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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干什么,不會是想殺我吧?!比钍璧哪樫N近謝懷瑜,對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是又如何呢?” “是的話,那可不太妙……”阮疏的五指屈成爪朝著謝懷瑜的面頰剜去,血痕劃破了那張臉的美感。 謝懷瑜舔舐了下嘴角滲出的血珠。 “真野?!?/br> “我盯上你了,下一次,希望在你身上找到更多的樂趣?!?/br> 謝懷瑜開懷地笑了,阮疏瞧著對方再度昏倒在地,不免瑟縮了下。 恍惚過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說不怕死是假的,但阮疏更怕虧,如果是現(xiàn)代,還有法律,但這修真界,死了可就是一抔黃土,想要公道,怕只有在地底下做夢。 門轟然打開,牡丹破開了大門,水汽朝著室外飄散,阮疏的視線又再度清晰。 牡丹和黃華進門,瞧著這一地狼藉,詫異道:“……怎么回事?” 阮疏扶額,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和尚,惡狠狠道:“恩公被惡鬼附身了,那惡鬼丑陋、無恥、卑鄙、小心眼……” 她罵完,紓解了心底的惡氣,帷帽早就在和對方的爭斗下,掉落在了地上,此時她眼含春水、有氣無力的罵聲,更像是撒嬌。 第7章 戲精在人間 牡丹蹲下,拭去阮疏眼角沁出的那兩三滴淚水。 “別哭了,沒人欺負你?!?/br> 別扭的安慰讓黃華側(cè)目,他甩著尾巴,走到臉面朝下的和尚面前,梅花爪朝著和尚的側(cè)臉推了推。 躺在地上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他蜷縮成一團,須臾,骨裂的聲音再次發(fā)出,黃華嚇了一跳,他的長毛豎起,跳到旁側(cè),喉間發(fā)出野獸常有的嗚咽聲。 “小僧……這是怎么了?”了悟摸著自己的腦袋,掀起眼皮就看到阮疏防備的模樣,因此不免有些詫異。 見了悟恢復(fù)了往常的面貌,阮疏松了口氣,然而目光向下,她只覺得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不是吧?和尚你真的出家了嗎?怎么這還有反應(yīng)?”黃華目瞪口呆的盯著了悟,而了悟也注意到了自身的變化,他倉皇起身,迅速地取下房間中的帷幔來遮蔽身體。 牡丹輕嗤一聲,笑道:“這和尚出家又不是凈身,有反應(yīng)不是很正常嗎?” 她垂眸瞧這阮疏紅著眼圈的模樣,心下也是止不住的癢。 再次痛恨沒有在化形的時候變成男蛇精。 香風拂過,艷紅倚在門框上,一只手輕搖紈扇,她吃吃得笑。 “不知道這夫妻之事,學的如何?” 阮疏咬牙,一字一頓道:“好得很?!?/br> 扶著墻站了起來,她現(xiàn)在的指甲生疼,再瞧艷紅那輕松的臉,只覺得線索沒找到,但人卻是差點原地去世了。 牡丹盯著艷紅,她的鼻翼翕動,空氣中漂浮著的花香若有似無,當即臉色一沉:“屏住呼吸?!?/br> 黃華的耳朵耷拉下來,遮住口鼻,而了悟和牡丹也都是修仙者,憋氣自然也不在話下,只是苦了阮疏。 艷紅側(cè)了側(cè)頭,阮疏能感覺到顱內(nèi),一些零碎的場景在升騰。 “你是血玉蘭?”了悟望著阮疏面頰上浮現(xiàn)出的潮紅,終是想了起來。 血玉蘭? “暗香浮動間即可奪人性命”,在讀者間呼聲極高的謝懷瑜手下的大殺器血玉蘭? 阮疏盯著血玉蘭那張臉,只覺得欲哭無淚。 jiejie,在《仙途》的一百六十八章,我為你投過雷啊! 說好的血玉蘭最愛憐惜窈窕的美女呢,都是謊言! 她這身體還不夠美嗎! 艷紅扇著風,眉梢眼角都透露出風情:“才發(fā)現(xiàn)嗎?” “你們是誰,和我無關(guān),但進了我這銷金窟,還想全身而退,怕是有點難?!彼菩Ψ切Φ厍浦鲋鴫?,喘著氣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阮疏吸引了主人的興趣,這“醉香”她還不一定會用。 “醉香”能在夢里滿足人的欲望……而沉湎于夢中的凡人,很難有醒過來的。 她實在好奇,這女人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阮疏的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模糊,恍惚間,她仿佛站上了頒獎臺,而曾經(jīng)厭惡她的老師將獎杯遞到了她的手里。 “恭喜你。”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笑瞇瞇地看著她,她怔了怔,接過獎杯。 摩挲著手里的獎杯,臺下鎂光燈閃爍,一切宛如夢境。 從領(lǐng)獎臺上走下,衣香鬢影,群星閃耀。 “劉姐?我獲獎了嗎?”阮疏拿著手機,呆滯地看著燈光,所有人都對著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至少表面都是和善的。 “當然,還能有假不成?”對方篤定的語氣,卻加重了她的虛無感。 嬌媚的女星們?nèi)绫娦枪霸掳銓⑺龜D到中心,她盯著閃爍的攝像頭,驟然清醒過來。 這是夢啊。 厭惡她的老師曾經(jīng)說過:“阮疏將野心勃勃都寫在了明面上,她的侵略性和目的性都太強了?!?/br> 她側(cè)過頭看著女星們虛幻的笑臉,也勾起了一抹笑。 都是假的,參與名利場的人,哪會把中心拱手讓人。 艷紅瞧著阮疏的臉色從茫然到享受,顯然是在虛幻的幻想中迷失了,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還以為是什么狠角色,真是浪費她的“醉香”了,她晃了下手,點了煙斗,在火星燃氣的剎那,阮疏猛然睜開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