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和她之間,只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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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接通不過幾秒,就忽然被掛斷了。 顧清煙下意識回撥了過去,但顯示已關(guān)機。 聽著手機傳來的冰冷女音,顧清煙的心臟不由高高提了起來。 面色也跟著凝重了下來。 這陣子,單芷柔每日都會在群里跟她和錦瑟說楊一鳴對她多好多好。 誰能想到,昨日都還在秀恩愛的單芷柔今日會忽然給她打電話,說楊一鳴要殺她。 顧清煙打不通單芷柔的電話,心中很是惶恐不安。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給陸寒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顧清煙電話的陸寒生正在開會。 自從顧清煙的月份漸大,陸寒生放她身上的心思就越發(fā)多。 為了不錯過顧清煙的電話,陸寒生甚至在開會的時候,都不把手機調(diào)震動。 不僅如此,陸寒生還特意將她的來電鈴聲改成了一個特殊的鈴聲,以此保證自己不會錯過她的任何來電。 彼時,“陸先生,你老婆來電話啦,快接電話~” 是的。 陸寒生的特殊鈴聲,是顧清煙錄的一段惡作劇的話。 當時陸寒生在設(shè)置鈴聲,顧清煙心血來潮,說要給他錄一個特別點的來電鈴聲。 因此便有現(xiàn)在這個聽上去有點歡樂,卻能把人骨頭都要酥軟掉的來電鈴聲。 如此特殊的來電鈴聲自然是在會議上掀起了一番風(fēng)云的。 眾人在陸寒生抬手中斷會議,并且拿著手機出去接聽的時候,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他們那個不近女色的陸總竟然把他老婆的聲音設(shè)為來電鈴聲! 這把狗糧撒得猝不及防。 在場的人,無一幸免,被虐到了。 在場的女性,無一不羨慕顧清煙,羨慕她能讓陸寒生這樣的榆木腦袋開竅,都學(xué)會了浪漫。 當然,在場的男性也無一不羨慕陸寒生好福氣,有這么一個聲甜的妻子。 陸寒生一出去就接起了電話,并且聲線柔和地問,“阿煙,怎么了?” “陸寒生,芷柔出事了,你能不能聯(lián)系一下你在t國的生意朋友,讓他們幫忙查一下芷柔是否安好?” 前兩日單芷柔就在微信里說,說楊一鳴在國外有個心臟移植手術(shù)需要去做,因為舍不得她,便將她也一并帶了過去。 現(xiàn)在想想,顧清煙不禁覺得心驚。 如果楊一鳴帶芷柔出國是蓄謀已久,那芷柔可就危險了! 陸寒生心中忍不住失落了一下下。 原來老婆主動打電話給他,不是想他了,而是她的小姐妹出事了。 不過在聽到顧清煙如此急切的語氣,陸寒生也顧不上傷感,便立馬安撫她, “你先別著急。我這就聯(lián)系他們?!?/br> “好?!鳖櫱鍩熜牡撞话驳貟鞌嗔穗娫?,等陸寒生的好消息。 她明白遠水解不了近火。 想要第一時間解救單芷柔,就必須從國外的人脈下手。 她這邊趕過去,得十幾多個小時。 顧清煙怕她趕到的時候,單芷柔已經(jīng)…… 一想到這點。 顧清煙就忍不住雙手交握,局促不安地扣著自己的指背。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出現(xiàn)在芷柔的面前,確保她安康。 陸寒生這邊。 他剛要打電話給自己在t國的一個合作商,卻忽然想起江幸川前兩日說他要去t國參加心理學(xué)交流會的事情。 他當即撥通了江幸川的電話。 彼時,遠在國外的江幸川很不幸的,又錯過了一次五殺。 已經(jīng)因陸寒生而錯失好幾次五殺江幸川一臉麻木地接起電話, “喂陸哥,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t國?” “對啊,怎么了?” “單芷柔出事了,你想辦法找到她?!?/br> “什么?” 江幸川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陸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芷柔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事呢?” 明明前兩日,她還在跟他雙排來著。 “具體我不清楚,但她給阿煙打電話,說楊一鳴要殺她,阿煙剛要問她話,她電話就掛斷了,現(xiàn)在手機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 江幸川握拳,“我知道了,陸哥,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先去找她?!?/br> “你知道她在哪?” 陸寒生聞言,不由挑了挑眉。 “嗯,之前一起玩游戲的時候,她跟我說過?!?/br> 江幸川這會兒已經(jīng)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起身走出了咖啡廳,直奔路邊去攔車。 “行,那就交給你了?!?/br> “嗯。” 江幸川掛斷電話,原本陽光明媚的他,此時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烏云。 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梨渦,笑容格外治愈人心的男人在這一瞬間,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一身煞氣,額上青筋凸起,整個人處于一種急躁不安的狀態(tài)。 江幸川參加交流會的地方,正好離單芷柔這邊不遠。 乘坐高鐵,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江幸川一下高鐵,便直奔單芷柔之前所說的大酒店。 他在前臺那詢問單芷柔的住房信息,卻被對方拒絕告知。 江幸川沒辦法,只能告知對方,他是單芷柔的朋友。 曾在一個多小時前,接到了她的求救電話,他必須馬上確定單芷柔的安危。 前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為了酒店的聲譽著想,她還是撥通了單芷柔那間套房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楊一鳴。 前臺將剛剛江幸川的話轉(zhuǎn)述給楊一鳴聽。 楊一鳴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單芷柔熟睡的面龐,原本盛滿笑意的眼眸此時卻陰沉沉的。 楊一鳴聲線冷漠地跟前臺說, “我太太正在休息,至于你說的朋友,我太太在t國并沒有朋友,你不要讓對方嚇唬了?!?/br> 他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掛斷電話的楊一鳴望著熟睡的單芷柔,面色陰郁且冰冷,他用和情人低喃的聲線與她說, “阿柔,我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你和她之間,只能活一個,她,必須活著?!?/br> 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畢竟替身終究只是替身,永遠替代不了正主。 楊一鳴眼底掠過一絲輕嘲。 他將被子替單芷柔蓋好。 起身,走出了房間。 楊一鳴沒有注意到,床上的單芷柔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眼角劃過一行清淚。 她人還是有意識的。 只是迷藥麻痹了她的身體,讓她無法睜眼和行動。 在楊一鳴跟她表白,說他也喜歡她的時候,單芷柔以為自己的單向奔赴終于有了回應(yīng),她真的真的很高興。 可單芷柔怎么都想不到。 這一切,至始至終都是一場局,一場誘她入網(wǎng)的局。 都說裹著蜜糖的毒藥最為穿腸爛肚。 在偷聽到楊一鳴說會盡快安排她出意外并且將她的心臟捐贈出去的話時,單芷柔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五馬分尸了一般,壓根不知疼痛了。 她不敢相信那個在深夜會擁抱她而眠的竹馬丈夫會說出這般冷酷無情的話來。 他竟然想要她死! 求生的本能讓單芷柔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顧清煙。 至于為什么不是求助其他人,一來是單芷柔不讓父母知道自己遭遇了非法禁錮,二來是,顧清煙的身后有陸寒生,單芷柔真正需要的是顧清煙身后陸寒生的助力。 單芷柔很聰明。 知道聯(lián)系家人也是于事無補,但聯(lián)系顧清煙不同。 陸寒生人脈布遍全球,他若是愿意出手,她就還有一絲生機。 可即便如此,單芷柔還是止不住顫抖,眼淚簌簌地往外涌。 她害怕,她難過,更多的是悲痛。 這就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 原來時光真的能將一個人的感情沖淡。 八年的時光,她的竹馬便面目全非,叫她心寒。 - 比起江幸川這個外人,酒店前臺明顯更信楊一鳴這個丈夫。 畢竟兩人的恩愛這兩日前臺也是有目共睹的。 你跟她說,楊一鳴想要害單芷柔,前臺只會覺得你腦子進水了。 江幸川確定單芷柔人還是安好的,便沒有再堅持留在那跟前臺耗。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店,繼而去想解救單芷柔的辦法。 想要救一個人,首先就得先了解那人想要害她的動機。 也許是楊一鳴從未想過要把他背后的女人藏起來,江幸川不過用兩個小時左右,就打聽到了這里的一家醫(yī)院里,有個心臟即將衰竭,被楊一鳴奉為神明的白月光戀人戴微妮。 戴微妮也是個華人。 是楊一鳴的初戀。 兩人很相愛。 可惜,戴微妮有先天性心臟病。 半年前,戴微妮忽然心口疼痛難耐而昏厥過去。 最后被宣布心臟正在衰竭,需換心手術(shù),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戴微妮不止一次跟楊一鳴說過,她不想死,她想陪他到白頭。 楊一鳴不甘戴微妮消香玉損,到處尋找合適戴微妮的心臟源。 一次回國。 楊一鳴發(fā)現(xiàn)成年后的單芷柔和戴微妮長得有幾分相似。 細查,才發(fā)現(xiàn)兩人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原來單芷柔的母親在生她之前,還未婚生育過一個女兒。 不過她在孩子出生后,就將她遺棄了。 楊一鳴望著日漸枯竭,每日受心臟疼痛折磨的戴微妮,再看著光鮮亮麗,活潑開朗的單芷柔,心中忽然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 雖說是個荒唐的想法,但他卻實行的格外的順利。 楊一鳴他知道單芷柔喜歡他。 因為她看他的眼神是那般的炙熱。 眼底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見單芷柔喜歡自己,楊一鳴便順勢而為。 楊一鳴先是跟單芷柔表白,然后再以自己有事必須先回t國,不舍得她為由,將她帶來了國外,秘密地進行了一次心臟配型。 發(fā)現(xiàn)兩人心臟吻合后。 楊一銘就開始秘密的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首先他將單芷柔變成自己的合法妻子。 婚后一直在營造他們很相愛的假象。 時機成熟,他便找個緣由,帶她出國,然后再將她的心臟神不知鬼不覺地移植給戴微妮。 楊一鳴的如意算盤,江幸川在查到戴微妮的時候,就隱約猜到了他的目的。 他當時很是氣憤。 江幸川一想到婚禮上,單芷柔是那般歡喜嫁給楊一鳴的場景,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撕開兩半的疼。 她那么好,楊一鳴那個混蛋怎么忍心這般待她! - 夜深人靜時分。 被迷暈過去的單芷柔感覺體內(nèi)的迷藥散去,身體忽然有了幾分力氣。 恢復(fù)體力的單芷柔第一時間就是想要下床逃跑。 然而她剛從床上坐起來,便覺得渾身無力,直起的身子再度倒了床上。 單芷柔無助地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 想她單芷柔這輩子沒生過害人的心思,更沒有做過什么缺德的事情。 她想不通,楊一鳴為什么要這樣算計她。 楊一鳴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潸然淚下的單芷柔,他表情淡淡,始終沒有一絲動容, “醒了?醒了就把這個喝了?” 他將手中的海鮮粥遞給單芷柔。 單芷柔望著這個被她深愛于心底的男人,始終不敢置信他竟然是個雙面人,她一把拍掉他遞過來的粥,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 她憤然地低吼,“楊一鳴,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望著被她打翻在地上的海鮮粥,楊一鳴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 他轉(zhuǎn)頭溫柔地替單芷柔擦拭眼淚,一邊用一種極其輕柔卻又格外殘忍的語氣說道, “阿柔,你什么都沒做錯??赡怯秩绾文??” “你mama兀自生下她,又拋棄了她,害她先天性體弱,心臟也不怎么好。 她本可以擁有和你一樣璀璨的人生,可因為你mama的自私,不過才二十四歲的她,就要消香玉損了?!?/br> 末了,他才壓著這聲音說,“阿柔,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mama造了孽,害得你來還?!?/br> 聽著楊一鳴風(fēng)輕云淡,好似要她的心臟就跟她要一點點血一般的簡單時,單芷柔氣得渾身顫抖,她憤怒地低吼, “我mama造的孽憑什么要我來還?” “楊一鳴,你愛她,憐惜她,可你又憑什么犧牲我?” 單芷柔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他怎么可以仗著她愛他,信他,如此待他。 她的眼淚越涌越多,多到楊一鳴擦都擦不完。 楊一鳴嘆息了一聲,才用一種近乎無奈的目光望著她, “阿柔,我別無選擇?!?/br> 單芷柔瞬間就笑出了聲來。 “你不是別無選擇,而你一開始就選擇了她。” “楊一鳴,我恨你?!?/br> “若我有幸逃過你的魔爪,我定讓你和她不得善終。” 單芷柔滿眼恨意綿綿地瞪著楊一鳴,咬牙切齒, “即便是死,也不能葬在——” 一塊二字還沒吐出來,單芷柔就讓楊一鳴一巴掌給扇得耳鳴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