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的情深竟要靠犧牲她來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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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芷柔歪著頭躺在床上,眼角余光望著滿臉陰鷙的楊一鳴,不由咧了咧嘴,笑得格外的心碎, “楊一鳴,愛你這么多年,是我單芷柔干過最蠢的一件事?!?/br> “而更蠢的是,我竟然還信了你的鬼話,覺得你真的喜歡我?!?/br> 絢麗的光線灑在單芷柔甜美可人的臉頰上,那個巴掌印格外的明顯。 單芷柔望著天花板,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我后悔了?!?/br> 她眼底全都是心灰意冷,再也不見往日一絲的亮光,她說, “后悔重逢你,后悔滿心歡喜地嫁給你?!?/br> 單芷柔忽地望向楊一鳴,聲音里盡是對他的恨意, “楊一鳴,你根本就不配當(dāng)我單芷柔的丈夫!” 單芷柔覺得自己做人挺失敗的。 她分明見識過無數(shù)的渣男。 可她怎么就沒看出來楊一鳴的偽善呢。 想起之前顧清煙提點(diǎn)自己的話,單芷柔更是滿心自嘲。 她當(dāng)時有多篤定他不會騙她,她如今的臉就有多疼。 打臉了呢。 真疼啊。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jī)會,重來呢? 她真的,真的后悔嫁人了。 面對單芷柔的指責(zé),楊一鳴始終是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動容,他殘忍地宣布了單芷柔的死刑, “手術(shù)定在明日?!?/br> 單芷柔下意識握拳。 隨后她閉上眼睛,一個多余的眼神和話,都不想給他了。 對于一個即將要她命的人,單芷柔是真的覺得跟他沒什么可說的。 求他放過她? 他既已經(jīng)定下手術(shù)日期,又怎么會放過她呢。 怪就怪她太蠢,太天真,不聽清煙的話,最后把自己害得如此地步。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她還沒活夠。 她還想再多多看看這個世界。 她還想…… 罷了。 不是她想,就能成功的。 單芷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再也沒有發(fā)過一次聲。 倒是楊一鳴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看。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單芷柔不知道楊一鳴看她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她想,絕不會是因為愛。 他那樣的虛偽小人,不配說愛她。 忽地,一道突兀的手機(jī)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單芷柔緊閉的雙眸上,那如蒲扇一般翹長的睫羽微微顫了顫。 手機(jī)鈴聲沒了,單芷柔聽到楊一鳴氣急敗壞地出聲,“你說什么?妮妮不見了?” 單芷柔即便沒有睜開眼睛,也知道楊一鳴站了起來。 因為床動了一下。 聽著楊一鳴心急如焚的聲音,單芷柔愈發(fā)覺得諷刺。 原來只有當(dāng)你看過他深愛另一個女人的樣子。 你才會發(fā)現(xiàn),以往他對你的情深,多么的虛假。 說到底還是她戀愛經(jīng)驗太少了,才會被他表現(xiàn)出來的情深給欺騙。 楊一鳴走了。 單芷柔琢磨著待會兒該怎么自救。 然而就在這時,走到門口的楊一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地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感覺手臂被人握住,單芷柔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楊一鳴拿著一個針筒正要往她靜脈里推出,單芷柔下意識想要掙扎。 可她到底是不敵他力氣大。 冰冷的液體入體,困倦感逐漸襲來,單芷柔瞬間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單芷柔憤恨地瞪著楊一鳴,仿似要將他牢牢記在心底。 楊一鳴拔掉針筒,將針頭的套子套上,然后將用過的小針筒放入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想著待會兒出去的時候,找個路邊的垃圾桶,丟掉。 楊一鳴將鎮(zhèn)定劑給單芷柔打上,確保她逃不掉后,便匆匆地出了酒店套房。 楊一鳴前腳剛走,后腳江幸川帶著一個高高瘦瘦的t國男孩出現(xiàn)在楊一鳴和單芷柔訂的那間套房的門口。 江幸川對那個外國男孩說,“summer,麻煩了?!?/br> summer沖江幸川搖了搖頭,一邊單手cao作筆記本,一邊用標(biāo)準(zhǔn)而流暢的英文說, “江哥不必客氣,陸哥讓我盡我所能,務(wù)必幫你把人救出來。” 啪嗒的一聲,summer成功破解開套房的房門,江幸川立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楊一鳴訂的是總統(tǒng)套房,進(jìn)門是廳房。 江幸川邁著大長腿走過廳房,直奔臥房。 臥房的門只是虛虛地關(guān)上,并沒有反鎖。 江幸川一把扭開門鎖,推門走了進(jìn)去。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單芷柔。 江幸川邁步上前,他俯身輕輕拍打了一下單芷柔的面頰,“芷柔,醒醒?” 單芷柔‘睡’得十分香甜,任憑江幸川怎么喚都喚不醒。 江幸川意識到不對勁,這才一把掀開被子,將單芷柔從床上給打橫抱了起來。 summer看到江幸川抱著昏睡不醒的單芷柔,還以為單芷柔已經(jīng)遇害,他不由面露傷感地道, “江哥,我們來遲了?” 江幸川搖頭,“她應(yīng)該是被打了鎮(zhèn)定劑,暫時昏迷過去了?!?/br> “那就好。”summer驀地松了一口氣。 江幸川扯了扯唇,終究是笑不出來。 在未知單芷柔身體狀況如何之前,江幸川都無法放寬心。 江幸川對summer說,“先帶她去我那?!?/br> 江幸川說的是他在附近另一家酒店開的套房。 “我去按電梯?!?/br> summer點(diǎn)頭,先一步走出了套房。 江幸川用自己的外套將單芷柔的臉頰遮掩住,免得吸引酒店員工的注意。 有了周全的計劃,江幸川終究是如愿以償?shù)貙诬迫釒С隽司频辍?/br> 與此同時。 某家醫(yī)院。 “你……” 楊一鳴看著病床上,正一臉茫然,詢問他怎么來的戴微妮,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顧不上回復(fù)戴微妮的話,就猛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戴微妮見楊一鳴面色沉沉,什么都沒說,就又走了,不由擰眉喚他。 “一鳴!” 可惜楊一鳴的心思全都在單芷柔的身上,無暇回復(fù)她。 戴微妮被忽視,心里格外的不好受。 她忍不住問一旁楊一鳴安排照顧她的看護(hù),滿眼黯然,“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妮妮小姐,您別多想,楊先生不是說明日就會給您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了嗎,您應(yīng)該相信楊先生?!?/br> 看護(hù)安撫戴微妮。 戴微妮心里說不上來的不踏實(shí),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然后又問看護(hù), “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啊?” 戴微妮是病弱美人,面色蒼白,身體瘦弱,是那種很容易激起男人保護(hù)欲的柔弱女生。 她的長相,也不差。 算個清秀美人。 只是因為病魔纏身,她多多少少都有些脫相,面色黯淡無光,難免就不耐看了一些。 但這些,看護(hù)是不會如實(shí)說的。 不是所有人都愛聽實(shí)話。 看護(hù)照顧戴微妮大半年,早就摸清了戴微妮的性子,她當(dāng)即就安慰戴微妮, “妮妮小姐,您啊,就是愛胡思亂想,您天生麗質(zhì),即便面色差一些,也不會和難看二字沾上邊的。” 看護(hù)的話顯然取悅到戴微妮了,她笑了笑,隨后便說, “等我病好了,我和一鳴結(jié)婚的時候,你給我當(dāng)伴娘好不好?” 看護(hù)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榮幸至極。” 戴微妮莞爾一笑。 她抬手挽了挽灑落在額前的鬢發(fā),眼底滿滿都是對健康的向往和期待,完全沒有一絲內(nèi)疚和慚愧。 反而覺得單芷柔給她移植心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楊一鳴趕回酒店,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床,氣得一腳踹在了床尾上。 單芷柔被救走,也就代表,他的計劃要敗露了。 楊一鳴雙手扶額,頹然地坐在床上。 他計劃了那么久,卻敗在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 該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楊一鳴忽然放下手,滿目陰鷙地瞇起了眼眸。 下一秒,楊一鳴掏出手機(jī),報了警。 他在電話里跟警察說,有人綁架了他妻子,讓其幫忙尋回妻子。 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 在通過酒店的監(jiān)控,警察看到了抱著單芷柔離開酒店的江幸川。 楊一鳴一看到江幸川,就認(rèn)出了他就是婚禮那日,一直在席下癡癡望著單芷柔的男人。 他勾唇冷笑了一聲,心中暗嘆單芷柔好本事。 人都到了國外,還能讓追求者追她追到國外來。 楊一鳴的心里在這一刻,忽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楊一鳴跟警察說江幸川是覬覦單芷柔的一個變態(tài),讓警察務(wù)必幫他將妻子解救出來。 江幸川沒有想到楊一鳴會那么無恥,在他把單芷柔解救出來后,竟然還敢報警,倒打一耙。 在警察找上江幸川的時候,單芷柔還在昏迷中,沒清醒過來。 所以一時半會,江幸川百口莫辯,直接被當(dāng)成了變態(tài)綁匪給抓了起來。 summer在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就先躲起來了。 江幸川被t國的警察帶走,單芷柔又重新落入了楊一鳴的手中。 楊一鳴望著床上,還在昏迷的單芷柔,面色露出了幾分猙獰的冷笑, “阿柔啊阿柔,我真是小看你了?!?/br> 昏迷的單芷柔自然是聽不到他的話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感覺到了躁動,緊閉的睫羽忽然顫了顫。 江幸川被拘留了。 summer去保釋他,但警方不給保釋。 江幸川心里記掛著單芷柔,便跟summer說, “先不用管我,他明日一定會把芷柔帶去給他那個戀人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你給我想辦法阻止這場手術(shù)?!?/br> summer拍著胸膛說道,“江哥,你放心,我定不會讓嫂子有事的?!?/br> 江幸川愣了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summer口中的嫂子說的是單芷柔,他面色一紅,當(dāng)即糾正summer, “別瞎喊,可不是什么嫂子?!?/br> summer打趣他,“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會是的?!?/br> summer意有所指地說,“江哥,自個喜歡的姑娘就得自己守護(hù)啊。不然……” 不然什么,summer沒說。 但江幸川懂他的意思。 經(jīng)過此事,江幸川是再也不放心讓單芷柔跟別人在一起的。 正如summer所言,自個喜歡的女孩就得自己守護(hù)。 他曾經(jīng)放棄爭取,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本以為她會幸福。 可結(jié)果呢。 他再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他人的懷抱不去爭取了。 江幸川忽然一臉鄭重地拜托summer,“summer,一定要幫我護(hù)住她?!?/br> summer見此,也一臉正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吧。在這里,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心外科醫(yī)生只手遮天!” “嗯?!?/br> 江幸川如今脫不了身,只能將希望寄予在summer的身上了。 summer雖然沒他爹有威名,但也是個不能隨便招惹的存在。 楊一鳴可以以綁架妻子的罪名讓江幸川被逮捕,可他卻奈何不了summer。 - 楊一鳴自以為自己束縛住了江幸川,就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所以他第二天,就以單芷柔身體不適為由,將單芷柔帶去了醫(yī)院。 等單芷柔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手術(shù)臺上。 她望著手術(shù)室熾白的燈光,恐懼襲上心頭。 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己會被楊一鳴送上手術(shù)臺。 可當(dāng)此時此刻自己躺在上面的時候,單芷柔還是止不住戰(zhàn)栗,渾身激烈地發(fā)抖。 誰來救救她。 她不想死。 她不要死得這么慘,這么冤枉。 身穿無菌服,戴著口罩和醫(yī)用眼罩的楊一鳴走了過來。 看著因為害怕而無意識落淚的單芷柔。 他心里忽地涌起一絲的不忍。 但望向另一邊,早已經(jīng)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等待換心手術(shù)的戴微妮,楊一鳴心里的那點(diǎn)不忍就消失殆盡。 比起單芷柔,楊一鳴更在意戴微妮。 青梅竹馬,到底是比不上相戀多年的初戀的。 何況戴微妮是楊一鳴的白月光,是楊一鳴發(fā)誓要一輩子呵護(hù)的人。 楊一鳴啊,他不是沒有心。 而是他的心給了別人。 為了他的心上人,他只能將殘忍和無情留給了單芷柔。 他要戴微妮活著,那單芷柔只能被犧牲了。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所以楊一鳴也很是干脆地做出了選擇,他不貪心,只要一樣。 而自始至終,他要的都只是戴微妮。 在楊一鳴將麻醉劑打入單芷柔身體時,單芷柔忽地問楊一鳴, “紙終究包不住火,你這么做,就不怕自己被抓?” 楊一鳴頓了頓,隨后還是如實(shí)回了句,“只要她好好的,我無所謂?!?/br> 單芷柔神情一怔,原來他這么愛那個叫妮妮的女人。 只要她好好,他無所謂? 真是好偉大啊。 如果不是被犧牲的人是她,她都忍不住要歌頌他的情深了。 可被犧牲的人是她,單芷柔只覺得諷刺。 他的情深竟要靠犧牲她來彰顯。 她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能遇上這么一個深情到極致,又殘忍到極致的楊一鳴? 隨著麻醉劑的推進(jìn),單芷柔意識越來越模糊。 意識消失前,單芷柔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婚禮那日,兩人在牧師前宣的誓言。 “我楊一鳴發(fā)誓,這輩子都會忠于單芷柔,并愛她,護(hù)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你看啊。 誓言多好聽啊。 可惜,那就是別人隨口放的一個屁。 什么這輩子都會忠于她,愛她,護(hù)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不過是一時哄騙她的好聽話罷了。 可她怎么就信了呢。 楊一鳴啊楊一鳴,遇見你,真是我單芷柔此生最大的不幸。 - 手術(shù)即將開始的時候,那些候在一旁的護(hù)士忽然上前扼住楊一鳴的手腕,將其反剪身后。 楊一鳴被剪著手按壓在一旁的儀器上。 他面色茫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話說】 抱歉,昨日身體不適,請假了一天~今天就不加更了,來不及了,我繼續(xù)寫,爭取明日給你們加更哈~