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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懊惱不已,她以為過去這么多年,性格已經(jīng)足夠成熟穩(wěn)重,在他面前還是輕易破功,情緒一沖動就會說出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話。 其實她說的難以忍受不是對他,而是對那種掙扎的感覺,想保持清醒本能又抑制不住要沉淪,她太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唇瓣上下觸碰,林茵想解釋,他已經(jīng)放開她,直起身。 “今晚我不該來?!鄙蚝菩Ψ切粗剑枷碌酿攵既玖藥追謧?。 他闊步朝門口走去,林茵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出乎意料得平靜。 她的心好像已經(jīng)麻木,怎么不會痛了?或許是她真的放下,對他再無留戀了吧。 沈寒拉開門,發(fā)現(xiàn)對面墻上靠著一個男人,他頹廢低著頭,直到聽見聲響才有動作,緩緩站直身子。 目光相接,唐御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竊喜與嘲弄,“這么快就出來了?” 好久都沒覺得這么丟面子了。 沈寒額頭上的青筋暗跳,表面仍維持巨星的氣場,走到他面前,冷聲問:“要喝一杯嗎?” 他才沒空和他閑聊,不過是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林茵過去的事情。 酒店一層右側(cè)有家清吧,到那兒開了個卡座,兩人各居一邊。 唐御覺得神奇,他竟然和林茵的初戀男友心平氣和坐在一塊喝酒。 最初見沈寒的那一眼,他以為他是個清冷倨傲的男人,讓他很想揍他一頓。 然而現(xiàn)在,他半邊身子隱匿在黑暗中,透露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低調(diào)內(nèi)斂,甚至有點兒孤寂。 “跟我聊聊林茵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吧。”沈寒傾身,主動為唐御倒了杯酒。 “我知道的太多了。”唐御得意挑起眉梢,“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他這副嘴臉讓沈寒難得想打人,忍住怒氣回答:“從她懷孕開始吧?!?/br> 唐御想了想,記憶拉回到很久遠(yuǎn)的時候。 他知道林茵懷孕是從唐筱那兒聽說的,當(dāng)時已經(jīng)八個多月,快要生產(chǎn),最初他也是難以置信,感覺天塌地陷,但心里更多的還是對她的擔(dān)憂。 唐筱不放心林茵一個人在國外,拉他一起飛往紐約去看她,來到她租住的公寓樓下,正巧看見她搬著一個箱子在往前走,肚子已經(jīng)圓得像個西瓜,看得他膽戰(zhàn)心驚。 唐御至今還形容不出那一刻的感受,他從小倍加寵愛的小女孩竟然在受這種罪,他質(zhì)問她那個男人是誰,想替她討一個公道,可林茵卻閉口不談,無論問她什么,都說:“我相信我一個人也能把孩子帶好?!?/br> 沈寒從唐御此刻的眼神中看見哀傷,那必然是想起不好的回憶,他隱忍著情緒,手背繃起青筋,連指尖都泛白。 “林茵這些年所經(jīng)歷的是你無法想象的,你錯過就是錯過了,沒資格再去了解,因為已經(jīng)沒法補(bǔ)償了。”唐御沙啞出聲,斂眸繼續(xù)道:“她的性格你應(yīng)該清楚,認(rèn)準(zhǔn)的事情不會回頭,所以你別再糾纏她了,如果她真想告訴你,一定早就說了,既然選擇瞞著你,說明她想和你永遠(yuǎn)劃清界限,那你現(xiàn)在干嘛還要徒增她的困擾?!?/br> “呵?!鄙蚝牶蟀l(fā)出一聲冷笑,“她明明不喜歡你,而你還在厚著臉皮糾纏她,不是也在增加她的困擾?” 真不知道這男人哪來的臉面說他。 唐御啞然兩秒,不甘心反駁:“誰說她不喜歡我?” “她要是對你有感覺,你們不早就在一起了?” “………”唐御徹底語塞。 他后悔答應(yīng)沈寒過來和他聊天了,跟情敵怎么可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呢。 “我要回去休息了?!碧朴酒鹕?,沈寒卻抓住他的手臂,“成熟點不好嗎?” 他那語氣就像在對晚輩說話,唐御咬牙強(qiáng)調(diào):“我比你大?!?/br> “我沒感覺到?!鄙蚝Z氣淡淡的,卻在聽完唐御的下一句后,眸光頃刻間黯淡下去。 他說:“你以為林茵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愛你嗎?別做夢了,是因為她打掉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以后都做不了mama,否則她一定不愿意和你再有任何牽扯。” 第15章 她的唇印 唐御欣賞著沈寒逐漸瓦解的臉色, 總算找到報復(fù)的快感,這個男人憑什么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得天獨厚的優(yōu)越感?原來他也是會感覺到挫敗的。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沈寒的喉嚨里就像混了血似的發(fā)不出聲音。 好半晌才從痛苦的情緒里掙扎出來, 看向唐御問他:“林茵是不是和家里鬧得很僵?” “你不提這點我都忘了?!碧朴肿厝?,冷笑道:“因為未婚先孕, 林茵她爸爸和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 這些年都不理睬她,每次林茵回娘家都要小心翼翼, 在這之前她不知遭受了多少鄰居的白眼和嘲笑,在她被人指指點點被人羞辱的時候,你卻在享受著粉絲的崇拜與支持,你的世界光鮮亮麗, 渾然不知她過得有多黑暗?!?/br> 沈寒?dāng)宽?,靜靜聽著唐御的話, 指甲陷入掌心。 “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邊?!碧朴硐乱骂I(lǐng),緩緩站起來, 橫了沈寒一眼, 最后來記絕殺,“林茵生孩子時難產(chǎn),痛了兩天兩夜,差一點你就見不到她了。” 他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深深扎在了沈寒的心上, 唐御這一刻恍然明白,原來想報復(fù)誰不必非動手,用言語也可以將他擊垮、刺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