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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豎瞳都因此而化為了呆滯的圓瞳,而阮疏看著原本兇獸氣息十足的牡丹,歪頭點腦袋的模樣,不免好氣又好笑。 “這要怎么辦?”阮疏話音剛落,就察覺到自己身形縮小的速度快于繩子收縮的速度,她腦筋一轉(zhuǎn),道:“牡丹,你的靈氣能不能讓我縮小的速度變快些?” 牡丹吐了吐殷紅的蛇信,領(lǐng)會了阮疏的意思,立即又吐了口靈氣,阮疏乘著自己迅速縮小的身形,趕緊往前竄去,并將被子裹好塞入鎖仙繩收緊的區(qū)域。 “得救了?!比钍韬湍档げ患s而同長吁一口氣。 還未等氣喘勻,關(guān)了許久的簾再度被掀開,曹帥詫異地盯著插腰站在床上的阮疏,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牡丹的蛇尾狠狠拍在了阮疏的臉上。 火辣辣的觸感才使得宕機的大腦重新運轉(zhuǎn),阮疏當(dāng)機立斷地拋下矜持,撒開腳丫子往外跑,但曹帥速度更快,她一個擒拿就把阮疏這只無頭蒼蠅扛在了肩膀上。 “朝廷的正規(guī)軍入侵,約莫五千人,全是鐵騎?!辈軒浀恼Z調(diào)很沉,不容置喙道:“等會出去,緊緊跟著巫師,不允許離開巫師的視線,否則,誰也保不了你?!?/br> 阮疏正齜牙,準(zhǔn)備在對方裸露出來的軟rou上狠狠咬上一口,聞言也只得松弛了蠢蠢欲動的咬合肌rou。 行吧,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也就不給你們制造困難了。 “那可不可以帶上我的貓和我一起去?” 阮疏從曹帥的脊背上翻下,從容地抱起倒得四仰八叉,企圖裝死的黃華。 曹帥愣了愣,似沒想到阮疏就連逃命都要帶上貓,她點了點頭,道:“走吧?!?/br> 燃起的篝火熄滅,只余下各種樹木的殘骸,士兵們踩著戰(zhàn)馬,兵分兩路,一路送運送物資的隊伍離開,另一只全副武裝,只等敵軍來襲,拖延時間。 曹帥收起了長鞭,選擇了造型丑陋,卻更加實用的狼牙棒,這個時期的打造工藝粗糙,但狼牙棒的制造方式卻很簡單,阮疏瞧著狼牙棒上不規(guī)則的尖銳棱角,吞咽了下口水,這可是大殺器啊。 “挺丑是不是,但有用就行,巫師設(shè)計的,不錯吧?”曹帥挑了挑眉毛,隨后就將目光放在了更遠(yuǎn)的地方,而李夏禮也騎著棗紅色的戰(zhàn)馬從遠(yuǎn)方而來,一路風(fēng)馳電掣。 “人數(shù)不多,行進速度略慢,重型裝備?!崩钕亩Y的面具下,一雙眼布滿了蛛網(wǎng)肆虐的紅血絲,兩人點了點頭便擦身而過,須臾,曹帥喊了一聲:“夏禮,帶這小姑娘去巫師那里。” 李夏禮聞言駕馬過來,阮疏也不含糊,直接翻身上了棗紅色的戰(zhàn)馬。 “下盤挺穩(wěn),抓好了?!崩钕亩Y給出一句評價,就不再廢話,揮鞭狂奔起來。 不遠(yuǎn)處,巫師和紅蓮的貴族們聚集在一處,商量著對策。 “避其鋒芒,對方是有備而來。” 縱然接二連三的情報帶來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巫師的語調(diào)很平淡和平常無異。 “那怎么能行,他既然有備而來,怎么會怕我們,不如讓小兒做先鋒,打他個屁滾尿流!”有著一嘴絡(luò)腮胡的大漢猛然拍了下桌子,實木桌竟然被其拍出了條裂縫。 五官平平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陰鷙地望了絡(luò)腮胡大漢一眼,他冷哼一聲道:“你是想給你兒子增加威信吧,搞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br> 巫師的手頓了頓,道:“現(xiàn)在不是鬧內(nèi)訌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想單機,救命! 然后狼牙棒我看明朝那些年照搬的,歷史里有。 第38章 戲精在沙漠 巫師在紅蓮是說一不二的,即使有爭執(zhí),兩人也不約而同的停下,等待巫師最終的定奪。 “李夏禮充當(dāng)前鋒,堵住朝廷的來襲,但是不需要正面迎敵,在保證最小傷亡的同時,誘導(dǎo)敵軍避開綠洲后部的戈壁,并借機迅速離開,我們的目的是進行安全的轉(zhuǎn)移?!?/br> 巫師的手指在酒樽中點了點,酒水順著手指下滑,落到了桌上地圖的戈壁。 另一邊,阮疏抱著李夏禮的腰,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順著喉嚨眼嘔出來,她的五指因疼痛,陷入了李夏禮的腰部。 瘙癢從腰部傳到了大腦,李夏禮抿了抿唇,面具下的臉露出了糾結(jié)的神色,手下卻不自覺地降低了揮鞭的頻率。 阮疏好受了些,而黃華和牡丹則兀自牢牢地窩在了她的心口處。 一路顛沛到了巫師和貴族所在的地區(qū),阮疏踉蹌著,和李夏禮進入了帳篷。 絡(luò)腮胡的大漢一瞅到李夏禮,那雙眼就帶上了幾分慈父的驕傲,但視線挪到阮疏的身上時,則不免有些遲疑,他還未在紅蓮遇見過如此姝麗的小輩,兒子護送對方到營帳里,是要求親嗎? “巫師,姑娘已經(jīng)帶回來了?!崩钕亩Y報告著,忽視掉來自老爹的灼熱視線。 他爹想要兒媳婦不是一兩日的事了,而他也不是沒想過找一個回家應(yīng)付下,但紅蓮中的女子要么彪悍過頭、要么就唯唯諾諾,很難找到個看得順眼的,這難得找到個湊合的,又是巫師心心念念的神女,所以他繼續(xù)單身,也是沒辦法的事。 巫師聞言,眼睫顫了顫,他走得看似不疾不徐,實則幾息之間,就走到李夏禮面前,接過因顛簸而面色慘白的阮疏。 阮疏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巫師到底是誰,她的腳下虛浮,如墜云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