灼若想到莫遇這回的考試成績,幾個月的復(fù)習(xí),她從年級六百多名考到了年級一百多名,要在高二考進實驗班,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班的老師除了許先老師外,于溫灼若而言都是陌生的。 她不僅要熟悉每個老師的教學(xué)方式和講課速度,還得去琢磨他們獨特的口音。 上課的時候,黎安然偶爾會返身過去,問景在野一兩個問題,他基本都會告訴她。 有時老師講些趣事,景在野也會笑兩聲。 溫灼若不似他們兩人這樣自然,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自卑情緒。 景在野和黎安然像是都學(xué)的很輕松,下課之后,一個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走廊吹風(fēng),一個不是在和同學(xué)笑鬧,就是在看閑書,仿佛稍微用點心就能考的很好。 而她需要很努力,很用心。 她有種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的想法。 甚至為自己不自量力的喜歡和告白感到臉紅和羞愧。 還有兩天就要換座位,溫灼若安慰自己,再熬一段時間。 天色漸漸灰暗,墨汁濃涂淡抹,霎時暴雨如注。 田徑場上的人四散往教室跑去,還有人在樹下躲雨,很快兜著校服跑開。 不用做課間cao,且下雨的時候,教室外的空氣格外清新,雨里的青草泥土味叫人神清氣爽。 溫灼若從大號飲水機那打了水,擰著壺蓋往教室走。 快走到一班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景在野背對著她,靠在后門,身前站了一個沒穿校服的女生,長裙過膝,蝴蝶結(jié)系帶將她的腰收的很細。 “景哥哥艷福不淺啊。” “還真是執(zhí)著?!?/br> “說真的,要不就從了吧景哥,還是說你心里有人?。俊?/br> “……” 有幾個男生看好戲地擠眉弄眼,馬里奧是靠這兩人最近的,好奇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瞧,他旁邊的男生則搭著他肩膀吹口哨。 溫灼若看了一眼景在野的背影,最后收回,跟著人群從走廊走過,想從前門進去。 到前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上了。 半面窗戶打開,溫灼若看到一群人壓在前門貼中學(xué)生守則和課表的那面墻,一個個笑到捂著肚子,不知道在玩些什么,門也被他們給堵住了。 這時要進教室的就她一個,溫灼若忽然有種慌亂的預(yù)警,嘗試敲門,可沒有人聽見,甚至沒人注意外面站了人。 此時,有人說了句:“溫灼若,走后門吧,后門開著呢!” 說話的是馬里奧,他臉上的賊笑還沒收回,“他們都聾子,玩起勁兒了老班來了都聽不見的,等會兒還給你撞著。” 這話的聲音不算小,走廊上站著的人幾乎同時朝溫灼若看來,景在野靠著門框,單手抄兜,頭略低著,視線越過面前女生的頭頂。 空氣里像是有無數(shù)無色無形的泡沫,兩道視線不期然對上,薄膜相撞,相融,心臟似乎也被輕輕撞了一下,而后猛烈跳動。 溫灼若眼皮如同被燙了下,收回視線,硬著頭皮朝后門走。 過道并不寬敞。 幾個男生站了一堆,并不規(guī)矩,時有推搡。 另一邊,景在野的半邊身體也靠在門外,女生低聲和他說著什么,他并不打斷,像是在聽。 溫灼若忍不住想到了她自己。 他對每個女生都是這樣嗎。 這一小段的路程,溫灼若面對著景在野走,走的十分艱難,到了后門,景在野并沒有讓開的意思。 但留的位置也夠一個人走過,他沒有完全擋住道。 這意味著溫灼若要在他面前走過去,在挨得極近的情況下。 可再緊張,再忘記呼吸,也只是一兩步路的事。 她很快就走進了教室。 景在野在溫灼若經(jīng)過的那一瞬間,余光瞥到了一粒紅色的小痣,安靜地點在她白皙的鎖骨上,和第一回 見時一樣惹眼。 溫灼若在前門轉(zhuǎn)身時表現(xiàn)出的猶豫十分明顯。 有膽子表白,沒膽子和他對視,喜歡他的女生都想盡了辦法在他面前出現(xiàn)。 她就坐在他前座,這么些天,卻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挺新奇。 溫灼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從沒哪一刻,這個位置給她帶來安全感,起碼,她僵硬的表情不會在景在野面前一覽無余。 陳舒轉(zhuǎn)過來,手捂著嘴說:“溫灼若,你看到后面那個女生沒有?” 溫灼若喝了一口水,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看見了后門那個沒穿校服的女生,“看到了。” “她是隔壁二中的,據(jù)說還是他們那屆高二長得最漂亮的,結(jié)果不知道上哪遇到了景在野,這就喜歡上了,都來我們班好幾回了,不過你是新來的,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br> “嗯?!?/br> 陳舒好奇問溫灼若,說起同班同學(xué)的八卦:“以前你聽說過景在野嗎?” “聽說過?!?/br> “我跟你說,他這個人吧超級受歡迎,高一我們班從軍訓(xùn)開始,就有人不停撞見有人給他表白,下到高一上到高三,簡直橫掃各個年級!” “還有些家里很有錢的女生,買通我們隔壁班的人報告他的行蹤,就專門帶著人去堵他,給他那陣子郁悶的,成天冷著一張臉?!?/br> 溫灼若卻說:“聽你講的話,他在班上應(yīng)該人緣也挺好的。” 陳舒:“你這怎么聽出來的?” “要是人緣不好,你也不會這么熟練地調(diào)侃?!?/br> 陳舒哈哈笑,說:“真牛,這都能推出來,不過還真讓你給猜對了,別看景在野這人總是拽拽的,也不大愛笑,做什么事情都慢悠悠懶洋洋的,可人緣那是沒話說,玩的開,也不介意別人開他玩笑,反正挺好相處的,你以后就知道了?!?/br> “我看你這個星期都沒和他說過話,不會是怕他吧?” 溫灼若小聲說:“我和他不熟,沒什么話好說的?!?/br> 這話剛落,身后就傳來拉椅子劃拉過地面的聲音。 她心里一緊。 陳舒抬頭說:“景在野,你看你把人家嚇成什么樣了,灼若在你面前笑都不敢笑一下?!?/br> 溫灼若有些心慌地看了眼周圍,不禁心想,她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陳舒看出來了,會不會有其他人也看出來。 幸好這會兒附近沒坐著什么人。 不等景在野回答,上課鈴就響了。 她像是逃過一劫。 老師來教室前,黎安然罕見地和溫灼若說話,前幾天,她們的聊天內(nèi)容僅僅是“這節(jié)什么課”“借我張草稿紙”之類的。 可她這次問:“溫灼若,你和莫遇是不是好朋友?” 似乎要就這個問題聊天。 溫灼若不知道該怎么和黎安然相處,而黎安然問完,友好地一直保持微笑。 “對,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方暖冬生日那天,一班二班不少人去了,溫灼若和莫遇兩張陌生面孔就顯得很突兀。 莫遇也認識了許多新朋友,往后還有聯(lián)系的,黎安然算一個。 “她經(jīng)常帶你去景在野家玩嗎?” “沒有,那次是第一次?!?/br> “原來是這樣啊,”黎安然拿書本擋著臉,笑著朝她說:“交個朋友吧,我叫黎安然,平安的安,然后的然,以后我們還有莫遇可以一塊出去玩吶?!?/br> 溫灼若嗯了一聲,勉強彎了彎唇。 …… 終于到了換座位的這天。 溫灼若起了個大早,幸虧從前在六班養(yǎng)成了習(xí)慣,現(xiàn)在再適應(yīng)實驗班的時間要簡單不少。 實驗班的上課時間距離校門開只有十分鐘。 有時候來早了,她就站在路燈底下吃包子,街頭昏黃色的燈光還沒熄,遙遠的天邊已經(jīng)泛白。 賣早餐的攤販陸續(xù)推著車來,豎起招牌,熱騰的霧升起。 溫灼若在外面吃完了包子,習(xí)慣性買了那個牌子的牛奶,塞進書包里。 按習(xí)慣,換座位的時間一般在班會課,也就是最后一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